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闖狼石,初探賊巢
”其實也不用上刀山,更不用下火海。‘’元天臉上仍然是燦然的笑容。
“眾位,有誰敢跟我去把馬賊的老巢端了?‘’
端馬賊窩?眾少年頓時沸騰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凜然的鬥氣。
“斬草除根,端了馬賊窩,殺他個片甲不留!‘’趙鐵蛋更是舉起手興奮的叫着。
“對,斬草除根,殺他個片甲不留!‘’眾少年激昂的叫。
元天原本以為眾少年會膽怯,想不到個個躍躍欲試,恨不得立馬橫刀,血戰沙場一般。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眾少年臉上掠過,目光落在少年們的臉上。最後,目光盯着周木水和狗剩。“十二弟和十三弟留下,其他的跟我行動!‘’
“也好,十二弟和十三弟還年輕,不用他們冒險。”
莫超表示贊同。
周小石和狗剩卻義向元跪下,眼中儘是悲傷的淚水。
”我爹都是馬夫,跟着商隊走南闖北,但三年前卻被馬賊殺了,這般血海深仇,我豈能不報!‘’周小石激動的道。
”對,我爹也是馬夫,都死於馬賊刀下,現在有報仇的機會,怎麼讓我留下?‘’狗剩憤憤不平的道。
血海深仇,不同戴天。元天嘴角抖了抖,想到自己的事,心中還是有些悲涼,面對像魔神一般的移花宮,神一般的存在,而自已卻是那麼微小,那麼無能為力。
“那好吧,不怕死的都跟我來,咱們就過個大年,開心的屠狼!‘’
”可是,馬賊所在的狼石鎮,路途遙遠,咱們又不識路,萬一走錯了路怎麼辦?‘’莫超有點擔心的道。
“這點,我倒是不擔心!‘’元天笑道。然後一個忽哨,一匹馬就出現在面前,馬上坐着個少年。
大家一看,卻有些面熟。這小子不正是小馬賤,陳小三么?
陳小三向各位抱了抱拳,然後再向著元天道:“多謝元大哥不殺之恩,我陳某願以死跟隨l‘’
“你我皆是苦命人,別要把死字掛在嘴邊!‘’元天擺擺手,道:“咱們都要好好的活着,我們還年輕,天地之大,江湖之廣,我們還沒有開始闖蕩呢!‘’
於是,元天與眾少年穿上往外翻的羊皮襖,穿上馬賊的靴子,戴上狗皮帽,藏着彈弓,鐵丸子,匕首,帶着銀子和乾糧,騎着馬,在大雪紛飛的黃昏,悄悄的走出了十里堡,向狼石鎮馳去。
晚上,也沒停歇,而是藉著月色,踏雪而行。
反而是白天,卻躲到那些早己廢棄的驛站內避風,休息,吃飯。待到晚上,再急行軍。
一行十四匹馬,終於在徐夕,在鞭炮連綿,喜氣洋洋的早晨來到了狼石鎮。
狼石鎮是有五百戶百姓的大鎮子,也是許無敵苦心經營的老巢,馬賊團伙們就盤踞在比處。
畢竟是馬賊經營了十幾年的地盤,不得不小心行事,所以,元天和陳小三一同前往探察,趙鐵蛋領着剩下的人在距離城鎮十里遠的一座荒廢的騷站中歇息。
元天和陳小三騎着馬,不緊不慢的走着。
在一座破敗的土地廟前停了下來。
元天騎馬繞了兩圈,然後捏着鼻子,吹了個像鳥叫的哨子聲。
土地廟裏很快又傳出同樣的哨子聲。
一個戴着狗皮帽的少年走了出來:“大哥,你終於來了!‘’
“無缺兄弟?‘’陳小三跳下馬來,衝上去,抓着花無缺的手叫。
“陳三哥?你也?‘’花無缺眼睛一轉,笑了笑,點了點頭。“咱們又是兄弟了,終於可以並肩作戰了!‘’
元天看着花無缺,發現這小子比起那天晚上的樣子,更加俊秀了。潔凈的臉上充滿了英氣,羊皮襖,狗皮帽子,小牛皮的靴子,裡外三新的行頭,光彩照人。
“無缺兄弟,我答應救你出火坑的,我說得到,就會做得到!‘’元天跳下馬,向花無缺抱了抱拳道。
“太好了,我早就盼着這一天了!‘’花無缺點着頭,眼中有淚水在打轉。
“元兄,你讓我辦的事,我都一一照辦了!‘’花無缺又對元天道。
“很好!‘’
“今晚,二大當家在鎮北那個叫李春花的姘頭家過年,隨身就帶着兩個跟班,三當家葉飛沙是本地人,回家陪大老婆,二姨太過年,弟兄們有姘頭的就去姘頭家,沒姘頭的就在營子裏跟五當家過年,已經置辦了三十壇女兒紅,十壇地瓜燒,一頭牛,二十隻羊,今晚定要喝場大的。‘’花無缺仔細的道。
“那好,你帶我去摸摸二當家和三當家的門,記住,你走在前面我們走在後面,到門口停一下就行。‘’
“沒問題!‘’
花天缺那俊秀的臉上旋出個帶着殺氣的笑容,點了點頭,徑直向狼石鎮走去。
元天和陳小三牽着馬,在二十步的距離外跟着,悠悠的向鎮子走去。
石頭路,土牆,土屋子,圍着鎮子而建,幾條小街道縱橫而過,偶爾有幾個小孩蹦跳着從街頭走過。
有幾個婆娘穿着花棉襖,在後面追着小孩跑,又笑又叫。
元天和陳小三用紅圍中包着臉,把刀都藏到馬鞍子旁的口袋裏,一邊觀察一邊走。
元天那雙銳利的眸子向城鎮的最高處的角樓,箭樓,小土包望去,上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元天不禁放下心來,看來馬賊們毫無風險意識,在城門,箭樓和各個制高點居然沒有安置人手,這一點讓元天踏實了許多。
元天就這樣跟着花無缺大搖大擺的走入了狼石鎮。
“小爺,小爺你好!‘’鎮上的鎮民看見花無缺的時侯,點頭哈腰的問好。
花無缺也只是點點頭,昂着頭走了過去。
鎮民待花無缺走過去后,卻呸的吐了口涶沫,道:“死馬賊,我呸!‘’
走過一條石子路,穿過一條巷子,花無缺在一間掛着大燈籠的門口停了下來,蹲下擦了擦靴子上的塵埃。
“花公子,你怎麼來了?‘’門裏走出一個臉上帶着一道刀疤的漢子走了出來,伸手就捏了捏花無缺那俊秀的臉蛋。
花無缺趕快擋開他的手,一個激靈的站起來,撥腿就跑。
“哈,哈!嫩蛋兒!‘’刀疤漢子看着花無缺的遠去,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李春花家?‘’元天回頭問陳小三。
“沒錯,李春花家,狼石李春花,鎮上一枝花,人見人愛人人誇,都是有權有勢的下胯!‘’陳小三念了首打油詩。
經過陳小三的確認,元天臉上旋出一抹笑容。待那刀痕漢子轉身入門,才牽着馬悄悄從門口經過,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大門內。
馬兒踏在碎石巷上,響着有節奏的馬蹄聲,走過小巷,終於又來到了一處大宅子。
元天又看里花無缺在大宅子門口停了停,蹲下提了提靴子。
這裏是三當家葉飛沙的家無疑。
三人就這樣在鎮子裏溜了一圈,回到一間酒店門口時,已經是下午了,此時,街上已經熱鬧了起來,擺小吃的,包子的,糖果兒的叫個不停,許多小孩纏着大人們,在賣零食。
“你先回去,等天黑了便出來接應!‘’元天向花無缺探了揮手。
花無缺會意,點了點頭,擠入人群中,走回了營子。
元天遠遠的看着馬賊們的營子,是一處土牆築成的大院子,土牆很高,外面還有很深的壕溝,面積很大,幾乎把狼石鎮的西南角全包在了裏面,不過門樓上依然沒有人在站崗,院子裏的划拳聲仳起仳伏。
“飲吧,多飲些,狗東西的死期快到了。‘’元天臉上露出冷冷的殺氣。
元天牽着馬走在前頭,陳小三牽着一匹粽色的馬走在後面。
走過一條小巷,空蕩蕩的,沒看見有行人走過。
剛一轉彎,卻迎面走來一個酒鬼。
敞着狗皮坎肩,手裏拎着一壺酒,腳步零亂。
當他看到元天手中牽着的大白馬時,卻停住了腳步,仔細打量着大白馬。
“這不是騷上跳的馬么?怎麼在你的手上牽着呢?‘’酒鬼噴着酒氣,盯着元天問。“莫非騷上跳回來了?‘’
不好,騷上跳的馬被認出來了!
元天暗叫不好。
“小子,你一定是偷了騷上跳的馬?對么?‘’那酒鬼上前一把抓着元天的衣服,臉上露出了凶光。
“哦,是你?虎爬牆?‘’陳小三看到酒鬼的臉,頓時一驚。
什麼虎爬牆?元天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