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鬱悶的秦瓊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秦協道的兩個夢想，現在是一個也沒有實現。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他就被穎兒給叫醒了。
要不是看在小丫頭長得亭亭玉立，秦協道都準備發飆了。
好不容易昨晚偷了個懶，準備睡個懶覺。
然後再慢慢的去玄武門晃一圈，簽到之後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結果這麼簡單地想法居然沒有實現。
“郎君，阿郎說讓我叫你過去演武廳晨練呢？”
穎兒看到秦協道眼神不善的盯着自己，心中有點慌。
“知道了！”
看着滿臉委屈的小丫頭，秦協道也發不起脾氣來。
反正他在玄武門當值的時候，就每天都按時起床跑步。
就當還是睡在玄武門吧。
不過，去演武廳跟秦瓊練武，他是沒有興趣的。
假以時日，他什麼東西不會？
只要堅持跑跑步，坐一坐掌上壓之類的鍛煉基本身體素質的事情就足夠了。
所以他享受了一把專人伺候的起床套餐之後，直接在院子裏按照自己的節奏做起了晨練。
之後隨便吃了點早餐，便朝着玄武門而去。
沒辦法，本來還以為回府之後可以改善伙食，結果發現秦府的早餐還不如玄武門。
看來自己得想想辦法改善一下。
“協道，不是說了給你放假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剛到玄武門，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簽到的喜悅，就碰到了敬業的常何也去當值。
“常將軍，跟兄弟們朝夕相處了這麼久，我現在是一天見不到大家，心中就很是難受。現在過來轉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啊！”
秦協道的目的達到了，果斷的調轉馬頭。
留下一臉茫然的常何。
不過，他也只能相信秦協道說的話，要不然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
長安城是這個年代世界上最大的城池。
雖然如今它還沒有達到最繁華的狀態，但是行走在街面上，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座城池的魅力。
街面上普通都是一層樓高的房子，在唐人看來沒有什麼特色，但是秦協道卻是看的津津有味。
找了個木匠鋪子和鐵匠鋪子，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安排給他們製作之後，秦協道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長安城自己還是不夠熟悉，下次可以把穎兒帶在身邊，只要不是去青樓，似乎會更方便一些呢。”
秦協道漫無目的在街面上走着。
臨近正午，肚子突然有點餓了。
早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轉悠了半天，肚子開始抗議了。
秦家似乎有點窮，但是對於這個剛剛認祖歸宗的長子，秦瓊還是很大方的。
此時，秦協道摸了摸懷中的錢袋，準備去旁邊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酒樓吃點東西。
這家叫做雅怡閣的酒樓，在長安城應該還算是檔次不錯的。
兩層樓的木樓，修建的倒是頗具特色，算是方圓百步之內的標誌性建築了。
“小二，把你們家的拿手菜上幾道過來嘗嘗，再來一壺……算了，就這些吧。”
本來秦協道還想着是不是一邊喝點小酒，一邊看着外面街面上的景色。
不過想到這年代的酒水，普通有點渾濁，實在是有點下不了口。
“郎君，我們酒樓的拿手好菜是燉羊肉，還可以再來一個萊菔煮羊肉，配上水煮菘菜，應該就足夠了。”
夥計顯然對自家的菜式很清楚，隨口就給秦協道推薦了幾道菜。
要是往常，大夏天的吃一堆羊肉，秦協道肯定是沒有胃口的。
但是現在這具身子，還真是需要多吃一點肉食補一補。
“行吧，就按照你說的上！”
點好了菜，秦協道就開始東張西望，一臉好奇的樣子。
沒辦法，這個年代的任何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很新鮮的。
“大哥，明天你就要去雍州府上任了，最近忙的一塌糊塗，到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空去送你。正好今天在附近碰到你，就算是給您踐行了。”
酒樓里人不多，在秦協道身後不遠處的靠窗雅座上，兩個人在爭論着什麼。
“景猷，現在這個時候，你應該跟我保持距離才對，你我兩人，可不能同時遭貶。”
說話的老者頗有氣勢，雖然已經是滿頭白髮，但是看上去卻又讓人感受不到老氣。
“怎麼保持距離也沒有用，打斷骨頭連着筋，一筆寫不出兩個楊字。我這個吏部侍郎，如今根本就不受待見，最近任命了一堆的官員，根本就沒人徵詢我的意見。”
很顯然，說話的這個中年人，應該是在吏部當差。
這可是大唐有數的好部門。
秦協道忍不住好奇的瞄了一眼。
還別說，這個中年帥哥長得還真是帥，哪怕是跟秦瓊也能好好的比一比。
“越是這個時候，其實你越是應該積極主動一點。我之前雖然不是支持那邊的，但是對現在那位也沒有什麼恩情，如今人家掌權了，把我拿下也是很正常的。”
“現在每天都有一堆的官員被罷免，彼此之間互相的告發，朝政的運行都會受到影響，我要是再積極主動一點，豈不是要有更多的官員被拿下？”
中年帥哥顯然不是一個情商多高的人。
秦協道哪怕只是聽了三言兩語，也大概猜到了他們的情況。
想着結實一位吏部侍郎，似乎也沒有什麼壞處，所以他忍不住出聲道：“積極主動一點，並不表示一定要換掉更多的官員，可以跟上面建議從今天起，一概不允許相互告發，對違反規定的人以誣告罪論處，不就得了？”
秦協道突然出聲，讓老帥哥和中年帥哥突然意識到了隔牆有耳。
搞得他們臉色都變了變。
不過看到似乎只有秦協道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距離他們最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們談話，忍不住又鬆了一口氣。
“小郎君，這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很清楚，這個時候我要是勸說上面不允許相互告發，豈不是站錯隊了？你還小，不懂站錯隊的後果！”
中年帥哥是個倨傲的人，本來是不想理會秦協道的。
不過想到人家也是好心出言相勸，他也就沒有冷着臉。
“沒錯，您說的很正確，站隊是很重要的。但是勸說上面不允許互相告發，是為了讓朝政儘快的正常運作起來，這其實是為了朝廷好啊。大不了，過個一年半載的，再來個秋後算賬唄。”
秦協道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是秦瓊的嫡長子，要結識個勛貴高官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所以對上一個吏部侍郎，還有一個似乎官位也不低的老帥哥，居然什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