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直至血盡人亡之時!
別墅中。
郭飛恆一臉陰翳的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冰寒的氣息,好似要將空氣凍結。
在他身前,夏冰語倒在地上,身上佈滿淤青的傷痕。
旁邊,柳曼青站在那裏,但卻不敢有任何舉動。
他能看出來,此刻的郭飛恆,已經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若是再刺激他的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而別墅中,除了他們之外,還多了一些穿着黑衣的保鏢,這些人是郭飛恆從郭家叫過來的。
萱萱對郭飛恆來說至關重要,如果沒有這個小女孩身上的血液,他就會死。
因此,郭飛恆決不允許她被任何人帶走。
至於宋梵會不會來別墅,郭飛恆根本不擔心。
他已經讓郭家的人,前往臨江市的各大車站,以及高速公路路口。
只要宋梵要帶着萱萱離開臨江,肯定逃不過郭家的眼線,最終的結局,還是被帶到這裏來。
郭飛恆唯一擔心的,是在這個過程中,萱萱出現什麼意外。
“夏冰語,你最好祈禱,你女兒不會有什麼意外,否則的話,我不會讓所有的手下放過你,並且,你下半生將會過的生不如死!”
郭飛恆眼神落在夏冰語身上,臉上帶着病態般的癲狂。
地上的夏冰語握着拳頭,身軀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她現在只希望宋梵帶着萱萱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如果走不了,就算是死,也不要再落在郭飛恆手上,那樣的話,萱萱將會遭受永無止盡的折磨。
半個小時后。
一輛車子在別墅外停了下來。
宋梵拉着萱萱的小手從車子裏走出。
隨後,戰狂拉着汪天海從裏面走了出來。
想到郭飛恆就在裏面坐鎮,汪天海心中有了幾分底氣,輕哼一聲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郭公子都不是你們能得罪起的,識相的話,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然後進去向郭公子下跪……”
“廢話真多。”
未等汪天海的話說完,宋梵便皺眉打斷了他。
話落,戰狂沒有任何廢話,咔嚓一聲,扭斷了汪天海的脖子。
汪天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戰狂竟然敢在郭家的地盤殺了自己。
“進去吧,會會那個郭飛恆。”
宋梵邁步向別墅內走去,整個人顯得十分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殺氣。
戰狂眼神凝重,只有熟悉宋梵的人知道,他這種狀態才是最可怕的!
宋梵與戰狂光明正大的走進了別墅大廳,剛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冰語。
“媽媽!”
小丫頭忍不住心疼的喊了一聲。
郭飛恆在宋梵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她,準確的說,他更在乎的是宋梵拉着的萱萱。
看到萱萱沒什麼事,他鬆了口氣,然後目光落在了宋梵身上:“你就是這個小畜生的父親?”
宋梵眼中一寒,但還沒等他開口,地上的夏冰語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大吼:“宋梵!你既然救下了萱萱!為什麼不帶她離開這裏!為什麼還要回來!如果你要把她交給郭飛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夏冰語對宋梵的了解,還停留在五年前,那時候的宋梵,簡直就是一個一事無成,並且由內而外散發著頹廢的廢物。
因此,看到宋梵帶着萱萱回來,夏冰語下意識認為他救下了萱萱,但畏懼於郭飛恆的權勢,準備重新交給他!
宋梵看到夏冰語的樣子,一陣心疼。
他這一輩子,享受過萬人簇擁,也遭遇過萬人唾罵,除了父母之外,這是他虧欠最多的人!
很難想像,這個女人這五年經歷了什麼,承受了多少苦難。
越想,宋梵心中的殺意就越濃,眼神中慢慢變得猩紅。
這時候,郭飛恆從沙發上站了出來,戲謔的看着宋梵笑道:“小子,算你識相,現在將你女兒交給我,然後跪下求饒,我可以只打斷你的四肢,然後放你離開。”
“是嗎?”
宋梵笑了一聲,伸手指向夏冰語:“那她呢?”
郭飛恆呵呵一笑:“因為你之前的舉動得罪了我,所以你的女人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這裏,一共有二十三名手下,你女人什麼時候讓我這些兄弟爽完了,才可以離開。”
宋梵沒說話,陷入了沉默,看起來似乎是在考慮。
看到他的樣子,夏冰語再也忍不住,拼盡全力朝他的位置爬來:“宋梵,你這個懦夫,根本不配做男人,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沒說完,夏冰語就因為虛弱加上憤怒過度,昏迷了過去。
“冰語!”
柳曼青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查看。
發現夏冰語只是單純的昏迷,並沒有生命危險,柳曼青才鬆了口氣。
同時,她心中也是對宋梵充滿了鄙視,轉過頭,一臉譏諷的道:“我本來以為,這五年夏冰語在等待是什麼樣的男人,沒想到只是一個窩囊廢,連保護自己女兒和老婆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沒有臉面,再活在這個世上!”
郭飛恆不陰不陽的冷笑道:“柳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畢竟這個世上,識時務的人還是佔多數的。”
宋梵看到夏冰語昏迷,心中擔憂,也懶得再與郭飛恆廢話,上前一步:“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不說話,不是要答應你,只是在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殺了你,才能彌補我女兒他們這些天承受的苦難。”
郭飛恆一怔,而後臉色變得陰柔:“小子,你知道你在和什麼存在說話嗎?”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宋梵從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呼出一道煙霧:“戰狂,可以動手了。”
話語落下的剎那,早就準備好的戰狂,徒然間激射而出,沖向郭飛恆。
看到這一幕,郭飛恆身後的那些人都是迅速上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郭飛恆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隔着人群,看着衝來的戰狂以及宋梵,玩味道:“不知道多少年,已經沒有人敢向我動手了,不得不說,你們兩個的勇氣十分可嘉。”
“所以,為了表達我對你們的敬佩,我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慢慢的把你們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