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裔鳥靈體
玉佩連接的是結界的開關,玉佩歸位,結界啟動,而後將岩漿一分為二,通道才得以顯現!
如此巧思,環環相扣而且不落窠臼!
墨成初收斂心思,拾階而下,兩側岩漿奔騰翻滾,但凡結界有任何鬆動,熾熱的岩漿瞬間就能將墨成初吞沒!
樓梯不算很長,墨成初走了不到三分鐘,就見到了一扇古樸的石門。
石門未鎖,但是滾燙厚重,也不是那麼好開的,墨成初將力量裹挾在雙手上,右腳微屈左腳登地,隨着一聲沉重的悶響,石門緩緩打開!
身後的結界已經開始閉合,也就是說岩漿馬上就會恢復原貌,墨成初沒有時間多想,從門縫側身而入,而後反手將石門關的嚴嚴實實!
下一秒岩漿猝然滾落,巨大的衝擊力撞的石門一陣震動,溫度迅速升高!
墨成初往後退了幾步,幸然石門倒是真扛得住這岩漿。
背後安全無虞,墨成初這時候才有時間打量石門后的所在,巨大的洞穴一片曠然,腳步聲清晰可見,墨成初每往前走一步,前方的燭火便悠然轉醒!
“這是什麼地方?”火靈蜷縮在墨成初身邊,“我能感覺到,那東西就在這裏!”
墨成初眼神微凜,早在進入虔山之前,火靈就不止一次說過,這虔山的火是活得,她一路走來雖然也小心留意了,可是卻也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這裏是母親安排好的石府,那東西盤踞在這裏,到底是與母親有關,還說鳩佔鵲巢?
“能感應到具體位置嗎?”墨成初右手一翻,把烏金神鞭握在了手裏,能控制整個掐山火焰百年的存在怎麼可能是什麼酒囊飯袋!
“說不準,它在動!它肯定是發現我們了!”
火靈聲音有些急切,它雖為天地之靈,外面那些火焰奈何不了他,可是裏面這個明顯比他道行深,別說是刻意壓制,就是本能地威壓也足夠讓它退避三舍!
墨成初定定的站在原地,精神力潮水般蔓延開來,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出來!”
墨成初突然發難,烏金神鞭驟然橫劈而過,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而後石壁上一個金色的光暈驟然凸顯,隨着一聲尖銳的啼鳴,光暈又隱沒於石壁,消失不見!
“那是什麼鬼東西!”火靈藏在墨成初身後,謹慎的盯着石壁,它能明顯感覺到石壁上的力量流轉,那東西從來就沒有走遠過!
“呵,靈體罷了。”墨成初冷笑了一聲,步子不疾不徐的順着石壁往前,烏金神鞭在地面上留下清晰可見的痕迹!
“別躲了,你躲的夠久了!”
“或許你應該出來,和我聊聊你當初見到的那個女人!”
“用不着虛張聲勢,虔山火焰百里,是你的力量嗎?是鎮壓吧!”
墨成初眉眼帶笑,字字擲地有聲!
“你到底是誰!”尖銳的啼鳴之後,清晰的男聲在空間裏來回激蕩,嘶啞乾澀,敏感而又機警。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讓你離開!”墨成初聲音微頓,被羈押囚困百年,墨成初當真是無法感同身受!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肉身已死,靈體不滅!我會被困在這裏,和天地同生共死!”那聲音突然凄慘詭異的大笑,在空曠的石穴里顯得尤為可怖!
“同生共死?”墨成初突然笑出聲,一道紫雷脫手而出,猝不及防的將一塊石壁劈裂,石壁中遊走的靈體應聲慘叫!
“現在……你還覺得你真能同生共死嗎!”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墨成初話音剛落,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從石壁里絲絲縷縷的飛出,而後逐漸聚集清晰可見!
“裔鳥。”墨成初薄唇輕啟,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光影,沒想到啊,她有朝一日居然還能見到這種東西。
“你認得我?”裔鳥雙翅伸展,翅膀上一個焦黑的空洞,無疑就是墨成初方才那一雷的傑作。
“既然你認得我,就殺了我!我不該存活至今!”裔鳥語氣急躁,翅膀上鑽心的疼痛不斷的刺激着它的神經,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它,它終於有機會解脫了!
靈體不死不滅,它被困在這個鬼地方百年啊!
日日烈火灼身,知道最後和烈火融為一體,它可以操控整個虔山的火焰,卻沒有辦法逃出生天,更別說自我了斷!
“準確來說……你已經死了。”墨成初聳了聳肩,裔鳥是比神吼還要古老的神獸,同為上古時期同天地誕生的存在,神吼這種天性兇殘的,在裔鳥面前甚至不夠看。
然而就是這樣的靈獸,卻一朝滅族。
當真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天將雷罰,沒人知道裔鳥到底為什麼引來了雷劫,只知道有人記載的時候,裔鳥已經無一倖存。
裔鳥悲愴的伏在地面上,如果可以的話,它倒是希望早早的死在百年之前!
”我可以讓你解脫,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墨成初半蹲着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裔鳥,“在我之前來的那個女人,她在哪裏?”
“在你之前沒有人,你是第一個走到這裏的人!”裔鳥搖了搖頭,幾乎毫不猶豫!
“不可能!”墨成初一字一頓,“騙我對你沒什麼好處,我怎麼可能是第一個到達這裏的人!外面的機關明顯是人為,就連那崖底也有人工開鑿的痕迹,那告訴我這裏沒有人來過!”
墨成初的語氣不由得拔高了三分,眼下這裔鳥是唯一的線索,她用玉佩一路走到這裏,就說明方向絕對是對的!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設置機關的那女人確實沒有進入石府!”裔鳥實話實說,它被困在虔山許久,那女人是第一個能走進虔山內部的,她佈置機關用了三個月,就陪了它三個月。
更何況若不是有它操控岩漿,她怎麼可能在岩漿內部布下結界!
“她只在這裏待了三個月,她說她會回來的,我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只等來了你。”裔鳥聲音里不乏遺憾。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