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不小心在此地迷了路
柳風辰轉過身後，眼前正是兩條不同流向的河流交匯之處，而且剛好有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正游到這個位置，頭部處在柳風辰這邊藍色的水域，身軀及尾部在綠色的水域。
令人毛骨悚人的是這條大魚隨着游到藍色的水域，整個魚的身子都開始慢慢的變得腐朽，等這條大魚全部進入藍色水域時，原本還活靈活現的大魚變得FǔBài不堪，完全成了一條死魚的模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風辰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一條河出現兩個相反的流向本就不合乎常理，河裏的魚也顯得如此怪異，任誰看到都會不寒而慄。
柳風辰杵在原地正猶豫着要不要離開這是非之地，識海內的小蓮突然驚呼道：“我知道了！柳小子你快看看你自己！”
“你知道什麼了？我又怎麼了？”
心裏雖然有些不解小蓮的意思，手上卻沒閑着，揮手將身前的一小片河水撫平，讓其不再流淌，勉強可當做是一面鏡子用。
把臉湊上去一看，一道驚天動地的哀嚎從柳風辰的嘴裏發出。
“我怎麼也死了？！”
鏡子裏的柳風辰，兩個眼眶空空如也，只剩兩個黑洞，臉上的皮膚蠟黃乾癟緊貼着骨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死亡年代久遠的乾屍一樣。
看着自己這個模樣，柳風辰心裏一片絕望，他怎麼也想不到，英年早逝這種情況會發生在他身上。
小蓮有些看不下去，罵道：“你叫個屁！你要是死了，怎麼還能站在這說話的？”
“那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這個模樣以後怎麼見人，還能再變回去嗎？”
“白痴啊你，想想剛才那條魚！你現在到綠色水域那邊再看看你的樣子！”
聽完小蓮的話后，柳風辰的腦海閃過一絲靈光，當即跑到另一邊的水域，剛踏進綠色水域的瞬間，他就感到身體好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過他也沒多想，為了驗證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忙不迭的再次用河水弄出一面鏡子把臉湊了上去。
當看到以往那張帶着幾分稚嫩的英俊臉龐，柳風辰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小爺的麵皮總算是保住了！”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你沒發現你體內有什麼異常嗎？”小蓮幽幽的開口道。
“小爺這張臉比啥都重要！其他都不是事兒！”
小蓮語氣古怪的說道：“哪怕用你的壽命換也可以嗎？”
“哪怕用壽命……”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止住，柳風辰狐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現在再去看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了！”
再次把目光看向鏡子，起初柳風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可當他目光不經意間往頭髮上一瞥時，當即被一縷白絲吸引住了。
滿頭烏髮中，那一縷白絲是那樣的扎眼，情不自禁的伸手將那縷白絲揪住，微微用力一扯，感覺到頭皮傳來一絲刺痛，是他的頭髮沒錯，只是他現在才堪堪十五歲的年紀，怎麼會長出白髮？
這邊的他還沒想明白捏在手裏的白髮是怎麼回事，眼角的餘光突然發現他的頭上再次長出一跟白髮，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什麼情況？！”
小蓮解釋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條河有很強的規則力量，能夠控制時間的流速，你現在所處的這條流域，雖然可以讓你恢復原貌，卻在加速消耗你的壽命，而另一邊雖然看似剝奪了你的壽命，實則那裏的時間過得很慢，幾乎處於靜止！”
“嗖～”
小蓮話音剛落，柳風辰的身形瞬間往上衝去。
“你幹嘛？”小蓮被他的舉動弄得一愣。
柳風辰吼道：“這鬼地方要人命啊！再不跑，等着老死在這裏嘛！”
小蓮：“……”
柳風辰沒再多說什麼，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這要命的鬼地方，一刻都不能多待。
僅僅是用了片刻功夫，柳風辰就來到了距離河面不到一米的位置，當他想一口氣衝出去的時候，腦袋觸碰到河面的瞬間，像是撞在一道結實的牆壁上，“咚”的一聲，被彈了回來。
往下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住，晃了晃有些發懵的腦袋，剛才這一下直撞得他眼冒金星，一時間連上下左右都有些分不清。
片刻之後，柳風辰換了個位置，不像上次那樣冒失，這回他慢慢游到河面下方，先是伸出雙手試探了一下，明明什麼都沒有的河面上，雙手就好像抵在一面銅牆鐵壁上，任他如何用力都無法穿透。
“這他媽的又是什麼情況？”柳風辰急得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一邊用雙手死命的往上頂。
“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有結界，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強行闖出去！”小蓮這話像是悶雷一般回蕩在柳風辰的耳旁。
柳風辰現在也終於明白之前那些下河探查的武者們為何全部葬身河底了，這條河完全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凶河，只准進不準出。
“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要死在這裏吧？”柳風辰滿臉苦澀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藍色的水域裏，比起消耗壽命，他寧願頂着一顆骷髏腦袋，樣子雖說難看了點，但好歹不致命。
距離他下河已經快有四個時辰了，算下來此時應該接近黃昏了，再不想辦法出去，等到了天黑，柳風辰實在不敢想像在這黑不隆咚的河底待上一晚得是什麼感受。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突然聽到遠處的河面上傳來一道“噗通”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掉進河裏了。
尋着聲音慢慢靠近，離的老遠柳風辰就看清那個東西的模樣了，那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他的熟人。
那人剛下河就開始四處亂看，當他看到正往這邊趕的柳風辰后，神色一喜，也開始往柳風辰那邊游去。
兩人碰面，柳風辰滿臉無語的看着對方：“徐閣主，你來幹嘛？”
徐威回道：“今日徐某本打算去尋你，誰知找遍整個曲陽城都沒尋到，聽思雯那個丫頭說你曾有意進這雙魚河，徐某有些不放心，這才下河來瞧瞧！”
柳風辰一撫前額，搖了搖頭道：“徐閣主，你的心可真大！”
柳風辰花了點時間將河裏的情況跟徐威講了一遍，聽得徐威也是臉色發白，即使是在這寒冷的河底，還是渾身直冒虛汗。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就沒有逃生之法？”徐威滿臉不甘，與柳風辰起初的表情一模一樣。
柳風辰低頭沉思，識海中的小蓮突然給他傳話道：“去盡頭看看！”
柳風辰眼前一亮，忙問徐威：“徐閣主可知這條雙魚河的盡頭在何處？”
徐威想都沒想就答道：“在西邊三百里之外的雙月潭！”
“也帶個雙字？難道跟雙魚河一樣，也有奇異之處？”
“不錯，當初也曾有人進入過雙月潭，就像這雙魚河一樣，再也沒出來過！”
“走，我們去看看！”
招呼一聲，柳風辰在前方開路，讓徐威跟着，畢竟徐威只有化境期的修為，神識遠不如柳風辰強大。
兩人一前一後貼着河面往前游着，天色越來越暗，水中的視野也開始縮減，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柳風辰只好靠着神識感知朝前游。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淺水區，這裏長滿了水草，這些水草從河底紮根，一直長到河面，同樣像是遇到阻礙一般，水草的頂部全都緊貼着河面窩成一團一團的樣子。
看到這些水草，後面的徐威趕了上來，說道：“過了這段區域，前方便是雙月潭了！”
柳風辰點頭示意，當他們即將離開這片區域的時候，柳風辰突然感覺有些怪異，他的神識似乎感應到河底有些東西。
回頭招呼了一聲徐威，兩人開始下潛，腳下踩在河底的污泥上，柳風辰舉起一隻手，凝聚出一個靈力光球用來照明。
靈力光球亮度不算太高，拿在手上，柳風辰也只能看清前方三米遠的距離，但好歹比什麼都看不見兩眼一抹黑要強。
一邊警惕着四周一邊朝着剛才他的神識傳來異常的方向前進着。
走了十多米遠，柳風辰將手中的光球直接朝着前方拋了過去，當看清前方的事物后，兩人全都感覺手腳冰涼。
只見被光球所照到之處，一具具屍體的骨架沉在河底，上面全都包裹了一層黑綠色的污泥。
這些骨架有人的也有動物的，其中以魚類偏多，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看的兩人頭皮發麻。
難怪之前柳風辰在河底沒有見到一具屍體，合著以前的那些下河的武者全都來了這裏。
兩人都是武者，對於屍體骨架倒沒什麼懼意，只是這密密麻麻的骨架鋪成一片骨海，任誰看了也難免心中膈應。
徐威指着骨海後方的位置說道：“那裏便是雙月潭！”
順着徐威手指的方向看去，骨海後方的水域一片漆黑，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事物。
柳風辰再次凝聚出數個靈力光球，用力朝那邊拋去，然後兩人就見這些光球飛到遠處，因為力道耗盡開始紛紛往下跌落，這麼點亮度根本看不出什麼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柳風辰繼續在前方開路，他們沒有踩着骨海前進，畢竟裏面有一些是人類的骨骸，冒犯先輩實在不妥。
當二人穿過骨海重新擦在河底的污泥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呆愣當場。
此時正值夜晚明月高懸之際，湖水表面有月亮的倒影很正常，可是此刻兩人看到的卻是在廣闊無邊的深潭底部還有一個月亮的倒影，就好像他們此刻不是在水裏，像在陸地上一樣，而下方的潭底才是湖水的表面。
眼前這種奇異的現象絲毫不比雙魚河差，讓人根本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湖面。
柳風辰沒有多想，不去理會下面的異常，還是按照常理往上面游去，兩人一上一下奮力的往上游着，終於來到了雙月潭的水面。
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讓柳風辰驚喜的是，他的手居然可以穿過去，接着立馬將頭也探了出去，可是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卻再一次讓他傻了眼……當柳風辰將頭也探出湖面后，剛想喘口氣放鬆一下，卻突然感覺口鼻中被湖水灌滿，駭的他連忙再次撐起靈力護體，然後有些茫然的看向外面的四周，發現全都是黑漆漆一片，接着他又抬頭看去，當看到空中那個月亮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在他的視線中，頭頂上的月亮很不正常，或者說那根本不是月亮。
因為他發現在那個月亮連同其周圍的空間都在盪着一層層的漣漪，就像是水面一樣，更讓他肝膽俱裂的是，在那個月亮的旁邊還有一上一下兩道人影，上面那個人正把腦袋插在月亮裏面，雙腳在不停的擺動。
而另一個人卻在低頭朝他看來，即使離得非常遠，可是在月芒的映照下，柳風辰還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徐威！
他看到徐威正以一種難以描述的表情，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柳風辰再也忍受不住，“嗷嗚”怪叫一聲，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剛回到水下，柳風辰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扯住了，低頭一看，發現是徐威，只是此刻的徐威滿頭大汗，臉色白的嚇人，通過他的手，柳風辰能清楚的感受到徐威正在不停的顫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柳風辰還沒問話，徐威便指着下方的圓月，嘴唇哆嗦着，道：“柳…柳師，剛才我好…好像在下面看…看到你了！”
柳風辰都快哭出來了，心說“明明是我在上面看到了你好不好！”
閉上眼睛咬了咬舌尖，舌尖上傳來一絲刺痛讓他那恐懼的心神鎮定了幾分，接着在心裏問道：“小蓮，這又是腫么個情況耶？”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次我們怕是遇到麻煩了！”小蓮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
聽到連小蓮這麼說，柳風辰在心中吶喊：“不是你讓我來這裏的嘛？”
“我讓你來這，是想找結界的源頭，只是這個結界好像不大對勁！”
“你可別賣關子了，抓緊時間想辦法出去，這鬼地方快給我心裏留下陰影了！”
“嗯……其實剛才我也沒感應清楚，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這個結界裏面不僅僅只有你們兩個人，還有一個活物存在，但究竟是什麼東西，那傢伙藏匿的手段很高明，我找不到它在哪，如果能把那個傢伙揪出來，我想它肯定知道如何破解這個結界！”
“還有其他活物？不會是魚吧？”柳風辰質疑道，這一路上他的神識一直都處在外放狀態，除了魚，其他任何活物都沒感受到。
“就算是魚那也不是一隻普通的魚，多半是已經通靈成妖了，不過它既然不敢出來與你正面相對，應該強不到哪去，你只要想辦法逼它出來就好了！”
既然是活物，而且還是一條魚，就算它殺人如麻嗜血成性，但只要知道有它這個存在，柳風辰的心裏就輕鬆多了。
睜開眼看到徐威還在身邊，柳風辰心中有了底，也不去管這個結界有多麼詭異，帶着徐威開始在水中四處遊盪，尋找着那個可能存在的凶魚。
找了一段時間無果，這個雙月潭實在太大了，周圍黑漆漆一片也沒個參照物，現在他們面朝哪個方向，柳風辰都有點搞不清。
眼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柳風辰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湖面，又低頭看了一眼底下那個月亮，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他先是自己再次將頭探出水面，而且和徐威說好，讓他不許低頭往下看。
這一回柳風辰出了水面抬頭往上看時，果然又看到上方的兩個人影，他看到徐威正在仰着頭，看上去沒有其他異常，當他剛想縮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上方的徐威低頭朝他詭異的一笑，模樣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於此同時，識海中的小蓮突然驚呼：“柳小子小心，你身邊的傢伙有問題！”
小蓮驚呼剛過，柳風辰就感覺背後有一股極其陰森的寒氣，來不及多想，腳下用力一蹬，身體瞬間竄出“水面”，又接着往上竄了數米遠才停止。
在護體光罩內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剛才那種感覺實在恐怖，柳風辰怎麼也想不到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徐威”居然是個假的！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蓮有些驚訝，道：“好厲害的手段，連本大爺都給騙了，先前我感覺到的那股氣息應該也是他故意搞出來的！”
“這傢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活物，他是界靈！”小蓮沉聲道。
“我管他是什麼狗屁界靈，先吃小爺一掌再說！”
說完，柳風辰渾身氣勢暴漲，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湧入手臂，伸手對着底下的“水面”用力一拍，九道虛幻的掌印幾乎同時拍出，接着，九道掌印重疊在一起化作一道數丈大小的金色巨掌，瞬間便拍進了下方的“水面”。
柳風辰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最強的一招無聲無息的沒了蹤影，連個水花都沒翻起來。
正在心裏納悶時，忽然聽到頭頂傳來陣陣悶雷的般聲音，抬頭一看，心中不禁大罵。
“我干你個仙人哦！”
只見原本他打向下方的劈天神掌，此刻居然出現在他的頭頂，而且還暴漲到了數十丈大小，距離他已經十分的接近，根本避無可避。
“快往下跑！”小蓮尖叫着提醒他。
柳風辰心裏也清楚自己這一掌的威力有多強，如果拍在他的小身板上，絕對會被當場轟成渣。
“碰上這東西，小爺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又在心中罵了一句，柳風辰身形急轉直下，一個閃身便沒入下方的“水面”。
重新回到這裏，周圍早已沒了“徐威”的蹤影，柳風辰顧不上這些，身形還在不停的下潛，可是這回他卻沒聽到後方傳來動靜，回頭瞥了一眼，發現金色掌印並未一起跟着下來，這讓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重新回到雙魚河的流域，站在河底，柳風辰臉色有些蒼白的望着眼前的雙月潭。
“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世上居然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
小蓮一副心有餘悸的語氣，道：“幸虧剛才你反應快，不然非死在自己手裏！”
柳風辰道：“剛才你說的界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界靈這種東西比較稀有，與陣靈大致相同，卻遠比陣靈強大，一般只有先天結界才有可能誕生界靈，而每一座有界靈存在的結界，威力會提升數倍甚至數十倍！”
“你的意思是這裏原本就是一個先天結界？”
“肯定不是，如果這是一座先天結界，以你現在的實力，從剛入水的那一刻，你會被直接抹殺，而這個界靈先是利用幻象迷惑你，接着又想利用你自己的攻擊來抹殺你，那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很弱，沒有直接傷人的能力，但是你也別小看這座結界，就算它是人為佈置的，因為誕生了界靈，此時的威力一樣不是現在的你就可以對付的！”
“那我要怎麼出去啊？”柳風辰聽小蓮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潑了一盆冷水，都快崩潰了。
“你急個屁，雖然你弄不過他，可他也傷不了你不是，多呆一會又不會死！”
柳風辰嘴角抽搐，要不是現在不合時宜，非得衝進識海抽小蓮這丫的。
小蓮感受到了柳風辰的情緒，不禁打了個擺子，連忙說道：“你的識海里還有幾塊虛空石，用掉一塊，讓它帶你出去！”
“虛空石？”
“沒錯，虛空石可以破開虛空，而這座結界算是一個完整獨立的空間，讓虛空石撕開一個缺口，你便可以出去了！”
片刻后，柳風辰看着手上用靈力包裹住的虛空石，咧了咧嘴，他的心裏在滴血，當初總共才得到四塊，現在還要浪費一塊。
“唉～”就算心裏再不舍，可是為了自己風華正茂的小命，此刻也不得不忍痛割愛了。
根據小蓮的指示，柳風辰將虛空石上的靈力撤掉，似是感受到虛空石的存在，當虛空石飛出柳風辰的手掌后，周圍的河水明顯變得湍急起來，底下湧出大量的氣泡，繼而有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雙月潭下方響起。
“別用虛空石，我放你出去！”
聽到對方此話，柳風辰當即來了火氣，大聲罵道：“你大爺的！浪費我一塊虛空石，你特娘早幹嘛去了？現在求饒，晚了！”
罵完之後，再不去理會界靈，隨後柳風辰就見水中的虛空石像是撞破了玻璃一般，在其周圍滿布着蛛網般的裂縫，還發出道道刺耳的“咔嚓”聲。
結界壁壘被打破，藏身才暗處的界靈發出幾道痛苦的尖叫。
“小子，我記住你了，下次再落到我手裏，非要弄死你！”
柳風辰跟在虛空石後面已經探進去半個身子，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放心，等小爺突破武帝，肯定會回來拆了你的！”
眼前一花，柳風辰發現此刻自己正踩在地面上，用力的跺了跺腳，腳下傳來踏實的感覺讓柳風辰不禁仰頭大呼：“小爺終於離開那個鬼地方啦！”
聲傳四野，驚的周圍密林里各種飛禽走獸四散奔逃，全都遠遠地離開這個瘋子。
“哥哥、哥哥，你看那個人半夜亂喊亂叫，是不是瘋了？”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進柳風辰的耳中，側頭看去，只見遠處的大樹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正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向他看來。
其中一人身穿粗布麻衣，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是一個少年，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女孩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隻小手緊緊地抓着少年的衣角，模樣煞是可愛。
柳風辰撓了撓頭，邁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見柳風辰朝他們這邊走來，少年將身邊的女孩護在身後，又將手中的獵刀橫在身前，警惕的看着柳風辰。
見到此景，柳風辰停下腳步，對着少年拱手道：“在下不小心在此地迷了路，敢問這位兄台這裏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