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女小偷

第一百零一章女小偷

那倩女莞爾一笑,收了傘,挨着馬大慶坐了下來。

蘭花花看那女子,頭髮亂的像柴草垛,雖說是雙眼皮,但眉毛卻描的細細的,咋看咋像爬着兩條大青蟲。

還有那小嘴唇,也不知是剛喝了雞血還是跌破了皮,血紅一片。

一股濃濃的香味兒,直朝蘭花花鼻孔里鑽。

“這搽了多少粉啊!”蘭花花嘆了一口氣。

蘭花花知道,這氣味兒來自梅花牌化妝品,她去天堂市的時候,去過百貨大樓。

那梅花牌化妝品就放在一個很大的玻璃櫃裏面,一進門就能看到。

小小的鐵盒子,上面有一朵梅花的圖案,特別好看,數一數,竟有十幾種之多。

蘭花花問了一下價格,只可惜最便宜的也要八九塊錢,整整半袋子苞谷錢。

蘭花花捨不得買,嘆了口氣,只得作罷。

後來,學校里來了宋小美,她搽的就是這個牌子,這幾乎耗盡了她一個月的工資,但是宋小美毫不在乎。

蘭花花只塗蛤蜊油,這是最廉價的化妝品,幾毛錢一支兒,冬天皮膚乾燥,這個最有效。

蘭花花看那女人貼着馬大慶坐着,兩人貼的緊緊的,心裏就十分反感。

馬大慶也許夜裏救老嬸兒,沒有休息好,如今的他,垂着頭,正呼呼大睡。

蘭花花用胳膊時捅了捅馬大慶,“喂,醒一醒。”

“唔,唔。”馬大慶揚着頭,哈喇子一直滴到了胸前的秋衣上。

蘭花花看幾個人朝自己這邊看,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把頭扭向了窗外,裝作看風景。

太陽出來了,陽光反映在玻璃窗上,明艷艷的,直晃人的眼。

馬路邊,人漸漸地多了起來,有趕毛驢的,也有拉板車的,也有豬雞鴨狗在馬路上慢慢地溜達着。

那車本來在跑着,前面一來了豬狗,如果是人,捺捺喇叭就可以過去了。

但這畜牲不行,它們理解不了喇叭的作用,喇叭捺的再響,它們依舊閑庭信步。

雁拔毛沒辦法,只得一邊罵,一邊停下車來。

這種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方式,再加上車廂里家禽的糞便味,嘈雜聲,不吐才怪。

嘔吐聲此起彼伏,不知誰家的孩子哭了,引的雁拔毛又罵,

“靠車窗的讓一讓,讓一讓,把車窗打開,通風換氣。

還有,誰吐朝車窗外吐,別吐車內,違者罰款。”

雁撥毛的吆喝聲很快被嘈雜聲淹沒了,氣的雁拔毛把喇叭捺的震天響。

蘭花花看着又是一陣眩暈,一股腥味兒在肚裏翻動,又朝上曼延到了喉嚨眼兒。

“呃!”蘭花花差一點吐出來,連忙把頭扭向了外面,一股稀稀的液體從她嘴裏噴了出來。

蘭花花第一次感到這路就像一條死蛇,那麼曲折蜿蜒,而大巴車,就像一條小小的甲殼蟲,在上面不斷地扭動着,疲憊不堪而又特別固執。

一旦暈了車,這種感覺可不妙,蘭花花猶如騰雲架霧,迷迷糊糊的。

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瞅了一眼馬大慶,卻不知何時,那倩女趴在了馬大慶肩膀上,又在呼呼大睡。

蘭花花又一下睡意全無,自己的老公被別人枕着,還是個打扮入時的**人,這在誰心裏都不好受。

蘭花花正想用胳膊把馬大慶捅醒,那大巴車卻“吱嘎”一聲,劇烈地抖動一下不動了。

蘭花花朝窗外望去,只見大巴車前圍了一群人。

雁拔毛嚇的臉都白了,難道出了事故,他連忙下了車。

有些喜歡湊熱鬧的村民也三三兩兩地下了車,前去圍觀。

原來,大巴車壓死了一隻老母雞。

雁拔毛嘴硬,“這是大馬路,又不是養雞養狗的院子。”

“大馬路是不是路,是路,人走可以,雞走就不可以了嗎?”

這村民別看個子不高,卻挺會辨解。

“雞在大馬路上走,是不允許的………。”

雁拔毛撓了撓頭皮。

“雞在馬路上走,不可以,那你的大巴車走在雞身上就可以嗎?”

………

這兩人是針尖尖碰上了麥芒芒,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

村民們越聚越多,雁拔毛惱了,一腳把殘缺不全的死雞踢的老遠,扭身就朝車上走。

“揍他。”

一個小夥子竄上前去,一拳打在了雁撥毛眼上。

雁拔毛的左眼立馬起了個大包,兩眼擠成了一條縫。

不過他挺有經驗,連忙從褲兜里掏出一瓶礦泉水,對着左眼沖了幾下。

那腫塊消失了,只剩一個烏黑烏黑的黑眼圈。

“咋的啦?你賠不賠?”那小伙又問。

“賠,我賠。”雁拔毛頭點的似雞啄米。

“賠多少?”小伙問。

“你說多少就多少。”

“兩百。”小伙說。

“好嘞。”雁拔毛十分爽快,急忙掏出了鈔票。

“這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啊。”一個老漢說。

圍觀的人哄地一下笑開了,雁撥毛捂着眼說,

“這己經是今年的第三次挨打了。”

車廂里的人亂鬨哄的朝下走的時候,蘭花花捅醒了馬大慶,讓他下車去透透氣。

馬大慶站了起來,朝車下走,蘭花花一看,臉都綠了。

馬大慶和那**人緊緊地貼在一起,車上人多,擁擠不堪,這可以理解。

下了車,人散開了。

馬大慶還是緊緊地貼着那女人,好像被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吸引住了,一臉陶醉樣。

村民們發現了這奇怪的一對,不由地紛紛投過來鄙視的目光。

那倩女也感到了不好意思,朝後退了退。

馬大慶又貼了上去。

蘭花花再也忍不住了,揚起巴掌,狠狠地朝馬大慶臉上抽去。

“啪”,一聲輕脆的耳光聲,引的大夥都扭過頭去看。

馬大慶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就連雁拔毛和村民也停止了爭吵,伸着脖子朝這邊看。

“你丫的,干甚呢?沒見過長頭髮是不?老是貼着人家倩女。”蘭花花罵。

當著眾人的面挨打,這令馬大慶十分尷尬,他連忙掀開褂子襟兒,指着自己的褲兜說,

“大夥看看,不是我貼這美女,我坐車老是丟錢包兒。

於是,我就想了個辦法,在錢包上拴了一根細鎖鏈。

大夥看看,那鎖鏈在我褲子上拴着,錢包卻跑在了這位倩女兜里,我不貼她貼誰呢?”

媽的,原來這倩女是三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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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裏有女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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