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性
時間過去了一天。
人類沒有過來。
樊星暉吸收了一天的水屬性靈氣，發現了一件讓他很鬱悶的事情。
通過海露，樊星暉知道了，修行之路分為凡級，智級，靈級，虛級，清級，返靈級，返虛級，半神級。
據說半神級是所有生命能夠達到的最高級別。
在往上就是神。
神只有十位，就是十大神。
樊星暉問海露是什麼級別，但是她沒說。
而現在，樊星暉遇到了一個問題。
想從智級升到靈級，就要把內核用靈力填滿。
但是他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都沒能在內核里留下一絲的靈力。
“這是怎麼了？”樊星暉十分想不明白。
按理說他吸收了整整一天的靈氣，化成靈力都能填滿他幾十個靈核了，但是卻沒能把在內核里留下一絲靈力。
雖然海露也說，內核能儲存的靈力是靈核的十倍。
但是也不至於這麼難儲存靈力吧？
實在想不通，樊星暉只好去問海露。
海露聽到樊星暉吸收了一天的靈氣，都沒能在內核留下一絲靈力，也微微有些驚訝。
樊星暉吸收靈氣的速度她見識過，在智級里，絕對是頂尖的，所以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你別動，讓我感應一下你的靈核。”海露說了句，把手放在了樊星暉的頭頂。
當感應到樊星暉的內核的時候，海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愕。
“這怎麼可能！”海露大叫一聲，倒是把樊星暉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樊星暉以為自己的靈核出了問題，連忙問道。
海露瞪大雙眼看着樊星暉，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不敢相信的樣子。
樊星暉看到海露這樣，都要被急死了。
他有一種站在懸崖邊上，背後站着人，只要那人推他一下，他就會掉到進萬丈深淵的緊張感。
過了許久，海露嘆了口氣，神色古怪的說道“你這情況我也很難解釋，但是想要突破智級的話，恐怕需要你用極長的時間才行。”
“為什麼？原因你總得告訴我吧！”樊星暉連忙問道。
海露淡淡一笑。
“這事不是壞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放心就行了。”海露說完，樊星暉還想問什麼，海露突然說了聲“人類過來了，在西邊。”
聽到這話，樊星暉也就沒繼續在這事上糾結下去。
他朝着西邊看去，看到很遠的地方，有着燈光正朝着他的方向駛來。
同時還有嗚嗚嗚的鳴叫聲。
“那是船。”樊星暉沉聲說道，神色十分複雜。
人類來了。
即使他再怎麼不願意麵對，也只能面對了。
看着船越來越近，海露對樊星暉說道“等會我不會輕易出手，在你解決不了的時候，我才會出手。”
樊星暉點點頭，沒有說話。
海露深深的看了樊星暉一眼。
他要訓練樊星暉，讓他習慣殺戮。
在海露的那個年代，像樊星暉這樣心性的人，只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所以海露要讓樊星暉狠起來。
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
船停在了小島旁邊，船鳴聲響起，一道梯子從船上落到了地面上，有人開始走了下來。
海露飛到了海里，把樊星暉留在了岸上。
樊星暉一步步朝着船走去。
走在梯子上的人，看到了樊星暉。
“你們看，這裏居然還有一隻貓。”第一個人大叫一聲，語氣很是欣喜。
他從梯子上跳下來，站在了船邊和樊星暉對視着。
第二個人也從船上跳了下來，看着樊星暉說道“運氣真好，前兩天捉到的那兩隻貓，可是賣了個好價錢，這隻比那兩隻好看多了，居然還帶着項鏈和手鏈，快快，抓住他，肯定賣個好價錢。”
“對，抓住他。”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第三個人也跳了下來，手裏還拿着漁網和棍子。
接着第四個人，第五個人也下來了……。
樊星暉站在原地，看着人們虎視眈眈的向他靠近。
遠處突然不知從哪裏傳出了一道歌聲，聲音若隱若現。
人們停下了腳步，眼神變得迷茫起來。
那歌聲讓她們失去了意識。
樊星暉知道，這是海露在給他幫忙。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些拿着工具，之前還目露凶光的人類。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伸出利爪，把他們殺個乾淨，這樣的話，他才能安全，才能找到母親和弟弟的位置。
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腦海中絕大部分的思想還是人類的思想。
很多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人。
所以在樊星暉看來，眼前這些都是他的同類。
他是人的時候，就是個膽小的人。
別說殺人，打人他都不敢。
現在讓他殺人，他做不到。
即使他知道他不殺了這些人，就會栽在這些人的手裏，但他還是做不到能夠毫不猶豫的殺掉他們。
突然一道冷哼響起，海露停止了歌聲。
人類恢復了清醒。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被迷惑了，差點就死在了眼前這隻小貓的手裏。
他們只知道，只要抓住了眼前這隻貓，他們能得到很多東西。
人們一步步的朝着樊星暉接近。
樊星暉很想伸出利爪，但是他做不到。
他腦海里的人性壓制着他的身體，不讓他做出東西。
“哈哈，這貓是傻的吧，都不知道跑的！”一個人大笑着，就把手裏撈魚的兜網套在了樊星暉身上。
樊星暉感覺自己懸浮到了口中，他看到那些人都在笑，笑裏帶着無盡的殘忍。
“你真令我失望。”海露的身影出現在了樊星暉的身邊。
她手一揮，面前站着的人群瞬間倒了下去。
樊星暉從空中狠狠地掉落在了地上。
他趴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如果你不是成了海神宮的主人，我真的感覺和你說話都是對我的侮辱。”海露說完，回到了海里，只留下了一句“等你做好準備，再找我吧，我沒空陪一個懦夫成長。”
突然一聲槍響，樊星暉感覺肚子一痛。
他扭頭一看，自己的肚子正在朝外冒血。
原本黑色如墨的柔順毛髮，被鮮血糾纏，聚成了一團。
“哈哈，傻貓。”一道帶着張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樊星暉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滿臉橫肉赤裸着上半身的壯漢舉着一把槍正朝他走過來。
疼痛和屈辱感瞬間衝上了樊星暉的腦子。
什麼同類，什麼不敢，這一瞬瞬間全都不見，只留下了無盡的兇狠。
“喵……”他大叫一聲，靈核里的靈力噴涌而出，覆蓋住了傷口，讓鮮血停止了。
“傻貓，還敢叫，再給你來一槍。”那壯漢獰笑着，就要再扣動扳機。
他看不上一隻貓帶來的利潤，所以不想在樊星暉身上浪費時間。
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秒，一道水箭突然在他眼前形成，狠狠地插進了他的眼睛裏。
只聽一聲西瓜摔碎的聲音響起，那人的腦袋如同一個摔爛的西瓜一樣裂成了幾半。
樊星暉神色平靜的看着這一幕，他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在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所以的規則和限制，害怕和不忍，都不會成為你放棄保護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