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知去向
等到望着剩子沒了蹤影,許大頭早把剩子的叮囑丟到九霄雲外,扭頭小跑密報毛森去了。
其實,也怪不得許大頭,這裏實在有太多誘惑,尤其是這種已經踏進來的普通弟子。
風塵僕僕的孟律,出了傳送法陣,也沒有回內門山峰,徑直來到外門孟家洞府前。
此時,空地上滿是孟家弟子,議論紛紛,趕來的內門長老正詢問着事情。
孟律落地,眾人聚來,長老也擠開人群,附耳稟報詳情。
望着塌陷的洞府廢墟,孟律滿臉凝重,吩咐眾人散去,轉身看着有些狼狽的孟林,整了整身上,就要解釋。
嘆息的孟律一擺手,意味深長的說:“爾等為了孟家,在此好自為之!”
有些蒼老的孟律,帶着先前來臨的長老,飛身遠去。
剛剛還是滿腹話語的孟林,此時競要癱倒,實在是之前在林子裏耗費了太多氣力。等楊麻子領着人走了,他本想獨自去往山裡尋塊寶地,還有獸丹和獸血等物,為築基做準備。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總是心神不寧,尤其是丟了築基丹后,他就迫切要儘快提升修為,通過門路,進入內門山峰提前學習。明年再回來比試,正式拜入內門,重點培養。
此時,孟林沒了曾經的神采,起初進行的還很順利,不知道怎的妖獸都狂躁起來,並且成群結隊而行,尤其是後來躲避不及,遇到修為強橫的妖獸,應付的很是狼狽。禍不單行,竟在最激烈的時候,闖入來一隻發狂的築基猛獸,逼的孟林落荒而逃,差點丟了性命,落得渾身是傷,有幾處還很致命。
孟林再次吞服丹藥,穩住傷勢,外門以自己為首的孟家嬌子,這次是丟人大了,尤其是那個女人不知所蹤,真是百口莫辯啊。
氣血翻滾的孟林,囑咐弟弟料理後事,自己顧不上其他,直奔洞府密室而去。
孟律看着一暗一明的兩瓶魂血,拿起來捏得粉碎。轉身對跟隨的心腹說道:“如果再有問起,就說此二人命隕!”
俯身長老點頭稱是,抬頭露出為難表情,吞吞吐吐。
在孟律點頭后說道:“有傳言說,那二人卷了東西跟那死丫頭私奔逃了……”
眉毛立起,孟律怒道:“一派胡言!”
又是一陣嘆息,沉聲道:“跟我去外門趟,安撫下那女人。”
正要下山,家中族長的消息傳來,魂血一明一暗,過於蹊蹺,務必暗中查明。
孟律暗自冷笑,好個暗中查明,搖了搖頭,下山而去……
一座洞府里,毫無靈氣,盤坐着素衣長發婦人,在她睜眼的瞬間靈氣竟然濃郁起來。看起來沒有喜怒,嘴角在突然起身時,泛起冷笑。一道身影轉身而出,留下幾分風韻氣息,往牆上看去,哪還有之前淡若冰人的婦人狀態,一個碩大的恨字被數不清恨意的細小恨字包裹……
剩子思前想後,很有必要去看看毛森,自己闖蕩外門,上次在孟家福地遇險,他競沒露頭。
想着一轉彎就來到了毛森的大堂,紅色大殿門外矗立的神像還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可剩子沒了上次的敬畏,多了幾分淡然。摘下面具,收了起來,邁步上前,理了理思緒。
夕陽霞光映照着眼前的亭台廟堂更加紅艷,鶴鳴不斷,驚得幾隻蟄伏的靈鳥展身遠去。
剩子收了目光,走到近前,遞上令牌要見毛森。守門的紅衣修士,不敢怠慢,立刻分出一人進門稟報去了。
時間不大,隨着一陣輕笑,毛森的身影出現在門堂。
一襲黃衣隨着肉麻的笑聲來臨,禿頂的毛森熱情過度的扭頭瞪了守門的修士,親熱道:“師叔大駕光臨,你們瞎了狗眼嗎?”
守門修士開始一愣,而後也跟着高呼師叔,心道這就是上次被賜牌的高人嗎?
剩子急忙擺手,這麼多人叫自己,還真不習慣,在寒暄間被毛森讓進大廳。
這回走的更長點,大廳旁邊有個花園,從閣窗看去小兒精緻,彩蝶飛舞,縈繞靈花異香。
這大廳不似上次執法的大堂,多了幾分溫馨。
頗有姿色的女修士,青衣腰間繫着紅腰帶,托着盤子,靈茶,鮮果和糕點競相擺放身前。
毛森請剩子落座,親自作陪,舉杯邀飲,看剩子沒有飲茶的意思,不等剩子興師問罪,放下身段,動情的說:“找的您好苦啊,沒想到您自己來了。”
其實許大頭抄了小路,剛稟報完,前腳離開,剩子後腳就到了。許大頭並不知剩子能來,此時因長老賞賜滿心歡喜,覺得有了大靠山,比那個鬼屋的傢伙強多了。
毛森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上次福地本該毛森登場,可是自己那貪財的族弟真是糊塗透頂,後來見面還沾沾自喜的吹噓,為了毛家一族攀上孟家高枝兒。看着還算讓人放心的外表,這滿肚子不安分,如何堪大用?
自己這個氣啊,差點就把他遣送回家,要不是族中長老求情就不只是換個地方了。說來毛正也不一無是處,給家族斂點財,還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也算是有一套。
毛森知道那事後,一直忐忑,畢竟剩子下落不明,對於孟家質疑自己給予的令牌,頗有芥蒂。想着剩子沒有化為灰燼,只是下落不明,心才稍安,畢竟將來老祖追的緊了,還有孟家頂着。哎,多虧事後趕緊稟報了掌門,自己也算撇清了關係,看樣子掌門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掌門能順利坐到這麼久,還真奇迹,想來前掌門也是為了平衡四大家族,才另擇他人。據我觀察,掌門也不是全然沒有想法,所以我做的也很微妙,希望他能聽懂。毛森此時還有點小得意,既然孟家這麼看不上我毛家,森某不屑於留條後路。
開始聽了許大頭的密報,還真有點不敢相信,正要派人打聽確認。沒想到剩子親自登門了,難道是興師問罪了,要真是拿老祖壓自己,還真不好應付——也許自己想多了,畢竟他能脫身,自己那定製令牌還是功不可沒的,難道另有它事?
“大膽毛森,任人唯親,收受賄賂,善惡不分,徇私枉法——最主要的是,喊你不來!你可知罪禿驢?”
聽了剩子出乎意料的炮擊,反而本來忐忑不安的毛森,反而平靜許多,本來這也在他意料之內,尤其是最後,才是重點。
毛森趕緊躬身作揖,笑面如花,一掃初聽的不快,答道:“師叔,錯怪毛森了,那日家族事變,特地回去一趟,就讓那渾蛋毛正臨時代理了會。沒想到就出了這麼大亂子,我回來連氣都沒喘一口,連忙去往那裏護駕,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就聽到您遇難的消息。我已為您出了惡氣,還稟明掌門,想您定福大命大,特地派人尋找打探!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看着毛森滔滔不絕,剩子決定再加把火,生氣道“兇手可都逍遙法外呢,我聽說孟家又行兇傷人呢!我啊,也是身受重傷,才死裏逃生的!”
剩子有辦法死裏逃生,這點毛森到不懷疑,畢竟老祖深不可測,留給他保命之法,到不意外。這點真是高看了,錢稱還真是沒料到剩子掀起那麼大風波,不過剩子機緣巧合得來的本事,還是一次次救了他。
毛森無奈的苦笑:“那孟家真是無法無天,可他們又拿捏分寸的恰到好處,讓我也無法插手。再說他們上邊有內門大長老,有些小事,我過問了也白搭!哎,你說的那個事情,就連那工珍房也是一言不發,挨了打也沒報到這裏嘛。這種狗拿耗子的事,我也是見怪不怪了,怕死管了也得惹了一身騷,成不了什麼事。那欺秀華也是絕世天驕,後面的人物,也是孟家不能小看的,既然他們都靜觀其變,我還進去攪什麼渾水。”
剩子一指,想到甄綾因自己遭難,在這些人眼裏,競最多算個棋子,不由得怒從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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