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結親走一個?
“公子,我看他像是懷疑我們的身份了。”蝶衣關上門窗后,又貼在上面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靠近后,轉身說道。
“靜觀其變,就算髮現了又如何,柳玖溪中了毒,他們不可能說不管柳玖溪的死活。”李書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蝶馨則不解道:“可是公子,柳玖溪跟他們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啊。”否則的話,也不會說那麼久都不回家。
“正是因為關係不好,所以他們更要保證柳玖溪安然無恙,否則你讓皇帝怎麼想?”李書越信誓旦旦的說道,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千算萬算,算漏一點,那就是柳玖溪早就中過貪歡,壓根兒就不在意他所下的貪歡,貪歡毒性雖厲害,但是只有第一次中毒才有效,以後服用再多的貪歡也不會加深毒性。
柳漄確定了幾人的身份,卻並沒有急着去要他們的通關文書,反倒是多派了一些人嚴加監視,自己則急匆匆的去找了柳昀與姬康。
柳昀與姬康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交情,甚至都為彼此擋過刀槍箭矢,交情不可謂不厚,正是因為如此,柳昀得知柳玖溪居然縱人打傷姬越后才那麼憤怒,不僅是因為柳玖溪行事乖張,還有對老友的愧疚。雖然現在知道柳玖溪打傷他是因為被調戲,雖然自己占理,但面對姬康的質問還是難以理直氣壯。
姬康也知道此事自己不佔理,但是柳昀對長公主以及柳玖溪多年不聞不問的態度,讓他沒辦法咽下這口氣,如果換成了柳堆煙,這事笑笑也就過去了,不打不親嘛,總歸是一家人,沒必要計較那麼清楚,但是柳玖溪算哪根蔥。
所以談論到姬越的事情時,姬康的語氣不是很好,但令他驚訝的是柳昀言辭間竟然流露出對柳玖溪的回護,讓他吃驚不已,不過想想也瞭然了,長公主都死了那麼久了,柳玖溪又沒做錯什麼事情,沒必要跟個仇人一樣時刻防備着。
對上姬康詫異之後轉變成瞭然的神情,柳昀無奈的笑笑:“康弟,我讓玖溪去給他陪個罪,這事就這麼算了,行嗎?”
“侯爺既然這麼說了,那自然沒問題。”既然柳昀想要護着柳玖溪,那姬康也沒啥好說的,本來這是說到底,還是要怪自己兒子不爭氣,沒事去調戲人,還武藝不精被人一頓好揍。
“你這可是心裏怨我了?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生分了。”柳昀笑道。
姬康順口喊了一聲:“大哥,嘿,你別說,喊侯爺喊得我彆扭。”
柳昀笑罵道:“那你還喊,酒呢?我可記得你藏了好幾罈子的美酒,拿出來咱哥倆好好喝一次。”
“這不是怕沒上沒下的傳出去不好聽嗎?等着,我這就喊人去取。”姬康走到門口喊來一個士兵,對他說了一個地點讓他把酒取出來。士兵連忙去了。
姬康回來坐下,又談論起來柳玖溪,猶豫着道:“大哥,其實說句心裏話,長公主······貌似也沒啥對不住您對不住九岐郡的,不過人死如燈滅,縱然有錯恩怨也該散了。二小姐······我瞧着身體也不像個好的,這都什麼月份了,還着件厚棉襖,你們間的恩怨也別再扯到她身上了。”
柳昀沉默了一瞬,臉色有些複雜,“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她太能氣人了,她,算了,不提了,提起來我就想揍人。”
“這些小兔崽子不都這樣,我家那個,三天不挨打上房子揭瓦,平日裏氣得我想吐血,但也就氣氣了,你還能真不認她?”姬康對柳玖溪脾氣不太好倒是無疑問,第一次見面時她臉上的嘲諷可是瞧的清楚。轉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又沉了下去,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兔崽子凈找事兒。
“大哥,這二小姐還沒許人家吧。”姬康斟酌着問道。
柳昀劍眉一挑,便明白了為何姬康為何突然勸他對柳玖溪好一點,驚詫道:“怎麼,你看中了?”
姬康擺擺手,一臉的糾結,“不是我,我才第一次見她,能看中啥,是越兒。二小姐這性子,也不是我心中兒媳該有的,我說這話你可彆氣。不過事你也別往心上放,他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都嚷嚷着要娶幾家姑娘了,每次事到臨頭彩禮都準備好了,這兔崽子又說看不上了。”
柳昀也聽說過姬越搞出來的荒唐事,這事兒便沒再往心上放,“說起這個,我最近倒是煩心得很,想給玖溪尋個好人家,都這般大了,再不嫁出去,京城那邊也不好交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可不好找,二小姐的身份在那裏放着,怎麼著夫家的地位也不能比季家低。”柳堆煙一個庶女都嫁的侯門子弟,柳玖溪身為嫡女怎麼也不能低嫁,否則,免不了一個苛責嫡女的名聲。
柳昀也在為這事發愁,同時暗自後悔當初怎麼就迷了心竅,將柳堆煙許的那麼高,現在是騎虎難下。他也明白了蘇芷娘為何那麼抗拒這件事,這事擺明了吃力不討好。
兩人心裏暗自思索着如何解決,這時柳漄抱着兩罈子酒過來了,見兩人愁眉苦臉的,就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無事,這酒怎麼在你手裏?”柳昀應了一聲,收斂起思緒。
“走到一半,碰上了送酒的士兵,正巧過來,就順手抱過來了。”柳漄放下酒罈,接着道,“確定了,那幾人是探子不錯,只是玖溪說他們挾持她去做太子妃。”
“他們什麼時候立太子了!”姬康一直盯着月琴國,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時候立太子這事,並且一國立太子,何等大事,怎麼也不可能連個音信都沒有。
柳漄也表示不解,“那我們接下來······”
柳昀想了一下,說道:“玖溪有沒有說他們對她做過什麼手腳。”以柳玖溪的脾氣,可不像是一個乖乖配合的人。
柳漄這才發覺為何自己心裏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臉色沉重地搖搖頭,“玖溪沒說,不過我打算先帶玖溪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爹和伯父。”不過探子而已,這些年也捉住不少了,沒必要大張旗鼓的,隨便派一兩個得力手下就可以將事情辦好。
柳昀二人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就無所謂的點點頭,這事情算是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