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把渣男白蓮踩在腳下(30)
“姐姐,我錯了……是我不該喜歡上姐夫……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你已經殺死了我的一個孩子,還想要我這條命嗎?”她連聲道:“姐姐……如果你想要我這條命,你就拿去!”
“許韻韻,你發瘋了?”童子妍歪了下頭,看了看許韻韻,又看了看謝岩。
謝岩一臉莫名其妙,顯然也沒搞清楚,許韻韻怎麼回事,變臉比翻書還快!
“許茹芸!”身後一道沉肅的男聲高亮響起。
童子妍回頭。
肖毅大步走來,揚起手就要打她。
“你對小韻做了什麼!!”
他開口便是質問。
童子妍愣愣地看着那甩過來的一巴掌,竟然慌神了一下,謝岩反應及時,忙把童子妍護在懷裏,背上狠狠挨了肖毅一巴掌。
“你瘋了!打女人!”謝岩怒喝。
肖毅臉色冷厲:“許茹芸!回答我,你在做什麼!”
他不會看錯的……許韻韻竟然向許茹芸,跪地求饒!
她在哀求許茹芸,懇求許茹芸放過他們。
許韻韻為什麼要這麼做!?
定是許茹芸羞辱了她。
童子妍定定地看着肖毅,看他臉色爆喝的情緒,青筋暴起,面色漲紅,他聲嘶力竭生氣的模樣……竟然讓她慌了神。
這不是她的情緒。
而是原主的。
原主定然是愛着肖毅的,只是那樣的愛,在日復一日肖毅對許韻韻的關懷裏消散。
情景再現。
肖毅再次不分青紅皂白,動手教訓許茹芸,原主還沒消散的靈魂,便好像突然回來了似的。
她想哭。
淚水順着臉龐一滴滴滑落……
她定定望着肖毅:“你又一次為了許韻韻,出手教訓我。”
許茹芸為這個家操持多年,比不過許韻韻的一滴眼淚。
“你對她做了什麼!?”肖毅爆喝:“我說過很多次了,有什麼氣,有什麼怨就沖我來!她是你妹妹!!你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對她做,你信嗎?”童子妍深吸了口氣。
她真的要氣死了。
肖毅的臉色依舊不好,面孔冷硬且刻板,“你逼她對你下跪!許茹芸,你忘了她是你的妹妹!”
童子妍回頭,許韻韻捂着肚子,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眼淚順着她嬌媚的臉龐不斷落下。
童子妍忽然一下明白了。
許韻韻找謝岩是假,做戲給肖毅看才是真。
她怕算好了肖毅來的時間,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咖啡廳里,她和謝岩坐在角落邊上,又沒有監控器,旁邊沒有吃瓜群眾,沒人說得清楚童子妍究竟有沒有推許韻韻,但大家看到的事實卻是,許韻韻跪在地上向許茹芸哀求,哭泣着。
童子妍默然了。
此情此景,多麼相似。
當初,肖毅指責許茹芸,將許韻韻推下樓,他也是這麼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憤聲的指責她,然後不顧許茹芸趴在地上哭紅了眼,撕心裂肺的喚着他的名字,只求他聽她一句解釋,肖毅卻抱起許韻韻頭也不回的離開。
童子妍勾勾唇,愛情啊,真是不值得。
她道:“你又覺得我害了許韻韻?”
“難道不是嗎?!你個毒婦!”肖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今天來找許茹芸,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談談的,即便回不到最初,維持夫妻關係還是可以的……誰料,許茹芸又出手傷害許韻韻。
她怎麼可以這樣做了!
他本想和她和好的!
她為什麼要如此歹毒的毀掉這個最後的機會!
他還拿什麼去和她和好。
“毒婦?你除了罵我這兩個字,你還會什麼?”童子妍抬眸,冷冷看向肖毅。
肖毅神情猙獰:“許茹芸,你可恥!!”
“可恥的人是你才對!”
童子妍突然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可恥又無恥的人是你!是你肖毅!!”
“是你許下承諾娶我過門,是你說好了要給我一個家,讓我幫你好好打理這個家!是你要我孝順母親!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做的,我在你們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結果,我又得到了什麼!?”
“肖毅,這幾年的婚姻生活,我打還給你,從此我們各不相欠。”
說完這番話,童子妍不等他再回答,已經轉身離去。
這就是原主的愛情嗎?
悲傷而絕望的愛情。
付出一切,一錢不值。
風冷冷地吹拂着童子妍的臉頰,眼淚早已流幹了。
她伸手,拚命抹去臉上的淚珠。
那不是她的眼淚。
她不會為任何人哭泣。
那是原主的不甘心。
肖毅的一巴掌,打散了原主這最後的不甘!
童子妍抹着淚水,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靠近了他,男人伸手把她圈在懷裏:“哭鼻子了?”
謝岩嘆道:“為那樣的男人哭泣,不值得。”
“那什麼才是值得的?”童子妍問他。
謝岩颳了刮她通紅的鼻尖:“你的人生,應該重新開始,現在你也看清楚了,肖毅心裏對你沒有半分留戀,洒脫點,果斷點!離婚吧!”
“離婚了,我該去哪?”
童子妍問:“謝岩,你知道我找尋的是什麼嗎?是愛情,肖毅不可以給我,他曾是我最信任的丈夫,他也不能給我這個東西,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誰能給予我那個東西?”
“我。”
謝岩聲音篤定:“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讓你流淚了。”
他只希望,她的淚水,為他而留。
童子妍吃的笑了起來:“別說得這麼篤定,善變,莫不過人心。”
“那你試着相信我一次。”謝岩道:“我想試試。”
童子妍又笑了,她便點了頭:“只有一次機會。”她的時間不會容許試愛多次,她要立馬找到愛情得到愛情,然後離開這個位面。
童子妍走了。
咖啡館裏的鬧劇悄然落幕。
許韻韻還在哭。
肖毅睨了她,眼神露着冷光,沒伸手扶起她。
他冷冷看着哭泣不止的許韻韻,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好半晌,他才嘶啞的開了口道:“原本今天,我是想來和你姐姐重歸於好的。”
許韻韻哭聲一滯,“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