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誤傷
“嘶……”司慕然皺着眉頭,痛吟了一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旁的葉思喬完全沒有料到司慕然會出現在這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一時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隨後反應過來想要上前去查看他手上的傷勢,卻被左思涵搶先了一步。
左思涵跑過去一把抱住司慕然的手臂,眉眼間儘是關心,她把他的手臂抱起來心疼的開口:“慕然哥哥,你沒事吧?”
司慕然沒有搭理她,而是將眼神看向葉思喬,期盼着她能過來把左思涵趕走。
他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葉思喬剛好也在看他。
剎那間,四目相對。
葉思喬毫不猶豫的就過來把左思涵的手掰開然後抱着司慕然,宣示主權的說:“不好意思,我才是他老婆,請左小姐自重。”就這麼一句話,宣誓了她的主權,同時也讓左思涵啞口無言。
開玩笑,她的東西,怎麼能讓別的女人用她們的臟手隨便亂碰!
“你這是做什麼!”熊紫玉氣的把手上的鞭子一扔,用左手捂着劇烈起伏的胸口,右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司慕然的臉大喊着。
“媽,不知道喬兒是犯了什麼事,需要您用家法伺候?”雖然這句話是對着熊紫玉說的,但是他的目光卻冰冷冷的落在了站在旁邊的左思涵身上。
左思涵被盯的全身不舒服,於是就躲到了熊紫玉的身後,低着頭不敢看司慕然。
“你!你!你居然敢為了這個狐狸精對你自己的親媽指手畫腳了!”
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思喬:“我今天就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放過你!哼!”
然後一個人憤憤的走進房間裏,左思涵見熊紫玉都已經走了,她自己也不好待在這,跺了跺腳也離開了。
“小姐你怎麼了?”左思涵的一位女僕關心的問。
“什麼怎麼了!你怎麼話那麼多!沒見着我正生氣呢嗎!滾!”左思涵罵完后,走路的聲音都更加重了,十厘米的恨天高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這位女僕是新來的,她也沒想到這位大小姐的脾氣這般不好,本來抱着好意來關心一下,卻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便委屈的跟着她走了。
“手臂給我看看。”說完之後,葉思喬不等他回話就把他的衣袖掀起來了,雖然這樣,但司慕然卻沒有反抗。
一條白哲的手臂上隱約可見幾塊分明的肌肉線條,然而在這條手臂上,有一條顯眼的,紅色的,長長的傷口,這條傷口正慢慢的往外溢着鮮紅色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媽下手也太重了吧。”葉思喬嘖嘖兩聲,語氣里聽上去滿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心裏卻是有一點的心疼。
葉思喬垂下眼帘看他手臂上的傷口,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聲音輕輕的“雖然我能應付你媽的鞭子,但是看到你突然衝出來替我擋了那一下……”葉思喬抬頭用漂亮的眼睛與正在低頭偷看她的司慕然四目相對,笑吟吟的對他說:“我還是挺高興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閃着光,亮晶晶的。搞的偷看她的司慕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他尷尬的別過頭,耳朵有點紅。
葉思喬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但卻沒說,心裏想着:明明這麼可愛,幹嘛要整天裝的那麼穩重嘛~
“我送你回房間吧?”葉思喬突然說。
司慕然卻撫開她的手,冷冷的說“不用了,我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斷了,我自己回去。”說完就邁開腳步走沒影兒了。
葉思喬也沒有多在意,不送就不送了唄,我還懶的送呢,不過那傷口得包紮一下。
因為前世是搏擊運動員,經常受傷,所以在對處理傷口這一塊上還是有一番就醫心得的,於是去廚房煮了葯,內服的外敷的都準備的妥妥的。
葉思喬端着葯去司慕然的房間門口,她先是扭了扭門把,發現是鎖着的,然後敲了敲門。
“我來給你送葯來了。”葉思喬說完這句話等了一會兒,裏面沒有迴音,然後更大聲了點。
“我來給你送葯了!”
……還是沒有迴音
葉思喬把葯放地上然後邊拍門板邊喊。
“我~來~給~你~送~葯……”
吱……葉思喬話都還沒說完門就打開了,她怔了一下,看着面前高大的司慕然,才發現自己只到他的胸口那……這身體的原主也太矮了吧!
然後反應過來,不對?我是來送葯的!
“你在裏面幹嘛呢?叫半天了都不開門?”葉思喬蹲下去端起葯盤理了理衣服又重新看向他。
“我倒是想問問你要幹嘛,你很吵你知道嗎?”他冷冷的說:“影響我休息。”
“你傷口都還沒處理你就躺床上休息?”葉思喬仰頭看他,身高雖然矮了很多,但是氣勢卻是絲毫不差。
他怔了怔,隨後把視線放在了葉思喬的葯盤上,“下人煮的?”
葉思喬一聽就來氣,憤憤開口:“下人什麼下人?這是我煮的!”
“你煮的?”他越來越奇怪了,以前的葉思喬可從來都不會這些東西,眼前這個葉思喬的脾氣和性格也和以前的她大有不同,彷彿根本就是兩個人一樣,但是想想,她不是一直都是葉思喬嗎?總不可能被人掉包吧?他是不相信什麼靈魂互換這樣偏離現實的事情的,不過她性情大變也的確是很奇怪……
“喂!司慕然!”或許是他神遊太久了,葉思喬等的有點不耐煩,把他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讓我進去給你敷藥啊?你杵在門口發獃幹嘛呢?”
他抿了抿嘴唇沒說話,但是卻往後退了幾步讓她進來。
“喏,把這個喝了。”葉思喬把一碗烏漆嘛黑的葯遞給他,那味道光是聞着就讓人心驚膽戰,以至於司慕然的眉頭都擰成了麻花,全身都在抗拒。
司慕然的內心是拒絕的,可是礙於面子,他還是硬着頭皮把葯一口悶了。
悶完頓時感覺生無可戀,然後他弱弱的問了一句,“有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