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項南初：你去哪 我就追到哪
有言曰：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項南初完全就屬這一類——
當初沈蔓菁對他的感情他明明清楚得很，可他卻始終在迴避她的熱情，一心只念沐菀薏。
如果沒有沐菀薏對他造成的傷害，也許也不會有他和沈蔓菁的意外......
所以說，有些感情終究是命里註定的。
項南初也是很久之後才明白的這一點。
他不是因為沈蔓菁懷了他的孩子才想要和她在一起，而是因為自己凍傷的心早已在她的溫暖中融化......
t國，密城。
初夏的午後，沈蔓菁推着粉色的淑女單車穿行在栽滿梧桐的林蔭大道上。
她穿着白色的t恤和米白色的長裙，裙擺邊緣蹭上了一大片污漬，踩着白色帆布鞋的她走得有些蹣跚。
剛學會騎單車沒多久，所以在她遇到緊急狀況，比方說前方突然衝出一條狗的時候，她完全來不及閃避，於是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摔倒了。
單車前的籮筐中，一束清冷的白色的鳶尾花被穿透葉片間隙的日光渲染出幾分溫和，此時正隨着微風輕輕晃動着。
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倚靠在某棵粗壯的樹榦上，等待着那一縷清風般的溫柔飄過眼前。
很快，女孩喪氣的臉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她的氣色看起來很好，和她發在朋友圈裏照片上幾乎毫無二致，只是她的氣質卻和以前星雲酒吧的少掌柜相差了太多太多。
她變得更加恬靜美好，妝容淺淡，長發披肩，渾身透着一股文藝女青年的氣質。
等那身影靠近，再靠近......
項南初的一顆心幾乎要將他的胸腔砸開。
那是一種久別重逢，或者說失而復得的狂喜。
雖然他知道自己離“失而復得”還隔着千萬重山，但目標已經出現，他就無懼翻山越嶺。
沈蔓菁目無斜視地從那棵樹旁經過。
眼看一條林蔭大道就要走到盡頭，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蔓菁——”
頓時，沈蔓菁就跟被人點了穴似的，一動都不能動。
片刻后，身後傳來淺淺的腳步聲。
再然後，一張自己始終念念不忘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眼前。
“蔓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此時的沈蔓菁並不知道沐菀薏的醜事，她始終在意着另一個女人會給眼前這個男人生下屬於他的孩子。
她顫抖着雙唇無法言語。
面對對方一雙深海似的眸子，她內心架起的一面大鼓正被轟然奏響。
不知對視了多久，她終於想起應該趕緊離開。
但是，這個男人再也不會輕易放她從自己身邊逃走了。
畢竟他現在是沈老默認的女婿，若不能把他的女兒追回去，豈不是讓老爺子失望？
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女孩纖細的腰肢，垂頭在她耳邊低語道：“沈蔓菁，別跑！”
粉色的單車驟然倒地，鳶尾花也散了一地......
沈蔓菁驚恐地掙紮起來，這樣的緊張和局促感讓她下意識地大聲呼叫救命。
“蔓菁，我錯了，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
“項南初你撒手，我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你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呢？放手啊......”
男人不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毫無猶豫地朝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堵了上去。
“唔......救......命唔......”
下一秒，“咚”得一聲悶響。
身前的男人隨之發出一聲悶吭，而後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視線中被取代的是一名身着police制服的胖女人手持着警棍，滿臉關切地問道：“hey，女士，您還好吧？”
沈蔓菁驚魂未定地搖了搖頭，而後有些心疼地看向摔倒在地的男人，後者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那女警問了沈蔓菁幾個問題，沈蔓菁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臭流氓，請警察把他帶走。
“蔓菁，你怎麼能這樣？”
“誒，我不是流氓，我是她老公，別拽我，蔓菁......蔓菁你跟她解釋清楚啊......”
“沈蔓菁，你逃吧，你逃也沒用，你去哪，我追到哪！等着瞧......”
就這樣，項南初一邊大喊大叫一邊被拽上了警車。
......
幾天後，沈蔓菁從自己的公寓出來，發現走廊里蹲着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此時正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睡覺。
在密城這樣的流浪漢不少，她也經常朝這些可憐人施以援手。
她從包里掏出幾張紙幣小心翼翼地塞進流浪漢身上破爛衣服的口袋。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住。
“漂亮小姐姐，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好人做到底，賞口飯吃吧！”
沈蔓菁被這個男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項南初，你穿成這樣，有病啊？”
“可不是有病嘛，相思病，想你想得衣衫都破了......”
沈蔓菁沒理睬他，而是用力掙開他的手跑了。
“你把我送進警察局，讓我被一群真正的流氓扒光了衣服，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失身了！”
為了追妻，項南初連臉都不要了，就像條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
儘管他頂着一身流浪漢的造型，但那張俊臉卻依然不失瀟洒，與衣着光鮮的女孩走在一起，詭異，卻不違和。
二人走到公寓樓下，一名金髮藍眼的年輕男人忽然將一束紅玫瑰捧到了沈蔓菁面前。
“oh，我親愛的女神，不知道今天是否有榮幸與你共進午餐？”
這個叫馬克的男人已經追了沈蔓菁一個月，也被拒絕了一個月，然而今天卻破天荒地沒有被拒。
當沈蔓菁收下那束花時，有人心花怒放，也有人的內心在哪吒鬧海。
三人并行，馬克不停地向沈蔓菁獻媚，雖然沒有得到回應。
至於項南初，他憋着一個大招正在糾結着要不要放。
沈蔓菁和馬克進了密城美院的校門，項南初被堵在了外面。
他在門口一直等到中午下學......
美院的女生很多，而項南初以自己驚艷的顏值和獨特的造型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很多大膽open的女孩更是直接上前搭訕。
沈蔓菁和馬克從學校出來時，他正和一群女孩子談笑風生。
“嗤......”
沈蔓菁輕嗤一聲，而後拽着馬克的雙肩包帶離開。
項南初早就注意到了她，但他卻沒有追上去，而是繼續留在原地與女學生們“說笑”。
也許，他是了解沈蔓菁的。
沒過多久，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闖入了視線，帶着一種不知名的怒氣。
“項南初，這裏是學校，不是你泡妞的地方！”
項南初聳了聳肩，“我沒有泡妞，主要是錢全都在警察局交了罰款，沒錢吃飯了，你這些同學們都很熱情啊，比你熱情多了！”
“你！”
“我？”
“你跟我過來！”
“你不是要和馬克去吃飯嗎？要帶我啊？”
“你走不走？”沈蔓菁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項南初嬉皮笑臉地沖身邊的一群女生們擠了擠眉，而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走，去哪？”
“吃飯！”
“可是我沒地兒住！”
男人話落音，女孩們都在爭先恐後地邀請他去自家住。
項南初卻一臉感激又抱歉地指了指沈蔓菁說：“我得先問問她收不收留我！”
沈蔓菁美眸怒瞪着他，這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她直接甩手離開，“你愛住哪住哪！”
下一秒，被她丟下的男人真的被那群熱情的女孩們包圍了。
“啊......”沈蔓菁狠狠跺了跺腳。
一旁的馬克突然明白了一切，他朝人群看了一眼，而後開口道：“你愛他！”
沈蔓菁：“我不。”
馬克笑了笑，重複道：“你愛他！很愛很愛！”
他說完便黯然轉身了。
沈蔓菁終於鼓起勇氣掉轉身朝人群沖了過去，而後霸道地將被圍住的男人拽了出來，又朝女生們吼道：“這傢伙是我的！”
項南初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得逞了，結果到頭來才發現這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本想裝窮裝可憐求收留，結果收留是被收留了，然而待遇卻還不如薄荷——沈蔓菁收養的一條馬犬。
也正因為有這條忠犬，她才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家裏有個男人想要對她不軌！
所以，項南初的待遇是——他睡客廳，薄荷搬到了卧室......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承擔保姆，保鏢和司機的責任。
為了追妻，他毫無怨言地忍受了一個多月，硬是把自己從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訓練成了一級大廚。
沈蔓菁也在大廚的投喂下變得更加珠圓玉潤。
一個月後，當她發現自己塞不進半年前買的裙子時，她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站在鏡子前，看着裏面擁有雙下巴的女孩，她瞬間炸毛——
“項南初......你個王八蛋，你每天給我吃的什麼呀......”
廚房裏，項南初繫着粉色系的圍裙，嘴角不由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機差不多了。
他往薄荷的食盒裏倒了一大碗狗糧，又給他加了幾塊上等午餐肉，一邊給它順毛一邊喃喃道：“我想你不介意我當你爹的是吧？”
薄荷耳尖動了動，歪着頭盯着他看了幾秒，而後繼續埋頭吃它的美餐......
項南初悄摸摸地溜進了卧室。
沈蔓菁盯着床上的一堆衣物，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絲毫沒察覺到卧室的門被上了鎖。
“這些衣服怎麼招你了？”
“你是不是對我投毒了？為什麼我胖了這麼多？”
項南初笑，“如果我要對你投毒，那還不如直接給你投點那什麼葯，說不定我的壞心思還能得逞！”
“有薄荷在，你敢！”沈蔓菁瞪了他一眼。
“那你看我敢不敢！”項南初嘴角浮起一絲邪魅的弧度，而後一邊解開身上的圍裙一邊朝她走去。
下一秒，沈蔓菁猝不及防地被撲倒在一床的衣物中。
“你幹什麼？起開！”
“不，這麼久了，對我的考驗該結束了吧？”
“誰考驗你了，你不是沒飯吃，沒地住嘛，我就是做慈善！”
“我不這麼認為！”
男人聲音低啞，深邃的墨瞳中有星火迸出。
沈蔓菁下意識地躲避他通透卻灼熱的視線，一邊用力地抵着他，“你走開！”
“我說了我不，蔓菁，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嗯？”
“你起來再說！”
“我不！”
此時的男人就像是個討糖吃的孩子，不見目標不撒手。
沈蔓菁急得叫起了薄荷的名字，然而只聽門口一陣窸窣響動。
“你把門鎖了？”她驚愕地盯着眼前男人。
“嗯，我今天賄賂了薄荷，它說讓我當它爹！”
空氣中早就開始升溫，此時沈蔓菁的臉已經被那灼熱的視線燙得紅彤彤的，如同朝霞映雪。
當一個吻倏然朝她落下時，她渾身一個激靈。
某種情感的爆發驟然如山洪盤的襲來......
起初，她還堅守自己的底線，但幾番掙扎無果時，她也只好順其自然。
大不了事後甩他幾個耳光，或者把他送進警察局也行！
但有時候，也許身體真的比大腦或心更加誠實。
沈蔓菁忍不住在想：難道自己對他真的還存有那樣的心思嗎？
思緒飄飄浮浮，恍恍惚惚，到最後不知何時睡去......
醒來已是翌日清早，耳邊傳來沉穩均勻的呼吸聲。
沈蔓菁下意識地以為薄荷又爬上了她的床，於是不由自主地伸手從上往下地替它順毛。
然而等她意識到手感不對猛地睜開眼時，一雙如三月春桃的笑眼正倒映着懵懂的自己。
“啊......”
尖叫聲迴響在公寓，薄荷不停地扒拉着卧室的門，咽喉還不住地發出嗚嗚聲。
項南初接到一連串來自枕頭的暴擊，他站在床上不停地閃躲。
沈蔓菁也起身去追......
片刻后，空氣突然凝固，坦誠相對的而人同時呆住。
“啪”得一記耳光落下。
沈蔓菁：“流氓，你給我閉眼。”
項南初趕緊將眼閉上，但身子卻漸漸熱了起來。
房間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你不許睜眼啊......”沈蔓菁一邊說一邊倉促地給自己套上一件件衣服。
男人裹着被單輕笑。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提起一個沈蔓菁不想聽到的名字。
“蔓菁，自從我選擇和你在一起，我心裏真的一直只有你！我和沐菀薏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沈蔓菁驚得頓時怔在了原地，而對方卻用毫無波瀾的口氣陳述着她離開蘇城后發生的一切，以及——
沐菀薏的醜事和她現在的情況......
“所以蔓菁，我已經愛錯一次人，絕對不會愛錯第二次，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
他總結性的發言還沒完成，卧室門便發出“砰”得一聲響。
沈蔓菁換好衣服跑了出去。
項南初睜開眼，連衣服也顧不上穿，直接裹着被單就追了上去——
“蔓菁......”
“汪汪汪......”
薄荷沖了過來沖他一陣狂吠，也擋住了他的去路。
“薄荷，你想要有個爹你就別攔着我！”
“汪汪汪......”我才不要你這個流氓老爹！
項南初索性跑到了陽台，等女孩的身影在樓下出現時，他站在辦敞開式陽台的圍欄上衝下面大喊道——
“沈蔓菁，你跑，你跑我就追，追不上我就選擇這條捷徑！”
樓下，沈蔓菁被他這種危險的舉動嚇傻了，連忙吼道：“你瘋了嗎，下去！”
“我不，如果要用這樣的方式才可以證明我的心，我tm豁出去了！”
“項南初，你先下去，我買個東西馬上就回去行嗎？”
“我不！”
沈蔓菁看着他任性跺腳的樣子，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她大聲道：“我這就回去，你可以下去了嗎？”
“等你回來我再下！”
幾分鐘后，開門聲伴着沈蔓菁的謾罵飄了進來。
此時，薄荷也正對某人實施營救——
它咬住男人身上的被單用力往後一拽，結果被單拽下來了，人還在圍欄上站着。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項南初絲毫沒在意這些，他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便從圍欄跳了下來。
“蔓菁，我對......”
又是“啪”得一記耳光，這次伴隨而來的是女孩帶着哭腔的暴怒聲——
“你是不是有病啊，誰要你用這種方式表真心，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有多危險，你知道這是幾樓嗎？你如果真掉下去了就能彌補對我的虧欠了嗎？你做夢！”
“蔓菁！”
“我告訴你，你如果真的想要彌補我，你這輩子就只能給我當廚子，保鏢，保姆，還有薄荷的鏟屎官！”
話落音，男人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激動地上前將她抱住，滿口應道：“好，不論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我就是你的專屬物品，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沈蔓菁的眼淚滾落在他光潔的肩膀上，曾經內心壓抑的委屈一下子便隨之宣洩了出來。
她狠狠在他肩膀咬了一口，蓋上了屬於她的印記。
項南初忍痛卻沒吭聲，而是在她牙齒的力道稍稍松下后開口問道：“方才為什麼要跑？”
“說了買東西。”
“買什麼，我陪你去！”
“避孕藥！”
項南初：“哦，那不許買！”
兩人抱在一起說了沒幾句話后，公寓門被急促地叩響。
沈蔓菁去開門，項南初光着身子準備回房穿衣服。
一個鏗鏘的女聲突然在屋裏響起——
“我們接到舉報，說這家有暴露狂，看來就是那位了！”
由於被上門的警察們抓住“現行”，項南初有口難辯。
他被扣上了“暴露狂”的帽子，再次被帶進了警局......
沈蔓菁一個人抱着薄荷在家笑得差點抽風。
“薄荷，要不要去局裏撈你粑粑？可是好丟臉啊！”
......
翌日，沈蔓菁還是出現在了警察局。
她只能用一個最難以啟齒的借口替某人洗清了暴露狂的罪名。
她說：“我們是情侶，在家裏做一些......嗯......你們懂的那些事，有什麼問題嗎？我現在想舉報報案人偷窺！”
起初，辦案人員並不信服她的說辭，後來進來了一個胖女人，對方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孩。
那位上次把項南初帶回局子的女警官見到沈蔓菁，滿臉堆笑地問道：“姑娘，怎麼又把你男人弄進局子了？”
沈蔓菁見了她卻是一臉尷尬。
幾位辦案的警員把情況同那個胖女人陳述一遍之後，後者篤定地說道：“他們是情侶，放人吧！”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沈蔓菁也很好奇她為什麼這麼篤定，而且她也一直好奇上次項南初耍流氓被抓，沒人保釋他是怎麼出來的。
這時，那胖女警說：“一個男人的手機里全是一個女人的照片，甚至還有一些較為親密的照片，而且他能夠精準地報出女孩的姓名，出生年月，甚至連三圍都知道，你說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警員們恍然大悟，沈蔓菁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過多久，項南初被放了出來。
他看到沈蔓菁來撈自己，頓時又變得嬉皮笑臉。
旋即，他還佯裝憤怒地對身邊兩名警員說：“我要告那個報案人，她偷窺我！我的身體只有我的老婆才能看，她憑誒誒誒......”
沈蔓菁不等他說完便揪着他的耳朵往外拖去了。
“誒誒，蔓菁，痛......”
“你特么還不嫌丟人嗎？”
“蔓菁我錯了......”
盛夏的午後，異國的街頭——
曾經狂傲不羈的項公子騎着一輛粉色的淑女車笑得滿面春風。
因為在車子的後座，坐着他心中的公主......
沈蔓菁坐在後座，長長的裙擺隨着午後的微風輕輕搖擺。
她雙手緊緊環住男人的勁瘦的腰肢，小腦袋輕擱在他堅實後背上，任長發在身後飄動......
曾經，她以為他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夢；
然而，兜兜轉轉，命運的紅線還是將他們牽到了一起；
原來，念念不忘，真的可以得到迴響；
幸福，就是這麼觸手可及！
......
“項南初，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真正喜歡上我的？”
“這我真的說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我愛上你的時間比你想像的絕對要早得多！”
“為什麼這麼確定？”
“因為......我看到網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當你喜歡上一個人，你會發現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