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你少說話
說不定,薄琛會先動手也不一定。
果然,他正想到這裏,薄琛那邊就抬手,一拳打向了庄思齊的臉。
庄思齊年紀比薄琛小了好幾歲,但是心機手段都不在薄琛之下,尤其是洞察人心的能力,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但是薄琛不夠了解他。
庄思齊看見薄琛這一拳打過來,身體迅捷的躲開了。
可是他整個身體都靠在了車門上,並且抬起一腳,就踹向了薄琛。
喬君澤見庄思齊那一腳踹到迅速刁鑽,而且他去躲薄琛打他的動作也靈敏至極。
就知道,庄思齊是練過的,要是真打起來,庄思齊不會落下風。
可是,他跟薄琛是兩個人,如今真打起來。
他有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庄思齊打傷薄琛。
他沒有過多的猶豫,伸手過去,就一拳打在了庄思齊的臉上。
他本以為,庄思齊這一拳至少會側偏一下臉,然後躲過去的。
卻不想,庄思齊根本沒有躲開的意思,彷彿故意要挨這一拳一樣。
被一個拳頭打的往後退了兩步。
而沈暮之也在這個空檔,被薄琛給一把拉開車門,從車裏面拽了出來。
薄琛抓住她的胳膊,焦急的神色有了半分放鬆:“暮之?”
沈暮之從車裏面被拉出來,就看見了薄琛的臉,心情也有些激動:“阿琛。”
兩個人面對面,眼對眼。
庄思齊被打的後退兩步,看着沈暮之跟薄琛四目相對的模樣,心中頓時有尖刺橫生出來,扎的他牢牢握緊了拳頭。
眼中的神色也變得陰戾了許多。
她從回到A城之後,對他就都是冷冷淡淡的,從未用這樣激動歡喜的眼神去看過他。
但是,在看見薄琛的時候,卻是這麼激動跟歡喜。
真是可笑?
她這是做什麼?
以為被薄琛找到了,薄琛就能把她帶走過好日子了嗎?
真是做夢!
他又不會放手,誰能帶走她?!
庄思齊的手指骨攥的咯咯作響。
而喬君澤看庄思齊的眼神冷光狠厲,也知道這會兒肯定已經把他給氣的心裏面發了狠。
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輕聲對着身邊的薄琛跟沈暮之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
“你們想走?”
庄思齊聽見了他們的話,冷不丁的出聲打斷了喬君澤想說的話。
喬君澤的心中一喊,驀地轉頭看向庄思齊。
庄思齊明明是已經氣急了,但是到了現在,那俊美又凌厲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個寒霜凜凜的笑容來:“你手裏扶着的這個是我庄思齊明媒正娶的女人,你們帶着我的女人想到哪兒去?”
庄思齊說話,沈暮之跟薄琛就同時看向了他。
沈暮之眼神複雜。
薄琛卻沒有被庄思齊的眼神給鎮住,依舊從容卻毫不示弱的開口回答:“你太太已經死了,你現在非法軟禁的是我的太太。”
庄思齊看向沈暮之,聲音陰嗖嗖的,像是夾了冰一樣:“是嗎?”
沈暮之手指抓着衣服,腦子很亂,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
她跟庄思齊舉行了婚禮。
跟薄琛存有婚約。
一切都在這兩個男人見面的時候亂了套……不,更早的時候就亂了套。
在庄思齊從愛爾蘭找到她的時候,一切就都亂了。
她只能選擇一個人,如果讓她選的話,她毫不猶豫的會選擇薄琛。
可是,庄思齊不會在A城這片土地上讓她如願以償的。
而且,庄思齊臉上被打了一拳,嘴角破了。
即便是被薄琛跟喬君澤兩個人對付,庄思齊從小練散打跟跆拳道,身體素質跟神經反應強度也很高的。
不應該這麼容易就受傷。
而他現在卻受了傷,他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沈暮之心中越想越覺得陰謀重重。
薄琛卻拉着她的手道:“我帶你走!”
薄琛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庄思齊就眯了一下眼睛,要追過來。
正在他們庄思齊要過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警車的呼嘯聲。
警笛聲遠遠傳來,庄思齊聽見之後,把邁出來的那半步,又給收了回去。
而沈暮之看着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他們不遠處,也瞬間就明白了庄思齊為什麼願意挨下那力道不輕的一拳了。
她眼神憤怒的看向庄思齊:“你早就報了警?”
庄思齊面對着沈暮之的問話,嘲弄的開口:“你以為呢?”
沈暮之又急又很。
只怪自己當時沒能讓薄琛先走。
如今警察來了,庄思齊又受了傷,不去警察局走一趟,這件事是解決不了了。
說不定,因為故意傷人,坐了牢也不一定。
畢竟,庄思齊本身就是一個律師,他知道怎麼用法律條規來保護自己。
鳴笛而來的警車裏面很快就走出了庄思齊報警找來的警察。
警察下車后也看見了庄思齊被打破的嘴角,紛紛將目光看向了喬君澤跟薄琛。
喬君澤跟薄琛也知道上了當。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又難以發作,只能在心裏面臭罵庄思齊。
警察走向薄琛:“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說是在平江原1314有人在打人,是不是就是你們兩個?”
沈暮之看那個警察的樣子很兇,擔心薄琛跟喬君澤招架不來,便要上前去:“警官……”
“你給我回來。”
她話都沒能說完,就被庄思齊一伸手給拉了回去。
庄思齊緊緊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邊,不讓她往薄琛那邊去。
而那位警官看完了薄琛跟喬君澤之後,也轉頭看向了庄思齊。
他一早就是認識庄思齊的,畢竟都是A城土生土長的人,十幾年裏面,就算是看個報紙雜誌,也知道庄思齊的身份了。
再說,做律師的,少不了要跟警察打交道的。
“庄……”
那個警官剛說了一個‘庄’字,就看到庄思齊的眼神有點不愉快。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改了口,對着庄思齊道:“這位先生,是你報警的吧?”
“沒錯,”庄思齊眼神輕飄飄的看向薄琛跟喬君澤,字字從容又冷漠清晰的說道,“我太太出門散步,被這兩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糾纏,我不肯讓他們靠近我太太,他們就打人。”
這一席話,說的巧妙,全都是實話,卻又不是事實。
“警官,這兩個人是我的朋友!”沈暮之忍不住出聲,就算是庄思齊牢牢捏着她的手腕,捏的他手腕發麻,她也不肯住口,皺着眉為喬君澤跟薄琛辯解,“這是一場誤會,而且我……”
“你是沈念之?”
警官看着她臉上迫切的表情,好像終於發現是哪兒不對勁了一樣,驚訝又懷疑的看着她。
旁邊的年輕警官也衝著那位問話的警官低聲道:“庄思齊的太太沈念之不是在半年前病死了的嗎?這個女人……怎麼長的跟她太太一模一樣?是不是詐屍了?”
那小警官的話讓那位問話的警官呆怔了兩秒。
現場一時之間有些奇特的詭異。
在A城,且關注莊家事情的人,都很清楚,庄思齊在半年多之前死了太太,而且還給太太已經辦完了葬禮。
這裏這位跟他太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還挺着個大肚子,是怎麼回事?
“我太太的事情很複雜,我之後會告訴大家的,不過現下,還是請各位先辦案吧?把該抓的人抓起來,我太太被糾纏一番,可是很害怕的,差點就驚動了胎氣。”
辦案的警察們對沈暮之的身份好奇歸好奇,但是庄思齊為什麼報警的,他們也很清楚。
的確,現在應該先把打人的人抓起來。
“把人帶回警局!”
一聲令下。
幾個警員就上前去給薄琛跟喬君澤戴上了手銬。
庄思齊看着薄琛跟喬君澤憤怒的眼神,輕輕勾了勾唇角。
“等一下!”
“你少說話!”
庄思齊抓着想要給薄琛辯解的沈暮之,冷冷在她耳畔咬牙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