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同
次日早晨,琴喻並沒有和往常一樣早起。
左右無事,早上便睡了個懶覺。
琴喻只是睡了個懶覺,余氏卻以為她是起不來床了,一臉輕鬆寫意,甚至已經都準備好了,等到了二郎歸來之時,便再讓寧柏昌將榻給搬回書房。
夫君中舉歸來,媳婦卻連門都不迎,懶骨頭一般躺在床上。
總不可能讓一個新中的解元公舉人老爺去伺候一個無德的病婦,誰也說不過這個理去。
她收拾好廚房,將給寧漠安準備的那套新的被褥枕頭都拿出來漿洗,晾曬,心情愉快的恨不出哼出歌兒來。
正高興着,卻與剛從房中出來的琴喻撞了個滿懷。
余氏像見了鬼一樣指着精氣神十足的琴喻,“你……”
琴喻笑顏如花,“我怎麼了?我現在是應該躺床上不能動是嗎,我慈祥的婆婆?”
她,她怎麼知道她心裏想什麼?
她為什麼還能起身。
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她難道知道些什麼?
不,不可能!
余氏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
琴喻是故意的,她可不想今天的洞房花燭夜再被余氏給破壞。
有些話,就算不說明白,也得模稜兩可的讓她猜,讓她心裏恐懼!
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兩人還來不及爭鋒相對,外面一陣巨響,似乎是炮仗的聲音,緊接着鞭炮齊鳴。
再然後,他們家的院門突然被推開,寧柏昌從外面衝進來,“娘,爹和二弟回來。”
余氏馬上被寧柏昌帶回來的巨大驚喜吸引了所有注意,連忙轉身快步往外走,一邊說一邊說,“回來了,太好了。”
可走到門口卻沒有看到人,便對還喘着氣的寧柏昌責問:“人呢?”
寧柏昌喘着氣,“被鄉親們堵在村口呢。”
縣裏都有好幾年沒有人中舉了,就別說這個小村子了。
這村子裏都還沒有出過舉人呢。
早前聽說寧漠安中了舉,還是個什麼解元公,村長就號召了人,天天守在碼頭,只要一看到人,就過來報信。
寧漠安和寧父一下船就有人回來報了信,剛走到村口就被熱情的村民給堵住了。
誰不想看看當今最最年青的解元公是什麼風采。
琴喻出來的時候,余氏已經往村口那邊快步而去,她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就看到鄉親們抬着一個人過來。
被抬着的少年一身淡藍色衣袍,俊逸非凡。
他雖被人簇擁抬起,但再多人的簇擁都不能將他身上那淡淡冷漠的氣息遮掩,撲滅。
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着驕傲的薄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頸上扣着的那顆珍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和他的眼神一樣閃着犀利的光芒。
不是寧漠安又是誰?
只不過,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從前的寧漠安俊美中透着溫文爾雅,這個寧漠安,卻讓琴喻覺得太過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那光芒接合他脖頸間那顆珍珠的光芒,讓琴喻恍惚間虛幻了起來,就好像眼前人一下子與十年後的攝政王重合了起來,有種不真實的夢幻。
原來,他是從這次科考之後就開始使用這顆珍珠做頸扣的嗎?
嗎?
*
美牙有話說
叮!您的攝政王已上線,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