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全家的命,償還一切!
隨着身體的血液不斷被抽離,宋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殿主!”
戰狂在旁邊,一臉擔憂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沒有再出口勸說。
他知道,宋梵是用這種方式在彌補。
彌補對女兒的虧欠!
五分鐘后,因為失血過多,宋梵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
戰狂早就準備着,立即上前攙扶住了宋梵,讓他躺在了旁邊的那張病床上。
與之同時,病床上的萱萱已經恢復過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注意到這一幕,戰狂連忙上前,擋在了萱萱床前,不讓她看到下面血腥的一幕。
萱萱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戰狂,一雙純凈的眸子中滿是好奇與警惕。
但她心中卻沒有害怕,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位叔叔,不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
“這位叔叔,你們是什麼人啊?”
戰狂深吸了口氣,示意萱萱看向宋梵:“我們是來救你的,他是你爸爸,剛才就是他救了你。”
“爸爸?!”
聽到這個詞,萱萱小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欣喜和忐忑,看向宋梵的位置。
當看到宋梵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萱萱頓時擔心的問道:“叔叔,我爸爸這是怎麼了?”
戰狂盡量讓自己保持柔和的樣子:“你爸爸剛剛救你的時候受傷了,現在很虛弱,等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受傷了?”
萱萱聞言,連忙伸出了手臂,原本白嫩的肌膚上,已經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觸目驚心!
但萱萱似乎不在乎這麼多,天真的道:“叔叔,萱萱的血好像能治病,你抽我的血給爸爸治療,讓他趕緊醒過來吧。”
“這麼多年,媽媽都沒見過爸爸,如果看到他回來,肯定會很開心的。”
戰狂心中一顫,這些年,他不知道沾染過多少血,一顆心早就如同手中的刀那樣冷。
但此刻,他卻被萱萱天真的話語破防了,眼眶發熱,有一種落淚的衝動。
蹬蹬蹬!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外湧進來一大群穿着保安服裝的大漢,身上散發著凶戾的氣勢。
“你們兩個,竟然在這裏鬧事,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郭家的產業嗎!”
一名穿着西服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表情憤怒,但看着戰狂的眼神深處卻帶着一絲畏懼。
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汪天海,這間病房,是由郭家公子郭飛恆,親自吩咐讓他每天監管,決不允許裏面的萱萱出現任何意外。
但就在剛剛,他親眼從監控里看到,宋梵和戰狂闖入病房,幾拳就將裏面的人全部轟殺!
那一幕,直接把汪天海嚇傻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而後,他根本不敢一個人去病房查看情況,而是將所有的保安都叫過來后,才敢帶人過來。
“郭家,郭飛恆?”
戰狂不屑的冷笑一聲,冰冷的聲音宛如死神的審判:“從此刻開始,郭家進入死亡倒計時,五天之內,郭家將會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
五天之內,郭家消失!
霸氣的話語,在每個人耳邊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汪天海在戰狂的氣勢下瑟瑟發抖,顫聲道:“你可知郭家在臨江市的能量,惹怒了他們,將會有滅頂之災!”
戰狂不屑一笑:“是嗎?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去把郭家的人叫來,我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市裏的家族,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汪天海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將郭家放在眼裏的人,心中不免猜測起戰狂的身份。
但他也清楚,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戰狂的對手。
貿然動手,只是送死罷了。
“很好,既然敢和郭家作對,敢不敢說出你的身份!”
戰狂身軀挺拔,眼神鷹顧狼視:“我名戰狂,我老大是這個小女孩的父親!”
汪天海眼神閃爍,記下了戰狂的名字,轉身就要離開。
戰狂叫住了他:“離開之前,先把這裏的垃圾清理乾淨。”
“你……”
汪天海臉色一怒,但忌憚戰狂的實力,只能讓手下將病房清理乾淨。
做完這些后,汪天海才帶人離開病房,撥通了郭飛恆的電話。
與此同時。
臨江市,一棟豪華的山頂別墅內。
大廳里,一名面色蒼白,看起來有些陰柔的男子正坐沙發上,手中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着。
在他面前,站着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的年齡,都在二十五六,長相絕美。
而站在前面的那名女子,穿着樸素,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憔悴,整個人顯得極其疲憊。
他看着男子的眼神中充滿懇求:“郭少,萱萱還是一個孩子,就當我求求你,放他一條活路吧!”
樸素女子正是夏冰語,她話語中充滿了凄涼。
五年前,宋梵那個人渣傷害了他后,便消失不見。
幾個月後,夏冰語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本來,她是想把孩子打掉的,但當來到醫院后,她感受到了肚子裏小生命的律動。
那一刻,她心軟了,離開醫院,偷偷把孩子生了下來。
生完孩子后,這件事終究還是暴露了,她被父母趕出了家門。
這五年,只有她和萱萱相依為命。
而萱萱雖然小,但卻特別的懂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夏冰語才能堅持到如今。
可以說,萱萱就是夏冰語活下去的動力,是她生命中的一切!
可前段時間,郭家抓走了萱萱,據說是要用他的血液治病。
這對夏冰語來說,無異於天塌,可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於渺小,任憑她怎麼努力,卻連郭家都接觸不到。
無奈之下,夏冰語只好找到五年前的同學柳曼青,向她求助。
柳曼青是臨江市柳家的人,地位雖然比不上郭家,但也是臨江排名第二的家族。
在她的幫助下,夏冰語今天才有見到郭飛恆的機會。
而此刻,郭飛恆面對夏冰語的懇求,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輕輕呡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他才轉頭看向夏冰語,眼神冷冽,聲音無情:
“你女兒的生死,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