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窺視
眼睛既然好了，李南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死活要出院，李雲秀說不過兒子，只得罷了。
李雲秀去辦理出院手續，李南乘電梯下樓。
電梯裏四五個人，卻無一例外都是女人，李南兩隻眼睛無意識地在前面的一名小太妹身上滯留着，忽然一陣惡臭傳了過來，不知是誰放了一個屁。
李南眉頭剛剛一皺，忽然就聽到一個奇異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糟糕，我放屁了，不會被人發現吧！”
李南頓時一愣，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着前面那個小太妹，我不會聽錯了吧，哪有人這樣說的，自己都說放屁了，別人還不發現嗎？
這時，電梯裏其他幾個女人忽然齊齊拉開了和李南之間的距離，一個個用手在嘴邊扇着，眼睛卻瞪向李南，便是那小太妹也裝模作樣。
“準是這男生，看着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麼噁心！大庭廣眾下放屁，也不知他父母怎麼教兒子的！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李南正自愕然，大腦又傳來一個聲音。李南轉頭看去，就見旁邊一位肥婆奶奶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
那女人塗脂抹粉，臉上的白－粉都能刮下二斤來，嘴唇黑紅不清，好像剛啃過死羊羔的屁股一樣，偏偏還搔首弄姿擺出一副風騷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靠一百斤肉賺錢的婊－子一樣。
“大姐，放個屁而已，用的着罵人嗎，誰的屁股還堵着不成！”被人誤會了沒什麼，說他幾句也沒什麼，不過要上升到父母層次，可就不能容忍了。
那肥婆奶奶顯然沒料到李南會這麼說，明顯一怔，旋即大怒道：“你有毛病啊，誰罵你了！”
李南剛要反駁，忽覺不對，只見眾人一起愕然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儘是嘲諷。難道剛才是幻覺？
“這小子怎麼會知道我心裏在罵他，難不成還能看透老娘心事不成，真是邪門了！”發愣間，一個念頭再次響在李南腦際。
“轟！”
李南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女人，難道剛才她沒說話，而是我意識到了她的念頭，不可能啊，我法力沒有恢復，不可能會讀心術啊！
“都是這破痔瘡害老娘，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我可是好些日子沒有待客了！”
又一個念頭在腦際響起，李南微微一怔，旋即猛然明白過來，所謂讀心術，不過是勘破了人情世故后，通過常人的一舉一動推理出別人的一種術法而已，聽起來深奧異常，但對於曾是現在的李南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這便是所謂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想通了事情的原委，李南微微一笑，決定作弄一下眼前這個叼嘴的老女人，“聽說復驗寧對痔瘡很有療效，大姐可以試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有痔……？”
中年女人震驚之下，一句話脫口而出。
等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才意識過來，連忙閉嘴不言，只是此時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未盡之言的意思。
李南只是微微一笑，任憑那女人兩隻擇人而噬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溜達。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下了電梯，那肥婆奶奶又問了一句什麼，李南沒聽清楚，只是含糊地點了點頭，腦子還在石化當中。
“喂，帥哥，剛才謝謝你了！”小太妹笑盈盈地看着李南，眼神在李南身上不住流轉。
“不客氣！”李南自是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淡淡道，說起了親愛，李南剛才可是替她背了黑鍋。
“你幹麼要承認是自己放屁了！”小太妹一臉揶揄地問道。
“看你漂亮就幫你背黑鍋唄！”李南沒好氣道，要不是那肥婆奶奶太氣人，鬼才承認呢！
“你誇我漂亮啊！”
小太妹想了想忽然揶揄道：“唔，那這樣好了，看你長得挺帥的，心腸也不錯，五百塊，一晚上，怎麼樣！”
小太妹臉上笑容滿面，說出這話的時候似乎沒一點兒負擔。卻將李南聽得一呆。
“你……我沒聽錯吧，你什麼意思？”
“五百塊，我的第一次就給你了，怎麼樣，夠便宜你吧！”小太妹臉上掛着挑釁的笑容，似乎很是得意。
這小妞小小年紀，莫非已經從事於最偉大行業之一的“捨身為人”。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啊，最多是個不學好的中學生而已！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色心沒色膽！”
小太妹一招激將記使出，心裏便十拿九穩了。她年紀雖然不大，但接觸的男生多了，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將計了，尤其是一位美女的激將。
小子，別怪我，老娘也沒辦法啊，要處理肚子裏的孩子不找個老子，醫院不給處理啊，再說了，老娘也沒錢啊!
就你做一次冤大頭吧，不過老娘這麼惹火的身材給你一晚，也夠你**了。而且還能做一次便宜爸爸，買一送一，多好的事兒！
她輕輕撫摸着肚皮，哎，心裏一陣暗恨，田橫你個王八蛋，搞大了老娘的肚子就撒手不管了，遲早要你好看。
“這個……我好像確實很佔便宜的哦，不過五百是不是少了點兒，畢竟你是第一次嘛！”李南一副憨厚樣兒，老實巴交地道。那模樣兒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
上鉤了，看來老娘又得去補一次膜了，小太妹心裏驚喜莫名，臉上卻故作大方，擺擺手道：“你隨便給吧，千二八百的也湊合，十萬八萬的我也不嫌棄！”心裏已經完全將李南劃歸傻帽一群了。
李南嚴肅地點了點頭，好似深思熟慮一樣，旋即道：“好吧，那就一萬吧！我也就這麼多了，你看成不成？”
“一……一萬？”
小太妹眼眉一皺，細細打量了李南一陣，她能玩弄無數男生與鼓掌之間，自然不是笨蛋，只是李南完全一副鄉下人進城的小樣兒，她瞅了一陣也沒瞅出什麼馬腳來。
“成成，在哪兒，我們這就去吧！”
小太妹反應過來，臉上驚喜莫名，釣到大魚了，哈哈……不但解決了肚裏孩子的問題，還有一萬塊的好處費，這事兒去哪裏找啊，這樣的凱子哪裏還有啊！最難得的是，這人還是個帥哥！小太妹心裏樂開了花，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等，等我這拿葯后再一起走！”
“你得了什麼病？”
小太妹詫異道，這人外表看起來很光陽很健康，個頭不高不低，不胖不瘦，皮膚略顯黝黑，看起來卻更健康，兩隻眼神炯炯有神，精神氣也不錯，不像有病的樣兒啊！
“他們說是愛滋，不過還沒確定，……咦，你別跑啊，那個可以預防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那小太妹已經乘打開電梯飛奔了出去。
……
回到家裏，李雲秀開始收拾李南的屋子，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寬敞明亮整潔，李南看了，心裏頓時舒服了半天，這個窩總算還不錯！
因為剛出院，李雲秀死活不讓李南外出，一定要他在家裏好好休養，所以接下來的三天，李南一直呆在家裏，除了一日三餐外，上網看電視睡覺就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方式了。
第四天李南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母親早已出去了。
他自己一個人也懶得做早餐，去了樓下不遠處的一個早餐店，許是這會兒還早的原因，吃早餐的人還不太多。
李南要了一籠小籠包，，一碗黑米粥。就在那兒一個人吃了喝了起來，話說他的胃口還真很大，這小店的包子做的也很不錯，老闆娘心靈手巧，包子既美觀又好吃，讓李南一頓大快朵頤。
不一時，吃早餐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李南也吃完了。付完帳就要出門時，一名少女走了進來，慌慌張張的顯得有些焦急，一下子和李南撞了個滿懷。
一股少女的幽香沖入鼻孔，剎那間的軟玉在懷讓李南一陣失神。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衣着樸素，但神色嬌嬈，明艷動人，看到自己撞了人，神情很是歉然。
“萌萌，你怎麼走路的，說了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穩重，你怎麼總是不聽。”老闆娘出來瞪着少女教訓，旋即向李南道歉不已。
少女有些委屈，往常自己起的很早的，沒想到昨晚複習功課晚了點，竟然睡過頭了。
事實上這時候才七點，但是對於一向嚴於律己的她而言，已經晚了好多了。
“沒事，沒事，呵呵，老闆娘，你忙吧，包子很好吃！”李南說完丟下錢就走了，身後傳來老闆娘下次再來的聲音。
吃完早餐，他回家后，百無聊賴中打開了電視，電視裏唐伯虎開始點秋香了。在青陽，他基本沒什麼認識的人，也只好用這種方式來消磨時間了。
不到一會兒，就看到李雲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兒回來了。
“小南，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手續，過兩天你就可以上學了！！”說話的時候，李雲秀臉上有些淡淡的愁緒。
“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見李雲秀有些悶悶不樂，李南拿了報到證明旋即問道。
李雲秀遲疑了一陣，隨即搖搖頭道：“小南，沒事兒，你安心去上學就是了。”
“媽，我是你兒子，你有什麼事兒不想我說，還能向誰說呢！”李南給李雲秀倒了一杯茶后勸道。
兒子溫煦的笑容和話里的關切讓李雲秀心裏一陣暖和。不過，李雲秀還是沒有將心事告訴李南，她也不認為兒子能夠幫的上什麼忙。
“好了，小南，一點小事而已，我會處理好的，媽媽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你就別管了，你收拾收拾，過會兒一起出去吃個飯，我約了張醫生，這次你能康復，張醫生可是出了大力了，我們要好好謝謝人家！”
李雲秀不說，李南也沒有辦法，他雖能勘破別人的心事，但面對自己的母親，他可不敢亂來。
中午時分，李南母子二人來到了聽濤山莊，聽濤山莊東臨棲霞湖，夜晚濤聲陣陣，因此得名，因為這裏有幾道菜確實很好吃，名聲倒是很大。
位子是李雲秀昨天就定下來的，二樓臨窗的一個包間，當然，李雲秀要是知道在這裏吃一頓飯還會惹上一次麻煩，說什麼也不會來這兒的。
不到五分鐘，張生賢也到了。
美女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人們的注目的焦點，張生賢長的漂亮，今日又特意打扮了下，剛一進門就吸引了眾多食客的眼光，她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出世仙子一樣，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鶴立雞群。
李南本來在包間外等候，見狀不由暗中讚歎了一聲，這女人真的很美！招手叫道：“張姐，這兒！”
張生賢看見李南，隨即招招手走了過去。胸前蓓蕾一陣顫抖，頓時惹得大廳里的狼兄狼弟門目光獃滯，片刻不離張生賢那曼妙無雙的身材，口水不知流了多少。
這時候另一個包間門口忽然閃出一人，看見張生賢和李南進了隔壁的包間，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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