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旺仔小饅頭
要說項勇能打贏他,他還不驚奇,身大力不虧嘛。可瘦小的跟火柴棍似的魏大壯竟然也讓他產生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就完全出乎鐵手的意料之外。“哎,你們這群男人唧唧歪歪,聊起來就沒完沒了,是不是把本小姐當成空氣?”正當鐵手追問原因時,外圈傳來略顯稚嫩的聲音。順着聲音,李向東注意到長的像無錫瓷娃娃的寶兒撅着小嘴,一副很受傷的模樣。今天的她穿着粉紅色上衣,頭上戴着蝴蝶藍發卡,唇紅齒白,膚如凝脂,水靈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着,為她增添了不少靈動之氣。習慣了走到哪都被人寵着、圍着的小公主竟然被一群男人遺忘在角落,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很拽的東哥竟然沒有發現她的到來,讓她很是生氣,大喊道:“我也要踢館。”“瞧我這記性,光顧着跟你們說話了,她不說話,我倒忘了這茬。”鐵手懊惱地拍拍腦袋。“東哥,這位小姑娘跑到咱們學校找你,正好碰見我,我就把她帶到這來。不過,她要來踢館可不是我的主意。”鐵手最後趕緊加了一句,表明跟她劃清界限。莫不成這個小丫頭見自己說踢館,也照葫蘆畫瓢。李向東翻翻眼珠子,道:“別以為吃過兩斤豬肉,就以為自己是大力士。踢館,等長高些再來。”寶兒頓時大怒,道:“倉井空個也不高,你幹嘛喜歡看?”此話一出,圍觀的學員頓時發出曖昧的笑容,尤其是項勇和魏大壯,笑的極其淫蕩。奶奶個熊,這女人不但在男人中吃香,連小女生都知道,還真是艷名遠播,男女通吃。李向東沒想到寶兒居然還記得這茬,忙道:“寶兒,咱能不能不提那個?”“不提也行,你得答應跟強子過過招。”寶兒揚起白裏透紅的粉面,指着站在他身後一位看起來長得黝黑的漢子。看來,她早已準備。“我從不欺負小孩。”李向東不理寶兒的茬,故意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部,他卻忘記和蚊子兩人彈六七歲小虎子小**的事。“誰是小孩,你要再敢說我沒——胸——部,小心我跟你沒完。”寶兒見到他的目光,頓時臉紅過耳,卻將胸部挺得更高,好似生怕他看不清楚。女人,不管是大女人還是小女人,最害怕別人說她胸部小。李向東撇撇嘴,將站在他身後的三姑娘拉到前面,很是輕蔑地說道:“和她比,你敢說你那不是旺仔小饅頭?”不怕不識貨拍,就怕貨比貨,和發育成熟的三姑娘比,他的比喻實在太貼切。牛人,魏大壯暗暗在下面豎拇指,旺仔小饅頭,虧他想得出,也只有他能大言不慚說出口。可要說這小丫頭沒胸部,項勇幾個很是懷疑東哥的眼神,按個頭來講,小丫頭的胸部發育程度在同齡人中算得上蔚為壯觀,怎麼會是小饅頭呢?還是旺仔牌的小饅頭。他們或許忘記參照物不同,結果自不相同的道理。一顆小石子相對於整座大山來講,可說是微不足道,但對螞蟻來講,它卻是座山。如果拿馬華老師巍峨的胸部來說,寶兒那對寶器不過是停機場。“你,你欺負人。”從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哪裏受過這樣的惡語,眼圈兒一紅,垂泫欲涕,轉身指着黝黑漢子,帶着哭腔道:“你還傻站着幹什麼?沒聽見他的話?”聲音拖得老長,就像受盡了無窮的欺負,可低垂着眼帘下的小眼珠卻是異常靈活,帶着絲小狐狸般的笑意。黝黑漢子本是她家的保鏢,被她強拉到這自然有着顯擺的目的。強子見到小主人受欺負,早想出手教訓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可真要他和乳毛還沒褪盡的少年動手,他還真拉不下臉。瞪了李向東一眼,柔聲道:“小姐,太太說過,我們是有教養的人,不與旁人一般見識。”李向東聽到這,劍眉一揚,朗聲道:“有錢人家的狗倒是不一般,還懂得教養。”窮人家的孩子,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剩下的就是一點可憐的自尊,如果連這點自尊也喪失,不過徒剩具行屍走肉的軀幹。李向東,凡人一個,不管他現在有沒有錢,從前的生活在他身上烙下深深的印記,窮人的孩子。你可以罵他是窮鬼,但不能罵他沒教養。《三字經》有云:“子不教,父之過。”自小沒見過父親的他早已將母親當成兼職父親,強子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哎,你小子在這放啥屁?有本事跟你爺爺過幾招。”項勇早已不忿,出言挑釁。“東哥,算我一份,我倒要看看有錢人家受過教育的狗和其它瘋狗有什麼不一樣。”鐵手拍拍身上的灰塵,瞪着強子。不消說,強子的話將人全得罪了,全場的人無不為之側目。要不是東哥在這,少年們早一擁而上,先放翻了再說。“好啊,強子,你跟他們干一場,打贏了本小姐請你吃飯。”唯恐天下不亂的寶兒拍着小手,眼圈處的淚痕還沒來及擦乾便綻放出笑容,像春天裏開放的野百合,上面還帶着清新的雨露。“好,單挑算我以大欺小,你們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車輪戰還是群毆?”他脫去上衣,露出強壯的胳膊,囂張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向東武館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大小姐工地出事,全仗向東武館擺平,身為保鏢頭子的強子很不服氣,寶兒今天帶他來這,就是想讓他在少年面前爭口氣,他也想在小主人跟前露兩手。可憐的強子卻不知道,別看寶兒小,要真是動腦子,十個他也玩不過人家。生性喜動不喜靜、又喜歡惹事生非的寶兒知道快拽上天的東哥開了個向東武館,豈有不想鬧事的。要不是她姐姐看的緊,她早就帶人來了。今天姐姐恰好被一個緊急電話叫走,她就攛掇負責看管她的強子和她一起來向東武館。強子哪能玩過小魔女的小心思,被她一激一哭,頓時不知道自己姓啥,帶着她悄悄地逃出來。身為小姐身邊的保鏢頭子,強子自有他的尊嚴和心機。單挑肯定跌份,他也不屑做。但群毆他肯定吃虧,他又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能對付了五十來位少年。尤其是他剛才見過項勇的出手,更不會如此託大,讓自己在小姐面前下不了台。索性,他就用激將法,賭少年爭強好勝,絕不會群毆。這樣他順勢就可以提出自己的主意。可惜,他碰到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你放屁,殺雞何用宰牛刀,東哥,我先上。”項勇大怒,脫去衣衫就往上撲。豈料東哥上前一步攔住他,輕笑道:“他要求群毆,不答應他顯得咱們太小家子氣。兄弟們,大家併肩子上,痛打落水狗。”在他的招呼下,五十來位少年一擁而上,將還在錯愕的強子撲倒在地上。一時間,拳頭與腿共舞,怒喝聲和罵聲一色,將還思考到底是一挑三還是一挑五的強子打得鼻青臉腫。三姑娘更狠,趁着強子抱頭的時候,在他的襠部踢了一記重腿,直踢得他哭爹喊娘。“囂張,要有足夠的資本,否則,死的比豬還難看。哥今天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成全別人的願望也是一種美德。”李向東很是不屑地在強子股溝處踢了一腳,很解氣地說道:“兄弟們,收工。”寶兒正拍着手蹲在一邊想看熱鬧,沒想到強子這麼不經打,三兩下就被人收拾了,頓時撅起嘴:“沒勁。”小丫頭片子哪管強子被五十多人強姦的事實,在她想來,那麼大的個,連一群未成年的少年干倒,簡直丟死人了。“好了,小瘋丫頭,再見。”李向東路過她身邊,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補充道:“我說再見的意思是以後不再相見。”小丫頭偏着頭想了一陣,不顧躺在地上的強子,快跑到李向東的身邊,拽住他的胳膊。“好哥哥,剛才我說的話都是故意氣你,我知道錯了,你讓我留在這好不好。”語氣之嬌嗔,但凡男人就不能拒絕她蕩氣迴腸的要求。好嘛,硬的不行來軟的。李向東苦笑:“我們這有什麼好?”“好處可多了,這裏人多熱鬧,又有好多哥哥姐姐。你不知道,我一回到家就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沒有半點生趣。以前爹地和媽咪總是要求我學習各種禮儀,現在姐姐這不讓做,那也不讓做,悶死了。”為了能留在這,小丫頭不惜將家裏人說的如何不堪,好襯托她的可憐。窮人家的李向東不知道豪門世家的生活,但他知道一句話,一入侯門深似海。小丫頭在外面如此叛逆,誰能說這不是她的一種反抗呢。可要是把她留在這,頭疼的該變成他了。小丫頭好似猜到他的心思,忙道:“東哥,你放心,只要你讓我留在這,我一定會乖乖地聽你的話,絕不惹你生氣,而且絕不再提蒼井空。”好傢夥,至於嘛,到現在還不忘拿蒼井空做交換條件,李向東腦門上佈滿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