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筋的小艾
輸了一晚上的液,等到天亮的時候小艾才沉沉的睡去。
我有些精疲力盡,熬了一夜也很疲憊。頭昏腦沉卻怎麼也睡不着,我卻實怕了,怕這一睡醒來就再也看不見小艾了。就像三歲的時候,一轉眼就看不見我的妹妹。
二十多歲的時候我去看過心裏醫生,心裏醫生說我這是一種病,妄想臆斷加心裏斷層病,沒有辦法可治。想要治癒,只能讓我父母再給我生個妹妹。不過我嚴重懷疑這個豐乳肥臀的美女的行醫執照,這年頭買個執照的錢,還不夠吃一頓火鍋。而且,他還是老三介紹的。不知道她給老三吹了什麼枕頭風,才讓老三真的把她當成了一代神醫。
鐵拐李是第一個來的,提溜着一袋小籠包子。不過今天的包子的確不怎麼好吃,形狀也不那麼規範,看起來比平時豪放許多。
鐵拐李嘿嘿的笑着:“那唐娜今天早上頭髮亂蓬蓬的,走路一拐一拐的。”
“誰走路一拐一拐的!”老三顛顛的跑了進來。
看着他滿臉含春一臉騷包,我一下就明白了,小鎮就這麼大,這貨絕對是玩大發了。
“你破了!”我問。
“破了,破了,那婆娘真她媽的厲害!”
鐵拐李:“唐娜!”
老三吃了一驚:“哇靠,你這夯人都看出來了!”
我把包子遞給了他。
老三拿出一個看看,又咬了咬:嘿嘿,我這媳婦今天手軟。”
我和鐵拐李都不理他,對於他這種得意的騷包,我們表示輕蔑和毫不關心。
老三並沒有得意多久,老實和尚就來了。
老實和尚拿了小艾的脈,就像一個昏庸的老中醫,在趁機楷小姑娘的油。幾根枯萎了的手指,還彈起了高山流水。
把枯枝搭在小艾皓腕上的老實和尚是猥瑣的,像躲在佛像後面扣扣索索默默顫抖的寡男。
收回枯枝的老實和尚又是寶相莊嚴的,或許可以說像一個擺攤看相的算命先生,頭上的幾個戒疤都在閃閃發光。
“得儘快的送她回到她來的地方去,晚則恐危機生命!”
老三:“不就是昨天下水感冒了么,和尚,你這是危言聳聽!”
老實和尚對我招招手,示意我去搭搭脈。
我沒學過醫,一直對醫學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我也並不會搭脈。但我放在小艾手腕上的手指,還是能感覺到小艾如萬馬奔騰般跳動的脈搏。
老實和尚把小艾的褲腿挽了上去,露出一截白藕般的肌膚。
老三:“靠...”
鐵拐李:“師傅...”
我則被嚇傻了,那截白藕中看着有一股紅流,也如萬馬奔騰般的飛速流動。這一切我感同身受,不是因為我也有這樣飛奔的血流,而是因為我年幼時最喜歡,站在鵝卵石遍佈的暗流里,享受那種激流衝撞小腿的感覺。那感覺像刀割又像是,想要撕裂什麼東西一樣。
老三:“這怕是要暴筋了吧!”
鐵拐李:“師傅,你能不能救她。”
老實和尚搖了搖頭。
那條血流在我的手掌下奔流,我用了用力想要壓下血流的奔涌,但那條血流固執的不肯停流。
老實和尚:“她這病不需要救,只要回到她自己家,自然就好了!”
一切都很突然,突然到我母親送我們的時候眼淚汪汪的。
小艾恢復的挺快,喝了她自帶的那個瓶里的液體后,腿上奔血的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但我卻不敢再拖,因為我不知道小艾再次發作會是什麼時候。
我給溫警官打了個電話,必竟這是溫警官接的第一個大案子,要送小艾回去還是要好好給他說一聲。
母親在我打完電話后,悄悄的對我說,小黛那邊沒事,讓我放心的送小艾回家。如果小艾家裏人同意,可以多帶小艾到家裏來玩。
只是我心裏隱隱感覺,這一去恐怕小艾是永遠都回不來了,必竟她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人。
我對他們說的是小艾這一發燒,反而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家所在的地方。
我們上了中巴,需要先進市裡再轉車,小艾只知道方向,卻不知道地名。
鐵拐李爬在窗口:“師傅,你不跟着去嗎!”
老實和尚搖了搖手:“算了,徒增傷感罷了!”然後便轉身離去,留給我們一個落寞的背影。
“你完全可以留在你的溫柔鄉里的,幹嘛一定要跟去!”我對着我前排的老三說。
這貨看了一眼在我旁邊睡着的小艾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樹在倒退,公路在倒退,時光好像也在倒退。
“好吧,我認真的說。”
老三看我們跟本就不理他,只得拋下了給自己冠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讓我娶她!”
鐵拐李大吃一驚:“這不正常嗎!你把別人睡了,難道不該娶了別人!”
老三:“我不愛她,或者說還沒愛到娶他的程度!”
鐵拐李:“那你還睡別個。”
我噓了他們一下,還好小艾昏沉沉的睡得挺香。
鐵拐李“你這就是犯罪!”
老三:“犯你爹的罪。”
鐵拐李嘆了一口氣:“你這樣下去,會坐牢的。”
老三敲了鐵拐李的頭:“你傻不傻,你情我願的怕個屁,只要別懷孕什麼事都沒有!”
鐵拐李道:“怎麼知道會不會懷孕。”
老三轉回頭對我道:“這老鐵的母親懷他的時候,是不是豬腦子吃多了,我咋覺得他比我倆還小呢,這貨二十了吧,還這麼不開竅。”
鐵拐李的情商是有點低,這二十年的人生里,他就一個燕子,這還是燕子主動追的他。他跟燕子一年多了,最近得距離也就是牽牽手。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鐵拐李信誓旦旦的問我們,難道牽手還不夠嗎。
那會,我們就當他是個傻子。如果倒退幾十年,牽牽手也就夠了。而現在,就算剛認識也可以牽牽手,更別說他和燕子好快一年了。學校旁邊的快捷酒店對鐵拐李來說,就是一個擺設。
我對老三道:“你該好好幫助他,他可是你兄弟。”
老三對我擠了擠眼:“沒事,以後我多生幾個,過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