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咳咳,叫那麼大聲做什麼,老子又不是死了!”薛洋咳出一口鮮血,捂着胸口微微皺眉。
“阿洋,你怎麼樣?”白傀接住薛洋有些站不穩向後倒的身體,手伸到薛洋脈門。
“白非離,老子還活着呢,放開老子,你他媽這副模樣搞的老子好像要死了一樣!”薛洋拭去唇邊的血跡,惱恨道。
“好在沒傷到要害,是我不好,應該多佈置幾個陣法在這裏的,沒想竟會有如此多人聯手來攻破隔絕陣。”白傀彷彿沒聽到薛洋的怒罵,扶着薛洋原地坐下,給薛洋身周上了兩層隔絕陣法,又擲出一些陣盤,在薛洋周圍形成一些頗有殺傷力的陣法。
“你坐着調息一會,不要離開陣法範圍,我很快便回來。”白傀忍不住俯身撫了撫薛洋的頭髮,輕聲囑咐着,而後轉身看向場地中尚在和凶屍搏鬥,或者和銀寒糾纏的修士。
“白非離……你他媽……咳咳。”薛洋咬牙切齒的看着轉身走開的人,想說話卻又是一口鮮血咳出,不得不乖乖聽話坐下調息。
白傀緩步走到煉屍場中間,狹長的丹鳳眼微咪,冷然道:“你們,傷了他。”
“咳咳,我們不過是執行任務,薛洋自己抗命不交出陰虎符,你身為觀世者,怎能如此偏頗!”被白傀一掌重傷的客卿躺着地上瞪着眼睛道。
“我護他,與你們何干?”白傀說著召回銀寒,許多修士終於得以停歇,鬆了一口氣。
“你們傷了他,就要付出代價。”誰料,白傀召回銀寒后直接催動銀寒化出更多□□,在煉屍場中布下巨大的陣法。
“你要做什麼!?”金麟台上白非離的實力眾人有目共睹,此刻見到此等陣仗,皆心生膽怯。
白傀並不回答,而是直接催動陣法,頓時白光大作,一根根寒針散發的光芒組成巨大的陣紋。
“大家還等什麼,動手啊!等他用出這麼詭異的陣法,我們哪還有活路!”一名門生大喊着。
“快動手,不要管觀世者!只要直接殺了薛洋,任務就算完成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客卿見此立即推波助瀾,煽動人心。
白傀聞言面若寒霜,看向這名客卿,道:“唯有你,應該給深刻的教訓。”話音未落,數根寒針穿透了這名客卿的丹田,將丹田毀壞,此人將再無修道的可能。
“啊!”幾名客卿趁亂聯合起來悄悄接近薛洋,意圖直取薛洋性命,卻在距離薛洋還有數尺之處便被傷得體無完膚,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見狀,無人再敢打薛洋的主意,不少人心生膽怯,意圖撤退,然而,未等他們一起施法離開,煉屍場內突然聚起一股寒氣,冰寒刺骨。
“怎麼回事!我不能動了,誰來幫幫我!”一名門生驚慌地大喊。
“什麼妖術?我的腳也凍住了,拔不出來,這,這冰怎麼一直往上?”
“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亂動,若是真的□□了,那隻會是拔斷了你們自己的腿。”白傀面若寒霜出聲警告。
“他這是要活活把我們凍成冰人,凍死在這裏,別聽他的!”
“冰鎖陣只會凍住你們一個月,過後自會解封,休養幾個月便能恢復如常,若是你們喜歡自尋死路,我亦不會阻攔。”白傀揮袖轉身,不再看這些令他反感的嘴臉。
煉屍場上驚慌的叫聲連連,亦有求饒的喊聲,白傀充耳不聞,直直走向薛洋,身後是一片冰天雪地,冰寒刺骨的寒氣瀰漫了整個煉屍場。
薛洋見白非離走近,睜開眼睛道:“你把我的凶屍也凍住了。”
白傀道:“反正你也不用了。”
“你……”薛洋第一次被人這般理直氣壯噎得說不出話,一直都是他噎得別人說不出話,當真是風水輪流轉。
白傀見薛洋調息結束,上前一步撤去保護薛洋的陣法,三下兩下不由分說的把人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薛洋是又驚又怒,這白非離什麼時候這麼膽大包天了!
“我們離開這,你受傷了,還是不要動用靈力的好。”白傀說著便抱着薛洋御空而行。
“老子又不是腿斷了,你他媽抱什麼抱,放我下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薛洋惡聲惡氣地警告着。
“不要鬧,你受傷了,而且亂動會掉下去的。”白傀說著,似乎不太放心,越發抱緊了薛洋。
“你!”薛洋自是感受到攬緊自己的力道,明明理智上知道白非離是一片關心,但他就是覺得這人得寸進尺,而且從剛才自己挨了一掌之後,這人就絲毫不聽自己說的話,簡直是……簡直是……
大概是被怒火沖昏了腦袋,薛洋主動環住白非離的脖頸,手上使力,身子直起,狠狠地咬上了白非離的下顎。
“嘶……”白傀沒想到薛洋真生氣了,竟不顧在御空飛行,也要咬他一口。
輕輕拍撫薛洋的後背試圖安撫薛洋的怒火,白非離緩緩落在蘭陵城外一家客棧的後院,將薛洋放下。
薛洋被放下了,卻依舊不肯鬆口。
白傀無奈道:“阿洋,我記得你不屬狗。”
薛洋舔去白非離流出的血,才鬆口放開了白非離已經被咬出牙印的下顎,退開一步,危險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製造出來的成果。
“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吧,你的傷勢需要及時醫治。”白傀極力無視被薛洋輕輕的舔過的感覺,淡然道。
薛洋伸手捏着白非離的下巴,手指按在剛剛咬出的傷口上,甜膩膩的笑道:“老子就算不屬狗,想咬就咬了,你有意見?”
白傀道:“沒有。”
薛洋聞言似乎很滿意,手指摩挲着自己咬出來的傷痕,過了一會才收回手,道:“記得上藥,留下疤痕變醜了老子可不負責。”
白傀聞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輕輕應了聲:“好。”
薛洋已經轉身步入客棧,也不知有沒有聽到。白傀隨後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