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笙伊唯一等於一生
幾年過去,笙伊調皮的性子不加收斂,反而愈加變本加厲,那日自己偷偷出宮去,找司伯伯要了一匹烈馬去騎馬,隨行的宮女反而坐在馬車上提心弔膽。
馬場上男子眾多,大多都是勛貴們的孩子。
笙伊剛騎着馬進去,便有一堆人湧上來,大多是:“公主殿下,今日來馬場,可是要練馬,我們可都能陪同一起,您可以跟着我們一起練。”
她今天自然不是來和男子騎馬的,她是來找陸唯一的,陸唯一這幾日都沒有來上書房上課,問了不二,才知道他這幾日陪着一位西疆公主到處遊玩。
那日,阿娘幾次三番的勸告說道:“你可別鬧什麼性子,那西疆公主可是你賽婭姨母的女兒,在吸西疆格外受寵愛,這次來大周,也是想尋一門好的親事。你哥哥已經娶了佩兒,總不會再娶一位西疆公主放在東宮裏。而念朝還小,也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所以只能讓你表兄們或者大臣們的孩子裏挑選了。你可不要生事,省得讓別人嘲笑我和你阿爹教子無方了。”
笙伊才不理會這樣的勸告,她對着如歌說道:“阿娘,聽外祖父和外祖母說過,您小時候可比兒臣淘氣多了,在京城裏策馬奔騰,難道不是您小時候常乾的事兒嗎。阿娘還是不要束縛住兒臣,兒臣也不喜歡那西疆公主和我…”
沈洵燁踏步進來:“我們的笙伊是不是有心事了,這幾日總看你心神不寧,上書房的師父可是說了,你這幾日似乎總是跑神。你哥哥倒是跟我說你似乎是因為陸家的那小子?”
笙伊似乎被猜中了心思,倒也不躲閃:“阿爹,你說過的,我的夫君我自己來定,如今你倒是把我心中的人選給了西疆的公主了,阿爹,你才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沈洵燁和李如歌相視一笑:“你這性子到不知隨了誰了,當初你哥哥和佩兒的親事,也是,你哥哥的性子內斂,倒是你這般率真,阿爹都不知怎麼說了。阿爹雖然不看重皇宮裏那些規矩,這些年也放任你帶着念朝四處瘋鬧,但是和國家事情扯上關係,阿爹必須要說,你可悠着點,我和你阿娘可不想再給你擦屁股了。這幾年,你把孫尚書的兒子打了,放狗咬了張尚書的兒子,要不是我和你阿娘去給你賠不是,你還能在這皇宮裏這般逍遙自在。”
笙伊只是挺着頭說道:“阿爹這般說我,是忘記當初曾祖母說的話了,曾祖母可是說,宮裏的規矩不宜太多,省的把孩子都拘出毛病來了。阿爹的意思是,曾祖母說的是錯的咯。那我待會兒就要去安慈宮告訴曾祖母和孫嬤嬤去。”
如歌和洵燁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你曾祖母年歲已高,常去看看她,是好的,但是別用你那小女兒家的心思去煩她。”
笙伊吐了吐舌頭:“阿爹阿娘你們年輕時,好像比我們兄妹幾人的動靜可大了去了,這民間還常有故事來聽呢,上次我和哥哥嫂嫂出去,可在京城的聽戲館子裏聽過幾齣。怎麼,難不成阿爹和阿娘還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笙伊跑了出去,李如歌有些無奈,只好轉頭看着沈洵燁:“你看看你慣的好女兒,這般性子,以後怎麼嫁的出去,從小本身性子安靜些,你非說要讓她自由快樂,看看,現在這般自由,我看你以後怎麼辦。”
沈洵燁倒是笑笑:“我可不願給我家姑娘去指婚,我深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有多重要,她既然喜歡陸唯一,那便讓她去喜歡就是了。娶了我沈洵燁的掌上明珠,那陸清明也不算虧,更省的他幾次三番作為言官在朝廷上頂撞我。”
李如歌這才打趣道:“頂撞你?你明明很欣賞他,你又不是一個老古板,你巴不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敢提建議,這大周才能越來越好呢。”
沈洵燁攬過她:“世間唯你最懂我了。”
笙伊這時候去了司元塵的軍營,要了一匹寶馬出來,有人告訴她那西疆公主,經常在馬場和陸唯一他們一起騎馬。
倒是在馬場上看不到他,笙伊問道旁邊的人:“陸唯一呢?”
一人回答她:“西疆公主說馬場人太多,就和陸公子還有其他人去了京郊騎馬,在清泉寺附近。”
笙伊皺着眉頭離開,她去了清泉寺也沒見到人。反倒是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修行者沖她笑:“你是笙伊嗎?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了。”
笙伊見她和善便也說道:“既然識得我的身份,那必定是故人了,笙伊不知您的身份,還請您見諒。”
那女子笑笑:“來了清泉寺,過去的身份已經過去了,不過是一修行者罷了,倒是你和你目前格外相像,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不知道你今日來這裏是為了?”
笙伊撓了撓頭:“來找人,他經常和人在這裏附近騎馬。”
那女子點點頭:“就在後山,你且從下面繞過去,應該就能看到了。還有,回去之後待我像你母親問好,只需說我在清泉寺,她便知道我是誰了。”
笙伊點點頭,騎馬帶着人去後山了。
到了後山,果然看到了陸唯一和那西疆公主還有自己的表兄,是九王爺的孩子。
陸唯一眼睛亮了亮:“你怎麼來了”
笙伊冷哼一口氣說道:“我怎麼來了,我怕我再不來,你就自己長翅膀飛到西邊去了。”
然後又衝著表兄問好:“表兄好,今天我去了軍營,九叔父和司伯父在一起,倒是說也好幾日未見你了。”
表兄撓撓頭:“這不是西疆公主來了。”
笙伊:“九叔母也日日在府里擔心你呢,你可悠着點。”
西疆公主開口:“你是笙伊?我母親說過,你似乎小時候在西疆也住過些日子。”
笙伊:“那又如何,你母親和我母親是好朋友,可我與你素不相識,今日話放在前頭,我要與你賽馬,贏過的人可以答應另外一個人一件事。”
西疆公主笑了笑:“可以。我倒是許久沒有和姑娘賽馬了,不過我是西疆人,恐怕有些勝之不武吧。”
笙伊:“我沈笙伊從小跟着司伯父練習騎射,我阿娘的師父還是有名的幫派幫主,我從小習這些,也不一定會輸吧。”
陸唯一小聲的說:“笙伊你今天是怎麼了?”
笙伊:“你別管。”
二人騎馬不分伯仲,又比試了一次射箭也是難分伯仲,那西疆公主說道:“笙伊,你想讓我答應什麼?”
笙伊:“我想讓你放了陸唯一,他是我的。”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西疆公主和表兄不好意思道:“笙伊可能誤會了,我中意的人一直都是你表兄,不是陸唯一,陸唯一不過是陪着你表兄來的,省的京里的人亂說話。”
笙伊愣了愣,回頭看着陸唯一,陸唯一倒是不懷好意的笑:“原來你是來領我回去的啊”
笙伊騎馬離開:“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我再也不理你了”
陸唯一有些懵,西疆公主和九王世子都說道:“你快去追啊”
陸唯一騎着馬奔騰而去,笙伊雖說生氣,可還是掛着微笑。
騎馬到了她的旁邊,牽住了她的手:“笙伊,我小時候就對你說過,你的名字是笙伊,我的名字是唯一,都是我們的阿爹和我們的阿娘情深的緣故,我阿爹對阿娘是唯一忠誠,你阿爹對你阿娘是一生一世,我們兩個自然也會唯一併且也會一生的。”
笙伊沒有抽回手。
回了端陽宮,笙伊心情好,如歌和洵燁已經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情,畢竟她離開前自己也派了人跟着,免得出什麼事情,不過他們兩個並未開口詢問。
倒是笙伊突然想起來什麼對如歌說道:“阿娘我在清泉寺碰到了以為修行者,她讓我給你帶問候。”
如歌和洵燁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知道了。”
兩個月後,沈洵燁頒佈聖旨,賜婚兩對新人。
西疆公主常和樂和九王世子沈安雲
笙伊公主沈笙伊和陸侍郎之子陸唯一
永結同好,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