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九課的反擊
九課情報分析室，石川揉了揉眼睛，伸展身體以彌補同一姿勢過久造成的身體運動機能障礙。
“怎樣了？有成果了？”
托古薩在一邊希翼道。
“這個嘛，合田這個人留下的資料倒是不難查找，過去的他同現在簡直是天差地別啊。”
在托古薩疑惑的目光中，石川調出找到的十幾年前的合田的照片。
一個毫不起眼，放在人堆里就看不見的普通男子的面孔。
“什麼嘛！他的本來面貌是這樣的嗎？”
托古薩露出見面不如聞名的表情。
“他的經歷也是普普通通，大學畢業后並沒有立刻從政，而是直接進入了一家企業。”
石川又調取了另一張照片。
照片就是這次非法開採核燃料棒的企業，波塞冬重工集團。
“原來如此，看來他同這個波塞冬集團的關係不簡單呢。”
托古薩立刻來了精神，不停的翻閱波塞冬重工的資料情報，似乎這裏邊埋藏着關於合田的一切秘密。
“事情並不簡單，你看看這個。”
一篇論文出現在屏幕上。
托古薩只是初略的瀏覽了標題就意思到內容的可疑之處。
“讓我看看…人類的…群體無意識，並非憑空出現，而是需要由類似英雄的人物帶領，人類族群正是以英雄人物來掌控整個群體無意識，因此存在通過掌控英雄來引導群體無意識的可能性…”
越是接觸合田的論文，托古薩越是為他思維的跳脫以及思想內涵的恐怖感到深深的震撼。
“這個傢伙…還有個問題，就是晨生那個傢伙提道的，所謂的01之城這股勢力同合田的關係。”
“這個就更難了，關於01之城歷史上真的有這麼個勢力，但是具體怎樣以及這個組織的細節，一概沒有。”
兩人對視后嘆了口氣，都覺得合田的戰略情報課是九課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
“所有人到課長辦公室集合。”，素子的指令結束了兩人看似沒有盡頭的交流，關於合田以及他背後的秘密，就好像黑暗中遭遇的山巒，散發著沉重到讓人窒息的感覺，讓人稍有接觸，就有窺視深淵，不寒而慄的體會。
……
……
猴子老爹的辦公室，作為辦公的部分本身很簡單。
大量的空間留給非正式的會議使用。
即使九課戰鬥部隊全員到場也不顯得擁擠。
今天猴子老爹似乎對會議格外的看重，甚至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小點心的禮物。
“把諸位叫到這裏來，想必你們也心知肚明，醉經一段時間，九課遭遇了阻擊，來自於外部的壓力讓人很不好受。”
“哼！”，巴特從沙發站起來，背靠三人沙發的靠背，實際上他用後背對着老爹來表達不滿。
“不過這樣的情報終究要過去了，從運送核燃料棒的行動以來，我們終於在請報上獲得了一些至關重要的進展。”
“難道說…我們要反擊了？”
托古薩迫不及待道。
“這樣考慮問題也沒錯。不過在這段時間裏，我們依舊需要不斷的重複來自於外部的壓力，直到把幕後黑手真正找出來。”
猴子老爹的神情就好像諄諄教導學生們節日裏不要放鬆的班主任老師。
“什麼外部壓力，只要做好走狗，不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嗎？”
巴特似乎並不買老爹的賬。
“這個嘛，我再次強調，茅葺總督並非敵人，她只是執政黨推出的花瓶，真正的幕後操控人，應該有現任的幹事長在內。”
“幹事長，那個看上去很和藹的白髮老頭？”
巴特義眼的關係，看不出他的具體表情，不過從他的輔助動作看，現在應該是眯着眼睛在反問。
“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和藹的老頭，最近更加變本加厲，至少在核燃料運送行動上面，幹事長的作用似乎比合田還要重要。”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維護那個女人，既然她是傀儡或者說花瓶，用她直接指代整個執政黨政府有錯嗎？”
“關鍵是茅葺總督似乎不甘心身為花瓶，這才是九課同她可以合作互利的基礎。”
“哦，這樣啊！不愧是課長，看女人方面我可是自愧不如。”
巴特悠悠道，他的臭脾氣沒有那麼快消下去。
“最近對合田的調查有進展嗎？”
素子插話，顯然不想巴特同老爹就女總督的事情再嗆下去。
合田十年前的照片出現在眾人眼前，意外的咕噥聲此起彼伏。
“這個人，他的思想動態，我的意思是他的立場在這些年內有沒有變化？”
托古薩認真的看了晨生兩眼，“據我判斷沒有，這裏還找到了他在大學時代的論文，是個思想激進，角度刁鑽的傢伙。”
晨生從通訊群中直接調閱了論文，隨後陷入沉思。
“事實上，關於個別的11人，我這裏獲得了一些特別的情報。”
猴子老爹操控辦公室的投影，一連串時間的照片在投影幕上顯現。
隨即每一張照片都在放大，不起眼的人群中，或者時候的圍觀者還有一些親身參與到抗議的人群里，一個特定的穿着藍色工裝的人顯現出來。
“川島翔這個人，在每一次事件中都有發現，是現如今，除了那個白衣服的傢伙外，唯一能夠獲得直接信息的嫌疑人。”
“這種情報，我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素子訝異的翻閱情報內容，可以確定川島翔相關的情報從九課接觸個別11人起是第一次出現。
“這是我從軍方渠道獲得，很可惜，警察廳似乎對我們抱有莫名的敵意，因此在內部共享的數據庫中動了一些手腳。”
“所以九課的親戚關係裏，軍方更勝警方嘛。”
巴特諷刺道。
“現在有了線索，是時候恢復九課正常節奏了。”
現場為止一靜。
“課長，你的意思是？”
巴特轉過身來，語調出現了微妙的波動。
“從川島翔入手，儘快找到他，並予以逮捕，我需要知道事件背後的事情，然後挖出狙擊我們的主謀。”
“呵呵，聽上去不錯，這才是少數精英部隊應該做的事情嘛。”
最近一段事件，巴特頭一次露出笑臉。
“川島翔的身份是一家素食餐廳的廚師，除了個別11人事件之前，他沒有前科，也不在任何的犯罪檔案中出現。我要求諸位儘快捉拿此人歸案。”
九課的會議在猴子老爹的命令下結束。
沒有保證完成任務的豪言壯語，更沒有提升士氣的戲碼，作為效率共同體，九課有的是百分百的默契。
……
……
現場監視車裏，拖古薩同巴特一班。
長時間的監控，即使是義體人也吃不消，更何況托古薩這樣的原生人類。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怕剛才的動作遺漏了某些細節，趕緊調閱各個監視屏幕，確認一切如常。
順手抓起旁邊紙袋中的三明治啃了一口。
“嘔，這是什麼？太難吃了。”
“嗯，你對我們義體人的食物有什麼特別的意見嗎？放心吃不死人的，主體是麵筋，再加上一些攜帶味覺的微型機械。”
托古薩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繼續咬第二口。
“川島翔這傢伙已經兩天沒有來飯店了，會不會是察覺風聲，出逃了？”
“這個嘛，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他沒有案低，明面上警方也沒有發現他的痕迹，沒必要隱藏甚至是逃跑…”
發現巴特走神了，托古薩轉頭望向他。
“等等，這些傢伙是不是有些可疑。”
順着巴特的手，托古薩看到了一輛奇怪的雪糕車，還有從上面下來的壯漢。
“嗯…怎麼說呢，感覺上就好像你我一樣。”
兩人對視，不好的預感從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