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184章

鯉荷之所以會來這裏,完全就是因為這群信奉鬼神的傢伙搞什麼祭司,結果神靈沒有喊出來,卻將她好好以平民百姓給弄到了這裏,鯉荷想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1就是一陣氣憤,

她生活的拿個時代要多美好就多美好,先不提那些汽車空調什麼的高科技,就單論女子的地位,兩者都是天差地別。她生活的那個時代里,女子可以跟男人一樣出去工作,完全不用擔心歧視,男子也會在家裏做家務,而這麼個鬼世界,女子要纏足,還要做家務,遵守什麼三從四德,憋屈死個人。

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一夫多妻,在她那個世界裏就是一夫一妻,現在卻要強逼着自己接受這點,尤其是那個喜歡的男子還辜負了她,這直接讓她的恨意濃厚起來。而讓她恨意達到了頂峰的事情,則是她知道了萌畫跟自己是同一個人,只是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出了一些小意外,魂魄分離而已。

當年那場獻祭,也是扶桑族設計好的,希望萌畫可以跟她融合成一個人,什麼以命換命,簡直是可笑,也就秦越那個笨蛋當真了。這場獻祭還好沒有繼續下去,否則一旦失敗自己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鯉荷知道自己是如何來的后,將自己在這個世界所受的所有的委屈都歸結到了扶桑族的身上,扶桑族不是想要神女解除他們的苦難嗎?鯉荷心裏冷笑,惡毒的想到:等自己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就讓他們自相殘殺。

她這些時日雖然一直沒有蘇醒,但是因為跟柳玖溪已經漸漸融合的原因,她從柳玖溪的記憶力了解到了一些現狀,對扶桑族的打算也有所猜測,心裏更是厭惡這個貪得無厭的種族。

柳玖溪看着鯉荷的臉色變化來變化去,暗自好奇鯉荷是想起來了什麼竟然露出這麼猙獰的臉色來。柳玖溪長時間沒有等到鯉荷說話,就說道:“就算是你僥倖逃過一劫也沒用,我是不會將身體讓給你的,另外,你既然現身與我相見,想必一時半會兒的也是沒有辦法拿我怎麼樣了。”

鯉荷現在正處於火山爆發的檔口,不巧的是柳玖溪正好撞了上來,自然會被殃及池魚,“我是沒有辦法,但外面的那群人有的是辦法。不過我相信你對另外一件事情會更感興趣,比如說自己為什麼會成為我的祭品。”

柳玖溪眸光一凝,臉上的那點漫不經心終於收了起來,強硬的回道:“怎麼?你要說這件事情你也有所參與嗎?”

“我是沒有參與,不過你身邊的那位有沒有參與我就不清楚了。對了,還有你身上的一線牽,你就不好奇這蠱蟲為什麼非要下在你的身上嗎?對方肯定是告訴你了一種很能說服你的理由,甚至是這個理由他自己都堅定不移的相信着,只是不知道傳出這個理由的人是何居心。”

鯉荷看着柳玖溪的面色一點點變了,眼裏醞釀著一股風暴,笑得開懷,如果她有眼淚的話,怕是早就笑出來了。

柳玖溪逼近一步,問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鯉荷好整以暇的撥弄着自己的頭髮,諷刺的笑道:“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有人利用他人給你下蠱,你們一個被騙了,一個成了祭品,就是這麼簡單,還需要我解釋什麼?”

鯉荷很早就知道柳玖溪身上的蠱蟲是有心人在做手腳,只是沒有細想,當時她藉助柳玖溪的身體,也不知道這就是扶桑族給她創造的軀體,現在一切都想起來,再將那些疑點串聯起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扶桑族先是傳出去一線牽的相關消息,再偽造一線牽的生存環境信息和作用,矇騙了白堤坷,白堤坷又愚蠢的害了柳玖溪。

鯉荷之所以能順利的在柳玖溪的身體裏安家落戶,這個一線牽還真是功不可沒,扶桑族為了能讓她現於人世間,還真是沒少下苦力。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扯這些廢話的嗎?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放我走,我沒工夫搭理你。”柳玖溪堅信白堤坷絕對不會蓄謀害她,那麼就是白堤坷也被人蒙蔽了,能蒙蔽白堤坷的人,怕是跟青陽教脫不了干係,既然青陽教有問題,那麼葯誤機和白堤坷現在的處境怕不是很安全。

鯉荷找柳玖溪來,其實還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剛剛蘇醒,接受的信息有些多,並且對人的打擊有些大,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就想要找個人發泄一通,柳玖溪自然就是首選。鯉荷現在心緒平定了好多,自然不需要柳玖溪了,直接將人轟出了夢境。

柳玖溪一睜眼,眼前黑咕隆咚的,有些不適應,莫孑覺察到柳玖溪醒了,就想要去點燃那盞燭火,柳玖溪喊住他:“別點,還是黑着吧,那盞燭火,點着心裏有些彆扭。”

莫孑就沒有動彈,轉而說道:“主子,現在應該到晚上了。”

“晚上就晚上唄,管他呢!”柳玖溪心裏突兀的出現了一絲不安,想起來鯉荷所說的“外面的那群人有的是辦法”,不安越加凝重,抬頭對莫孑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記得將我殺了,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莫孑身體一僵,良久沒有回答,柳玖溪戳戳他,“聽到了沒有?”

“屬下······遵命。”莫孑隱隱間也覺察到了什麼,但是沒有問,也不敢去問,就像是問了自己所擔心的一切就會成真一樣,寧可隔着一層窗戶紙。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偶然有那麼一兩句交談,說的卻是笑話,只是兩人都心思沉重,笑不出來。

大祭司自從跟及亞安一談之後,整個人的顯得衰老了好多,原先雖然滿頭蒼髮,但是看着精神頭很好,很難讓人產生日薄西山之感,而現在,卻是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倍覺壓抑。

大祭司的身上像是背着一座沉重的山,卻又不能稍微休息片刻,只能一步接一步,步履蹣跚的走在一條羊腸小道上,沒有人能夠來幫他一下。所有的人看見這種樣子的大祭司之後,皆是一副嘆息的神色,或者是說道:“大祭司這些年為了扶桑族可真是操碎了心。”

族長在一邊聽到這話,眼裏有濃墨暈散開來,竟是嘲諷與警惕,瞳孔深處,是料峭寒意,竟然是對大祭司動了殺機。

他在見到柳玖溪時曾經演算過,扶桑族將會滅亡,不是因為敵人,而是因為大祭司,這些年來大祭司所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裏,很是感念,但是神女這件事情一出,他就有些懷疑大祭司了,神女的降臨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問題,那麼就只能是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或者說是某個人從中做了手腳,使某個環節出了差錯。

再一對照所演算的內容,族長自然不會允許大祭司接着活下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將一切未知禍害都埋葬在搖籃里才是最佳的選擇。

神子看見了族長眼裏的陰沉,心裏微沉,看看大祭司,想起大祭司在白天時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裏竟然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複雜,還有猶豫。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除了冷嘲淡漠之外的感情了,哪怕是當年跟大祭司一起合計事情計劃也沒有出現過半點猶豫。

神子看看身形佝僂的大祭司,燭火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還有些扭曲,跟其他人的影子交互在一起,像是在親密的擁抱每一個人。神子向前走了三步,旋即就頓住了腳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可以選擇不理解,不支持乃至反對,但是不應該去阻攔。

大祭司緩慢的走上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用過的祭台上,不過百來十步的距離,像是用盡了他此生所有的力氣。大祭司用權杖拄着地面,看着下面一個個面露信任狂熱的族民,眼裏露出些許悲憫,這些人永遠都不會醒悟,他們不會學的滿足,只會野心越來越大,這是流淌在他們血液中的罪孽,除了死亡,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接着製造悲劇。

這祭台很少啟用,但每一次啟用都是有大事發生,再不就是祭司被處死,當然在普通族民眼裏,是祭司為了扶桑族而向神靈請罪獲得了神靈的原諒,可以就此長眠。

這一次是大事還是自己逃不脫的宿命,大祭司也不知道,但是在站在這裏看見下面人的一瞬間,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大祭司緩慢的舉起來了自己手裏的權杖,喊道:“喚靈儀式,開始!”

話音剛落,就有人打開了柳玖溪所住的石屋的門,對着裏面三拜,柳玖溪看着外面似乎在開宴會一般的樣子,心裏沒有絲毫的輕鬆,直覺告訴她今晚悔很危險,說不得莫孑剛剛答應她的事情很快就就會付諸行動。

大祭司看着柳玖溪,高聲喊道:“請!”那些打開石門的人連忙站起來,進屋就想要去抓柳玖溪。柳玖溪連忙往莫孑身後躲,但是莫孑卻莫名的暈了過去,沒有絲毫的預兆。

柳玖溪很快就被人架了出去,弄到了祭台上面,那裏有一根木柱,他們拿了草繩將柳玖溪綁在上面,動作麻利的很。柳玖溪此刻又是擔憂又是憤怒,“m你們對莫孑做了什麼!你們扶桑族就是這樣待客的嗎?這具身體不是神女的嗎?你們就這樣粗魯無禮?”

下面的人面對着柳玖溪一連串的質問,恍若沒有聽到一樣,甚至還有一些露出來了癲狂的笑來,“神女會原諒我們的!”

柳玖溪回想起來鯉荷猙獰的恨不能撕碎一切的面容,只覺得這人還沒有睡醒,鯉荷要是做了神女,只怕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他們互相殘殺。

大祭司手裏不知道何時就多了一小碗的紅色染料,看其顏色,聞其氣味,卻是跟那些燈油一模一樣,這東西是什麼還用得着說嗎?大祭司端着這小碗染料向柳玖溪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嘴裏念念有詞,柳玖溪耳邊又開始出現那種蒼蠅亂飛的嗡嗡聲,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零碎的片段閃現個不停,但是他們的出現時間太短暫,柳玖溪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

柳玖溪頭昏腦漲的看着大祭司靠近,這時候整座山卻轟然一聲,搖晃了好幾下。大祭司眉目一凝,其他人紛紛看向族長,全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們的演算只能推斷出來某件事情的最終結果,也不是萬能的,只能派了幾個人下山去看看情況。

大祭司看看現在這情況,只好對那些族老還有族長說道:“祭祀之事······”

“先暫停。”族長想了一下作出決定,“反正人在這裏也跑不了。”

柳玖溪聽到這話就鬆了口氣,那人血要真是抹到了自己身上,她怕是會噁心的想要吐。

柳玖溪被大祭司放了下來,卻是絲毫不領情,一邊揉着腫脹的手腕,一邊質問道:“你們對莫孑做了什麼?為什麼莫孑會突然昏迷?”

大祭司好脾氣的解釋道:“沒有做什麼,只是讓他睡上一會兒而已,很快就會蘇醒,柳姑娘不必擔心過甚。”

柳玖溪冷哼一聲,跳下祭壇就跑回到了石屋裏。莫孑還沒醒過來,正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還是因為躺的不舒服,眉峰皺在了一起。柳玖溪吃力的將人拖到了床上,又伸手去撫平莫孑眉宇間的山峰,心裏止不住擔憂,總算是有些明白莫孑三番五次的看到自己昏迷時的感受了,真的是太令人煎熬了。

跑去山下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卻是臉色難看,像是被人掘了祖墳一樣。大祭司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張翰義,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創造出了一種新型的戰爭工具,威力巨大,射出去的東西在落地的一瞬間會炸開,地面上直接多出來一個大坑。”

族長忍不住罵道:“張翰義他不守信用,當初說好的滅掉九岐郡,現在卻倒打一耙,簡直是找死。”

其他人也是義憤填膺,當年張翰義前來談判,雙方都是說好了的,他們幫助月琴國得到天下,但是月琴國也需要滿足他們的一些要求,比如說屠城,但唯獨沒有他們前來攻打丁零山這一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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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難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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