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章」前篇 二.江山敗皇權賊囊中,槍挑賊少傑董桀出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憐。邀酒摧腸三杯醉,尋香驚夢五更寒。釵頭鳳斜卿有淚,荼靡花了我無緣。小樓寂寞心與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各位又見面了,在下旁白,姓旁名白無字,上一次呢,我們說到了老皇帝積病駕崩,這姚文魏獨攬大權自立為後,這滿朝的文武無人敢反,至於為什麼呢,這後面再聽我給您慢慢道來……
不過在這姚文魏自立為後的第一道命令是要活捉肖笑炎,為什麼?這不得而知,不過我們的肖笑炎肖大將軍武藝過人,萬軍從中過那是片葉不沾身,被幾百人圍追堵截還能反殺十幾,這可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啊!且戰且退的時候還能與大將軍訾安一戰,雖然倆人沒什麼碰撞但也是難分伯仲,但訾安終究是老了,被肖笑炎一腳踹倒奪了刀馬逃命而去,真可謂是少年的英雄!
不過話說回來,這自立為帝可不是小事,近在身邊的滿朝文武能對姚文魏卑躬屈膝,那遠在各地的愛國太守們,就沒一個人敢起兵反抗么?
有,當然有,可是啊,都死光了,這姚文魏是什麼人,十常侍的賊頭,手握重權的狠人,皇上身邊的紅人啊,俗話說得好,玩戰術的心都臟,自己全局高位不說,暗中還有自己的勢力,不僅洛陽,哪怕全州郡的地方都或多或少有他的眼線。
皇上開始病重的時候姚文魏就開始封鎖消息,早朝不上,御膳不食,全權由自己逐步代理,從小大事再到民法軍政,暗地裏又四處發派刺客殺手,皇上咽氣的當天,屍骨未寒的時候,姚文魏就要自立,那時文武百官以及各州太守齊在,為什麼太守都齊?皇上沒之前他就各發消息命群臣來朝,說有要事詳談,收到信件不理睬或者出言不遜的,當夜全家屍首分離,消息傳開無人敢反啊,連身邊有沒有刺客都不知道,一時間整個天下是人心惶惶。
這麼心狠手辣的人誰敢不從啊,有的官員或者武將,但凡敢漏一個怒音兒第二天就得橫死街頭,這個姚文魏做事就是這麼毒辣,大人小孩是一個不放過!
到這就有人得問了,姚文魏事情做的這麼大,為什麼肖笑炎就什麼都不知道呢,他是大漢忠臣啊,這種事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提着槍把皇宮給撅了,可為什麼就什麼動作沒有呢?一個是因為姚文魏捨不得殺,為啥,肖笑炎是什麼人?十四歲隨軍征戰,十六歲帶兵打仗,十七歲槍指南蠻殺得敵人是片甲不留,毒泉一戰,出奇謀,划奇策,一桿鋼槍殺穿賊營,大戰前後斬首敵軍十八萬,一戰封神,世人稱為“小白起”“銀槍殺神”,如此少年英雄誰捨得殺啊?
這二呢,就是真殺不了,這肖笑炎咒罵姚文魏不是一天兩天了,有的時候呢,姚大騸人忍不住了也派過刺客,可沒一個打得過他啊,去他常去的酒館下手,路人正在街上走着突然酒館二樓被扔下一被打的半死不活刺客,這誰受得了,下毒;人家南蠻喝過毒泉的人,早就有了百毒不侵之身,暗箭,毒鏢,這種小玩具還真傷不了他,十七八歲耳朵正靈的時候,一個細微的“嗖”都能順着風竄他耳朵里,刺客的暗箭就基本沒中過。
實在沒辦法了,姚文魏就想出一計,讓肖笑炎去替皇上訓練禁衛,三個月不準出演武場,而這陪練的兵卒也是姚文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肖笑炎消息不通,等他的大事都安排好了,再下計去套出肖笑炎想動手,卻發現朝中沒人打得過他,本來訾安大將軍能與之一戰,但人老了破綻就多了,結果就走脫了肖笑炎。
咳,這次說的有點多了,至於這肖笑炎跑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您聽我細細道來……
上次說到,肖笑炎拾刀斗訾安,搶戰馬奪刀出皇城,臨危不懼真乃英雄本色!
正當眾軍驚嘆笑炎武藝之時,訾安心感不妙,“這次沒擒得肖笑炎,我妻兒危矣!”正想着一會見到姚文魏該如何答辯,就聽見不遠處大太監張讓趙忠齊喊道:
“姚後到!”
沒等眾人扶起訾安,就見眾軍兩邊排開,從中駛出一副金鳳鑾駕,前後驅着九九八十一匹高頭大馬,這鑾駕高寬丈十,左龍右鳳,金碧輝煌,正中間卧着的一位紅袍美艷,正是姚后姚文魏,雖說肖笑炎逃命時駕馬與姚文魏擦肩而過,但姚文魏並沒有叫人加害於他,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追”,這要給他逼死了再殺奔自己而來,這可就不划算了,這麼想着姚文魏便放了肖笑炎,而且這麼近的距離也真怕肖笑炎做出點什麼可怕的舉動來。
這姚文魏雖是不完整的男兒身,可卻天生一副女兒樣,細長且清秀的眉,微眯但澄澈的眼,澄的透亮的眸子總會使與他對視的人不寒而慄,挺直的鼻樑,不染而朱的薄唇。烏黑的長發發直達臀際,披散在潔白的頎長身軀上,裝點出妖魅般的美麗說點人話就是,長得比女人還女人,比天仙還天仙。
隨着鑾駕入殿,訾安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朝廷上下都說他是什麼所謂的大漢忠臣,但皇上都沒了還對誰忠?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該脫帽隱退了吧,要不是姚文魏下手殘忍他能跑早跑了,這次圍殺失敗,他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老將軍——怎麼失手了呢?”
他輕笑着微微挺起身,兩旁人也很識趣的站在兩側準備扶他下鑾駕,還有幾個下人跪在鑾駕前充當階梯;姚文魏只是輕哼一笑,步伐輕盈的像漂浮空中一樣,一襲紅衣似血,風起,衣袂飄揚,似乎有什麼在汩汩流動。如漆的黑袍總是掩蓋着他隱隱的氣場。
雖然也不知道他冷不冷……咳。
聽到姚文魏的責備訾安血都涼了,他自己掉腦袋沒事,征戰沙場十幾年,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可他訾家上下幾百口人可是老少都有啊,更何況他老來得子,五十多了才有訾安這麼一個兒子,兒子才剛成家……說不定連在場的這一萬多兵士也難逃一死……
“姚,姚后,微臣,微臣有罪……”
訾安來不及解釋就直接連滾帶爬地跪在姚文魏的腳邊,豆大的汗跟流水似的嘩嘩直淌,他可是見過姚文魏那些狠招的,每當想起在監牢裏看見的那些慘無人道的極刑,他的寒毛都在微微顫慄。
“呵,將軍快起,在沙場上橫刀立馬幾進幾齣的大將軍,怎麼能如此跪拜,真是不合規矩,肖笑炎也不是一般人物,你們這點人擒不住他也是意料之中,不過既然你沒有抓到肖笑炎……”
說著,姚文魏紅袍一卷,直接坐在了跪服在地的訾安身上,就這麼讓這在場的萬餘兵將看着他們的大將軍受此屈辱,有幾人看不下去想拚死一搏與姚文魏魚死網破,揮着刀直取姚文魏的首級。
沒等他們近姚文魏十步,就被幾發鋼箭射穿,死死的釘在了石磚地上,速度之快連那幾個小兵也沒反應過來,被釘住的時候甚至還能喘氣,也沒人知道何人放的暗箭,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場的沒人敢動了。
“真是可悲。”
他無奈的輕搖着頭,姚文魏起身走向了其中一個被釘住的兵卒。
“我再給你十天時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哦不,應該是朕~”
說著,他很隨意得踩爆了其中一個兵士的頭顱。
自此,姚文魏開始了對東漢長達十年之久的統治。
(十年後,幽州天城白村)
“啊,對,亡了。”
老李回頭看去,一八尺大漢環甲持刀,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平日裏的拌嘴冤家,村裏的威嚴大爺,邢亢,邢斗天。
“你說的朝廷亡了是什麼意思?雖說十年前姚文魏替病逝的皇上接管皇權,但原因不是小皇子年幼,不能朝政嗎?可在我眼裏這依舊是大漢的江山,可如今你說他倒了……”
老李看着邢亢頓了一下,可又轉念一想,不對啊,朝廷倒了這天大事你邢亢一言不發,之前人間蒸發了好幾天,把閨女丟在家裏不管,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穿着一身不知道從哪個墳里刨出來的破爛盔甲,現在還風輕雲淡的說著“是啊,亡了”好像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一樣,正想着,邢亢發話了。
“前幾天打聽了許久,說姚文魏驕奢淫逸,不體恤民情,自從他篡位以來,就有大大小小不少的起義軍與朝廷產生摩擦,今年四月,在幽,冀,荊,豫四周突然爆發大規模有組織的起義,聽說那為首賊人乃是張角,經過數月激戰,朝廷義軍兩股勢力不相上下,但兵力懸殊,這完蛋不是早晚的事?前段時間我出去正是為了偵查此事。”
說著,邢亢將刀立在一邊,繼續說道。
“兩股勢力摩擦不斷加大,朝廷從各地抽兵增員,以致盜賊四起,搶家劫舍,被搶的民眾也難以平憤,也跟着去當了賊人,這如此循環,賊越來越多,兵越來越少,所以……”
沒等他說完,老李坐起來打斷了他。
“先不管別的,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哪來的一身花里胡哨的傢伙事,還有,你就怎麼知道這兩天要出事呢,難不成,這賊人——與你,有關么?”
“大膽!”
邢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怒自威,隱隱的氣場嚇得旁邊村長一愣一愣的,他輕手輕腳地靠近邢亢,給他遞了個座位,又倒了杯茶,又跑到另一邊偷摸的對老李指指點點,邢亢的暴脾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敢跟他吵的就只有老李頭,邢亢還嘴笨,還總是說不過他憋着一肚子火,不過好在老邢頭生氣有分寸,不然幾年下來非得給村子拆了。
“兩,兩位,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該套論討論怎麼對敵嘛?你們看,這賊人要來,該如何應對,老弱病殘,該怎麼安排,老李,不是我說,最近地面上不太平你也是知道的,沒事最好,可要真出了問題,不還是得想個應對不是?”
老李頭悶哼一聲,插着手往那一杵,說話間,只聽外面馬蹄聲音陣陣,邢亢耳尖,以為來了賊人,廢話不說提刀便衝出屋去,定睛一看,是十幾個朝廷的兵,為首兩個斥候,屋裏面村莊老李也嚇了一跳,還以為真來了賊人,老李從屋裏取出茶水,村長去詢問怎麼了。
“二位少將軍,來此破廟寒村有何貴幹呢?”
其中一人飲了茶水,從懷中掏出檄文一張,清了清嗓子,念道:
“漢室不幸,皇綱失統,今,張角引黃巾者四五十萬四處作亂,聚眾謀反,姚后憐惜百姓,不忍強行募兵生靈塗炭,便向各州郡發放兵權,各自募兵以圖禦敵之策,欽此——”
念完這一張時,原本村長讓竹慈叫來的男丁們來的差不多了,淘氣他們都到了,聽了檄文一想,壞了,這是真要出事,正當另一名斥候從懷裏掏出第二張剛要念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一隻箭矢撕風而過,直接把那斥候的腦袋射了個對穿,這一箭嚇傻了在場的所有人,沒等反應過來,就看斜對面的林中暗處又發出數只暗箭射死了在場的所有兵士。
後知後覺的邢亢才反應過來,這是來了敵襲了!他連忙命令剛到廣場的男丁們
“大家快去躲避!能打的去拿傢伙!”
可話沒說完,林中又出一波暗箭,直接射死了廣場裏的大半男人,隨着箭矢出來的,還有幾百個頭裹黃巾,手持着鐵劍弓弩的賊人。
邢亢雖然穿着鎧甲,那但鎧甲也有些年頭了,他還是身中了幾箭,直刺肌膚,可眼睜睜看着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相親們被亂箭射死,邢亢是怒髮衝冠,瞪圓怒眼,挺起虎背熊腰,提起一百八十斤閻羅大偃月,衝著賊人大喝道:
“呔!大膽的賊人啊,敢射殺我十年鄉親,看我今日不拿爾等的狗頭祭天!哇呀呀呀呀!納命來額啊!”
話音未落,老將軍提刀便出,刀法嫻熟利落,左右衝突連斬數人,身後老李怕邢亢有危,向遠處吹一細長口哨,只聽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頭至尾長丈二,蹄至背高八尺,一身亮紅的皮毛如熊熊烈火,烏黑的鐵蹄踏在地上是塔塔直響,飄逸的鬃毛上掛着一個木牌,上刻着“右將軍邢亢”字樣,這馬乃是絕世寶駒,踏炎赤兔。
赤兔一陣嘶鳴沖入敵陣,老將軍縱身上了馬,橫刀立馬是威風凜凜,正戰着,身後出來一高一矮兩員小將,一個揮着梨木鐵頭槍,一個舞着月牙青龍戟,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村裏的淘氣與竹慈,二人自幼隨邢亢習武,早已是一身本領,這兵器還是邢亢去年生日高興時為二人所鑄,以防身用,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兩員小將一個騎驢一個騎馬,舞着兵器沖入陣中左右衝殺,幾進幾齣殺得敵軍潰敗而逃,沒等幾人心喜,就看村口不遠處勒馬趕來三將,身後烏壓壓一片敵軍,為首的那人提槍指向邢亢,對着身後眾軍大喝道:
“想不到如此山野小村有此等人物,誰敢擒之!”
“小將王虎願往!”
話音未落一將拍馬便出,挺槍縱馬直取邢亢,邢亢見狀紋絲未動,只見身後淘氣持槍拍驢便出。
“師傅勿動,看我淘氣去取他首級!”
淘氣騎驢殺出,與王虎交相鬥,不三合,一槍刺中王虎心窩,淘氣奪了戰馬戰甲便回邢亢身邊,看敵陣首領氣的是咬牙切齒,身旁一將見狀從身後取出雙刀,拍馬便出。
“呔!賊將納命來!你張四爺爺在此!”
邢亢只是一笑,身旁竹慈揮戟便出。
“讓我來會會你!”
二馬還未碰頭,張四被竹慈直接攔腰斬斷,身後淘氣也拍馬舞槍,二人又進敵陣衝殺幾回,威風凜凜,有詩讚之曰:
“二將龍虎槍戟長,扶保戰國稱帝王,踏破鐵蹄飛萬里,長戟寒槍虎龍將!”
淘氣竹慈正戰着,那賊將早已跑致軍后,拉弓立箭一箭直中邢亢心窩,沒等邢亢反應過來便應聲倒地,那邊二將見師傅落馬,着急去救,卻被那賊飛鎖網住,二人掙脫不得是雙雙落馬,生死之間,只聽軍后一人笑道:
“喂喂!以多欺少還暗箭傷人,你還配做什麼男人?”
沒等那賊反應過來,便被一槍刺穿,眾軍回頭看去,只見是一員小將,身高七有餘尺,發中一縷紅毛隨風飄擺,生得英俊臉龐,面俊如雕,兩道淡眉提起精緻鳳眼,薄嘴淡唇說話露出皎月白齒,氣宇軒昂,有英豪之資,挺槍勒馬,手持着一桿虎頭霸王槍,身披着精鐵環身鎧,身軀凜凜,威風堂堂。
那小將舞槍大笑,好似眼前眾軍如草芥一般,淘氣竹慈眼看來人救援那是連呼救命,董桀笑過直接獰起面目,低聲顫道:
“在下董桀董戰國,這將是你們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個名字,渣滓們把他死死的刻在心上然後準備受死吧!”
老將未動暗箭穿戰甲,遇賊千百董桀初登場,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