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這兩年大眾都習慣了這對夫夫偶爾在公共場合秀恩愛的樣子,有些毅力並且意志堅定的噴子們閑來無事了依舊會給他們私下偷摸做文章。
當然得偷摸了。
自從兩年前小霸王實力護夫后許多黑粉都收斂了,但依舊有不怕死的。
於是在一年前就又出了這麼一條微博。
@TST——Wendy:這麼閑啊?我看整個圈子的人都不夠你們懟的。而且每次就是“噁心”“垃圾”的罵,小學幾年級啊詞量這麼匱乏。
最近看着心裏不舒坦,這樣吧,你們說一個解決方法,明的暗的你們定。要不就律師函,要不就……私聊。
最近春季賽剛完事放着假呢,家裏人也出去排練了,哦,對,此刻宣傳一波,林寧陽10月23號京城演唱會!
天天出去練舞,就我自己,閑死了。
快來找我私聊啊,等你們哦~
贊100w+評論100w+轉發100w+
這幅語氣,不知道的以為朋友圈裏找人嘮嗑呢,實際上真去私聊了,小霸王才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噴子。
就他那個手速,打字罵人跟刷屏似的,對面好不容易打出一句話就被刷上去了。
為什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因為真的有人試過,當然最後還有那道律師函也沒落下。
自此以後,評論里真是一片清靜,只有別的小群或者小的娛樂平台才能看到黑粉。
回歸正傳。
陌溫已經三天沒見到林寧陽了。
現在陌溫除備賽期,已經很少在TST住下了,總是練到□□點鐘,隨後往家走。
十點不到就能到家,但這幾天,林寧陽準備演唱會,每日就是綵排練舞,往往過了十二點才回到家,而早上天微微亮的時候就又出了門。
如此舟車勞頓饒是陌溫想念再重也不捨得讓他如此折騰,倒是勸過。
“每天就睡四五個小時你吃不消,實在不行就在那邊休息吧,肯定會給你休息室的。”陌溫閉着眼睛,忍着困意縮在林寧陽寬厚的懷裏呢喃道。
月光湧進來,陌溫的小臉被照的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於是林寧陽心一動,情不自禁在小孩兒高挺的鼻樑上輕吻了一下。
低啞的嗓音就在耳旁響起,那人的氣息灑了脖頸一片,陌溫饒困頓,也是渾身一軟,“不行,沒我在身邊,你睡不好。”
睡意消失了一些,陌溫的呼吸驀然變得粗重。
心裏那根最柔最軟的弦被人輕輕撥動着。
“可你會很累。”陌溫低下頭,又往林寧陽那邊貼了貼,腿攀上了那人的腰才肯罷休。
耳邊是一陣輕笑聲,話語間儘是輕快也藏不住疲憊,“不行,每天撐着我訓練的信念就是晚上回家抱小孩兒。”
陌溫還想要在說些什麼,欲言又止間被林寧陽把本就凌亂的頭髮揉的更加沒了樣子,那人略帶着懲罰似的咬咬牙道,“酥酥,要是困就趕緊睡,不睡的話,我們就來幹些別的?”
一陣寂靜后,懷裏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彷彿把自己那些疲憊縷了個乾淨。
林寧陽無聲的笑着,眸子裏如深海間泛起輕微波瀾。
——
第二天陌溫醒來時第一反應就是往自己身邊摸,眼睛還沒睜開呢手就先尋摸了去,像是什麼起床儀式,但碰到的依舊是沒有溫度的床單。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揉了揉鬆散的頭髮,然後像舉鐵一樣費勁的坐起身。
就那麼愣了不知道多久,彷彿是泄了氣,又換了個角度直直把臉往林寧陽枕頭上撲去。
然後感覺臉被什麼剌了一下。
還挺疼。
陌溫騰的一下坐起了身,光着腳跑去了卧室,對着鏡子照了半天才發現只有一道不拿放大鏡找都看不出來的小划痕,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陌溫才從心底發問。
所以床上的是什麼?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上了床,看到了林寧陽枕頭上的一張長方形紙。
陌溫拿了起來。
演唱會門票。
VIP座,正中間,離舞台最近。
林寧陽給他留的!!!
陌溫說不清自己心裏在興奮了什麼勁兒,明明他們每天都在一起,作為最親密的人他可以隨時隨地聽林寧陽唱歌,但當這張門票攥在手裏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激動的不得了。
要去看林寧陽的演唱會了!
林寧陽的!
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林寧陽!
而自己就在台下,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這個認知讓他興奮的想跳起來吼兩嗓子。
大清早,陽光透過紗窗見縫插針映到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清風看着少年在床上大聲吼着把床跳得左右搖晃,發出坦蕩的笑聲。
所有的土壤里都會開出一支絢麗耀眼的花朵,經歷過風吹日晒,卻依舊向著光肆意綻放。
可能是生活看陌溫過的太順了,它皺了皺眉,露出狡黠的笑容,開始滋生事端。
林寧陽演唱會那天明明開演的時間在晚上,但場館在下午就被各個站姐排滿了位置,好幾萬人湊在了一堆領着海報手幅,還有黃牛大聲渲染着買票售票事宜,明顯比原價格貴了好幾倍。
這次被邀請來的不止有陌溫,千燃和陳究他們都是受了邀請的,吳零喜滋滋道,“行啊,就當團建了。”
陳究嗤笑一聲,“愛誰去誰去,我不去。”笑死,到現在還有人在調侃林寧陽宣佈戀情時比他轟動。
那是他不混娛樂圈,他要是走娛樂圈,肯定比林寧陽粉絲多!
千燃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子中帶了些笑意,語氣卻波瀾不驚道,“好啊,我自己去。”
陳究:……
眾人雖說當團建,但最終還是因為訓練事宜騰不開時間。
最後來的就只有陌溫自己。
而林寧陽早上十點鐘就出門了,陌溫上午也排了與H國那邊的訓練賽,推不掉,無奈,只能和林寧陽分開行動。
等陌溫到場館外的時候,周邊早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他嘆了口氣。
現在秋風正爽,但是人潮洶湧,人和人擠在一起的感覺連風都擋了個嚴實,陌溫深呼吸了口氣,身邊全是各種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還有汗味。
各種元素給了嗅覺一種刺激感,又香又臭的讓人作嘔。
陌溫擠出了人堆,看到林寧陽給他發微信讓自己去後台找他。
Wendy:別說後門,窗戶我都擠不進去。
Wendy:算了,別搞大動靜,馬上就可以進場了,我可以等。
這邊說著別搞大動靜,隔一會兒陌溫就把自己的話忘了個乾淨。
陌溫帶着口罩,卻絲毫蓋不住各種人的各種氣味,他嘆了口氣,打算擠出人堆。
不知道鞋被踩了多少腳,陌溫終於在人堆邊緣徘徊了。
他繼續往外走,傍晚的天也變得黃橙橙的,融入了大地邊緣,太陽只露出了半邊。
煩躁一點點的侵蝕了五臟六腑,胸腔里像是點了一串二踢腳,噼里啪啦炸到一半生生熄了火,那股氣憋在陌溫心裏不上不下的哽在嗓子眼。
正當陌溫皺着眉頭打算邁出最後一步衝出牢籠時,腰上一癢,一陣異動。
身體比直覺更快的做出反應,抓,擰,壓,隨後衝著那人的膝蓋窩狠狠的給了一腳,頭一低,那人便跪在了地上,沒了絲毫還手之力。
一股力襲來,臉上一涼,陌溫那無處可尋的一團火終於找到了出口,眼睛一瓢,看到了那人手上抓着的那張熟悉的VIP門票。
那一刻陌溫覺得自己被火,把腦子裏的神經燎着了。
他制住了那人還不算完,又狠狠的暗中加力,把那手不幹凈的人疼的嗷嗷叫。
口罩已經被扒掉了,陌溫也就不在乎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
仔細想來,進TST出名這些年,他還真是放肆慣了,吳零每次雖然抱怨,但極少讓自己控制,陳究更是什麼都不說。
他們隊長的名言就是不能讓別人欺負嘍,就算是打架會被禁賽也要以別的形式報復回去。
而現在能叫打架嗎!那叫正當防衛!
“大哥大哥鬆手,我不跑了我錯了!”那人跪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吼吼喊着,眼中還有些殘留的驚訝和極大的恐慌,估計自己也沒料到能碰上個硬茬。
陌溫咬着牙,不顧周圍把他圈起來的人堆和攝像頭,咬着后槽牙憤恨道,“手機不偷你偷票?我那手機比票貴!”
小偷沉默了一陣,然後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說,“手機……沉,我剛入行不久,沒把握能不讓人發現。”
“怎麼你還想着熟能生巧?”陌溫騰出手來給了那小偷後腦勺一下子,胸腔里那股子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小偷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等多久,保安就擠開了人堆把嫌犯壓走了。
臨走前陌溫手中摩挲着那張失而復得的票,嘆了一口氣,不可一世的笑容配着他有些狡黠的眼神,讓着少年生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格外耀眼。
陌溫注意到了周邊的那些攝像頭,那些人根本就不避着自己,有一些還開了閃光燈,他肆意抬起頭,裝出一副心悸的樣子故意道,“這要是丟了,明天豈不是又要起不來床……”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邊的許多人都聽到了。
有些女生開始抑制不住的放聲尖叫,還有一些面子薄的悄悄紅了臉。
等拿着票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陌溫才呼出一口氣,感嘆,自己曾經也是一屆清白少年,何時成了這幅流氓的樣子。
果然,近朱者赤。
白天陳究熏陶,夜晚林寧陽引導,由不得他。
陌溫聽着周圍震耳欲聾的齊聲呼喚,他抬起頭瞧着聚光燈包圍的男人,麥克風就在他嘴邊,深沉的聲音也一字一句的烙刻在了自己心裏,“謝謝大家擠出時間來千里跋涉參加我的演唱會,我是林寧陽,你們的,小太陽。”
“今天還來了一個對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聲浪一波埋過一波,刺耳的尖叫彷彿要把牆壁崩裂,攝像頭一轉,前方巨屏里的小霸王一臉笑意的看了過去。
隔着十米的距離,兩人的視線相撞,無數的喊叫被擱置在了外界,擠不進屏幕半分,空中電流交纏,在這個夜晚綻放出了一束璀璨又絢麗的煙花,比月光和聚光燈還要明亮。
那人嗓音低沉,在麥克風前的笑聲在經過電流簡直要電麻了一顆心,場館裏千萬人聽到那人漫不經心的笑着說,“來了就好,不然晚上回去我要做懲罰的。”
……
觀眾席一片失聲,經紀人在後台把高跟鞋跟踩着咯吱咯吱響,眼看那鞋跟就要折了,她又突然卸了力,嘴裏開始口吐芬芳。
陌溫忽略四周的目光笑的一臉放浪不羈,無所畏懼的挑了挑眉,心裏想,果真,他越來越“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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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存稿時間為凌晨一點,我明天要去隔壁市做活動,道館要求穿道服系道帶。
我已經找了兩個小時了……別說前段時間剛下來的黑帶二段(還沒拆封呢),黑帶一段的道帶我都找不到了……還有我滴,許久不穿滴道服上衣,全部失蹤。
尋摸半天只找出來個白帶……
又是完犢子的一天,夠我哭得了真是,我這丟三落四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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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結束,鞠躬!愛你們,早安(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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