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阿斯加德
薩諾斯一拳擊毀了那個裝載着最高智慧的罐頭,噁心的生物組織和營養維生液體流淌了一地。
薩諾斯一腳將這些噁心的東西踏碎,在這處宮殿的角落中找到了力量原石。
“空間與力量。”薩諾斯從一處空間內拿出空間原石,這些原石代表了來自另一個宇宙的權柄,他們是一個宇宙死亡后的屍體,當宇宙死亡之後,在它的屍體上誕生了六顆原石,這代表了這個宇宙最後的殘餘。
所以從概念上來講,這些原石是無法在這個宇宙起作用的,但是神奇的地方就在於這裏,這些原石在這個宇宙竟然能夠發揮作用,他們的作用與最高的神靈的權柄有所重合,不過權限要低很多,甚至於能被普通人使用。
雖然也會有些代價,但是相比於那些不可被直視的神靈,這些代價簡直微乎其微。
在薩諾斯幼年的時候,一個女人就一直在引導着他走上收集原石的道路,她要求薩諾斯收集原石並以此殺死宇宙的半數生命來換取她的歡心。
薩諾斯注視着手心中的兩顆原石,喃喃道:“死亡...你會後悔的。”
即便是至高神靈,在脫離他們職權之外,也只能是一個強大的個體,做不到全知全能。
就如同古一也會派遣杜克去保護斯蒂蘭奇一樣,他會預測到無限個未來,但是他也不能確定那個未來會是這個宇宙中將要發生的。
將力量原石放到隨身的夾層空間內之後,薩諾斯拿出通訊器,命令道:“摧毀克里星。”
原石已經到手了,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為了取悅死亡,這些克里人必須要死,這也是為什麼薩諾斯明明可以自己前來取走力量寶石,卻會帶着大批的艦隊。
他需要這些艦隊來執行屠殺任務,同樣,他的艦隊的死亡也能取悅那位至高神靈,現在的薩諾斯還無法擺脫她的控制,充其量只是多了一些自主的選擇的權利。
“你們的領導爆了,你們確定還要繼續戰鬥下去?”
正準備與兩個機械師戰鬥的杜克收到了薩諾斯傳來的命令,同樣最高智慧的屍體也出現在杜克和兩個機械師面前。
這兩個機械師,不,應該叫機甲機械師默然不語,最高智慧是克里人的元首象徵,雖然實質上的最高權力是掌握在克里人委員會手中,但是每個克里人從能夠記事起就宣誓對最高智慧效忠,國家象徵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即使是A級超能者也會有一些感觸。
但是杜克不會。
杜克趁着這兩個機甲師失神的時候,猛然衝到他們面前,揮出刀刃將一個機甲一劈兩段,暴露出的駕駛艙中一個機械師猛然彈出,碎裂的機甲分解重組,想要再次包裹這個機械師。
另外一個機甲猛然反映過來,向著撕裂者撲了過來,機甲表面泛起藍光,雙臂支撐擋住了杜克的寬刃劍。
“機械兵團!”
在從船艦的洞口處湧出大片的機械戰兵,他們前仆後繼的撲到了碎裂的機甲上,更多的則是連同另一個機甲向著杜克發起了攻擊。
撕裂者龐大的身軀在空中靈巧的一個折躍,藉助寬刃劍下對方機甲的雙臂為支撐來到了他的身後,胸口上的擋板打開,密集的射線掃過駕駛艙,將駕駛艙達成了蜂窩。
但是這些機械戰兵依舊沒有失去控制,前仆後繼的撕咬在撕裂者身上,讓撕裂者的身軀產生了搖晃。
撕裂者身後的機甲手掌位置轉換成了一個鑽頭,在撕裂者身後鑽入了撕裂者的后心位置,一般來講,在機甲的最中心位置,就是機甲的駕駛艙!
撕裂者的駕駛艙也確實是在胸腔位置,但是杜克不可能放任另一個機甲恢復,所以他故意讓背後的機甲集中,撕裂者被嚴重損毀,胸前的光束卻沒有停止,密集的射線連續的發射將原本就被打成蜂窩的駕駛艙徹底打成碎屑,有一部分機械戰兵的命令被中指了,他們的雙眼中的光芒還亮着,這代表着他們的能源依舊在穩定供應,但是他們的動作卻停止了。
他們的主人已經死掉了,不是每個超能者都有杜克這麼頑強的生命力,被數千數萬道射線同時擊中,哪怕是A級的武道家都要避之鋒芒,更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機械師,卻面對面的硬接了數秒鐘的連續掃射。
眼看死掉了一個敵人,杜克鬆了一口氣,在B級之上的超能者戰鬥時,戰鬥的持續時間往往天差地別,這取決與雙方的能力,畢竟生死之戰沒有演習,哪怕只是一絲的疏忽,被敵人捉到機會一擊必殺,哪怕是有天大的本事,沒有使出來就死掉了,也就死掉了。
生命只有一條,現實不是遊戲。
這個機械師在疏忽了一瞬間就被杜克打出了機甲,之後趁着機甲防護沒有復原就被杜克擊殺在了機甲外,哪怕他的機甲再厲害,機械兵團再多,裝備再優良,也沒有機會再亮出來了。
不過為了快速解決這個敵人,杜克將後背暴露給了另一個機甲,這時候撕裂者的能源供應已經被切斷了大部分,駕駛艙的防護也被鑽頭突破。
杜克被攪的粉碎,撕裂者停止了動作。
不等這個機械師喘口氣,本該停下動作的撕裂者的頭顱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了他,雙手緊緊的摟住了這個機甲。
能源核心雖然被切斷了,但是卻沒有被摧毀,它還是有能力作為一顆炸彈發揮它最後的作用的。
機甲的駕駛艙彈出,但是爆炸的衝擊波比他彈出的速度要快的多。
很快就追上了他的駕駛艙,連同戰列艦一同炸成了碎片。
不過即便是被爆炸衝擊,因為脫離了爆炸中心範圍的原因,這個機械師也沒有死亡,他依靠械力將自己附近的機械暫時組裝,組成了一個簡陋的外防護。
活下來的他大口的喘着氣,“真是一個瘋子,不過最高智慧已經死了,這場戰鬥已經必敗了...唉...”
最高智慧在多次的克里對外戰爭中都展現過來自前人的指揮,克里人也有意將這個標誌性的東西神化,即便是這些超能者也不免將最高智慧視為他們最後的希望。
身為機械師他自然看出杜克投射出的畫面沒有經過處理,也就是說最高智慧是真的死了,那麼依靠現在的克里人的力量,沒有什麼值得希望的點。
既然失敗已成定局,這個機械師可不想與克里文明同生共死,A級超能者無論去哪裏都能混到一個較高的地位。
而且薩諾斯一般不會對喪家之犬圍追堵截,宇宙這麼大,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文明毀滅,宇宙浪人大多都是母星被摧毀的最後倖存者。
“撤!”
大量的機械戰兵被組建出來,圍繞着這名機械師,這個機械師將飄過他身邊的所有碎屑都捕捉在身邊,隨着械力的涌動,一個簡單的遷躍飛行器包裹着這名機械師形成。
“緊急撤離遷躍!執行隨機遷躍協議,越遠越好!”
短暫的白芒閃過,在這個誰都暫時無法顧及到他的時候,這個超能者離開了戰場。
杜克則是從一處飛濺的碎片後面爬了出來,穿上衣服再次使用身邊的廢料組建了一個簡陋的機甲,繼續穿梭在混亂的戰場上,在這個混亂遍佈整個星系的時候,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
克里人和薩諾斯的艦隊正在忘我的打生打死,每個人都處於情緒高亢的狀態,在他們眼中只有身為對手的彼此。
當然也有比較清醒的一些人,這些人都在打算着找機會逃離這裏,已經有不下十波整編飛船藉著混亂逃到了星系遷躍門前,遷躍離開戰場,這些艦隊大部分都是克里人。
薩諾斯的艦隊逃離的非常少,畢竟薩諾斯的士兵從入伍開始就精挑細選,已經在外星系擁有龐大基業的薩諾斯有着充足的兵員,他手下的文明甚至有比克里文明的規模都要龐大許多的,還不止一個。
克里人的艦隊沒有理由能夠取得勝利。
在地球,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小女孩正在拿着風箏在廣場上奔跑。
“嘿,慢一點,珊多拉,你奶奶可是跑不動了。”肥胖版的托爾老闆靠在自己的移動攤位後面的椅子上,看着他的女兒放風箏。
他是阿斯加德人,百年的時間對於他來講不過是生命中一小段短暫的時間,但是對於黛西來講,這已經是她的一生。
黛西已經白髮蒼蒼,她無聊的踹了托爾一腳,“快去看着她!現在這麼亂,萬一遇到意外怎麼辦?”
托爾早就恢復了神力,整個廣場都在他的監視之下,自然也不會存在什麼意外,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對黛西道:“省點力氣吧老太婆,好好晒晒太陽,省的你身後的這些醫生們為你擔驚受怕。”
黛西白了他一眼,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都不會變老,你知不知道每天我看着你一點都沒有變化我卻一點點的變老,這種感覺多麼的令人絕望!
從我眼前滾出去,托爾!不要在我面前來回晃了!我的頭都要暈了!”
托爾笑了笑,摸了摸頭,“不要擔心,黛西,聽說杜克曾經已經研究過那什麼變種基因,神盾城中應該還有幾份,我想我可以給你要來一份。”
“見鬼!我是一個人類,我可不想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即便是死我也要作為一個人類死亡!”隨後她對着她的孫女喊道:‘不要跑遠了,珊多拉!奶奶都看不到你了!’
珊多拉咯咯的笑着,拿着那個飛不起來的風箏跌跌撞撞的跑着。
在杜克離開地球之後,變種人和人類之間發生了一場遍及全球的戰爭,這場戰鬥無人倖免,人類與人類之間,人類與變種人之間,變種人與變種人之間,所有的秩序在短短的幾年內崩潰,人類以國家為單位聚集成團,組建軍隊進行自保,有些國家對變種人實行滅絕政策,有些則是對變種人持歡迎態度。
而變種人中也分出了親近人類的派系和支配人類的派系,這些各持己見的派系亂做一團。
一開始,美利堅還維持着基本的秩序,在斯塔克帝國與自由美利堅對峙時留下的鋼鐵軍團和強硬秩序依舊發揮着作用,傑瑞德也作為變種人與人類的橋樑和紐帶發揮着作用,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強大的變種人越來越多的出現,即便是鋼鐵軍團也無法阻止他們。
最終傑瑞德被激進的變種人殺死,戰火終究蔓延到了美利堅。
在杜克走後,所有的鋼鐵軍團技術都被隱藏和銷毀,斯塔克又帶着女兒過起了隱居生活,自由美利堅沒有了敵手,這些鋼鐵戰甲放在倉庫中吃灰好多年都沒有進行過更新,在戰爭一開始,自由美利堅就節節敗退,於是原本斯塔克帝國解體時候廢棄的工廠再次運行起來。
那些因為無法地帶而建造有高大的圍牆和防禦設施的荒廢城市被大量的人類佔據,以此對抗那些瘋狂的變種人。
原本只有一百多個的地球經過幾十年的戰爭之後形成了數千個小城邦,每天都有新的強大變種人誕生,人類再次陷入了戰國時代。
範圍升級puls版。
當然,在托爾的庇護下,他們居住的這個城市已經保持了幾十年的穩定,人們種植作物,交還物品,自給自足。
托爾也站了出來成為了這些人類的守護神,他和黛西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健康的生長到了三十多歲,因為阿斯加德的神力無法在地球人的身軀內永存,他最終在痛苦中死去,黛西和托爾也就沒有繼續要孩子。
這個兒子為他們留下了一個孫女,這個孫女是在一個清晨出現在他們屋子前的,看樣子是一個精通隱蔽的變種人送來的,這個變種人對他們也沒有惡意,僅僅是將這個帶有阿斯加和地球人雙重血統的孩子送到了他們門前。
在看到這個孩子的第一眼托爾就知道這是他的血脈,他的兒子也三十多歲,年輕的時候放蕩過也無可厚非。
轉眼間珊多拉都快十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黛西躺在老人椅上輕輕搖晃着身體,想到了她當初和托爾相遇的那個夏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藤椅停止了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