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動症,夢境與混戰
於是安離開了我的病房,看看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於是我也決定再休息一會,明天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們兩個去買了整整一筐火腿,便出發前往了樹林。
今天天色不太好,我們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到了樹林裏面,已經感覺四周非常昏暗了,現在是秋暮,地面上落葉很厚,走起來沙沙作響,天上密佈的烏雲悶得林間的空氣變得如同漿糊一樣粘稠,在林中還沒有走多遠,我和安都感覺到了明顯的疲勞。
我們搬着那一大桶火腿,走了快兩個小時之後,我體力實在有點撐不住。
“安,你說這狗怎麼不來啊,這麼好的火腿,我聞着都覺得餓了。”
“對啊,你都覺得餓,那狗應該很喜歡啊,怎麼晃了這麼久還沒遇到呢。”
莫生氣……
“唉,要不咱們休息休息,你也累了吧,我感知看看,有沒有石敢當的氣息。”
“行。”
於是我們把火腿放下,我開始試着感知四周。
嗯……
啊。
真的是神奇,我一開始感知,那狗就準時出現了我們面前。
……怪我,這坑挖的。
然後他一溜小跑,目不斜視的流着哈喇子又沖我過來了。
說好的吃火腿呢……
你小子等着我開飯,還養成習慣了是嘛!
然而在石敢當向我撲來之後,安一個閃身,又躲的遠遠的,從口袋裏掏出了麻醉針,開始丟飛鏢。
唉……
半夜,我再一次在醫院醒來。
“安,咱們,可能得換個戰術。”
聽到這話,安一臉失望,
“……但是我覺得我丟飛鏢的技術已經大有長進了,你是沒注意,我今天就丟中了兩標了,我明早去酒吧找個靶子練練,晚上保准就能命中率達到六七成。”
“那……你覺得這狗大概得多少標能倒下?”
安仰着腦袋,皺起眉頭琢磨了一下,又說道,
“要不咱們還是換個戰術吧,我算了一下,感覺你不夠吃的。”
…………突然就覺得自己不是很胖了呢。
“嗯……要不這樣,我覺得這狗可能是對工程體比較感興趣,要不不會對火腿都不正眼瞧,之前我送了幾塊給這邊食堂后廚,他們給燉了個砂鍋雞,還挺香的。”
我連忙四處看了看,又聞了聞,這個地方,一點砂鍋雞的痕迹都沒有,於是我閉上了眼,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
“哎呀,你怎麼哭了,咱們還有機會,我這不是正說道重點上,我們明天啊……”
不,對我來說,重點已經過去了……我的人生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請讓我被狗吃掉吧。
“……然後把塗了工程體製劑的火腿,放在機關裏面,石敢當一吃,就會被麻醉針亂箭射暈,我們就可以輕鬆的抓到他啦。”
……亂箭射暈,安,還是你狠啊。
我點了點頭,認同了安的這個計劃。於是她便起身準備離開,說是要準備一下明天的應用之物,於是便關上門走了,而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結果我剛準備睡,就再一次的接到了來自壯壯的電話。
“林大哥,那個,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還行,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們會盡心處理的。”
……
“哦,那,麻煩你們了。”
“嗯。”
……
壯壯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沒說話,電話也不掛。
“壯壯……”
嘟——
唉……這狗這事真是棘手啊,各種層面上來說,都是。
這樣想着,我再一次閉上了雙眼,準備休息,畢竟明天的事情,肯定也不會輕鬆。
但我這次沒睡多久,眼前又一次閃過白光。
身形壯碩的獸形,肩上寫着白色的“姜”字
一個奇怪的深紅袍子,晃來晃去
還有,一陣強烈的不安
麟兒。
我再一次驚醒過來,那種感同身受的不安,是只有麟兒和我之間心靈感應的時候才會發生的,這些影像毫無疑問,就是來自麟兒。
但這些影像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白色的“姜”字,就是我之前在火災預告上看到過的,看來他跟麟兒的綁架也有關,但是之前我還看到過一個黃色的“姜”字,還有“五色”,難道這裏有五個姓姜的,各自用了不同的顏色?還有之前看到的那些獸形,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個深紅的袍子也是,好奇怪……
感覺這些東西應該還是跟御者獸形的圈子有關,而眼前跟那個圈子最接近的東西就是那條奇怪的狗。
另外一方面,也不知道綠毛他現在怎麼樣了,那天我們遇到的追殺,跟他有沒有關係……
安也是,總感覺的怪怪的,好像哪裏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唉,現在再想這些,一下子也出不來結果,還是集中精力把眼前那條狗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於是我一覺睡去,次日下午,我們再次帶着上了葯的火腿,正往車上搬呢,突然醫院的門衛叫住了我們。
說是兩年前有個中年人給了他個記憶體,要他交給在這裏住的,搬火腿的年輕人。
聽那個門童的描述,這個中年大叔就是我爸陳華無疑了。
真是奇怪,他到底在幹啥。
於是我們來到車上,讀取了這個記憶體。
裏面是一段模糊的視屏,一個操着濃重口音的黑人說了一大段難以辨識的話,中間唯一我聽明白了的只有一句,大概意思是:
“……對於宿主而言,工程體的流動也是自身生命能量的流動,只要適當引導,就可以達到正常的運轉……”
什麼亂七八糟。
不過我本來想着跟老爸打個電話問一下的,結果一想,他那車……
還是下次再說吧。
過了一會,我們再次來到了樹林裏。
今天天氣同樣糟糕,天色鐵青鐵青的,而且由於昨天下過雨,地面還格外的泥濘,搬着這框火腿,我們每一步都會陷進泥里,而且走了不一會,林子裏還下起了下雨,四周淅淅瀝瀝的響着,讓我們本來就……不不不,讓我本來就很凝重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安是沒事的,她這會哼着小曲,晃着腦袋就那麼走着。
也是啊,她既沒有挨狗咬,也不用挨狗咬,更不會挨狗咬。
不過好在呢,這次我們有經驗了,走到昨天差不多的位置,安布好了陷阱,我馬上開始釋放感應場,感應石敢當的位置。
果然我一感應不久,這狗就朝我們過來了,但是吧……
這次狗的背後,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體內富集了大量工程體的人,追着他。
但是似乎這個被人追的事實並不影響我的美味誘惑力。
那框火腿也沒有。
不一會,就在我要覺得自己馬上要完,又要背過去的時候,石敢當突然鬆了口,向背後來人的方向一溜小跑,揚塵而去,不久之後那邊來人的方向便傳來了射擊聲和各種令人膽寒的慘叫。
安見狀,果斷拉起我就跑,但是畢竟我受傷頗重,跑起來實在是不得勁。而且跑了幾步,感覺自己的咬傷被用力過猛拉開了,流血也越來越嚴重。
安眠感覺到了我體力的迅速流失,看了一眼我的傷口,說道,
“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們這麼跑肯定跑不遠,你剛剛看了,這附近有沒有地方我們可以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