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熱蘇其格失蹤了

第195章 熱蘇其格失蹤了

“啊,夫君,大事不妙!”蝶衣急道。

林曦劍眉緊鎖,放開蝶衣,開門走出來,問跪着的小廝說道:“鷹衛呢?他們怎麼會失手?詳細說來!”

“稟主子,有人用主母的名義給公主送了封信,公主出了府衙,就被百來號賊人圍住。他們中有隱術高人,牽制住鷹衛,其他人搶了公主就遁去了,行動極為迅速,公將軍已派精兵追擊了!”小廝回道。

“竟敢冒充我的名義!”蝶衣恨道。

“蝶兒,隱術之流與梁朝尤家有牽扯,公將軍未必知曉,我得親自去追擊!你乖乖守着汝州,等我回來!”林曦說道。

“好!快去吧!”蝶衣說道。

熱蘇其格若是出了事,與北漠之盟就有破裂的危險,南面又有梁朝侵擾,大周將面臨南北兩面受敵的境地。

幾日過去了,蝶衣每日都派人在汝州鄧州間巡視,探查,但仍未有林曦回來的消息。

追擊任務想必十分艱巨。

梁朝金都北。大江北岸。

朔風冷冽,浪濤濤。林曦肅着臉立於江邊,玄色大氅隨風鼓動。

“主子,我們已離了封地近七百多里了!”鷹衛稟道。

該回去了。

林曦說道:“回吧。”伸手拉了拉大氅,轉身離開。

幾天後,一道密折送到了皇帝林元昭的案頭。

看后,林元昭重重嘆了口氣,不聽朕言,吃虧在眼前!

“源士發,告訴武王,無論如何把北漠公主安全的找回來,不然的話,他以後別想回京都了!”林元昭冷冷的吩咐道。

第十五日夜裏,林曦回到汝州。

蝶衣迎了出來:“夫君,回來了。”

林曦嗯了一聲,說道:“外面寒氣重,我們進屋吧。”

二人並肩走入屋內。

春花夏木端上熱茶。

林曦端起茶來,一飲而盡。

“夫君,肚子餓么?”

“待為夫洗漱一番,就傳膳吧。”

“好。”

......

林曦自去凈室沐浴。

蝶衣將他的大氅搭在衣架上,對夏木說道:“飯菜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夏木說道。

片刻后,林曦便沐浴完畢,穿着浴袍走出凈室。

蝶衣忙對夏木說道:“快把飯菜端上來。”

夏木應聲退出了。

蝶衣見林曦頭髮滴水,就取了塊毛巾,讓他坐下,給他擦頭髮。

林曦見蝶衣如此賢惠,嘴角微微上揚。

須臾,飯菜一一的上了桌。

林曦拉着她坐在身旁,說道:“一起吃。”

蝶衣順勢坐下,先給林曦盛湯,又取過碗碟來,給他布菜。

“我竟不知,蝶兒成親后,如此賢惠。”林曦撫了撫蝶衣的臉頰說道。

蝶衣展顏一笑,說道:“成親后,自是不同了。”

林曦笑笑,不再說話,吃起飯來。

蝶衣也默默吃起來。

他的規矩是食不言,是個好規矩,得好好遵守。

連日的追擊,並沒有好消息傳來,從他的臉上,雖看不出事態嚴重與否,但恐怕並不輕鬆。

吃過飯,時辰已不早。

林曦靠在軟榻上,思索着什麼。

蝶衣不想打擾他,進了凈室洗漱。

室外寒風呼嚎,嚴冬來了。

洗漱后,走出凈室。

林曦在軟榻上喝茶,鳳目忽閃着朝蝶衣看來。

蝶衣正撩起長發,靠近暖爐烘烤,露出修長的脖頸,白皙優美。

頭髮乾的差不多了,蝶衣站起來,走到軟榻旁,也坐了上去。

“夫君,可探到公主的消息?”蝶衣望着林曦,目色肅然。

林曦搖搖頭,說道:“我的人沒有發現尤家的異常。”

蝶衣問道:“可以確定是尤家乾的么?”

林曦點頭道:“尤家與東島人勾結已經確定。”

蝶衣想了想說道:“尤世通身邊的人有沒有突破口?豪強身邊的人多為利聚,沒有禮義廉恥,若能打入他內部,我們的眼睛就明亮許多了。”

林曦點點頭,說道:“為夫也想到了這點,交代了血刃閣的人去試試。”

蝶衣問道:“夫君,血刃閣在梁朝也有勢力?”

林曦點點頭。

蝶衣露出崇拜的眼神。

林曦微微一笑,說道:“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但是——”他話鋒一轉,神情冷峻起來:“梁朝須儘早滅掉,否則東島人會滲透的越來越多。他尤世通敢勾結番邦,本王定將他們滿門抄斬!”

叛國之賊,不可忍!

“夫君,滅掉梁朝得皇上下旨籌備,就是不知皇上的態度如何?”蝶衣說道。

“父皇已知曉公主被擄,十分不滿,當務之急,我們要全力找到熱蘇其格。待此事了了,再向父皇請旨伐梁。”林曦說道。

蝶衣點點頭。

二人一時無言,暖爐里的炭火,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夫君,不如讓我去一趟梁朝,去探探皇宮。”蝶衣忽而說道。

林曦望着蝶衣,微皺着眉。

蝶衣繼續說道:“畢竟沒有多少人認識我,而且我可男可女,容易隱藏行蹤。”

林曦問道:“蝶兒懷疑熱蘇其格在皇宮裏?”

蝶衣點頭說道:“尤世通橫行天下,若說沒有後台,我是不信。”

林曦微笑着彈了彈她的鼻頭,說道:“蝶兒總是最機靈的。”

蝶衣歪着頭問:“那你是同意我去了?”

林曦心想,我該不該同意呢?

蝶衣見他猶豫,哈哈一笑,說道:“不用考慮了,這事我最合適。”

林曦最終默默點點頭。

蝶衣要林曦跟她說說梁朝的情況,又要立刻拿輿圖來看看。

林曦擁住她說道:“明日再與你交代。”遂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蝶衣心想:難道他還有那個心思?

誰知林曦只是靜靜的摟着蝶衣,並沒有任何行動。蝶衣自嘲的笑笑,依偎在他懷中睡去。

因着有事,蝶衣只睡了兩個時辰,就醒來了。見林曦仍閉目睡着,就輕輕翻身坐起。

“這麼快就睡醒了?”林曦帶着性感的鼻音說道。

“啊,夫君,你睡了么?我弄醒你了。”蝶衣說道。

“沒有,我也剛醒,你再睡會吧,天還未亮”林曦說道。

蝶衣搖搖頭,說道:“看時辰不早了,我正好趁着天黑抓緊動身。”

說著,起身,麻利的穿好黑色夜行衣,又準備了幾套女裝背在背上。

林曦也早已着裝完畢,出門喚出鷹衛吩咐:“此行一切聽主母調度!”

鷹衛共五人,跪地聽令。

林曦又退回房內,掏出一塊令牌交給蝶衣,說道:“這是血刃閣的令牌,你拿着,萬一有事,拿出此令,調動人手。血刃閣隱於市街,他們都有與令牌一致的標誌,較為隱蔽,需仔細辨認!”

蝶衣知道林曦不放心自己去,特意把他的勢力都交給自己,剛要安慰他,忽覺唇上一熱,林曦俯身吻住了蝶衣。

蝶衣溫柔的回應,心中柔情滿懷。

“此去一定小心,給我安安全全的回來!”林曦輕聲說道。

“是,遵命!”蝶衣俏皮的答道,踮起腳在林曦臉頰上印上一吻,“夫君,顧我父母周全!”說完后,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出房門,與鷹衛一起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悄無聲息的摸出了汝州城,鷹衛牽來馬匹,一行六人往南部疾馳。

連着騎行了一整天,蝶衣未叫一聲苦累,也沒有住下休息,只在馬上喝了點水。

鷹衛在心中紛紛對她豎起大拇指!主母太強悍了。

實際上,蝶衣不累么?作為女孩,騎這麼長時間的馬,她早累慘了,可是她心中有一股韌勁,堅持,堅持,再堅持!

天色黑下來,到了一處小縣城,鷹衛尋到血刃閣的落腳點,換了馬匹,吃了東西,蝶衣同鷹衛一起,閉目養神了半個時辰,再次出發!

如此,日夜趕路,馬不停蹄的疾馳了近五日,到了一處河邊。

“主母,過了這條河,前面再行不足百里就是大江了,金都就在大江南岸。”鷹衛說道。

“嗯,我們把馬留下,渡河過去。”蝶衣說道。

“主母,先吃點東西吧。”鷹衛實在忍不住,主母這樣拚命,身體不是鐵打的,到時候主子怪罪下來,可擔待不起。

蝶衣看到鷹衛期待的眼神,又瞥見他手裏拿的雞肉和大餅,笑道:“還是你們周到,我們一起吃。”

鷹衛堅持等蝶衣吃完后,才把剩下的一掃而光。

幸好不是夜裏到的,正是傍晚,天光可以行船。蝶衣等人雇了渡船,幾刻鐘后便到了對岸。

尋了馬,連夜趕路,天蒙蒙亮時,到達大江北岸。好一條遼闊的大江!過了大江,還有幾百里地才到金都。

“我們去找船家問問,尋到最窄的江面過江去金都。”蝶衣說道。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很快找到了合適的擺渡船。

登上船以後,蝶衣來到甲板上,擺了個打坐的姿勢,閉目調息。

熱蘇其格已失蹤二十天了,她一個小女孩,該怎麼辦啊,那些東島人沒有人性的。蝶衣想着想着,心如刀絞,氣息紊亂,再也無法安坐。

江水遼闊,淼淼森森,前路漫漫無涯,蝶衣默默祈願,熱蘇其格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平時吃醋歸吃醋,到了事關生死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馬虎的。

林曦這邊也不好受,他對血刃閣發出了頭等追擊令和獵殺令,全力搜尋熱蘇其格,並對所有為薛家和尤家所用的江湖高手,展開全面獵殺!

同時,送密信給徐萬里,詢問水軍進度,請蔡公來封地,商討水軍戰術,積極籌化征討梁朝的軍備。

再看蝶衣這裏,船靠岸后,又接着行馬疾馳了一日,終於到達金都。一行人化妝易容混進了城內。

有鷹衛帶領,很快便找到了金都一處血刃閣的分支,是一家雜貨鋪子,古代手工技人地位不高,處於社會底層,在敵人的心臟地帶,以這樣平凡的鋪子隱身最好,不引人注意。

雜貨鋪子的掌柜張老頭拜見蝶衣后,介紹了尤家的情況,他說了一個情況,熱蘇其格失蹤前,尤世通進了趟宮,而熱蘇其格失蹤以後,他又進了趟宮。

梁宮內一定有尤世通的同夥,會是大梁的皇上么?若是他,綁架熱蘇其格以後,應該不會傷她性命,她是同北漠談判的砝碼。

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傳出北漠的消息,只要北漠表明態度,就可以判定熱蘇其格在哪方勢力的手裏。

“張先生,再請介紹下樑宮的情況,晚上宮禁如何,可有梁宮宮殿佈局圖?”蝶衣問道。

張老頭吃了一驚,以目詢問鷹衛。

鷹衛說道:“我等正是要同主母潛進梁宮刺探消息。”

張老頭驚愕道:“主母,圖倒是有,但那梁宮似虎狼之穴,梁主怕死,在宮闈之內,設了重兵守衛,屬下實在擔憂......”

蝶衣微笑道:“有圖便好,我們不讓他們發現不就行了?做最壞的打算,即便他們發現了,我們打不過,就跑。”

張老頭石化了,主母到底是小姑娘心性,被發現了還跑得了么?!

鷹衛正色說道:“張掌柜,主子既然同意主母來,你就放心吧。”

張老頭一聽,原來是主子同意的,不是主母任性,那就好,那就好。遂拿出宮室圖來,一一指給蝶衣看。

佈局同大周的宮殿差不多,只是多了許多遊樂的場所樓台。

“張先生,你知道目前宮裏哪位妃子最受皇帝寵愛,誰能左右聖聽呢?”蝶衣問道。

張老頭稟道:“瑞祥宮裏的蓋貴妃,目前是后妃之首,聽說皇帝很是信任她,多有參與政事,其他妃子大多花紅不過百日。”

“蓋貴妃?”蝶衣覺得好像聽過她的名字,正擰眉思索。

鷹衛說道:“主母在豐州的時候,曾經設計讓元氏父子投誠,他們的主帥蓋虎兒死在此役中,蓋貴妃正是蓋虎兒的親姑姑,此後,蓋貴妃多次有報仇之意,但被梁帝壓下了。”

蝶衣點頭道:“梁帝若存心與大周爭鬥,這些年不會如此安逸,蓋貴妃恐有最大嫌疑,但她的政令勢必經由梁帝發出。此次我們入宮,重點監控蓋貴妃和梁帝。”

算算時間,北漠該有動靜了。

蝶衣將圖揣在懷中,在鋪子後院,休息了一下,待到天黑,留下一名鷹衛在外圍接應,帶着四名鷹衛朝梁宮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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