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燒死人的那個灼
少年將刀收好:“你要尋何物?在何處?”
“不遠,白靈山。”
不過是翻兩個山頭,但那裏,終年霧氣瀰漫,凡間傳那是神仙待的地方,若踩髒了,就是褻瀆神靈,基本沒人上去過,因而平添了些神秘感。
段琴又道:“至於何物,你無需知道。你身上有我下的契約,到時它會引導你去。”
少年起身,漫不經心的問:“我能活着回來嗎?”
段琴心驚,料想着這小子心裏竟比誰都透徹,語氣又為何這般將生死置之度外?少年問完,轉身就走,似乎不在意這答案。
“喂!如果遇到危險,就勾勾指頭,我...與你同在。”
“一隻喪門狐,如若能救我,為何不自己去取寶物?”少年詰問。
段琴再次語塞:“那你叫什麼?我老喂喂的叫你,不太合適。”
“宋灼。”
“灼灼其華的灼?”
宋灼嘴角帶着欠收拾的笑:“燒死人的那個灼。”
“你還沒和我說你想要完成什麼願望?”
“我會活着回來。”少年篤定:“到那個時候,我再告訴你。”真是不知者無畏。
段琴想了想決定還是好心的建議他:“你那把鈍刀有空好好磨一磨,殺個人看得瘮得慌。”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呦呦呦,就你能耐,哪日碰到一身強體壯一點的,你那鈍刀還沒拿出來,就被人先大卸八塊了。
宋灼走後,段琴忙凝聚體內四散的稀薄的靈氣。待身子好了,去白靈山拿內丹順便給宋灼簡單收個屍,刨個坑,就地埋了。
五日後,段琴只覺胸口一陣溫熱,料想宋灼尋到寶物了,那感覺不過倏而。宋灼一介凡人,段琴本就不指望他能活着回來。那日情況緊急,段琴若不這般做,早就成了宋灼刀下一隻死狐狸了。所以,怪不得他,互相算計罷了。
段琴又懊惱,若他當時多問一句,也許宋灼就說出自己的願望了,這樣即使他死了,段琴了卻他心愿,也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又過了幾日,段琴能動彈了,只是不能有大動作。但凡恢復了一絲靈力全用來探尋宋灼的蹤跡。
段琴勾了勾指頭,銀線現。只今日銀線發著微弱的光,段琴大喜,屏息凝神探尋,這一探,險些氣的七竅流血。那天殺的小子,怎麼敢?
眼下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宋灼陷入困境,段琴爪子一帶,銀線收了收,這時,銀線忽然斷了,段琴的靈力已然耗完。雖不至於能將宋灼拉回破廟,但暫時躲過了那群纏人的花木。之後如何,他得自己想辦法了。
段琴繼續凝練靈氣,心裏想着若那小子能撐到自己靈力恢復就好了。不過眼下,一般妖物是奈何不了那小子的。
這些天,靈氣一股一股毫無章法往外冒,段琴不可能在失了內丹的情況下還能生出這麼多的靈力,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內丹離他越來越近了。
狐狸換了個自認為優雅的動作,蘭花指頂在下巴處佯裝假寐。外人若看到一隻臟狐狸將身子扭成這般德行,肯定會大吃兩驚的。
有人推開破廟門進來了,帶起一陣微弱的風,風中夾帶着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段琴覺得此刻他有必要恢復往日不可一世的風采了,仍閉着眼,當即薄唇輕啟:“回來了。”
“我要讓你幫我找個人。”宋灼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心底的心愿。
段琴用着史上最假的假笑道:“我的寶貝有沒有膈到你的牙?哪日拉出來的時候記得洗乾淨還我呦。”
宋灼自知理虧,卻乾巴巴強硬道:“找到人就給,我決不食言。”
區區一個人類妄想與他談判?段琴可不是前幾日的喪門狐了:“我已恢復大好,你覺得現如今你能奈我何?”
“無可奈何!”那人便住了口猛咳幾聲,嘴裏微微喘着嘶啞的氣兒。
段琴裝不了高冷了,睜眼,這一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