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劫傳(六)
一行人擊退了那個女人之後,一起商量着怎麼出城。
如今到了街道上,依舊到處是搜查的士兵逐個盤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詢問。
他們也不知道那個搶走永生之焰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風流一清早就出去了,買了幾個包子,一邊走在路上,一邊觀察着進出城中的變化。
門口的守衛正在仔仔細細的盤問着,又是檢查身份,又是檢查貨物的,非常嚴格。
走到一處公告欄上,那上面已經沒有其他消息了,上面只有一張告示。
寫着:昨日,一群不明身份的歹徒將永生之焰,以極其惡劣的手段竊取,並且逃跑,現需要民眾與衛兵配合,抓捕罪犯,故即刻起,封鎖城門,非緊急情況,不得出城,只至找到犯人為止!
“一個罪犯都找不到,還需要封城?這烽火城的士兵是幹什麼吃的?”一名男子說。
“噓,快閉嘴,別被那群人聽見了,不要命了。”
“怕什麼,本來就是!”
“這可怎麼辦呀,我還有一大批貨物等着送出城去了。”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說,看打扮,像是個商人。
“這好辦,你給點錢,給那幾個衛兵不就行了。”一個年輕一點的人說。
“這能行嗎?”
“當然能行,誰不知道,烽火城這地方,最著名的,就是這些當官的呀,都是視財如命的狗。”
風流也在聽,眼睛轉了轉,思索一會,覺得也是個辦法,於是悄悄回去,與大夥商量了起來。
“現在我們只要能把赤炎藏起來,我們幾個就能安全的脫身了。”天劫聽了以後說。
“我們可以假扮成商人,出城賣貨,將赤炎哥藏在貨物之中,不就行了嗎?”
“可萬一被發現了呢?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貨物。”寒極說。
“貨物?乾草算不算?”風流指了指前邊一大片已經枯萎的草地說,大家眼前一亮。
幾個人來到了城門口,風流走在最上面,鳳鳴和天劫跟在後面。
而寒極則拉着一車的乾草,戴着斗笠,緊隨其後。城門的士兵見到了,趕緊走過來攔了下來。
“幹什麼的?”
“爺,我這點乾草想運出城去,還望通融。”風流微笑着說,一邊還遞給了他一部袋的金幣,那兩人見到了,往自己口袋了塞,一邊又說,“沒看見城中告示嗎?還想出城?”
“爺,我城外還想了幾匹馬,就是想去養一養馬,幾天沒吃東西了,我怕等下死了,就賣不出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又多拿出了一袋。
“行吧,行吧。”兩人拿了錢,還很不情願的說,“來人,把門打開!”
“慢着,誰允許你們這麼乾的?”
後面又又出來一人,挺直着腰板,身穿黑紅色袍子,長的很像正派人物,一張國字臉。
走起路來穩穩噹噹,幾人不覺緊張了起來。
可是當風流走過去遞給他錢袋的時候,那人眼睛裏卻在放着光芒,嘴角也明顯上揚了,語氣瞬間也變了。
“誰允許你們這麼乾的,至少也檢查檢查。”說完,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往乾草裏面刺了刺。
風流他們也大吃一驚,可是又不敢表露出來,搞完,自己親自走過去,讓手下開門,風流他們這才出了城去。
“早點回呀,一路順風!”那人舉着劍給他們送別。
走出城外后,大家來到傳送陣前,此時,竟然沒有一個士兵守在這裏,天劫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接着叫醒了已經在乾草堆里睡著了的赤炎。
“起來了!”天劫大喊一聲。
赤炎也站了起來,天劫感概說,“你們東炎國其它地方如果是也都是情況,恐怕離滅國也不遠了。”
赤炎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也沒多說什麼。
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烽火城,這個曾經的故國。
鳳鳴說,“走吧,回去吧,被人追到就不好了。”
幾人就這麼結束了這次的東炎國之旅,臨走前,赤炎還不忘留下一封信,丟在了傳送陣的前面。
待到他們回到九界城之後,這封印由一個守衛送到了陽焱府上,陽焱打開一看。
上面寫着:陽焱小兒,永生之焰,你爺爺我拿走了,想要的話,跪下給爺爺磕幾個頭,或許大爺我還能考慮考慮!
落款寫的正是赤炎。
氣的陽焱當場將信給撕碎了,又無可奈何,只好將氣撒在了手**上,一拳一腳,將今天所以失職的守衛兵全部教訓了一頓。
回去之後,赤炎請大家吃了一頓飯,一起暢飲了許久,之後就各自安睡了。
到了夜晚時分,天劫還獨自在床上修鍊着,暗元素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能夠輕而易舉使用一些低級的術法,鬼影功法也熟練了一些。這時候,劍魔又出來了。
“好你個小子,出門也不帶上我。”
“帶你幹嘛,又沒危險。”天劫閉着眼睛說,“你的力量這麼強,自己飛過去玩不也好嗎?”
“切,沒意思。”劍魔說,“既然你去了東炎國,怎麼不順便找找火神珠。”
“火神珠?那是什麼?”
“神物,上古時期的神物,聖王當年就是靠元素珠和天行劍,奪得天下,你也可以試試。”
“聖王又是誰?怎麼老是聽到他。”
“上古大三秩序的建立者,你這都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那麼多,他倒是挺強的,有空去圖書館看看。”
“有多強?”
“宇宙有多大,他就有多強,只可惜十萬年前,戰死了,所以關於他的寶物,什麼功法呀,術法呀,還有元素珠和天行劍都散落人間了。”
“哦,也不怎麼強嘛,也不是沒有弱點的人。”
“呵呵,你也就嘴強。我教你的,學習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基本上都能掌握了。”
“慢慢練吧,你成長起來,絕不輸給任何一人。”
“聖王呢?”
“一百萬年吧,應該就和他差不多。”說完就消失了。
天色也泛白了,天劫也就起來了,今天休假,自己一個人帶着魔劍就出門了,鳳鳴見到他,問他,“小久,你去哪?”
“我去外面練練劍術,早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在桌上。”天劫溫柔的說。
“那好吧,南邊有片樹林,去那吧,那裏沒什麼人。”
“好,謝謝。”天劫就這樣出門了,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出了城,來到城門外。
這片樹林中,樹木長的茂盛,野花野草也是很多,時不時還有鳥語花香。
走了一條小路,進入其中,不一會便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天劫便拔出了魔劍,對着一顆枯萎的樹木練習了起來。
劈,刺,砍,斬,一招一式的練習着,劍魔也源源不斷的將自己的力量傳輸給天劫。
隨後,天劫感覺力量不斷提高,操作起魔劍來也是得興應手,一個橫劈,劍氣散了出去,面前的樹木便倒了下去。
慢慢的,依靠着手中的魔劍,力量不斷增強,又是一劍。
周圍十米範圍內的樹木都被砍到了,鳥兒也受驚嚇,飛了出去。
這時候天劫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天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而劍魔的黑氣已經將他周圍包裹了起來,劍魔的力量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蝕着他。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天劫眼睛逐漸模糊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慢慢失去……
“噔――”正在此時,遠處傳來了琴聲,一陣非常舒服的旋律傳了過來。
天劫也聽着琴音逐漸清醒了過來,魔劍所散發的黑氣又收回了劍中。
“誰?”天劫敏感的喊了一聲,天眼望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叢林之中,有一個人閉着眼睛,嘴角上揚,坐在一塊石頭人,穿着單薄的衣服,鞋子也沒有。
一個人陶醉的彈着琴,天劫收起了魔劍,將它放在地上,走了過去。
“可惡!”劍魔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那人見到天劫站在了他的面前,依舊還在彈着琴,天劫也不好打擾他,坐在一旁,欣賞着這首曲子。
那人看上去非常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俊朗。
終於,幾分鐘后,那人將手往琴上撫摸了一下,停止了演奏,也看向了天劫。
“你好,小夥子。”他的嗓音非常有磁性,卻又讓人覺得舒服,並且有種親切感。
“一個人在這裏修鍊,還是要當心,不要走火入魔才好。”
“你好,謝謝你。”天劫說,“請問您是?”
“叫我軒就好了,你的那把劍,是叫魔劍吧,能否讓我看看?”
“好,我這就拿給你。”天劫準備跑過去拿給軒。
“不用這麼麻煩。”一伸手,將魔劍吸了過來,握在了自己手上,拔了出來,輕撫了劍身。
一瞬間表情變了,馬上又變了回來。
說,“這把劍你現在修鍊還為時尚早,暫時可以先修習簡單一點的術法。”
“可是我才來天國幾天,也不會其他的術法和功法了,就連最基礎的我也不會。唉,與我同齡的一個朋友,已經能輕而易舉的掌握冰元素了,而且還到達飛雲境了。”
軒瞧了天劫一眼,發現了他的天眼,便對他說。
“你能夠快速辨別我的琴音,你的天賦也不錯吧,你若是想學,我倒是可以幫你。”
“真的嗎?”
“我這裏有些術法,你倒是可以先拿回去試試。”軒說。
“在哪?”
“你走近些。”天劫走了過去,軒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天劫腦海中便湧現出了許許多多文字,名字叫做,“神軒術法”,也是各種元素都有涉及,天劫便記住了。
等到天劫清醒了過來時,軒已經消失不見了,石頭和琴也不見了,好像剛才這裏根本沒人一樣。
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鳥飛了出來,或許他已經到那邊去了。
回到家中,已經是正午了,風流也不要臉的來蹭飯了。
還帶着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子,摟着別人的腰,女孩子長相甜美,也還有點不好意思,拉開了風流的手。
“這位是?”天劫問。
“我女朋友,這是久哥,還有鳳鳴姐。”
“你呀,怎麼說你好,萬一雲瓊知道了,你日子就不好過了。”
“不是說好不提她了嗎?”風流不耐煩的說,明顯對雲瓊不滿意。
天劫沒多問,將菜都端到了桌子上,鳳鳴幫着忙,大家正吃得起勁時,赤炎帶着寒極我過來了。
“你們怎麼也來了?”
“聽說你做菜做得好,就過來了。”
“沒準備你們的飯菜,滾滾滾!”天劫一臉嫌棄的說,就準備趕他們走,鳳鳴則在一旁笑,最後幾個人還是坐了下來,各自說著玩笑,就這樣大家打打鬧鬧的,愉快的假期就過去了。
天劫每天上完了學院的課程,自己就來到樹林中修鍊神軒術和鬼影功法。
無聊的時候,製作了一把木劍,暫時將魔劍放在了家中,用木劍代替魔劍練習劍術。
偶爾,軒也會在林中彈着古琴,卻不叫他的人影,天劫也不去打擾他。
一個月後,天劫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如今已經能掌握許多術法。
“鬼影步!”天劫的步法已經非常快了,一般人的眼睛都已經跟不上了。
“躍!”輕輕鬆鬆飛到了樹上。
“光瞬!”一秒鐘飛到了另外一顆樹上。
雖然速度快,可是距離卻很短,而且消耗體力非常大。
天劫站在樹上,發現了軒的蹤影,於是,飛奔了過去。
“好久不見,久!”軒微笑着說,“你的實力長進不少,應該快到破地境了吧。”
“哈哈,多虧你的幫助,謝謝了。”
“你我有緣,不必客氣,我也只是將術法給了你,關鍵還是你的悟性和勤奮。”
軒說,“你每日來到這裏,必須修鍊到天黑才走,風雨無阻,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裏的。”
“身邊的同伴都在努力,我不努力不就趕不上他們了嗎?”
“修鍊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去練練手了。”軒說。
“三天後,城北有個望月湖,去那裏,叫上你的同伴。”說完又消失了。
天劫回去將事情告訴了鳳鳴,鳳鳴之前也在林中修鍊,卻未曾見過軒,感到很詫異。
“你沒見過?怎麼會?我感覺他天天都在森林中。”
“你說的這人我確實沒見過,不過聽你說能夠瞬間消失,能力絕對在觸月境之上了,他估計也是個隱居的高手。”
“難怪。他說讓我們三天後去望月湖,那是個什麼地方?”
“望月湖?”鳳鳴思考了一會,“我也很少去,不過既然是他讓我們去,那我們就去吧!”
“好!”
三天後,幾人大清早就趕往城北,風流之前談的那個女孩子,現在也只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印子。
“你女朋友嘞,就前幾天那個。”赤炎問。
“別提了,我才一天沒理她,你就說我不愛她了,還非得問雲琴是誰,沒辦法,我就提分手,結果……”
風流指了指臉上的巴掌印子,“無所謂了,大不了再找一個。”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城北那邊也是樹林,但是這邊卻顯得濕冷一些,陰氣很重。
走入樹林,密密麻麻的樹枝將陽光遮擋,猶如黑夜一般,行走在其中,隱隱約約能聽見四周有響動。
幾人神經也緊繃了起來,天劫打開天眼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有古怪,難道是錯覺?”天劫說,“大家小心,不要走散了。”
“好。”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終於走出了陰暗的樹林,終於到達瞭望月湖。
這是一片非常廣闊的大湖,水面很平靜,湖水印着周圍的樹葉,呈現綠色,再往前邊過去,是兩座不高不低的山。
“就是這裏了嗎?感覺什麼都沒有呀,久哥。”風流問。
寒極將手放入了湖水之中,閉上了眼睛,感受湖中的變化,陰冷的氣息似乎也傳染給了了湖水,這裏的湖水溫度極低。
“這裏的湖水溫度太低了,有些不尋常。”寒極站了起來說。
“這裏什麼也沒有,不會讓那傢伙給騙了吧。”赤炎說,抬頭一看,已經是正午了。
“不會的。”
天劫也覺得都正午了,這裏的溫度卻依舊沒有上升,感覺有些詫異,“軒應該不會騙人的,他不像是那樣的人。”
“什麼人?”
寒極突然看見湖水中央有個人出現了,坐在一個水一樣的椅子上,低着頭,隔着很遠,卻還是依稀可見是個女人身影。
所有人都望向了她,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你們又是誰?竟敢私自闖入我的領地。”
這個女人和大家隔了大概四五百米,聲音卻非常清晰,聽得出來,是個年輕女人。
她站了起來,她站在水面上,她用水輕輕比劃了一下,腳下便出現一條巨大的飛魚,正朝着大家飛了過來,
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就到了岸邊,近看,原來也是個美人胚子,嬌媚動人。
“你們是誰?知不知道你們闖入了我領地的下場?啊!”她眼神憤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