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偏向虎山行
這頭吳天趕回幼兒園,結果幼兒園早已關門。
詢問老師得知,原來吳森已經被班主任帶回家裏。
吳天趕到老師家,但沒敢進門。
“你是吳森的爸爸是吧?進來坐吧。”
老師名叫馮惠,剛畢業不久的幼師,微胖的身材,穿着一身可愛睡衣,似乎剛洗完澡,濕漉的頭髮垂直在衣服上,把衣服也被弄濕,隱隱約約能見到她的冰肌玉膚。
吳天有些不好意思,但馮慧見吳天滿頭大汗,讓他進來吹下空調。
剛進門,吳森就從沙發跑過來,撲在吳天懷中。
“爸爸!你怎麼才來接我?”
吳天摸了摸吳森的頭髮,蹲下身用小孩子語氣問道:“今天沒有哭呀?”
“沒有,我很聽話!”吳森奶聲奶氣的摟住吳森的脖子。
“吳森比起其他小朋友好乖很多,看來你們父母教導有方,有這樣的家庭,吳森以後肯定會有大作為。”馮慧說著說著,歪頭對着吳天一笑:“我爸經常這樣跟我說,嘿嘿。”
一聽到父母二字,吳天臉色沉了下來。
馮慧察覺到不對勁,很識趣的轉移話題。
“對了吳森爸爸,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吧?要不我叫點宵夜一起吃。”
吳天本想拒絕,可吳森卻很喜歡老師,非得要在馮慧家待多一陣子。
沒辦法,吳天只好留下來。
馮慧對陌生人並不忌諱,畢竟她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女生,吳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馮慧有安全感。
從未深度接觸過男人的馮慧,對眼前的吳天有點興趣。
吳森玩的太累,躺在沙發睡着。
“冒昧的問一下,您和吳森媽媽,是不是……”
“離婚了。”
吳天果斷回答,並不遮攔。
“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馮慧拿起一瓶啤酒,往嘴裏灌,卻被吳天攔下。
“女生別喝酒,對身體不好。”
說完,吳天抱着吳森,表示時間也不早,得走了。
馮慧送吳天下樓,看看這吳天壯實的背影,心裏突然犯花痴。
她讓吳天留下,其實是從吳森的口中得知,吳天有不為人知的過往經歷,現在看來,吳天的氣質,已經讓馮慧着迷。
吳天在幼兒園附近租了間房間,就是想方便接送吳森。
次日,吳天把吳森送去幼兒園,正好碰上張夢晴。
“夢晴姐姐!”
吳森乖巧的喊了一聲,張夢晴親一口吳森。
吳天看在眼裏,被張夢晴調侃:“怎麼?你也想親一口?”
“你來幹嘛?”吳天面無表情的問。
張夢晴沒回答,她看着吳森走進幼兒園,這才開口說話:“我擔心你,所以才來找你。”
“擔心我?”吳天覺得這話很搞笑。
從來沒人會擔心吳天的安慰。
並不是吳天身邊沒有知心朋友,而是熟知吳天的人都知道,他向來都是無敵的存在,何來擔心說法?
就算是前妻林茹,也從未說過這種曖昧的話。
反倒是張夢晴,一個只認識一天的女人,卻在乎自己的安危。
吳天並無太大的情緒變化,轉身離開。
“你去哪?”張夢晴問道。
“不用你管。”吳天回答道。
張夢晴開車追上吳天,打開車窗對吳天說道:“荔灣街不是一般人能進得去!”
提及荔灣街,吳天停下腳步。
這件事情本就是張自成拜託他幫忙,現如今張夢晴似乎有什麼線索,倒不如上她車了解一下情況。
車上,張夢晴語氣很緊張。
張氏家族在粵州東部勢力如此大,竟然還怕一個街區的人。
“荔灣街那群小混混背後有趙氏家族撐腰,我們張家和趙家表面很融洽,實際上誰都想得到對方的地盤,以此擴大自己的勢力。但礙於趙家老爺子,所以爺爺一直不敢動手,我把這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能謹慎思考,別做無畏的奉獻。”
話說至此,兩人已經抵達荔灣街。
這條街位於市中心,兩邊街道擺着地攤,也有寫字樓。
在張勇佳出事的時候,張家曾經派人來和解,但荔灣街的掌舵人表示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尊嚴和面子的問題。
你一個小小的張勇佳都敢來我們荔灣街鬧事,這不是不把趙家的老爺子放在眼裏嗎?
外人都知道荔灣街是趙家的地盤,張家有什麼能耐剛在這兒撒野?
結果,張勇佳被人抓了。
一個星期過去,到現在渺無音訊。
張勇佳怎麼說也是張家的獨苗,張夢晴以後是要嫁出去的,張勇佳身為男丁,他才是最有資格繼承張家的人。
張自成比他人率先一步,獲得吳天的信任,讓吳天幫忙。
張夢晴的勸說無果,吳天開門下車,看了一眼手錶時間,說道:“在這兒等我十五分鐘,記得幫我點一杯咖啡。”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張夢晴記得拍打方向盤,心想着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倔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吳天要是出了事,那他父母和兒子留給誰照顧?
在張夢晴的抱怨中,吳天已經進入荔灣街。
街上的人似乎並無異樣,但仔細觀察,他們身上都有紋身,這是勢力的代表,也是團結的象徵。、
粵州東部區域的商業街中,唯獨荔灣街的總收入最高,這裏彙集大量的人群,寫字樓、商場、美食、工廠……都給荔灣街帶來不菲的收入,趙家能看上這麼個小地方,陽光非常獨特。
而張家也想拿下這塊地,但有趙家罩着,張家不敢動手。
荔灣街中心位置,有一棟三十八層的寫字樓。
根據張自成給出的線索,張勇佳和荔灣區的掌舵人馬章關係比較複雜,出事那天,馬章發配一千多人找張勇佳,最後在KTV把張勇佳給攔截,而馬章的辦公室,就在寫字樓的頂層。
吳天進入寫字樓,若無其事的往樓上走去。
此時,樓下的保安對着耳機小聲說道:“各樓層注意,張家的人上樓了,應該是衝著馬總去的,不過應該是個無名小輩,到時候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社會!”
殊不知,這群人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吳天的眼中。
對於吳天而言,這些都是小孩子過家家把戲。
與此同時,寫字樓外面,停着一輛寶馬,車上一個戴着墨鏡的年輕人拿着手機,拍到吳天進入寫字樓的視頻。
墨鏡男拿出手機,發了一句語音出去。
“老大老大,找到吳天了,他果然在粵州東部,地點荔灣街寫字樓A棟。不知道是不是上去面試找工作,要不要把他給抓下來?”
“抓你媽!”電話那頭破口大罵:“老子不是告訴過你們,恭恭敬敬請他回來,誰他媽跟你說要抓他?你碰他一根頭髮,到時候他一拳把你打死,老子還得花錢給你辦白事,你腦子進水了是吧?”
墨鏡男不敢反駁,他看着手機里的備註,上面寫着“梁傑,梁老大”。
沒錯,此人是梁傑的小弟。
出獄那天,就已經開始調查吳天。
得知吳天與張家打交道后,想法設法想要把吳天拉攏到自己身邊。
這頭梁傑的小弟下車,打算用花言巧語把吳天說服。
吳天來到三十八樓,找到馬章的辦公室。
馬章的辦公室里,竟然還有擂台,而在擂台上方,張勇佳被麻繩綁着,被一個年輕人打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
吳天對比一下照片,雖然打得連媽媽都認不出,但確定就是張勇佳。
“您好,那人我要帶走,麻煩鬆綁。”
“還他媽挺有禮貌的,你是張家的人吧?”
馬章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笑道:“張家是不是沒人了?怎麼派個農村土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