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慕少野隨手把鏡子合上,嘖了一聲,“貓抓的。”
“三哥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東西呢?”慕少野直接忽視他的問題,冷着臉說道。
齊宴州想起正事,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說道:
“這是龍城鷹組的所有人資料,這次三哥你回來,估計很多人心裏都不服氣,他們估計尋思着給你個下馬威呢。”
慕少野翻開資料,一目十行,頭也不抬地說:“是嗎?”
慕少野全部看完,合上資料,“去會會他們。”
剛下車,慕少野接到一個電話。
他不耐煩地說:“有屁快放。”
那頭傳來兩聲猥瑣的笑,“三哥,昨晚過得怎麼樣?還滿意嗎,現在你對自己的性取向沒疑問了吧?”
慕少野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低聲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電話的這一頭,幾個公子哥聽見慕少野的話,都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前幾天慕少野從東嶺調回龍城,幾個發小就把他拉到會所里猛灌,叫了幾個漂亮的小妞,結果這人硬是提不起一點性、趣。
大家都懷疑他這些年太辛苦,身體出了問題。
於是幾人商量着,給慕少野一個驚喜,就是昨晚的阮沐沐。
他們當時看到這漂亮的小姑娘在酒吧里亂轉,幾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找她搭話,意圖和價碼都很清楚。
但她一口咬定要五十萬,換來的只有那些男人的輕蔑和辱罵。
他們一眼就看中了她,阮沐沐就這樣被他們送到了慕少野的床上。
慕少野剛掛了電話,結果又響了。
“你有完沒完,找死是不是?”
慕少野吼完,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暴喝。
“你這個小混賬,怎麼說話呢!?到龍城一個星期了也不知道回家,是不是想把我這老頭氣死?”
慕少野一愣,把手機拿遠,等裏面吼完了,才重新看了眼屏幕,原來是老爺子打來的。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老子盼星星盼月亮,結果盼了個寂寞,我告訴你慕少野,今晚你要是不回家,老子馬上把你丟到煙城去吃灰!”
慕少野抽了抽嘴角,整理了一下心情,煩躁地說:“行行行,我晚上一定回來。”
“哼!你以為老子想你回來?”
這下,那頭總算是安靜了,慕少野把電話丟回給齊宴州,“走了。”
*
另一邊,阮沐沐來到西隴街。
這是條步行街,周圍有許多的娛樂設施,就在大學旁邊,來這裏的學生比較多。
她看到了周淼淼,小跑過去問她:“怎麼了淼淼?”
“沐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周淼淼說著,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抓着阮沐沐就往往旁邊的快捷酒店跑。
阮沐沐心裏一個咯噔,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她們進了電梯,按了三樓,周淼淼才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沐沐啊,我昨晚看到薛飛和隔壁班的朱莎來這裏了,進了317房間。”
阮沐沐如同當頭棒喝,呆若木雞地站在電梯裏。
“怎麼可能……淼淼你是不是看錯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薛飛是她男朋友,也是比她大一屆的學長,他們在一起已經快一年了。
其實之前也有很多人追她,但是每次看到阮沐沐的爸爸是個建築工就放棄了。
也是因為如此,爸爸再也不敢去學校找她。
後來薛飛也知道了,可他並不嫌棄阮沐沐的爸爸,甚至還說以後要和她一起撫養爸爸。
也就是那個時候,阮沐沐被他打動,同意和他在一起。
昨晚阮爸爸出事,薛飛知道后,還借給她兩千塊錢。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拉到吧,我天天看見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平時看他對你那殷勤的樣,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渣渣,你爸還在醫院裏,他居然跑來跟別的女人開房!氣死我了。”
阮沐沐說不出話來,心裏鈍鈍的。
她昨晚,也和別人開房了……
如果這是真的,阮沐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
電梯門開了,阮沐沐有些抗拒,可周淼淼硬是把她拖到了317。
周淼淼抬手噼里啪啦的敲門。
“薛飛,快開門!”
房間裏突然安靜了好長時間門才打開,薛飛看到周淼淼,臉瞬間就沉下來,“周淼淼,你幹什麼?”
他說完,注意到了周淼淼旁邊的人,頓時愣住。
“沐沐?我……”
“薛飛,你搞什麼?”
房間裏又走出來一個女生,唇紅齒白,一頭漂亮的大、波浪,藍色的弔帶裙,身材凹凸有致。
不愧是八班的班花,很漂亮。
阮沐沐捏着拳頭,即便是有心理準備,卻還是難以置信,她現在腦子裏是空白的。
“阮沐沐?”
朱莎瞥了眼阮沐沐,嗤笑道:“薛飛,你不是說和她分手了嗎?”
阮沐沐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淼淼先開口了,“呸,臭不要臉!他們什麼時候分手的?我怎麼不知道?”
周淼淼瞪着薛飛,“薛飛,你還是人嗎?你這樣做對得起沐沐嗎?”
薛飛被兩個女人質問的十分煩躁,他不耐煩地打斷周淼淼:
“你說完沒有!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你問問她,談戀愛一年多我得到過她什麼?
約個會都要掐着時間,不是要去自習就是去打工,這是談戀愛的態度嗎?我在阮沐沐心裏,還沒有她的自習重要。”
阮沐沐沒想到薛飛是這樣想她的,她紅着眼眶說:“我只是想好好學習,畢業找個好工作,可以配得上你。”
朱莎笑道:“就你?做夢吧!一個鄉下來的村姑,也不看看自己配嗎?醒醒吧,人的前未來出生就是註定的。
而你,註定只能碌碌無為,拿着幾千塊的月薪,做你的建築工女兒!”
“沒錯,沐沐,這一年多來,我對你的愛已經消磨殆盡了,所以既然今天你知道了,我們就分手吧。”
薛飛義正言辭地開口,看不到他臉上有絲毫的留戀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