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奴

蘇恆正和張三聊天，一群人從二人叫嚷着走過，說是有好東西看。

“大爺，看你年紀不大，我還是叫你少爺吧，”張三心中一動，提議道，“皇城這裏有不少非常出名的風景，古迹，咱們去看看吧？”

“額，我不想去看那些。”蘇恆一陣為難，道，“我想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

張三聽了，兩眼骨碌一轉，想起來一件事來。

“少爺，眼看天色不早了，我領你去看看這皇城內最有名的一種行當吧。”

“什麼行當？”蘇恆疑惑。

“就是這皇城暗地裏，也可以說是皇家暗地裏支持的黑市買賣了。”張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情，向蘇恆道，“皇城的黑市裏面可是什麼都能買得到的，只要你有錢，就是修士用的東西也是一應俱全。”

“那真是太好了！”蘇恆高興地道。在張三的帶領下，向著皇城的小街小巷中穿行而去。

這黑市所在地卻是非常隱秘，兩人足足步行了有一個時辰才到了一處好像集市的地方。

“這裏只是黑市的一個小分支而已，像咱們身份低微的，根本不可能進入那種大人物們交易的地方。”張三解釋道，帶着蘇恆繼續向里走去。

“兩位……”張三剛要邁步進去，街市口的一個人站了起來攔住了他們。

“我是張三啊，老王叔！”張三趕忙上前跟這攔路的中年人套近乎，手中遞過去一枚銀子。這些錢都是蘇恆剛剛付給張三的定錢，這張三能耐也夠大，一張金葉子換了一堆雪花白銀。

“哎，小子你別給我來這一套！”老王叔擺擺手，推開銀子，道，“老街的規矩你不懂嗎？怎麼帶了個生面孔進來了？”中年人說完之後，就要招呼身邊的守衛趕兩人出去。

“老王叔，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張三眼看情況不對，趕忙又塞了一塊銀子放進老王叔的手裏，拉着老王叔到了旁邊角落裏，悄悄地道，“這位公子是來皇城參加測試的，身上帶了不少銀錢，是個冤大頭。”說完之後看着老王叔，一副你懂的呀的樣子。

“哦？原來是這樣。”老王叔墊了墊手中的銀子，發現分量不少，於是乎，眉開眼笑地向蘇恆道，“原來是貴客臨門啊，歡迎歡迎啊！”

門口的守衛聞言都讓開了路，讓蘇恆二人進去。

張三趕忙將蘇恆拉進了街市，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這黑市的手段張三可是知道的，一言不合就會出人命的。蘇恆看這張三三言兩語之間就解決了這件事，心中不免升起一絲佩服。

二人進了街市，眼前是熙熙攘攘地交易場面，有人擺攤，有人買東西。唯一缺少的就是店鋪了，張三解釋到，這黑市雖然是皇城中權貴大臣支持的，但是還是不好太過明目張胆了。蘇恆悄悄觀察，發現買東西的都是一些帶着兵器的，或者是一些富貴人家。而賣東西的人就多了，有販夫走卒，甚至還有一些仙風道骨，疑似修士的人。

這裏面大多數都是做一些走私生意，或者淘賣稀罕玩意的。可謂是一應俱全，甚至有幾個攤子在賣草藥，說是其中有靈藥，要價特別高，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

二人轉了一會兒，發現路邊有人在擺攤賣書。蘇恆眼前一亮，想要了解一個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這個地方的文化歷史了。作為一名考古學者，深知古時候的文獻可以讓一名優秀的考古學家推測出很多東西來，至於做簡單的了解更是簡單不過了。

蘇恆急忙走到攤位前，發現攤子賣的書都是些練武養氣的功夫，只有一本鎮攤之寶，是一部修真之法的殘卷。鎮攤之寶的要價是按照修士之間交易算的，需要以物換物，或者是靈石也行。

“這個攤子是一個老騙子的，千萬別花大價錢買這些武功冊子，”張三悄悄對蘇恆耳語，“咱們過幾天去測試，如果被選上進了東林書院，自然是一步登天，可以學仙家的功法。如果沒有天賦，學這些簡單的武功套路完全沒有必要。即使學了，會一點武功拳腳，還不是被強人一指頭戳死了，這些書都是害人啊。”

書攤攤主，一名花甲老人，一雙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張三。張三感覺心裏有點發毛，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這黑市上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特別是這些能佔有一席之地擺攤的更不可小覷。也許，這擺攤的老頭就是一名壽命將近的修士也說不定呢。

“修士修鍊能夠長生不老嗎？”蘇恆突然問出了心中一個疑問，繼續翻檢着書攤上的破書。

“小娃娃真是異想天開！”張三還沒來得及回答，書攤的攤主倒是發話了，“修士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罷了。”

“可是我怎麼聽說那些仙人都可以活很久？有的甚至可以活上幾千年，甚至永生不死。”張三說到這裏，雙眼之中放光，就好像是自己變成了那些神仙人物，馳騁天下了。

“對啊，老人家您說說吧。”蘇恆不懂，裝作好奇地問道。

“咳咳，老人家我可沒有這個義務。”攤主看了看蘇恆手中的書，拿起身邊的茶壺，喝了口茶。

“這本書多少錢，我買下了。”蘇恆知道對方的意思，趕忙道。

“五兩金子，概不還價。”老頭頭也沒抬便道。

“你還不如去搶！”張三聞言，大罵這攤主黑心，看了看書名——《大陸遊記》，是介紹這個世界上風土人情，以及歷史地理的書籍，向蘇恆道，“這本，要不咱不買了。”張三雖然貪財，可是為人倒是很好，只跟蘇恆相處了這麼一會兒便知道替對方着想了。

“哈哈，沒事，”蘇恆遞給攤主五兩金子，道，“這本書正是我想要的，而且攤主老人家還附帶給咱們講故事，何樂而不為。”蘇恆身上的錢財可一點都不少，也不知道那些普通士兵們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財呢。

“唉。”張三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哥真是爽快！”攤主一本破書便賣了五兩金子，心中分外高興，便替這二人講解起來。

原來，這老頭兒真還是一位修士，只是一生沒什麼成就。到了年紀大了，全身精元乾涸，沒幾天好活了，以往的修為也無影無蹤了。老頭兒修行之後倒是帶起來不少自己家族之中的後起之秀去修行，才得來這麼一塊風水寶地，做那坑蒙拐騙的營生。

老頭兒修行確實太過低微了，只修到了強身健體的地步，連入門都不算。但是卻知道那些仙人永生不死的說法純粹是糊弄修鍊新人的，給了這麼一個大的唬頭，想要修行的人便趨之若鶩了。修行確實可以增加壽元，可是永生不死的還沒聽說過，即使有，也是擎天一般的大人物了，又怎麼是這些低微普通人可以知道的呢。

“那這修鍊是怎麼修行的呢？”蘇恆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對這件事最是好奇不過。張三亦是好奇不已，張着一雙大耳朵，生怕漏了什麼。

“額，這個么……”老頭兒看看自己書攤無人問津，看了看自己的那一堆破書，不再言語了。

“這個黑心的老梆子。”張三氣的咬牙切齒，好像對方騙的是自己的錢財一般。

蘇恆倒不是很介意，反正自己身上的也是不義之財，還是快快脫手為妙。這樣想着，蘇恆又挑了一本更破的書，書名是《噬魂術》，講的是應用此法可以吞噬一些天材地寶的元氣。張三看這本書不僅講的不切實際，而且還是個殘本，心中更堅定了這老攤主是個黑心貨。

“呵呵，”攤主卻不管張三怎麼想，又收了蘇恆部分錢財之後，又打開了話匣子，“修鍊一途總歸是逆天而行，你們看樣子都是要參加東林？其實東林書院只能說是皇家用來培養修士的地方，真正的大門派都在洞天福地之中，他們是不會管世俗之中的事的。”

“可是，不是說東林書院是最容易進入的么？”張三問道。

“那倒是。”老頭兒笑道，“老頭我也曾經是東林書院中的一員，哈哈。”

三人正在這裏談天說地，一伙人卻是從書攤前呼啦啦地跑了過去。

“喂，你們這是去幹嗎？”張三拽住其中一人問道。

“娘的，別拽我，”那人一臉凶神惡煞地道，“東邊有水奴賣啊，咱買不起，去看看。那水奴里的小娘子可是水靈的不得了啊。”

蘇恆與張三一臉震驚。

“這都是常有的事，哪天不得賣幾個奴隸，”書攤攤主一臉鄙夷，看了看還賴着不走的書恆與張三，道，“你們也去看看吧，保管你們漲不少見識。”

“又是買賣奴族。”張三低語，拉着蘇恆便走。

蘇恆心中也對奴族很好奇，這水奴和土奴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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