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郭芙是被胸上的重物壓醒的，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胸口，一大團毛茸茸的東西正窩在那。
初一要是再重一點就可以謀殺親娘了。
孫婆婆喂狐狸和餵豬似的，她剛走多久，初一又胖了這麼多。沒怎麼見長大倒是又長胖了。
郭芙支起身子，心口處疼得厲害。本來就有內傷，初一這一壓是傷上加傷了。
胖狐狸意識到身下的人醒了，蹦到了郭芙的膝蓋上，還歪着腦袋眨眼睛。如果是小時候的初一那就是在賣萌，現在的初一這個動作只會讓郭芙覺得豬要拱人了。
“你弟弟該減肥了。”郭芙捂着胸口靠在床頭。初一還在她膝上蹦來蹦去，之前她看紀錄片，狐狸就是用這種姿勢往雪裏扎。但那些是狐狸，和現在的初一又有什麼關係？再這麼跳下去，她離骨折也不遠了。
系統：“……”
“今天必須得讓楊過帶着它出去溜達，孫婆婆再繼續帶孩子，今年過年就能殺了吃肉了。”郭芙吃力地撈起初一。
手裏的分量很沉，但不得不說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初一非常乖地扒着郭芙的手臂，郭芙滿足地摸着它油光水亮的毛。擼狐狸的快樂。
初一還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大概平時就是這幅樣子才能讓孫婆婆一天喂八頓。
“我就說怎麼找不到它了，原來在你這。”小龍女在窗外看着郭芙。今早孫婆婆來找她，說初一不見了，急的不行。她就順便來郭姑娘院子找一找，沒想到真在這。
郭芙：“龍姑娘快進來。”
“今早它把我壓醒了，若不是自己家孩子我都要給她掀下去了。”
小龍女聽了皺眉，“疼不疼？”又從郭芙手中拎起初一，胖狐狸突然被捏了後頸皮也蒙了，拎着她的人還是之前天天給它餵食物的小龍女。
“太胖了，該讓孫婆婆少喂它一些了。”
初一：“？”你昨晚吸我肚皮的時候還說真可愛呢？
小龍女按着躁動的狐狸，“不許呲牙，你都把郭姑娘的傷壓得嚴重了。必須得少吃點。”
“對了，你看我拿了什麼。”
小龍女解開身上的包袱，取出了一件粉色的衣裳。
郭芙接了過來，是之前她們一起一起逛晚市的時候看的布料。
“你不是說想給楊過買件衣裳嗎？正好昨夜回房之後我閑地沒事做，和孫婆婆趕出來一件。”就不用你為他花心思選衣裳了。
郭芙看着手裏粉嫩的衣裳笑倒在床上，她之前讓楊過女裝只不過是隨意想想，也是真的想給楊過買新衣裳。小龍女這一下子完成了兩件事，楊過一定會好好謝謝她的。
“有勞龍姑娘了，今天我就將這衣裳送他。”郭芙忍着笑意，腦子裏卻已經開始想像楊過穿着粉色衣裳的樣子了。
小龍女也很滿意，郭姑娘不必和楊過單獨出去了。
正在院中練劍的楊過只覺後背一寒，總覺得有可怕的事要發生了。他只當是因為早晨比較冷，昨日芙妹還說帶他去買新衣裳，等一會兒練完劍就可以去找她了。
劍尖破空聲陣陣傳出，楊過的劍招愈發凌厲。一道簫聲從另一間屋子傳出，楊過閉眼應着簫聲舞劍。
黃藥師武功造詣在當世罕見，能得他指導，楊過求之不得。他必須再強一些，才能保護好芙妹。武功再厲害一些，芙妹也會更喜歡他。楊過有時候會懷疑芙妹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武功好的他。
每每芙妹見識到厲害的功夫眼中迸發出的光芒是他沒擁有的。
簫聲漸急，楊過的劍招仍能跟上，重劍掃出的劍風在院牆上留下痕迹。
過了一個時辰，楊過逐漸失力，簫聲才停。
黃藥師從屋內走出，看着躺在地上的楊過，以重劍的重量能撐到現在確實不易。
“還不起來？”黃藥師沒好氣地說道，他雖然還是不太喜歡楊過，但是昨晚那一場比試足以讓他對楊過刮目相看。昨晚他不過傷了楊過一下，芙兒便那麼急，他是看透了，就算世間有更好的男兒，芙兒也未必多看一眼。
跟她娘一樣。
楊過也不想讓黃藥師看不起，不過是舞了一會兒劍就累得倒地不起。他支着玄鐵重劍站了起來。
“多謝黃前輩指點，晚輩受益頗多。”
黃藥師不在意這些虛禮，收起玉簫，“不必，遲早是一家人。”
這是變相承認了楊過，楊過面上控制着笑容不要太大，顯得他得意忘形。
“晚輩先行一步了。”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輕快，他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芙妹。
黃藥師雲遊江湖這麼多年，哪裏看不出楊過的心思。楊過掩藏的再好，心思再深，也瞞不住黃藥師，小狐狸在老狐狸這裏還不夠看。
他不耐煩地擺手，“快走吧，快走吧。”
楊過沒有用走的，足尖一點，運起輕功略了出去。
黃藥師搖頭，“浮躁。”
“芙妹？我有好消息跟你說！”楊過剛進院子便喚郭芙。
郭芙很少見楊過這麼激動，“怎麼了”
楊過推開門，郭芙正坐在床上，手裏拿了件粉衣服。
“郭伯母新給你做的衣裳？真好看。”也不怪楊過這麼想，在桃花島的時候黃蓉總給郭芙做新衣服。他其實也沒看清衣服長什麼樣子，反正芙妹的東西誇就對了。
郭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真覺得它好看？你喜歡嗎？”
楊過拿起衣服，“顏色明艷又不俗氣，花紋簡單但足夠精緻，就是這尺寸…好像大了些。”楊過誇得認真。
“好看啊，芙妹眼光真好。”
“芙妹的東西我都喜歡。”
郭芙側過頭，怕讓楊過發現端倪，“你喜歡就好。”笑夠了才轉回來看着楊過。
“這是送你的衣服，你能喜歡就太好了。”
楊過臉上的笑容消失，看看自己手裏的衣服又看看郭芙。郭芙用力地點點頭，告訴她你沒聽錯，這就是送你的。
“芙妹…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現在去做。”楊過欲將衣服放回郭芙手中，像是衣服燙手。
郭芙卻按住楊過的手，“你不是說你喜歡嗎？”
“我送你的衣服，你不穿着試試看嘛？”
郭芙沒有用力，楊過也不捨得推開她。看着那件粉色的衣服表情糾結。
過了一會兒，楊過說道，“芙妹送得我當然喜歡，只是比起衣服，我有更喜歡的。如果我將這衣服穿給芙妹看，芙妹可否再送我個禮物？”
這是在談條件，楊過還真是不願意吃虧。
“可以。”郭芙顧不得其他的，她太想看楊過穿女裝了，還是粉色的，猛男的顏色。
楊過迎着郭芙期待的眼神，攥緊手中的衣服，“那我去屏風後面換衣服。”
郭芙猶豫了，“在我房間換衣服不好吧？”
楊過湊到郭芙耳邊，“芙妹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嗎？”
郭芙拖着下巴看了楊過一會兒，她確實不願意別人看楊過。她的人幹嘛要給別人看。
“行吧。”
楊過轉身走向屏風，一點點入侵郭芙的私人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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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溫水煮青蛙
郭芙：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