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兄弟

谷童南說道:凌楚戈,咱們聊聊,說完徑直走向外邊

凌楚戈和谷童南一前一後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站住了。

早上的清風還是吹的有點發涼,凌楚戈邊走邊用雙手搓了搓臉,溫度上了點,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谷童南轉過身子,神情嚴肅的說道:凌楚戈,你的年齡還不大吧,我妹妹年齡也不大,你們的事情昨晚上我也知道了,你也別狡辯,你先聽聽我說的話。行吧。

凌楚戈嗤鼻一笑:沒有即成的實事,也不能亂說。

谷童南一怔,也沒生氣,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凌楚戈,你的膽量確實不小,也很沉穩,算起來你確實已經很不錯了。但是你要跟我家的丫頭在一起,難度很大,說不好聽的就是痴心妄想,你要有真正的實力,才能跟我家的丫頭在一起,不然免談。

雖然我們家沒有包辦婚姻的制度,但是也不能隨便就能說得過去的。你的家世,背景我都還不知道,不過慢慢的就會了解的。

凌楚戈其實心裏早已明白了,就在他們來的這一刻就知道了,他和李如男之間的差別太大了,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只是昨天晚上那一刻,讓他心裏有點無法自主的感覺,不過既成這樣的狀況,凌楚戈心裏也沒有什麼負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凌楚戈剛烈的說道:不用說這些,我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值得慶幸的是我活了下來,我好好的活了下來,不用拿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刺激我,你作為大哥,應該處身設地的考慮一下,拿自己的影響來決定其他人的未來,在你的家裏可能有效,對於我,你還不夠分量。

谷童南怔了老半天,心裏的火一直壓着,實在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這麼剛烈,自己的脾氣也不是很好,磨練了這麼多年,心性算是收斂了很多,凌楚戈無所顧忌的頂撞他。讓他有一種想出手的感覺,仔細想了想,事情不是這樣的。

谷童南深吸了一口氣,低着聲音說道:凌楚戈。我還不知道你有什麼能耐,有什麼本事,不過,你可得考慮好了,像你這樣的,我隨便都能捏死幾個,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這個坎,必須得過。

凌楚戈舔舔嘴唇,淡淡的說道:路,是自己的走的,除了無可奈何,只有硬撐下去了,我想你太執着,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設下荊棘障礙,你這個坎,我過於不過,全在於我,同樣,我也根本沒想把你放在心裏。

谷童南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好膽氣,我也大不了你很多,自認在你這個年齡還沒有你這份氣度,沖你這一絲豪氣,我倒真想見識見識你又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完,衝著對面招了招手。

谷童祥和谷童根走了過來,谷童祥咧着大嘴說道:哥,怎麼著?

谷童南說道:庸人自擾之,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走。

谷童祥一聽這話,一張黑臉顯得有點猙獰,凌楚戈正要往回走,剛一轉身,谷童祥一伸手抓向凌楚戈的脖子。

凌楚戈也沒動,一記戳腳抬了上去,後腳跟直奔谷童祥的下陰,老辣而刁鑽。

谷童祥大嘴一咧,身子一靠,左腿膝蓋頂了上去,右手順勢抓向凌楚戈的肩膀,凌楚戈已經轉過半個身子,身子一展,一記鑽山炮瞬時發出,直奔谷童祥的下巴,谷童祥到底慢了半步,眼看着拳頭就要到了眼前,一隻手忽然攔了出來,擋了一下,凌楚戈立馬後退半步,嚴陣以待。

好身手,谷童南讚歎道。

凌楚戈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哥,這小子身手不錯啊?谷童祥咧着嘴說道。

恩,谷童南眯着眼睛看着凌楚戈漸去漸遠的背影。

走吧。

遠遠地李老爺子和時秋離看見他們動手了,等凌楚戈走近了,時秋離急切的問道:楚戈,怎麼回事?

凌楚戈一笑:沒什麼事。

李老爺子也是一副關心的樣子:和他們結怨了?

凌楚戈笑着搖搖頭:沒那麼嚴重。

李老爺子嚴肅的說道:可別不放在心裏,他們可不是一般人,很不好惹的。你要有準備啊。

凌楚戈說道:謝謝老爺子。

秋離,咱們走,凌楚戈打了一聲招呼,兩人轉身回去了。

遠遠地,在一個桐樹後面,一個健壯的小夥子遠遠地看着這一切,如果其他人看見了,定會駭然一跳,小夥子已經把樹皮抓透了一塊。

一天過去了,凌楚戈始終無精打採的,心思也不知道去哪了。

到了晚上,凌楚戈在門口出出氣,活絡着,正準備扭頭回去的時候,只聽見一陣低沉的聲音:哥。

凌楚戈扭過頭來,接着燈光看清來人,中等個子,確強壯逾常的人,從他渾身的休閑裝可以看出它裏面肌肉的橫突橫結,四肢的均勻強健,他有一張古銅色的臉孔,充滿了堅毅和勇悍意味的五官,他的整個形態,散發出一種剛烈狂猛的味道,周身流露出無比的力與霸的狠酷。

他是那麼沉穩的,雄昂的站在那裏,猶若淵渟岳峙,甚至他身上的每一根筋絡,每一段骨節,也都是洋溢着至極的威猛了。

凌楚戈愣住了,然後滿臉的笑容,透着一股激動。小宇?

哥。對方又是一聲低沉的聲音。

說著,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凌楚戈用力的拍了拍名叫小宇的後背。

小宇眼裏隱隱的含着淚花,望着凌楚戈。

凌楚戈也是一臉唏噓的看着小宇的變化,不明白的還以為兩個大男人是同性戀呢。

哥,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走。

小宇,姓單,單宇,說來話長,單宇是凌楚戈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而且也是有師兄弟關係的肝膽相照的朋友。

單宇是山下村莊裏的孩子,母親在單宇小時候就撒手人寰,家裏父親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日子過得本來就不怎麼樣,自從單宇的母親去世后,父親更是沉默少言,可想而知,缺少母親的關愛,父親又是老實巴交,單宇從小就是沉默少言,很少和一代的同齡人交往,家裏的貧困更是不可言語,這讓單宇從小嘗盡了心酸和血淚,單宇從小體格就異於一般小孩子,長得比較粗壯,小時候又少不經事,各種原因,使得單宇比較木訥,家庭的原因,單宇打懂事起,就開始維持家裏的生計,由於是旅遊區,單宇每天都要往回在景點和家裏,從事拾礦泉水瓶子的任務。

單宇的父親在建築工地幹活,也能維持家裏的生活,由於長時間不在家,也顧不得照顧單宇,由他的叔叔嬸嬸來照看,單宇也懂事,沒讓家人操過心,上學單宇也去過,但是自由慣了,有一天沒一天的上,到後來就乾脆不去了。

凌楚戈就是在撿瓶子的時候認識的單宇,千萬別小看景點遊客隨處扔的東西,到了旅遊旺季,一天下來,也是可觀的,由於撿瓶子的小孩也不是很多,凌楚戈有時候也能和單宇碰上面,也算是有個臉熟。

正兒八經的認識是在一次撿瓶子的時候,幾個一般大的孩子,都是家庭比較貧寒的,撿着撿着就搶起來了,單宇一個人,有幾個孩子是一夥的,是都村裏的,一個小孩子搶不過單宇,爭了起來,其他幾個小孩子見狀變來幫忙,一個回合下來,變成了角斗,凌楚戈實在看不下幾個小孩欺負一個,上去拉架,當時凌楚戈是第二年,身體上,素質上,明顯優越其他的小孩子,幾個回合,便壓制住了幾個小孩子,幾個小孩子見不是對手,邊跑邊罵:單宇,沒娘的孩子,就是野孩子。

單宇站在那裏也是默默的看着他們跑去,眼裏卻有一層的淚花。嘴角抽動着。

凌楚戈心裏知道是什麼滋味,對着單宇說:哎,明天咱們一起去撿瓶子?

單宇獃獃的望着凌楚戈,沒說話,好一會,才緩緩的點點頭。

說定了地點,兩個人相約以後就在一個地方見面。

一來二去,兩個人混熟了,話也多了,凌楚戈也知道單宇的遭遇,也去過單宇的家裏玩過,只是自己的身份,沒和單宇說那麼多。

直到有一次,他們跑累了,兩個人躺在一個半山腰的樹林裏,凌楚戈一時興起,在裏面打了幾圈拳,這讓單宇看呆了。

單宇說:楚戈,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凌楚戈有點難為情的撓撓頭,看到單宇清澈的目光熱情的盯着自己,腦袋裏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會教別人啊,不過,我可以把最基礎的先給你說說,但是你要能堅持,不能堅持我就不教你了啊。你可不能對別的人說啊?

恩。單宇點點頭。

凌楚戈就把基本功交給了單宇,說定了時間,三天一次,凌楚戈來看看單宇練得怎麼樣。

說來好笑,凌楚戈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練下去,全憑師傅的教導,不過凌楚戈耍了一個小聰明,每每拐彎抹角的問師傅,從基礎,一步一步該怎麼練,師傅也沒跟他說那麼多,就說按他教的練就行了。

這下好了,這邊聽師傅的教誨,那邊偷偷的把學過的交給單宇。

單宇練得也讓凌楚戈吃驚,心裏搞不明白,怎麼單宇的毅力好像比自己的還要好。

終於有一天,凌楚戈露餡了,說漏了嘴,凌楚戈晚上都要溫習一遍,師傅就在邊上看着,在溫習的過程中,師傅不斷的以嚴苛的角度來對待凌楚戈,凌楚戈都習以為常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師傅問了:這幾天不斷的出去,去幹什麼了?

小小的凌楚戈眼睛一轉:沒什麼啊?掰着指頭跟師傅說,今天都幹了點什麼。

哦,師傅背對着身子,轉了過去,

正當凌楚戈正使着勁的時候,老師傅突然問了,這幾天都跟誰在一起?

凌楚戈哪是老師傅的對手,隨口說了一句:小宇啊。

老師傅呵呵一笑:小宇是誰啊?

凌楚戈有點慌了,喉嚨有點發乾,說道:是我新認識的,在一起撿瓶子。

老爺子哦了一聲問道:還幹什麼了?

凌楚戈心裏有點發虛,說道:也沒幹什麼啊?

老爺子也沒說話,轉過身子,順手拿起了案桌上的一根戒尺,凌楚戈一看,嚇得不能行,他可是嘗過戒尺的滋味。

別,別別,師傅,我錯了,我說實話,我說實話,凌楚戈差點眼淚都掉下來。

老師傅這樣對待凌楚戈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老師傅深深地明白,對於人生一世,一個人的心性是很重要的,培養一個徒弟更是要花費很多的心神和精力,就像一個參天大樹,要想成才,就需要不斷的去除周身的短杈,不然,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棟樑之材,老師傅正是以這樣的目的來嚴格要求凌楚戈,努力使其行之正道,不能誤入歧途,雖然是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要做到端正。

凌楚戈低聲的向老師傅說起來經過,老師傅靜靜的聽完凌楚戈所說的一切,說道:楚戈,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了錯誤?

凌楚戈低聲說道:我知道了。

老師傅相反並沒有發火,只是循循教導:楚戈,你覺得你能教別人嗎?

不能。

那你覺得你學的是不是已經很了不起了?

凌楚戈急切的說道:師傅,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師傅,他是我唯一的一個夥伴。

老師傅聽完后,默不作聲,凌楚戈以為師傅生氣了,恐慌的說道:師傅,徒弟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師傅,我真的沒教什麼,就是一點基本功,其他的什麼也沒說,真的,我沒騙你,不信的話,你明天可以去看看。

老師傅沒說話,坐在椅子上,拿起紫砂壺,慢慢的喝起了水,凌楚戈倒也機靈,趕緊的給師傅續水,邊續邊說道:師傅,您也別生氣,他也是喜歡,我們是好朋友,不過,他很有毅力的,我教的他都做得不錯,跟我不相上下,我說的是真的。

哦?老師傅疑惑的看着凌楚戈。

凌楚戈趕緊說道:只是一點基本功,但是他真的很勤奮,我只是說說,他堅持的很不錯的,這我不會亂說。

老師傅沉默了一下,放下紫砂壺,說道:明天晚上。帶來我見見,睡吧。

第二天晚上,凌楚戈帶着單宇就來了,老師傅上下打量着單宇,迎着老師傅的目光,單宇畏懼的低下了頭。

老師傅上下看完后,心裏還是很滿意的,這孩子的體格確實是練武的料,別以為是個人都能練,這裏面的門道多了去了。

把頭抬起來,老師傅溫和的說道。

單宇感覺自己就像等待挨宰的羔羊,渾身的不自在。

抬起來,比較嚴厲的聲音。

單宇緩緩的抬起頭,看看老師傅,看看凌楚戈。

孩子,多大了?

單宇忐忑的說道:我和楚戈一樣大,比他小三個月。

凌楚戈插話了:師傅,您看行不行?

老師傅說道:單宇,你把楚戈教你的練一遍,我看看。

說完,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壺喝了起來。

單宇看看凌楚戈,凌楚戈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單宇咬咬牙,做了起來,老師傅一眼不眨的從頭看到尾,等單宇練完了,老師傅緩緩的點點頭。

恩,在家沒少下功夫吧?老師傅問道。

恩,單宇說道:楚戈說了,要是我堅持不下來,就不教我了,我每天在家都練。

老師傅滿意的露出一絲微笑。

所謂,徒訪師三年,師訪徒十年,為什麼呢?在多數人眼裏,好像師傅不是很好找,師傅的秉性,脾氣大多不一樣,但是練到一定的層次,大多數的師傅都是一樣的,就看你是不是這塊料,把最容易的基本功交給你,你沒有下功夫,你覺得老師傅會教嗎?或者說,練完了第一層,在練下去,你沒那天分,資質,再練也是白搭,老師傅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你呢?在以前,傳真功夫的時候,徒弟大多都是三四十的人了,那麼老師傅該多大了呢?就像珍珠,層層篩選,選出最優質的。最合適的傳代人。

少林功夫,講究剛猛,首先體格上就要有一定的優勢,單宇恰恰是最合適的人選,柔弱的人,雖然也能練,但是在先天上,是比不上身體強壯的,所謂,一力降十會,根源就在此。

老師傅對單宇的體態很滿意,除了凌楚戈,老爺子發現,單宇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可以栽培一下,看看過程。

老師傅說道:單宇,你喜歡功夫嗎?

單宇仰着頭看着老師傅:恩,我很喜歡。

恩,老師傅點點頭,你願意學嗎?我說的是,你吃的了苦嗎?

只要讓我練,什麼苦我都能吃,單宇咬着牙說道。

恩,老師傅滿意的露出笑容,這樣吧,每三天你來我這裏一趟,記住,是晚上來。

單宇高興地說道:恩,我一定來。

就這樣,單宇每三天都來接受老師傅的指導,在教導單宇的時候,老師傅說對凌楚戈說,不准他偷看。

凌楚戈很聽話,單宇只要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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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七十二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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