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章十七 僕從
羅福聽了伊芙的話不由長長的出了口氣,伊芙埋怨了,這說明她有理解自己的可能。
“對你隱瞞的確是我的不對,”羅福道:“齊集魂晶碎塊我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打開時光大門,讓梅雪茹找到回家的路,另外我也想藉助魂晶的力量救出我的母親,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最大的願望。”
“沒想到在你身上有這麼多的故事。”伊芙感慨。
羅福笑笑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隱藏在我心底的大事情,曾在魔獸山我被靈族追殺被一股漩渦吸進了一個地下河谷,在哪裏我得到了一把刀,而刀的主人也曾有一個願望,也和魂晶有關係,我不知道有朝一日我有沒有能力去完成他的心愿,但我想有機會我會去努力幫他實現的。”
伊芙默然不語,心裏只想羅福這是對我打開了心扉吧,許多許多羅福身上發生的事情對伊芙很有衝擊力,這一刻恨意也煙消雲散了,羅福是一個不能被束縛住的男人,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而自己顯然不能和她有共同的語言了,似乎什麼忙也幫不上。
“這一次來我是希望能得到蘇默爾族的幫助找到時光大門的位置。”羅福道:“蘇默爾一族有很多久遠的記載,不過這不是我此行最大的願望,我最大的願望是……”
“不用說了,”伊芙轉頭深深的看了眼羅福,打斷了他的話后,俏皮的挑了挑眉,打趣的道:“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呢!”
羅福愕然回望,卻見伊芙面帶笑容,很明顯她說這話是為了緩解壓抑的氛圍的,羅福心中暗自一喜,尷尬笑道:“其實我對你真的不怎麼了解的,很多時候完全看不透你。”
“我有那麼神秘嗎?”伊芙笑着搖了搖頭,轉而道:“你曾是我的救命恩人,僅從這一點上,我有能力幫到你的我自會全力以赴,所以你不用為過去的事情自責又或是感到愧疚,若是在雅魯深淵的地下巢穴中沒有你或許我已經不在人世了,這麼說來那豈不是我欠了你一條命?如此恩情恐怕我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的。”
呃……羅福汗顏,乾笑了笑,目望伊芙滿心的感激,他知道伊芙說這話只是為了開解自己,更是為了讓原本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彼此之間幫助就是幫助,要一味的想着虧欠回報什麼的那就弄得太尷尬了,也失去了彼此幫助的意義。
“至尊權杖你拿上吧,我留着它也不好。”
伊芙看了看桌上的至尊權杖點點頭,直接收了起來,很乾脆,她的本心也是為了不讓羅福為難,知道了羅福的許多事情,伊芙對羅福的感情其實更深了,但她很明白,有梅雪茹存在自己也就別想這事了,她不想做第三者,又或者是和另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雖然她族有這樣的傳統,但伊芙卻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伊芙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父王那一關恐怕你不好過。”收了至尊權杖,伊芙已經明白她族出現了另一把至尊權杖的原因了,這些年自己的父王一定都是頂着巨大壓力的,這事情的根源就在羅福。
的確唐尼爾王當年很看重羅福,到現在唐尼爾王都抱着希望,但伊芙現在知道羅福是不可能讓父王完全滿意的,所以最終結果很難去預料的,自己應該幫羅福,這是此刻伊芙的心聲。
“既然來了我就不會退縮,不管唐尼爾王對我有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羅福誠懇的道。
伊芙莞爾一笑道:“我的父王其實挺深明大義的,但他身上擔負著這個蘇默爾族的重擔,所以我想我們還得想一個好的對策,讓父王接受。”
羅福點點頭。
伊芙仰起頭思忖片刻,道:“我願意幫助你查閱我族的古老記載文獻,所以我想回到聖都就委屈你做我的僕從吧,也算是我對你的懲罰,這樣父王就不會插手,他會接受這樣的懲罰結果,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帶你進出我族的禁地,查閱資料就不成問題了。”
“啊,真的嗎?這可太感謝你了。”羅福激動的道。
伊芙道:“對時光大門我也挺好奇的,到時候如果有可能我也願意進入時光大門去探索。”
“那當然沒問題了。”羅福高興地道。
事情在伊芙這裏得到解決,羅福渾身都覺得一陣輕鬆,隨後三人就下了山徑直前往聖都。
幾天後伊芙給羅福帶上了只有僕從才戴的索命圈,而後見了唐尼爾王,唐尼爾看到羅福脖頸的索命圈時很吃驚和意外,然而在伊芙的一番說辭後唐尼爾王明白了。
這是伊芙給羅福的懲罰,懲罰他當年不告而別,給他們丟下一個大爛攤子,如今讓他做僕從償還倒也能夠堵住蘇默爾族人的悠悠眾口,唐尼爾王還一直在為此犯愁,想着羅福要是捉不住逃了怎麼辦?可若是他沒逃來到聖都那要怎麼來處置解決曾經遺留的難題呢?
如今羅福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唐尼爾王自是清楚的,而且羅福身上還有魂晶,可以動用其力量,這樣一個人物他早就想到是留不住的,可若不做出點什麼也讓他下不來台,現在倒好,女兒一出馬所有的顧慮都解決了。
“既然羅福誠懇接受僕從的懲罰,那本王也不為此事苦惱了,懲罰結束當年的那一頁就翻過去了,本王也不會為此在計較,但在懲罰的這段時間你務必要做好一個僕從該有的職責,安分守己。”唐尼爾王對羅福道。
羅福恭敬的應是,完全就像是一頭被馴服了的魔獸,唐尼爾王有那麼一刻都感覺非常的不自在,他主要是怕伊芙的這個懲罰會鬧出一點意外,而這意外就是伊芙又和羅福發生點什麼,就又會讓人頭疼了。
“放心吧父王,”伊芙明白唐尼爾王所擔心的事情,認真的道:“女兒十幾年的閉關中已經想通了許多事情,懲罰羅福是為了給我族一個交代,也同時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懲罰結束羅福的自由將不會再受我族的約束,至此我們斷絕關係也罷,成為好朋友也好,總之那將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再會牽連整個蘇默爾族。”
唐尼爾王挑眉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此刻他仔細一想伊芙說的很有道理,不把羅福和整個蘇默爾族綁定,那日後和羅福相處起來倒也會輕鬆不少,在唐尼爾王的心裏還是不希望和羅福徹底斷絕關係的,因為羅福身上有魂晶,可以打開時光大門抵達終極之地,終極之地那是每一個人都嚮往的地方。
過了唐尼爾王這一關羅福真正的成為了伊芙的僕從,至於懲罰的時間卻沒有界定,也是伊芙是為了給羅福自由的選擇,當他查閱資料結束,或許也就是做僕從結束的日子。
這件事一出的確引起了蘇默爾族上下的轟動,沒想到當年要成為伊芙男人的羅福現在卻變成了伊芙的僕從,多多少少讓人們覺得有些彆扭,很多人只認為這或許是伊芙故意為之,說不定羅福僕從做着做着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伊芙的男人呢,所以大家對羅福都報以樂觀的態度。
也是羅福曾是蘇默爾族第一勇士,這一次又聽說是他和伊芙合力趕走了那些來他們大陸撒野的天賦種族,在大家心裏只覺二人是般配的,也希望二人走到一起。
“這傢伙一來准沒好事,果不其然啊!”摩登部落胡啦一個人坐在大廳里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心裏很不舒服,被羅福打敗兩次,已經遠不是人家的對手,胡啦心中莫名的失落,因為他對伊芙總有殘存的非分之想。
遠在另一部落的布爾得到這個消息有些錯愕,老半天才嘀咕道:“這個結果倒是蠻不錯的,伊芙若是成為我族的王上,羅福是不是會留下來呢?”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憂,而憂的人就是納雅,她不明白為什麼最後羅福會選擇做伊芙的僕從,當年婚沒結成,現在盡釋前嫌再一次合好結合一起不就好了嗎?
忽然間納雅認為自己這是真的還不夠成熟,不能明白大人的心,她很想找一個男人談談情、說說愛,好好體驗一下男女之情,因為她現在只覺得只有經歷過情愛的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成熟。
但她卻沒有目標,天真無邪的她不知道這情愛要怎麼才能夠在心中萌芽,於是在羅福成為伊芙僕從后的第六天的一個清晨,伊芙剛剛起身,準備洗漱后吃了早點就帶羅福去禁地查閱她族的古典記載,納雅在這個時候偷偷的來到了羅福的房間。
這傢伙找不着目標決定先從羅福身上下手,體驗一把男女情愛,因為跟了伊芙她唯一能夠長時間接觸的男人就是羅福了,當納雅悄悄進入羅福房間的時候,羅福穿戴好正準備去找伊芙。
看到突然進來的納雅有點小嚴肅的樣子,羅福愣了下,招呼道:“早啊,納雅小妹妹。”
納雅站在門口沒有說話,依舊是一臉的嚴肅認真,羅福有些莫名,奇怪的道:“你怎麼了,是伊芙公主讓你來叫我過去嗎?”
“不。”納雅搖頭。
羅福就糊塗了,問道:“那你這是?”
納雅輕咬了咬紅唇,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羅福,鼓起了勇氣道:“大哥哥,我要和你談情說愛。”
呃……羅福差一點沒驚掉自己的下巴,瞪圓了眼睛,老半天才道:“你這小丫頭犯什麼神經呢?現在我可是你伊芙姐姐的僕從。”
“僕從怎麼了?”納雅理直氣壯地道:“僕從也是人,而且你就是男人,而我就要找男人談情說愛,體驗一下男女之情。”
羅福呆僵餘地,有些沒明白納雅話中的意思,體驗?沒搞錯吧,竟然還有這樣的奇葩?體驗男女之情?老實說羅福自己都不知道這男女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東西。
納雅不見羅福說話,又道:“我要成熟起來,所以你要教我。”
“教……教你?”羅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玩意還能拜師學藝嗎?那成了什麼?男女情情愛愛這是由心而發,出自自我的感覺,若是讓別人教那豈不是失去了她本有的色彩呢?
納雅依舊很嚴肅認真,說:“你和伊芙姐姐走不到一起,我決定和你談一談男女情,所以以後你就是我的……”她揚起小腦袋不知要要怎麼表達,想了半天才道:“以後你就做伊芙姐姐的僕從,我的男人,怎麼樣?”
啊……羅福有些崩潰了,這姑娘想的也太簡單了吧?這又不是小孩過家家。
“納雅,你別胡鬧了。”
“我很認真的。”納雅撲閃着大眼睛,一副很嚴肅的表情。
羅福還真拿這個天真的姑娘沒辦法,只好板起面孔道:“這件事你對伊芙公主說了嗎?”
納雅搖搖頭,道:“男女情愛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跟姐姐有什麼關係了?你答應了就好,姐姐參合不上的。”
呃……羅福頓時無語。
“嗯,那就這樣了,我們兩個的關係今天就確定了。”納雅說著嘻嘻一笑,而後轉身一溜煙的走了。
獨自留下羅福在屋中凌亂了,他感覺跟做夢一般,怎麼突然就遇到了這樣的荒唐事?
走出羅福房間的納雅到了一處假山的腳下,屋子立定回憶剛才一幕她的心跳忽然加速,砰砰地跳個不停,幾乎感覺心臟要跳出自己的胸腔了,原本跟羅福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倒不覺得有什麼,當話說完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異樣感覺。
騰地一下納雅的臉色就漲紅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感到一絲羞澀,她都有點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當時想到了她就做了,可是做完一回想越發覺的自己說出的那些話好讓人害羞啊,男女談情說愛不應該是個樣子的吧?
納雅又是糊塗了,心裏每一點底,想着想着心跳的聲音仿如戰鼓擂動,她哎呀一聲跑的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