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第552章

鶴魘的衣領被人揪住,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女生,眸光沒有任何的波動,黑沉沉的如同這夜色一般。

“真不禁打。”

鶴魘抬手捏住女生的手腕,沒有說話。

女生嗤了一聲,鬆開揪住她衣領的手:“你還是這一副令人討人厭的樣子,等着,我一定會讓你跌下去。”

看着女生離去的背影,鶴魘摸了摸有些痛的手臂,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別看了!再看也不能把人揍回來!】傻子系統陰陽怪氣。

這段時間上頭很缺人,因此叛出的傻子系統和罪孽深重的鶴魘就被派來維持位面了,還會派監督者來,要是幹得好,罪可免了,不好的話……地淵有多深,這倆就死多慘!

【呸!傻子主系統,閑得胃疼維持位面發展,我不要維持,我要毀滅!】傻子系統又開始每次固定的中二言語。

鶴魘靠着牆,接收劇情。

聞昔霖是名高三學生,有些自卑。

學校中有個女生家世顯赫,人很孤傲,幾次倆人碰上,聞昔霖自卑心理作祟覺得那女生處處都帶着嘲諷,暗暗的心裏就有根刺,在高考的時候看到那女生就導致發揮失常,沒考上想去的那所大學。

不僅如此,家裏突發意外,父母出了車禍,哥哥心臟病複發也走了,爺爺陷入癱瘓,奶奶勞累過度倒下了等,這一系列打擊聞昔霖根本承受不住,最後自殺了。

結果她重生了,重生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腦中,於是她黑化了。

第一個對付的就是那孤傲的女生,搞垮整個家族后就開始報復涉費,最後被槍斃而亡。

一切落定,聞昔霖腦中的東西鑽了出來,落在了一個人的手中,那人吸收了裏面的能量,變得更加強大了。

此人,便是女主。

此人會當上女主完全是因為將光環給掠奪了過來,她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喜歡調動人的陰暗面,收集起來為己所用。

世界終是亂了。

然後鶴魘來了。

怎麼看都像是來拯救世界的,因此傻子系統就更加不滿了。

它提議道:【要不你去和那個女主合作,將整個位面毀滅掉。】

鶴魘這具身體就是那個孤傲的女生,剛才離開的是重生黑化了的聞昔霖。

聞昔霖重生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鶴魘這具身體打一架,現在倆人都掛了彩。

鶴魘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條小巷,她眸光幽幽,不知在想什麼:“我不毀滅。”

【那你說你還有個什麼用!像我,我可是炸了幾條互聯道!】十分的得意洋洋。

這系統一看就有病,還病的不輕。

“你想死?”鶴魘呼吸間都能呼出一團白氣,她將校服的拉鏈拉到頂,淡淡的嘲了聲。

傻子系統卡了卡,死當然是不想死的,可也不能讓這個人覺得它慫,於是梗着道:【我要怕死我還會做那些事?!】

“小事而已,他們不會弄死你的。”

鶴魘瞬間戳穿了它。

傻子系統不服了:【什麼小事!我可是毀掉過位面的!】

鶴魘淡淡的呵了一聲:“那些位面本來就要被處理掉。”它的所作所為不過如同小孩抱着即將丟掉的垃圾玩了玩,大人怎麼可能會生氣。

傻子系統啞然,這人怎麼會這麼清楚?

鶴魘搓了搓僵硬的指尖,將手揣進兜里。

原主在學校不遠處有套房,這是她個人提出的,接送什麼的還不如走走路。

這段路的路燈恰在這幾天壞掉了,鶴魘走着走着就踩到了什麼東西,她似乎沒什麼感覺就要接着走,腳腕突然被一隻手牢牢抓住了。

“你踩到我了,賠錢。”悶悶的聲音從地上響起。

“沒錢。”

說著她就要掙開,這時另一隻手也纏了上來。

“肯定踩傷了,負責。”地上的人似乎是抬起了頭,聲線冷淡,有些悅耳。

“不負。”鶴魘懶散丟下這倆字,被抓住的腳不知什麼時候脫離了控制。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地上的人盯着她一會兒,緩緩爬了起來跟上。

到來那房子門前,鶴魘拿出鑰匙剛將門打開,一道身影比她更快的進了屋。

她將燈打開,一個眼神也沒給沙發上的人,倒了杯熱水暖了暖手。

“我也要。”

鶴魘沒理,那人就自己過來倒了杯。

他指了指自己的後背,那裏明顯有個鞋腳印:“是不是你?”

鶴魘瞥了眼:“不是。”

那人自顧自道:“這裏肯定受傷了,你負責。”

鶴魘黑沉沉的眸子望向對方:“不——負——”

你又能怎樣?

對面的少年喝完熱水就徑直朝着沙發那邊去,背後的鞋腳印在黑色的外套上尤為明顯。

看着縮在沙發上睡覺的少年,鶴魘上了樓將門關上,她將褲腿捲起,一條長長的傷口肆意將原本的美感奪去,隨意處理了會,進浴室洗了個澡就去睡覺。

第二天被打到的地方都腫了,聞昔霖泄憤,原主也不可能就那麼被人打,因此倆人都不好受。

倆人打架可沒有像那些女生一樣揪頭髮扇耳光,完全是用拳頭來的。

鶴魘轉了轉受傷的手臂,打電話學校那邊請了幾天假。

聞昔霖這完全是瘋子行為,接下來不止對她出手,還要對她的家族出手,雖然她不想管家族,但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還沒了清凈,因此家族那邊肯定是要管的。

不過現在不慌。

她下了樓,頓時一陣香味從廚房那邊朝她飄來,昨晚那少年端着碗蛋炒飯出來了,他看了鶴魘一會兒,沒什麼表情的抽出筷子吃了起來。

“吃完,出去。”和少年擦身時她丟下這麼一句就出去吃了。

等她回來時,發現那少年還沒走,並且拿着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像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鶴魘剛才順帶買了些葯,看她手裏拿着,少年問道:“給我的嗎?”

【哪來的神經病,弄他!】維持位面就夠苦了,現在還來個礙眼的,傻子系統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鶴魘坐在另一頭,將袖口捲起,拿起棉簽沾上藥酒擦了起來,少年見此,神色淡漠的收回目光,落在電視上。

電視播放的音量不算大,但鶴魘能聽的清晰,所以當有些熟悉的聲音入耳,她抬眸看了眼——

電視上那個穿着黑色風衣,百無聊賴的拿着手武器把玩的人,不正是旁邊的這位嗎?

明星?

鶴魘沒什麼興趣的接着塗藥。

鶴魘不會做飯,到中午也是出去吃的,那人就賴着不走,並且動用廚房做了一人份的飯菜。

她落在餐桌上的手指曲起敲了敲:“什麼時候走。”

吃得慢條斯理的少年淡淡回道:“傷好了。”

“多久?”

“不知道。”

鶴魘收回手,嘲了聲:“隨你。”

只要不打擾到她,多久無所謂。

在家待了幾天,傷也恢復個七七八八,她換上高領毛衣,將校服外套穿上,拿起書包就去了學校。

“蘇簌。”

很巧的,在校門口碰到了聞昔霖,她朝着鶴魘笑了笑,有股陰森森的感覺:“這次考試第一是我的。”

鶴魘這具身體的名字就叫蘇簌,她懶懶的哦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剛好月考,鶴魘趴了桌子上斜了眼試卷,視線落在認認真真寫着卷子的聞昔霖身上,聞昔霖太認真,以至於並沒有發現鶴魘在盯着她。

鶴魘拿起筆,在選擇題上答了幾道,而後收筆睡覺。

幾場考試下來她皆是如此,監考老師覺得她可能是不舒服,並沒有叫醒她。

考試結束,聞昔霖朝她露出了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幼稚。”

她輕飄飄的聲音鑽進聞昔霖的耳中,後者臉色變了變,捂着頭緩緩蹲下了身,雙眼血絲爬出,半晌才恢復平靜。

聞昔霖站了起來,她盯着鶴魘離去的方向,雙眼死氣無神。

鶴魘走在回去的路上,絲毫不知道她一句話就加重了聞昔霖內心的陰暗。

知道又如何,又不是她逼她的,自己懦弱怪誰?

她走到轉角處,一隻手將她拉了過去。

三個男人圍着她。

一人打量她:“就是她?”

眼睛賊小的連連點頭:“對對,我看她是一個人住,那房子可華了,她家裏一定很有錢!”

打量她的人嗯了一聲:“配合一點省的吃苦,我只要一百萬,不多。”

傻子系統突然桀桀笑了幾聲:【幾個渣渣,趕緊弄死!】

鶴魘卻是拍了拍衣服,伸出雙手:“綁吧。”

學渣不打架,本來就渣了,不能再渣下去。

傻子系統看她這波操作懵了:【你是傻子嗎?】

“說你呢。”鶴魘直接嘲了回去。

三人看她這麼乖,心裏有狐疑,不過當把人綁起來就沒有感覺了。

畢竟是個學生,聽他們的話肯定是害怕受到傷。

鶴魘跟着三人上了輛麵包車,車子行駛的時候,她剛好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一道修長的人影手中拿着瓶醬油,似乎感覺到鶴魘的目光,緩緩抬頭,他戴着副口罩,露出的那雙眼睛,涼薄無波。

鶴魘眼眸深沉。

那個明星,這麼巧呢?

少年感覺脖子有些涼,他拉了拉衣領,收回視線,看着並不打算清楚情況。

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鐘進入了一個小區,此時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

鶴魘跟着來到他們的住處,眼睛賊小的男人拿出手機朝她問道:“給家裏打個電話。”

鶴魘眯了眯眼,有些困意上頭,她歪了下脖子,懶散道:“不知道。”

“嘿,你是不是想被打?”嚇唬的指了指角落各種揍人工具。

她低垂下腦袋,喃了倆字:“別吵……”

看着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眼睛賊小的男人懵了下,問旁邊的人:“誰撒了葯啊?怎麼睡著了?”

“讓她睡着,反正人跑不了。”

是夜。

眼睛賊小的男人偷偷打了個電話。

對面接通。

他壓低聲音道:“你說的那個同學已經綁住了,你能確定她家裏會出錢嗎?”

聞昔霖嗤笑一聲:“她家裏可就她這一個。”

男人安心了,不過……

“照你說的那麼做我們真不會被抓?”

“她家可是除了錢就沒有什麼了,只要不傷她,錢不是問題。”

“那就好。”

男人掛斷電話就去睡覺了。

在客廳內的鶴魘霍然睜開眼睛,不知道是夜色,還是別的,她的眼白部分一片漆黑,暗沉沉盯着前方,最後緩緩闔眼。

傻子系統被驚了一下,困意全無,它張嘴就罵:【你神經啊,突然睜個什麼眼睛,嚇死統了!】

小聲比比了會,又被襲上的睡意深深捲入。

一夜好夢。

那個眼睛賊小的男人端來碗白粥,鶴魘只是摸了摸歪着脖子,一下用力給掰直了,骨頭咔嚓的脆響讓男人驚了下。

“不是,你手上的繩子呢?”

鶴魘瞥了眼躺地上安安靜靜的繩子,一臉茫然。

男人瞪着她,難不成還是繩子自己跑了的?

真邪門!

他將粥放鶴魘手上。

“我要雞肉粥。”

說完就將粥端地上。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想着那一百萬,和其餘倆人說了聲就去買了。

“麻煩幫我和學校請個假。”

倆個男人面面相覷,只能耐着性子問道:“號碼?”

“不知道。”

手機又沒帶,她怎麼知道。

他們忍了忍,最後猜拳輸的那個去學校里和老師請假,留下那個一臉警惕的盯着她。

“有些無聊。”

鶴魘扶着牆站了起來,她來到沙發處,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男人總覺得她要逃跑。

不過她還真就安安靜靜看着動畫片。

沒多久粥也到了,假也請了,三人也知道了鶴魘的住處,查到號碼立馬就打了過去。

她很配合的說了幾個字,家裏果然亂起來,最後約定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鶴魘換了個台,一張熟臉就映入眼帘,她揚了揚唇角,嘲意濃濃。

這麼刻意的接近她,應該就是那個監督者。

代槐,性格冷淡,長着張娃娃臉,因此看起來像是名高中生,演技一般,也不是什麼影帝級人物,不過粉絲不少。

她從這檔綜藝節目得知了這些。

將電視關上,看向窗外。

原主身邊肯定有人保護着,不過聞昔霖重生……或者,應該說是那個女主在背後動手,保護着原主的人早就死了吧。

她輕輕摸了摸下巴。

聞昔霖這番動作不是想要她的命,那肯定是要家裏那邊亂起來,趁機搞什麼小動作了。

呵。

無趣。

下午到了約定的地方,管家提着個箱子遙望鶴魘,眼中滿是擔心。

“推過來。”眼睛賊小的男人用着小刀指着鶴魘的額頭。

管家只能照做。

一人去拿了箱子。

眼睛賊小的男人拽着鶴魘,等到他們上了車才將人一把推開。

鶴魘踉蹌了下,穩住了身體。

她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從口袋裏拿出了個遙控器,按下唯一一個按鍵,那邊疾速開着的車過了幾秒突然停住了。

藏在周圍的特殊人員瞬間圍了上去。

“小姐,有沒有事?”

“沒。”

晚上在洛家吃完飯,洛媽想讓她留下,不過鶴魘堅持要回去,沒法,只能隨她。

鶴魘打開燈,沙發上縮着一團黑影,聽到聲音展開身體看了過來。

“我沒殺人。”

代槐眼底有些疑惑:“嗯?”

嗯?

他不就是那個監督者?

幾步走了過去,她一手撐着沙發將他困住。

倆人視線相對。

鶴魘望進他眼睛深處,良久,她眼角帶笑,湊近他的耳畔,沙着聲音慵懶道:“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了……”

代槐眼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現在,離我遠點。”

鶴魘起身上了樓。

【你應該揪着他的衣領,把真面目給抖出來,有個監督者在,幹壞事都不行。】傻子系統開始慫恿。

鶴魘壓根不理這系統,進了浴室。

系統那邊就起了一層很濃的霧,什麼也看不見,但它還是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也手癢了,只要把那個監督者殺了,就能夠在位面為所欲為了。】

“想死?”鶴魘笑道。

系統:【……】

為什麼會有能控制住它的一個龐大組織,要是沒有的話就能為所欲為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憋屈!

“沒那個組織,就沒你。”

系統被扎了一刀。

好像是這樣沒錯。

但還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就憋着。”

【哼!】

鶴魘頭上蓋着條毛巾下樓,她到廚房泡了杯咖啡,靠着門邊,悠閑的看着不遠處那個不知道在搗鼓着什麼的人影。

地上忽然落下一件外套,緊接着,幾件衣服都落在地上。

代槐抬起腦袋,將下巴擱在沙發上,他盯着鶴魘,淡淡開口:“你搞得,你塗。”

鶴魘幾步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代槐背上被她踩出的淤青。

這皮膚真是嬌,她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這人的看起來還挺嚴重。

她接過代槐遞來的棉簽,在淤青處加重力道塗了塗,眼眸格外深沉,輕聲道:“再來一腳?”

“不,你很重。”

“真可惜。”還濕着的頭髮上,水珠順着滴在了代槐的背上,她將棉簽丟下,接住即將掉下的毛巾,另一隻手中的咖啡晃了晃:“我沒興趣幫你塗了。”

看着鶴魘的背影,代槐摸了摸背後的水珠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將後背塗好就將衣服穿了起來。

二樓有很多房間,他當然不是睡在沙發上的。

待別人家裏倒很是理直氣壯。

她踩傷了他,必須負責他的傷到好。

鶴魘不太想去學校,於是又請了幾天的假,那邊早就打好招呼,即使不去也無所謂。

她對那些東西沒什麼興趣,學不進去待着也挺煩的,還不如在家窩着。

窩了個倆天,也是挺無聊的,第三天就從被窩裏爬起來,洗漱完也沒吃早點就去學校了。

今天出成績,大家爭着去看,當看到第一名的時候就有人驚呼了。

“哇,這個聞昔霖是誰啊?分數好高!”

“那蘇簌呢?她回回第一,這次怎麼前十都沒有她?”說這話的同學開始尋找起來,最後在倒數那裏瞅見了。

總分……九?

眾人:“???”

學霸瞬間變學渣?

“狀態不好吧,我看她這幾天都請假,還有上次考試的時候都沒動筆。”

大家紛紛接受了這個說法。

於是,還沒走到班級的鶴魘收到了一堆關心安慰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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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很會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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