既來之則安之

既來之則安之

“哎,屋裏那哥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在這麼下去,過幾天咱們就該替他收屍了。”一個紅軍戰士對戰友說道。“我說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他不吃飯關你什麼事啊,去去去,老子這幾天心情不好,送完飯趕緊走。”這個紅軍戰士不耐煩的轟他走。為了胡興祖的事這位紅軍戰士已經在這守了他整整兩天了,自己也有點不耐煩了,換誰整天守着這麼一個悶罐子,心情都好不起來。

自從胡興祖被穿越這個事實打擊昏迷后,把幾個紅軍戰士和老大爺糾結了一陣,他昏迷了,撒手不管啦,我們倒要照顧他,這算什麼事啊。紅軍戰士們打算就近把胡興祖弄到老大爺家去,但老大爺上次怕了胡興祖,不敢把胡興祖在帶回家,生怕胡興祖醒來對他使用點暴力什麼的,幾個紅軍戰士又不忍把他扔在野外,左右為難之際,只好帶胡興祖回了教導隊營地。

當胡興祖醒來時,他就已經在這個屋子裏了。剛清醒那會,胡興祖還以為做了個惡夢,愜意的翻了個身,睜開眼看了看屋裏的擺設,才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默默的躺在床上,胡興祖半天沒有說話。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在父母面前盡孝,胡興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因為他對不起兩位老人。

從軍五年,他一直待在部隊,沒有回家看看,就打了幾個電話,倒不是他忙,而是他認為趁自己現在還年輕應該好好在部隊混,努力往上爬,這樣才有出息。所以五年裏他只給家裏遞了點錢,打了幾個電話,現在自己在山東的老家變成什麼模樣他都不知道,胡興祖此時真想殺死自己,一了百了。

想起那些親人、戰友,那些熟悉的面孔,又想到自己現在跟他們天人兩相隔,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胡興祖的眼淚就會情不自禁的流出來。

兩天的時間,胡興祖想了很多事情,也流了很多眼淚,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以前好久沒想明白的事情。想起曾經自己跟國防部參謀長為了一些戰役沒搞清楚的問題進行激烈的討論,想起曾經摸到司令員房間偷煙抽,想起跟小陳吹牛打屁,胡興祖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那些快樂的時光總是讓人難以忘記。想起自己再也不能看到他們,不能在一起干那些快樂地事,胡興祖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再硬的漢子,也會有一顆柔軟的心,胡興祖最放不下的還是自己的老爹老娘。

胡興祖站起來來到窗口,對着外面的天空,重重的磕了六個響頭,就當在給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請安告別。

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就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既來之則安之,胡興祖心態很樂觀,有些事哭過,想明白了也就算了。檢查了身上的物件,揣在兜里的極品中華香煙抽的還剩三根,軍用匕首一把,皮手套一副。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兜里,他自己也沒有印象了,只記得當時犯困,稀里糊塗的揣了些東西就放進了兜里。

兩天沒清理,胡興祖頭髮亂蓬蓬的,兩天沒合眼,已經浮腫了的眼皮,哭花了的臉。胡興祖現在的摸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把胡興祖折磨的夠嗆。這件屋子也不知是誰的,裏面的物品擺放的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桌子上還有一面鏡子,看起來倒像是這個年代的一個普通人家。

胡興祖木獃獃的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拿起鏡子,看了一眼鏡子裏的人,胡興祖笑了。他娘的,鏡子裏這***是誰啊,怎麼這麼難看,這還是那個戰役指揮系的帥胡嗎?不。這不是自己的風格,在國防部參謀長面前都沒失過態的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被打倒了?

“有人嗎?還有喘氣的嗎?。”這兩天紅軍來給他送過飯,胡興祖知道外面有紅軍戰士把守,胡興祖咧開嗓門,大吼一聲,底氣十足,絲毫沒有了剛才那萎靡的神色。這也是軍人的一個優點,心態調整的快,當然,這次穿越事件太過驚人,胡興祖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照樣生龍活虎。

站在屋外爭吵的兩人聽見胡興祖的喊聲,停止了爭吵。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身後的木門。那個站崗的紅軍戰士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兩天了,這哥們終於活過來了,自己的使命也終於完成了,從明天起,他再也不用在這枯燥的站崗了。

急匆匆的推開門,紅軍戰士沖了進來,跑到胡興祖面前。當看到胡興祖的樣子時,紅軍戰士明顯一愣,顯然被他嚇了一跳。“你終於活過來了,我馬上去叫我們隊長,你千萬別亂跑啊。”紅軍戰士顯得有點手忙腳亂,胡興祖的清醒帶給他的驚喜也很大。

“你先過來”此時胡興祖絲毫沒有一點解放軍戰士的樣子,完全一副地痞流氓像,“我餓了,你們這有沒有吃的,幫我找點墊吧墊吧。謝了”胡興祖大大咧咧的說道,要是以前他絕對說不出這麼丟臉的話,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自己老是裝孫子,現在自己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該讓老子裝裝大爺了。

胡興祖的話聽在這個紅軍戰士耳朵里那就是聖旨,這位爺爺可關繫着自己未來幾天,甚至未來幾個月的自由行動權,還不得把這爺爺伺候好了。紅軍戰士一揮手,那個來送飯的戰士走了進來,“王玉璽,你先在這幫我看着點這爺爺,我去報告大隊長,馬上就回來了,等我。”說著,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個叫王玉璽的戰士個子不高,看模樣也就十七、八歲,長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身軍裝很合身。王玉璽把端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道:“兩天沒吃飯餓壞了吧,快過來吃吧。”胡興祖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胡興祖懷疑起歷史的可信程度。

現在駐紮在井岡山上的紅軍隊伍是**領導的秋收起義的隊伍,剛上井岡山那會,軍糧很少,很多紅軍戰士吃不飽,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提出買當地人的糧食,後來人們的餘糧被紅軍收購了個七七八八,當地鬧起了糧荒,**看人們挨餓也不是個事,便拿出一部分軍糧救濟災民,並且為了長久之計,**下令全軍開始開田種糧,自己自足,後來才有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句名言。

那個年頭的歷史事件,胡興祖不說全都記着,但起碼也記了個七七八八。當他看到碗裏出現的肉時,胡興祖便強烈的懷疑起歷史的可信程度,一碟鹹菜,一碗白米飯,還有一碗叫不上名的肉,當時紅軍能吃上這麼好的東西?胡興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叫做王玉璽的戰士,他正在猛吞口水,咽喉不斷的蠕動,顯然咽了不少的唾沫。

“你叫王玉璽吧?過來坐下一起吃吧。”胡興祖招呼王玉璽一起來吃,王玉璽也想過去嘗嘗這抄兔子肉,但一想大隊長的話,王玉璽還是艱難的拒絕了胡興祖。“這是我們大隊長特意讓我送來給你補身子的,要是大隊長知道這肉讓我吃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大隊長?胡興祖從醒來到現在還不了解這的情況,正好趁這個小戰士在這打聽打聽。想到這,胡興祖放下拿起的筷子,拉這王玉璽坐了下來,問道:“小兄弟看你年齡不大,那我就叫你小兄弟好了。那個小兄弟你也知道,我這兩天醒來一直待在這屋子裏,前兩天因為家裏出了點事,傷心欲絕,心情不好,也沒出去,也不知道現在在那,你能告訴我嗎?”胡興祖滿嘴瞎話,為了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他可不在乎那麼多。

王玉璽並不討厭眼前這個人,對於他的提問,王玉璽回答的很詳細。“你要不嫌棄,我就叫你一聲大哥吧。那天你被段隊長送來后一直昏迷着,段隊長把你放在這間屋子裏,也沒說什麼原因,只是讓我們好生照顧你。這間屋子是教導隊的面壁室,教導隊沒空屋子了,所以段隊長才把你送到這來的。”說到這王玉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招待客人把客人安排在面壁室,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我靠,怪不得屋子裏窮的就剩一面鏡子,原來是面壁室。胡興祖想起屋子裏唯一的一面鏡子,又想起他縱橫軍界5載,從來沒進過面壁室的記錄,沒想到來到這個鬼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進面壁室,胡興祖想想就覺得鬱悶。

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胡興祖又對王玉璽嘴裏說的段隊長產生了興趣,又問道:“那你說的那個段隊長又是何方神聖?”說到段隊長王玉璽露出一臉的崇拜,道:“段隊長使我們教導隊的大隊長,槍法、拳腳都十分厲害,怎麼你不認識讓他?是他把你送到這的。”胡興祖努力回想,只記得自己放到過幾個紅軍戰士,難道說那個傳說中槍法入神,拳腳無敵的段隊長就在這幾個被放倒的戰士里?

之後在胡興祖拐彎抹角的詢問下,王玉璽的防線徹底失守,差點就把段隊長平時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要說吐出來了。胡興祖十分得意,他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那麼好忽悠,看來自己離精彩的人生也不遠了。

就在胡興祖在腦海中規劃未來藍圖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一個紅軍幹部從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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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猜想之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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