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個狼人
居然連籃球都能這麼玩,她要是想玩人,那還不得玩死啊?
球場上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都已經傻眼了,全都目瞪口呆看着女生。
女生在笑,但面部表情卻很僵硬,導致她笑的十分的詭異。
於是眾人都被女生這面癱式笑容嚇了一跳,齊齊打了個哆嗦。
“……”
從未見過能把球玩的如此清新脫俗還笑的如此詭異說話又惡毒的人,真是個狼人
其餘幾個男生看見地上男生的慘狀,壯着膽子對季沅沅說道:“喂,胖子,不就是不小心的嗎?球又沒砸到你,你幹嘛這麼嚇唬我們?”
他們膽子都很小的好嗎經不起嚇的!
女生看向說話的男生,“我聽你的口氣,你們是想要挨個兒也來一次嗎?”
男生們瞬間覺得背脊涼涼,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女生卻仍舊揚起手臂,男生們看見她這個動作,感覺到了被強者支配的恐懼。
“不不不,你冷靜,別亂來……”
然而女生那顆球還是丟出來了。
男生們下意識的都閉上了眼睛尖叫。
還有男生再次被嚇出了娘娘腔。
現場一片寂靜,只能聽到籃球呼嘯的風聲,然後是嘭的一聲。
幾個男生鬼哭狼嚎,“啊啊啊我被砸死了我被砸死了,我已經死了……”
周圍一片寂靜,好一會兒,幾個男生回過神,這才發現,籃球沒有砸中他們,而是依舊以不合常理的弧線直接越過他們,砸進了牆裏。
此刻那籃球正死死的栽在牆裏面呢。
步驚雲式麒麟臂,想砸哪裏砸哪裏。
眾人,“……”,瑪德更嚇人了!這女的是要上天嗎?
女生“小朋友們,樂色呢就要有樂色的自覺,不要等我來給你們分類,啊,抱歉,說話太直了一點,別介。”
眾人,“……”,介不起。
女生轉身,眾人鬆了一口氣。
結果她又突然轉回來,眾人嗓子眼都提了起來。
卻聽女聲說,“話說你們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
幾個男生,“……”
瑪德被虐的難道不是我們嗎?
然而那幾個男生還是低下頭,“……對不起。”
女生點點頭,一臉和氣的樣子,彷彿剛才毒舌暴力的那個狂魔不是她。
“嗯,不錯,知錯悔改善莫大焉,記得以後跟人說話的時候禮貌點,不禮貌的孩子都是要被人捶的。”
幾個男生,“……”
女生轉身離開,背影瀟洒,有幾個女生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天沒回過神。
“我突然發現這個胖子好帥啊,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耶……”
“我也發現了,我好像路轉粉了……”
男生們,“……”,瑪德你們都集體中邪了嗎?
季老祖從籃球場出來后,直接離開了學校,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理清自己的思緒。
原主季沅沅,一個十八線的葬愛校霸,非主流殺馬特,喜歡校草崔硯風。
今天中午她跑去籃球場看崔硯風打球,結果看見有籃球砸向崔硯風,可崔硯風絲毫沒有察覺。
季沅沅想也不想衝出去英雄救美了,結果自己被砸中了頭部。
而被救的崔硯風卻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全然不管替他擋下了籃球的女孩是死是活,走了。
季沅沅就是被這樣砸死的。
現在這個身體裏裝着的,已經不是之前的季沅沅,而是剛才所有人嘴裏崇拜的國民老公季承東。
當然,說是季承東也不準確,其實她也不是季承東,而是來自修真界的一抹殘魂。
她本是與天地同生的靈體,生來就比別人多了那麼幾分優勢。
不老不死讓她成為了修真界的一顆常青樹,修真界流傳着那麼一句話:流水的修士鐵打的仙醫老祖。
本來她在修真世界開宗門收小弟,幾萬年間已經成為了坐擁山頭的壕。
而壕老祖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飛升。
結果就在她得到飛升的那一天,九萬九千道天雷齊心協力往她身上劈。
最後她的身體被雷劈得渣渣都不剩,只有魂魄飄飄蕩蕩,不知道怎麼的來到了現在的世界。
這是一個文明高度發展,科技突飛猛進的世界,人們不需要御劍飛行,靠着高科技就能上天入地。
而她的靈魂第一次穿成了一個叫季承東的男人。
和她一起穿來的錦鯉告訴她,她只有不斷作死,讓她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真心實意的說出讓她去死之類的話,她才可以死掉回到自己的修真世界繼續飛升。
而她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一個叫衛行嶼的小男孩。
可憐醫者父母心,身為仙醫的她一向仁心仁術,結果為了飛升,昧着良心作天作地,要多喪心病狂就有多喪心病狂,還專門練就了一身毒舌的本事,見誰毒誰。
她一心只想快點作死早點回自己的修真界,可這世界的人簡直吃敵敵畏長大的,劇毒。
她越作死這些人越覺得她高尚,作着作着她把自己作成了人人敬仰的當代大國醫,人人都想要她長命百歲。
簡直絕望。
她在這個世界被滯留了十年。
足足十年啊,十年啊,放修真界還不夠她睡一覺。
但在這裏,簡直度日如年,她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歸屬感。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世界裏的狗窩,她就想要回去而已啊!
過程很絕望,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十年的時間,小男孩衛行嶼長成了殺馬特中二少年,他終於說出讓她去死了。
她高高興興去死了,結果死的時候出意外把自己的金丹弄丟了,然後……被修真界彈回來了。
把她彈回這個世界就算了,還把時間給往後挪了十年,讓她又成了另一個人。
胖子心裏苦。
季老祖舉起雙手悲憤的對着天空大叫,“啊啊啊啊啊……”
路過的行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季沅沅。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搖着母親的手,“媽媽,那個姐姐在幹嘛呀?”
“寶寶乖,精神病的世界我們不懂。”
季老祖,“……”
抬起胳膊,那尾跟她一起從修真界穿來的小錦鯉盡職盡責的扮演好一個刺青的角色貼着她皮膚一動不動。
感覺到季老祖的視線,錦鯉才半死不活的扭了一下尾巴,說:“主人,這也是你的身體,不是奪舍哦。”
“什麼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