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遇段譽

()第16章初遇段譽楊寒之體內的真氣充沛之極，也非一時三刻所能收藏得盡，然而那法門越行越熟，到後來也越收越快，最後將所有真氣都收入了臟腑之中，楊寒之自覺四肢百骸之間已無殘存真氣，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肢體，發現石洞內只有自己一人，而師父卻在外面為自己把關，實在是感覺對不起師父，悲由心中生，竟自落淚了。黃裳見到楊寒之大功告成也為楊寒之高興，也為自己高興，竟不知說什麼好了。還是楊寒之先開了口，楊寒之見到師父進來后立即給師父跪下了，說道：“師父，謝謝您，徒兒真是不孝，還要讓您為徒兒把關，對不起師父”，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黃裳沒想到楊寒之說著說著哭了起來，趕緊安慰道：“傻孩子，你是師父的徒弟，師父為你做些事也是應該的，師父還等着你把我這些武功發揚光大呢，哭什麼呀，來，快起來，快起來”，然後就把楊寒之扶了起來。黃裳又問道：“現在感覺如何？”楊寒之說道：“我將所有的真氣內力逐步藏入內府後，感覺全身越來越舒暢，輕飄飄地，似乎要凌空飛起一般，還可以將體內的內力肆意遊走，隨心所欲，舒暢急了”。黃裳說道：“如此甚好，說明你已掌握了其中的法門，現在缺的是臨敵應變的經驗，和實戰技巧，如果這些在掌握了你就可以把《九陰真經》的武學發揮的淋漓盡致了，我想到時候恐怕世上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第二天，黃裳開始訓練楊寒之的臨敵經驗和實戰技巧，兩人交手，見招拆招，在糾正楊寒之的不足之處。楊寒之進步很快，這點很是受到黃裳的喜歡，這樣，大約練了有半個多月，楊寒之已經對於《九陰真經》的武功相當熟練。黃裳知道楊寒之本身功力就很高，但學了《九陰真經》后功力就更高了，但到底高到什麼程度他很想知道，所以就和楊寒之比試掌力，其實黃裳的武功當世已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可是仍是敵不住楊寒之的現在的功力。本來黃裳若是立即收招，楊寒之自然而然的也就會住手了，但黃裳一來非要試一試楊寒之的武功到底有多大威力，二來他不準楊寒之手下留情，四掌翻飛，越打越緊。他掌勢越盛，楊寒之的反擊也就越強，兩人的掌風掌力撞向石壁，竟將石壁的浮面都震得酥了。單是黃裳的掌力，便能銷毀石壁，何況在加上一個內力更強的楊寒之，兩人的掌力都是武學中的巔峰功夫，鋒芒不顯，是以石壁雖毀，卻並非立時破碎，而是慢慢的酥解跌落。黃裳盤坐在那塊光溜溜的石頭上，想到自己的徒弟功夫如此了得，甚是高興，忽又想到人生苦短，自己命不久矣，不禁長嘆一聲，楊寒之聽到黃裳的這聲嘆息，顯得蒼老異常，更無半分往日的神采威嚴。“師父，您沒事？”楊寒之問道。“師父命不久矣，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你”黃裳說道。楊寒之聽后，又後悔又着急，傷心的說道：“師父，對不起，是我出手打傷你，都怪我呀，師父”，忽又傷心的說道：“不對，師父，你騙我，你功夫這麼好，你不會死的，你會長命百歲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黃裳安慰道：“傻孩子，人始終是要死的，師父已經神衰力竭，現在要叮囑你一件事，你且聽好”。楊寒之見老人說的誠懇，不似有假，邊靜下來聽師父的臨終遺言。黃裳說道：“這《九陰真經》是源自道家法天自然之旨，驅魔除邪是為葆生養命，不可用此武功危害武林，倘若收徒傳授亦要慎重，心術不正者不傳，殺孽過重者不傳，狂妄自大者不傳，心胸狹窄者不傳，切記，切記”。黃裳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面容僵滯。楊寒之見後知道師父已然逝世，便俯伏在地，放聲痛哭。楊寒之在黃裳屍首前守了一天，之後在洞裏挖了一個坑，將黃裳葬在裏面，又在黃裳的墳前守了七天七夜，楊寒之在這七天中，回思往日情景，不禁又自傷心。最後在黃裳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頭，這才離去了。楊寒之順着山路往下走去，漸漸地他發現這片山林里朝露清冷，鳥語花香，而並不是什麼荒山野嶺，天慢慢的黑了，楊寒之便打算在這山林里露宿一宿。黎明已漸漸迫近，東方已泛起亮光。楊寒之艱難睜開疲憊的眼睛，是那片熟悉的山林。山林里有高聳入天的參天古木拔翠青蔥，清涼的晨風吹拂過綠色的樹葉，發出悅耳的沙沙聲，彷彿天地間最美的樂章。楊寒之繼續走着下山的路，最後地勢越來越平坦，楊寒之走出了這片山林。楊寒之雖然走出了山林但自己身在何處卻是不知道，楊寒之想到：看來還是先找人問一下再說。打定主意繼續前行。楊寒之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發現一個僧人和一個書生打扮之人，兩人分乘兩匹馬。楊寒之便走過去打算問路，當他走進后發現這個僧人，身穿黃色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便如是明珠寶玉，自然生輝。而那個書生則是身穿青衫的年輕俊男。楊寒之問道：“打擾了，請問兩位這裏是什麼地方？”那僧人見是一個穿着怪異之人，略微打量了一下，剛想要說話，旁邊的那位公子說道：“這裏是剛出大理邊境的地方，還有，這位公子，你趕快走，這番僧不是好人”。那僧人一聽旁邊的人說他不是好人，反問道：“段公子，請你說話注意，小僧如何不是好人了？”那年輕公子氣憤的問道：“如果你是好人為何以擒住我？又為何點我穴道？還有你帶我到北方去幹什麼？”那僧人看了看楊寒之，有看了看旁邊的公子，說道：“當年小僧與姑蘇慕容博先生相會，訂交結友，談論當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對大理‘六脈神劍’備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觀為憾。近聞慕容先生仙逝，哀痛無已，為報知己，所以想請段公子將‘六脈神劍’劍譜寫出來，焚化於慕容先生墓前”。那年輕公子說道：“辦不到，你無非是艷羨我段家的六脈神劍劍法，要我寫出來給你，然後在自己練。再說你說當年對慕容先生有此諾言，亦不知是真是假。你若拿到了劍譜，自己必定細讀一番，是否要去焚化，誰也不知，就算真要焚化，以大師的聰明才智，讀得幾遍之後，豈有記不住的？”楊寒之聽到這裏也已經知道了，面前這兩人是鳩摩智和段譽，他沒想到自己竟來到了‘天龍八部’的世界，更離奇的是還碰到了段譽，說不定大英雄喬峰、小和尚虛竹、野心勃勃的慕容復還有那武功第一的掃地僧以後也會碰到的。楊寒之故作驚訝狀態，說道：“想必兩位是大輪明王鳩摩智和段譽段世子？”段譽和鳩摩智見眼前之人認識自己，而自己卻不知對方是誰，都吃驚不小。段譽笑道：“在下正是段譽，請問這位公子是尊姓大名？”那鳩摩智又仔細的打量了楊寒之一番，實在想不出面前這個古怪穿着之人是哪裏人，臉上卻不動聲色，又向楊寒之還了一禮，說道：“小僧正是，不知尊駕是哪位？”楊寒之也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知道二人在想什麼，說道：“在下楊寒之，中原人士”。段譽向楊寒之拱手說道：“楊公子，你好”。鳩摩智說道：“原來是楊公子，幸會幸會，不知楊公子又和見教？”楊寒之說道：“剛才在下聽到這位大師說他與慕容老先生是故交，在下可以作證，這位大師所言非虛，他與慕容老先生所約定之事也是有的”。鳩摩智聽到楊寒之幫他說話，對楊寒之的好感倍增，又施一禮說道：“多謝楊公子出言相助”。楊寒之又說道：“大師，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鳩摩智以為又是什麼幫他的好話，笑道：“楊公子，但說無妨”。楊寒之看了看段譽，隨即說道：“大師與慕容先生相交一場，即是有緣，而如今慕容先生已過世，說明緣分已盡，大師何必強求呢？再說人死了對於人世間的武學，又豈會貪戀呢？大師此舉，不嫌多此一舉嗎？”段譽聽后也附和道：“楊公子言之有理。大師又何必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