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就等着你說這句話呢!”
沈榕兒笑着看向吳小妹。
吳小妹看到沈榕兒狡諧的眼神,不禁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自己向是只獵物走進了獵人的包圍網。
“你什麼意思?”
吳小妹小心翼翼又膽戰心驚地問道,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中了對方的圈套。
“字面意思啊。”
沈榕兒漫不經心地解釋,她低頭看向手中的卡片,然後計上心頭。
“各位看官老爺,要是感興趣的不妨和我進裏屋看個表演?不看白不看咯,今天這個表演咱們不要錢!”
吳小妹不知道沈榕兒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感覺自己有被人戲弄的嫌疑,忙哭喊道:“沈榕兒你別欺人太甚,我爹娘還擱在這裏躺着生死未遂,你竟然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請大家看錶演!”
沈榕兒擺了擺手,靠近吳小妹的耳朵低聲說:“吳小妹,做人嘛講究凡事留一面日後好相見,你爹娘是生死未遂還是裝瘋賣傻,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打亂敵人的心理防線,告訴敵人,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吳小妹一聽這話心裏更加慌亂,她死死咬着嘴唇,強壯鎮定。
人群此刻的好奇心正好也被吊足了,想看這場較量到底是誰勝誰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人們都懂,想必是這個沈榕兒生意做的太好,樹敵太多,這才引來這麼多的糾紛。
而且大家總覺得,沈榕兒可能指不定憋着啥大招呢。
畢竟就從這沈老闆的經營理念來看,這人就和一般的老闆不一樣。
“沈老闆,喊我們進去看錶演有沒得什麼獎勵啊?”
“對呀沈老闆,這話說的好聽是請我們看電影,說的不好聽就是請我們大傢伙兒去做個人證,幫你見證你怎麼洗清自己的冤屈的!”
“沈老闆這麼深明大義的老闆,怎麼可能不給大傢伙兒一點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這是把沈老闆的格局說小了,說小了啊!”
“沈老闆你放心,我們進去肯定幫你好好證明清白,以後兒這事我等逢人就解釋是別人誣陷你!”
沈榕兒被這群仗義的街坊鄰居、老顧客們逗樂了,看來大傢伙兒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看熱鬧呢!
沈榕兒拍着胸脯向大家保證:“你們儘管進來看錶演,好吃好喝的隨便拿,今天全部免單,我請你們來捧場!”
站在一邊的李秀禾、唐小龍等人,均是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沈榕兒。
這個沈榕兒哪裏都好,就是太敗家了啊!
另外一邊的吳小妹看着眾人這一番反應,連哭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什麼叫幫你見證怎麼洗刷冤屈的?
感情自己就是一跳樑小丑,早就被人看清楚在演戲了。
但是現在的吳小妹算騎虎難下,戲這都演一半了,硬着頭皮也要演下去。
眾人好喝好吃地隨便拿,也就聽從沈榕兒的安排跟着她進了裏屋。
沈榕兒將裏屋的窗帘全部拉上后,從袖子裏掏出手電筒打開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怕,我請你們是來看戲的,你們看這不亮了起來。”
本來眾人從明亮的室外一下子進入烏黑麻黑的裏屋,眼睛有點不適應,這會兒均是被沈榕兒手中的手電給吸引了。
“沈老闆你這手上是個什麼玩意,還怪亮的嗨!”
“是呀是呀小小的一個筒子,竟然還能發光!”
“這個是蠟燭嗎?為何沒有看到火焰?我去沈老闆你為何總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沈榕兒只好不直接回答而言其他,畢竟手電筒這東西和古代人解釋起來太難了。
“這個是我師傅雲遊時從大不列巔國帶過來的寶貝,名字叫做探索之光,具體別的東西我也不得而知。”
趙長寧此刻站在沈榕兒的旁邊,她看到手電筒后整個人的眼神都在發光。
上一次沒有江浙玩意兒買走,後來回去想了想多少還是有些後悔的。
沈榕兒見眾人對手電的熱情不減,背離了自己的初衷,便用手電筒對準眾人的眼睛一頓亂舞,企圖引來他們的反感。
果真,眾人被刺眼的強光直擊眼睛,很多人都感到眼睛難受的睜不開來,用衣袖遮擋着眼睛並且哀嚎起來。
沈榕兒計謀得逞,笑道:“你們別看這東西小巧有趣,剛才照射眼睛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到刺眼,眼睛發張酸澀流眼淚?”
眾人均點頭稱是。
沈榕兒接著說道:“這東西如果長期照射人眼,可以呀讓你們的眼睛瞎掉!”
眾人皆是一驚,繼而唏噓感慨聲絡絡不絕。
沈榕兒咳了咳嗓子,覺得談正事的時間到了,便對着吳小妹道:“你剛口口聲聲說你爹碰過拿着這糖水卡來我們店鋪買糖水的,現在把卡片拿出來。”
吳小妹不知道沈榕兒為何突然和自己要卡片,但還是乖乖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沈榕兒舉着糖水卡和在場的眾人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這卡片是我為唐記獨創的糖水卡,其他店是模仿不來的,防假工藝很多今天我就不一一介紹了。”
她之所以不一一介紹這防假工藝,除了重點不對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怕被有心之人拿去師夷長技以制夷,對着她如何防假再做出造假的方法。
見沈榕兒沉默片刻,趙長寧很有默契地附和道:“榕丫頭此話何解,都說來聽聽。”
眾人此時被帶了風向,均發出疑問。
沈榕兒用手電筒對準卡片,卡片上面便出現了晶晶亮的熒光點,在黑夜之中璀璨耀眼。
“這個卡片上沾帶了熒光粉,黑夜之中用光源照亮自然會發光。我的手碰過這卡片自然上面也會有星光點點的粉末,同樣吳小妹的手上也是!”
沈榕兒走到吳小妹的身邊,高舉着她的手展示,果然如她所說,手上有熒光點點的粉末。
“但是吳老頭的手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呢!”
沈榕兒將手電的光亮對準着躺在草席上的吳老頭,果真一片黑暗如許,哪裏瞧得見什麼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