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任重而道遠
馬特聽了，臉色古怪地說道：“我以前的確沒什麼仇人，但我最近得罪的人，我恐怕連自己都數不過來。”
李察想到對方的身份。
作為超級英雄，哪個不是仇人滿天下？一群反派人物只要看你不順眼，就敢順手來撩撥一下。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這麼說，應該是找不到那個要對付你的幕後黑手了。”
“不。”
馬特沉吟片刻，搖頭：“我最近一直在找一個人，過程中狀況頻出，我懷疑是他對我下的黑手。”
“誰？”
“威爾遜·菲斯克。”
說完，馬特見到李察一呆，解釋道：“白天，我的職業其實是一名律師，這個人最近牽扯到我的一宗案子，我一直在找他。然而，這個人隱藏得極深，而且勢力極為龐大，我問了很多人都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但我明確的知道，這個威爾遜·菲斯克，不是一般人！”
李察詫異地問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他簡直懵逼了。
金並作為夜魔俠的頭號對手，馬特居然不知道威爾遜·菲斯克是金並？
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威爾遜·菲斯克，也不知道馬特就是夜魔俠，這就正常了。
雙方作為對方的頭號敵人，遲早會了解對方的真實身份，這是一個相互試探的過程。
李察知道，馬特目前應當就處在這個過程當中。
馬特比他更懵逼，詫異地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李察肯定的點頭：“當然！”
他只想問馬特——你連自己在找誰的麻煩都不知道，有沒有做一個超級英雄的自覺？
……
讓我們把時間回溯到昨晚。
在曼哈頓區域內的一棟大廈頂層，一個龐大腰圓、體型巨大的白人壯漢，宛如一座巨山般屹立在落地式的窗前。
窗外霓虹閃爍，伴隨着清冷的月光灑滿天地，顯示出紐約這座城市的繁華。
寬闊的空間裏只有白人壯漢一個人，他負手而立，眼中倒映着窗外的燈光，看着車流來往，臉色十分平靜。
如果李察在這裏，憑藉他對美漫的些微了解，一定可以認出這個形象鮮明的反派人物。
這人就是是紐約乃至全美，最大的黑社會頭目——金並，真名則是威爾遜·菲斯克。
隔了好半晌，金並身後的房門被推門，“嘎吱”一聲，走進來一個身材瘦削，帶着精英氣質的青年男人——他是金並的得力助手，詹姆斯·韋斯利。
“失敗了？”穿着黑色西裝的白人壯漢開口了，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機械一樣冰冷。
淡淡的話音傳出，帶着質問的味道，落入韋斯利耳中。
如果是其他人，面對金並的質問，一定會被嚇得尿褲子，但韋斯利是金並的二把手，替他掌管他的黑金帝國，自然不是常人，所以顯得非常平靜，反而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雖然失敗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很感興趣。”
“哦？”金併發出一個音節，回過頭看着韋斯利，看不出是好奇還是無所謂。
“你知道最近出現在地獄廚房的義警嗎？他壞了我們不少生意，是個麻煩人。”韋斯利說道，“我們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金並微微挑眉：“就是那個穿着印有兩個D字母的紅衣服，拿着摺疊棍，覺得自己是超級英雄的那個？”
“是的。”
“他是誰？”
“馬特·默多克，就是那個盯着你不放的盲人律師，派傑夫去解決但是失敗的小人物。”
“看來我和他真的很有緣。”金並漫不經心。要知道，想對付他的人太多了，並不是每一個對他有想法的人，都要被他放在眼裏，那樣實在太累。
於是他想了想，說道，“既然傑夫失敗了，那就這樣吧，讓我們的俄羅斯朋友去給他一點教訓。類似他那樣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了，總是殺不絕的，讓他明白世界究竟是怎麼樣的，比殺了他更讓人解氣。”
“明白，我會通知俄羅斯兄弟。”韋斯利點頭，“對了，我應該怎麼處理傑夫？”
“雖然吩咐他做這麼一件小事都能被搞砸，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能力的確有點用處。據我所知，這個世界已經變得不一樣了。”金並似乎早有想法，說道，“先留着他吧，我們會用得上的。”
“好的。”
韋斯利點頭，然後告退。
“等等。”
金並叫住他，沉吟片刻，說道：“我在禮拜天約了一個人共進晚餐，這很重要，你一定要給我安排好，我要她吃到全紐約，不，全美最好的牛排，享受世界上最好的廚師。”
“了解。”
韋斯利點頭。
他關門退了出去，把龐大而昏沉的空間，留給了金並一個人。
這時候的金並心裏，只裝着禮拜天的約會，想念着那個令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他還不知道的是，在這場對話中，那個被提及的自以為是，而且不知道天高地厚，在他眼裏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甚至被看成鍛煉手下能力的工具的盲人律師，將成為他以後最大的敵人。
……
“你是說，威爾遜·菲斯克就是金並？”
馬特聽到李察透露出的真相，不由得瞪大眼睛，吃了一驚，心中大為震撼。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居然招惹到了這麼一尊大神，這可是著名的黑社會頭目。
不過，從他走上義警這條路之後，他也對自己的敵人有了充足的準備——無論面對的敵人是誰，他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李察經過詢問，大致也明白了，馬特和金並的關係，處在一個怎樣的初級階段。
這個時間段內，馬特才剛剛決定出道做義警，也就是超級英雄，甚至還缺少一個像樣的稱呼，被地獄廚房的人們叫做“紅衣怪人”都有可能。
與此同時，相對應的是，馬特命運中的頭號敵人——金並，他的黑金帝國已經成形，勢力遍佈紐約各處，全美都有他的生意。
老實說，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著名的盲俠律師，可謂是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