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打小鬧不成氣候
兩年前,聽聞自己母親不見了蹤跡,沈貝棠尋了幾日也沒線索。
幾日下來,她已心生不好的預感,心力交瘁。因無證據,她連衝去沈家手撕夏知溪的衝動,也被自己死死按壓着。
她暗暗告訴自己,小打小鬧不成氣候,死不了人,反而留下阻礙,要想她死就得積滿力量,一招致命。
那天是冬至,她像往常在街上轉着,忽有人從身後抓住了她藏藍色的大衣腰帶。
她低頭看去竟是個穿得破破爛爛,無法御冬的小男孩兒。他一臉髒兮兮的,唯有一雙眼睛,似有星辰大海般散發著明亮的光。
不過,那時的沈貝棠並沒有耐心和心情。
“小姐,你借我些錢吧,我看得出來,你有錢。”男孩兒因為感冒,聲音有些嘶啞。
她本無心理會,奈何男孩兒拽緊了她的腰帶,一副不給他錢,他就不會讓她走的意思。
他指了指江城醫院門口的花壇上,躺着的一位閉着眼,奄奄一息的老婦,“我奶奶再不治病就會死的,我們是難民,我爸媽為了我們一老一小,都死了,我只有奶奶了。”
這孩子沒有眼淚,沒有害怕,彷彿經歷過生死,也不曉得難過,獨獨堅韌而倔強。
沈貝棠見那老婦人看上去病得重,西醫又貴,這孩子也才七八歲的樣子,便拿了五百塊給這小孩,隨後便大步離開了,任憑這小男孩兒如何在後面叫她,她也不肯回應。
時間一晃過去了幾日,沈貝棠上街的時候,有人叫她,她轉身看去,竟是那天向她借錢的小孩。
“小姐,你放心,我這輩子一定會還你錢的。”小男孩仰臉對她笑着,眼裏寫着感激,今天臉蛋洗得乾乾淨淨,只是溫度又低了許多,他身上仍是破破爛爛。
她想,反正錢也給他了,他要這麼穿,她也管不着。
顧墨嶼請了人教她鋼琴,每天上午她都要敢去上課,這些天要找母親,已經耽誤了許多,她冷冷丟下一句“不用”,便走了。
第二日,男孩仍見在同一地方叫住了她,似故意在這兒等她。
她有些許不耐煩,警告他,“再跟着我,我就把你交去警備廳了,別再讓我看見你。”
第三日,她又見到了那男孩兒。
“沈小姐,我不怕去警備廳的,那日找你借錢,我就做好你把我送去警備廳的準備了。謝謝你。你若需要,不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那些日子,知音闕門口掛着的都是她的超大的海報,或許他是從那兒知道了她的名字。
後來,男孩兒再也沒有在街上守着她,倒是經常給她送餐,她也不知道他是怎樣找到的工作。
沈貝棠剛進知音闕的時候,其他舞女就覺得她的待遇比大家好,譬如安雅總是跟她形影不離,譬如知音闕幾十個舞女只有一個教舞蹈的老師,而她卻有一個老師單獨教,更聽說,她還有鋼琴課。
最引公憤的是,她第一次上台,就搶走了台下所有男人的心,一眾舞女全部失色,過去的頭牌許雯娜也成了襯托。
一天晚上,晚會接近尾聲,大家都在舞池中央跳舞的時候,許雯娜突然說周老闆送她的鑽石項鏈不見了,周老闆揚言,一定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