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不是人的眼睛
當我醒來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晃動，迷糊噁心。醉酒的反應直接反接在我身上。然後慢慢的回憶起昨天晚上，貌似昨天晚上自己倒下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的點丟人。
“哈哈哈，老六！怎麼樣，得勁不。你小子行，六十五度蒙古王酒也敢一口悶，服了！不過你小子的表現讓我爸相當的滿意，現在你才是真正我們家的貴客，今天不難為你了，爸媽去農場了，就咱們倆在家，一會給你熱點醒酒的東西。”
看着老四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很是無語，當然我現在也沒有犟嘴的力氣，只是用一種無比幽怨的眼神看着這貨，心中暗想：等你小子撂我手裏，我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
兩天之後，我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不得不說，這蒙古酒勁很大，但是不上頭，換成城裏那勾兌的酒，想來我這次最少得在醫院住幾天。
“小六子，快走，今天二大爺家有好事兒，聽說大柱子哥回來了，那可是好手，咱們快去，過兩天讓他領着咱們去追野馬。”老四有些興奮的說道，不得不說，老四的提意很讓我興奮。野馬！據說是很牛叉的存在。
老四二大爺家說遠也不是很遠，說近吧，真不近，先要走一段無人的小路，大約得走近一個小時的路，因為這個地方和普通的農村差不多，而且這個年代家用車量也很少，還是一個以自行車為主的年代，所以要是運氣好的話可以遇到馬車，牛車，再好一點可以遇到拖拉機之類的，要是不好，只能看着別人騎自行車。
兩人走走鬧鬧，說說笑笑，尤其是我第一次來這裏，對這裏的一切還是很新奇，所以並沒有感覺累，相反還有些興緻勃勃的。
“看到那沒有，二大爺這人有點怪，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聽我爸說他小時候就那樣，所以他住的地方也有些偏，這地方就六戶人家，都是二大爺家的，有他兒子還有女兒家。不過二大爺家是真正的蒙古人，一直還保留着蒙古人的彪悍。你不是說想見見真正的蒙古人嘛，聽說二大爺的祖先是成吉思漢身邊大將。”
聽到老四的話，我兩眼放光，說實話！這次來蒙古就是想見識一下我心中的所想的那種蒙古人，彪悍，勇猛，站在那裏就讓人有一種撲面而來的豪氣。
不知道為什麼，在來到老四二大家門前的時候，我突然心中就是一動，那種感覺，就好像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後又馬上急跳補上來，很不自然和不舒服的感覺。
“老四，我聽說你們這裏夏天應該很熱啊，怎麼這裏有點涼涼的感覺！”那個時候的我就以為是涼，其實是一種陰冷陰冷的感覺。冷的一瞬間汗毛都堅起來。
“我也覺得奇怪啊，按說今天可是很熱的，你沒看我穿着大褲叉子嘛，但是二大家這裏怎麼這涼，我操，真TM的冷，我這汗毛都起來了。”看着在那裏搓胳膊的老四，還有那明顯的雞皮疙瘩！
我哈哈大笑：“該，讓你小子沒事瞎搞，現在虛了吧，我都沒像你那德行。”
我倆的說鬧的聲音驚動了屋子裏的人，從房門那走出來一個女人，大約三十多歲，這個女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點“歪”！中等身材，主要是那臉，看上去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就如同電視裏那種沒事東家長李家短，特別事兒的那種人。
“嫂子在家呢！”老四到是很熱情的打着招呼。
“唉呀，是小峰來了！”女人先是一愣，很不自然的笑着說道。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應該把客人往屋子裏請，但她確正好把大門給堵上了，這不由得讓我眉頭有一些一皺，這是不歡迎啊！看她對老四的態度很不錯，不應該是不歡迎他的，那明顯從對方看我的眼神里，咱就明白，對方應該是不太歡迎我！
“老四，看樣子你二大家有事，要不咱們哪天在來，你不是說這附近有好玩的嗎，你先帶我去玩，來你家還沒去玩過呢。第一天就被你家我叔叔給喝倒了。”我是一個會看臉的人，別人不歡迎咱就走，不能用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
看出我有點不高興，老四也覺得面子下不了，所以說道：“嫂子，你們家裏有事，我也不打饒了，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像這位嫂子有點怕老四，所以馬上笑臉說道：“不好意思啊，小峰，你也別挑理，咱們內蒙人怎麼可能把遠方的客人往外轟的，不過今天真的有事，而且是那種事情！你哥“招”東西了！”
這話說的我有點不明白，什麼叫“招東西”？什麼意思？只是瞬間老四的臉色有點變，看得出來，他明白了。三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莫名緊張起來。
“嫂子，什麼時候招的，怎麼能招那些東西，我柱子哥多直性一個人，怎麼會招那些玩意，對了！二大爺呢？沒找人去嗎？上旗（地名）的劉老仙呢？他好使！”
我更亂了，不是我不明白，而是當時我聽到老四說的那些話，明白什麼意思，但確又不相信自己明白的就是他們說的意思，總之心情特別有一咱說不上來的感覺，糾結，興奮……好像都有。
“唉！我也不知道，今天回來還好好的，坐在那裏不一會就變了，好像變了一個人，開始的時候只是罵人，還罵我，我以為他又犯混了，也不稀罕着搭理他，他確越來越過份，後來行為坐態都變了，特別嚇人，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出事兒了。今天你二爺早上被人叫出去了，不在家，這也是剛聽說往回趕呢，你姐還有姐夫在家，要不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說著臉上表現出來驚懼，害怕，還有……我很認真的聽着她說完，然後盯着她的眼睛看，好像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可是她確很深的隱瞞起來沒有說，這很耐人尋味，看這種情況並不是她防着我和老四，而是她在防着其它人或什麼東西。
難道說這個世界真有鬼怪精靈？我不相信，雖說小時候也有過一點點的小經歷，比如鬼火啊，鬼打牆啊，還有背後有人叫你啊，這些都是嚇人的玩意，但是說上身？不會吧！真有？
我的人生觀感覺要塌陷。現在我更好奇起來，如果不是有這個女人擋着，我已經進去了。老四回過頭看着我躍躍欲試的樣子，想了想說道：“嫂子，家裏沒人，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兩個大小夥子，火氣足，陽力旺，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也能搭把手。你看我們進去幫幫忙也好，只是姐夫一個人，要是發生什麼事情你們也上不了手！”
聽到老四的話，柱子媳婦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所以點點頭把我們帶進去，說道：“老四，這位是你朋友吧，應該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你一會多注意點，有些規矩你告訴他，這次得謝謝你們了，等事情完了之後，嫂子招待你和你的朋友！”
“老六，一會進去盡量別說話，別一驚一乍的，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就當正常一樣！還有你一會可能會動手，你到時候聽我的，我讓你下狠手的時候，你一定要下狠手，別把你面前的當人。我要是讓你注意，你就得注意點，最後問你一句，你小時候沒招過什麼東西吧！”
問完之後想了想覺得問的多餘：“我問得也沒用，要是招過你也不會這態度，反正一會聽我的就行！”說完就帶進去了。
這次我明顯感覺到這院子裏有一陣陣的小風，涼涼的，就像把自己泡在剛從地下打出來的井水裏一樣，那種可以順着你的毛孔進入到你身體裏的涼。剛才在外面雖然涼，但還能感覺到熱氣，現在幾乎沒有熱氣！這很違背自然的常理，天空中那火熱的太陽還掛在那裏。
等我進到屋子裏，看到屋子裏還有兩男一女！女人應該是老四的二大爺的女兒，那個站在地上的男人是她的老公，至於另外一個，蹲坐在坑裏，面對着牆，只能看到一個背影的男人，應該就是二柱子。
“三姐，三姐夫！”老四輕聲的叫道。
對方點點頭沒說話，這個時候氣氛就有些詭異起來，我看着坑上那個人，總感覺心裏毛毛的，總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動物，一隻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那種感覺很奇怪。
“死女人，你還我兒子的腿，你還我兒子的腿，我要拿你的腿給我兒子按上！”
突然間，坑上那個人轉過頭來，陰森恐怖的叫起來，那聲音就如同是用玻璃劃地面一樣，刺耳，亂心！
我被這突出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正好對上對方轉過頭時的眼睛，那……那……那絕對不是人的眼睛，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