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老娘要獻身

第167章 老娘要獻身

PS:最近大姨夫來了,你們懂的,一個月,總有那麼不舒服的幾天。男人,月當月快樂。。。

最近小忙,另外書評區俺夢織妹紙的解釋跟我不謀而合,但是絕對不是我指使她的。你們懂的,這叫心有靈犀。

盡量一日一更,精力好,耕耘完一畝三分地之後還有體力的話,每天日兩次更也是闊以滴。

天熱,都降降火。

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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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光廣場的星巴克咖啡,葉曉柒與朱寶兒臨窗而坐,各自端着一杯卡布基諾出神。朱寶兒接到女孩兒的電話后支支吾吾不肯出來相見,奈何經不住葉曉柒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出來見面。

咖啡廳里不乏一大群白領或者三五成群的學生,其中也不乏水靈白菜,但是滿臉倦容的葉曉柒無疑是眾多雄性牲口們眼中的亮點,甚至有人開始蠢蠢欲動,妄圖上來搭訕。朱寶兒胖乎乎的臉上偶爾會閃過一絲冷笑,掃視一番周圍那群牲口。

“他醒過來了么?”葉曉柒端起咖啡,輕輕的啜了一口,然後問道。

朱寶兒點了點頭,沒有太多言語,看着情形,葉曉柒似乎還不知道淮北發生的事情。朱寶兒相信小影的死,對於秦綬圈子裏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很沉重的話題,所以他不知道如何說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葉曉柒。

葉曉柒苦笑,“有小影照顧他,他應該不會有事兒。”說到這裏,葉曉柒不禁有些黯然神傷,總感覺自己在關鍵時候又當了逃兵。

朱寶兒垂下頭,旋轉着手中的咖啡杯。

“朱寶兒,你老實回答我,我跟小影,誰好?”葉曉柒一臉認真的看着朱寶兒問道。

“小影。”朱寶兒頭也沒抬,輕聲的答道。

葉曉柒的笑容有些凝滯,她雖然沒期望朱寶兒說她是最好的,但也絕對沒料到朱寶兒答得這麼乾脆,甚至連句恭維的“一樣好”都沒有。不過,這朵溫室里成長起來的花朵並沒有太矯情,其實讓葉曉柒她自己選擇,她也認為自己比不上小影。

“換做你是她,答案就是你了。”朱寶兒抬起頭,淡淡說道。

葉曉柒感激的笑了笑,“其實我挺喜歡小影的,人漂亮,脾氣又好,我就沒見過她生氣過一回。想一想,秦綬是意外撿到了一塊寶,換做小影跟我一樣的出身,恐怕根本就瞧不上秦綬的。”

朱寶兒黯然,作為當年駱馬湖畔的親身經歷者,他明白冉小影真正美麗的地方在哪裏。或許,當年那個風雨無阻的在駱馬湖畔陪着失明老人擺地攤的馬尾辮才是最美的。稚嫩的堅韌,辛酸的幸福,馬尾辮,清澈而略帶滄桑的美麗眸子,有些人,你註定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會忘記,有些人,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但我們卻註定了要懷念他們一輩子。朱寶兒明白,此刻躺在淮北病床的某人比他更難過,別人可以說他懦弱,但是他絕對不會這麼說。

秦綬哥說,在對手面前,我們得像個爺們,就算被揍倒了,小雞.雞也得給老子朝天挺着不低頭;在兄弟面前,我們都是孩子,該哭的哭,該罵的罵,該笑的笑,朱寶兒,你要是敢跟老子玩深沉,我嫩殘你菊花。

朱寶兒依稀記得某個黃昏,淮北四中體育館的大看台,落日齊暉,晚風徐來。那一天,來到蘇家大院將近半年的六少神秘面紗徹底揭去,朱寶兒眼睜睜的看着那個一向沉默寡言喜歡躲在假山後面抽煙的少年把那群囂張跋扈的紈絝揍得滿地找牙,當然,代價是蘇家六少臉上多了幾道刮痕。去完政教處,兩個人就頭一回坐在一起,買了八罐藍帶啤酒,550ml的那種,氣氛詭異的喝着酒。

……

你是孤兒?秦綬目光灑向遠處的跑道,淡淡問道。

朱寶兒說是。

被拋棄的?或者因為他們不在了?

朱寶兒揉了揉有些腫痛的左臉頰,說不知道,爺爺沒說,我也沒敢問。

秦綬莞爾,你怕你爺爺?

朱寶兒微微點頭,他見過那個收養自己的老人,也就是自己叫他一聲爺爺的老人身上的恐怖疤痕。小時候,他趁着老人打着赤膊納涼的時候數過他身上的疤痕,七處刀傷,十三處彈片創痕,再加上左臂上的兩處槍傷,總共是二十二道疤痕。與其說他畏懼老人,不如說是一種敬畏。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也是你家老爺子教你的么?”秦綬笑眯眯的問道,破天荒的感興趣。

“爺爺說要以德服人,再說了,武力解決不了最終問題,或許我們今天打贏了他們,明白又反過來被他們干敗了,如此你來我往,斗到何年何月?退一步說,我在慣着他們,我頂多受點皮肉之苦,遭受一些白眼嘲諷,而他們不一樣。這群狗犢子橫行下去,總有一天會闖大禍,或者被另外一群比他們家底更豐厚的狗犢子收拾。”朱寶兒苦笑道。

“夠陰損。”秦綬微微笑道,點燃一支煙。

朱寶兒嘿嘿一笑,淡淡來了句,我還會裝傻。

秦綬罵了聲草,裝傻還能考年段前十?

朱寶兒嘿嘿直笑,不做解釋。秦綬莞爾,如果不是暗中觀察這個小胖子將近半年,他才懶得理會這個看門老頭的孫子。不關門第之見,單純的出自防衛心態,他能感覺到大院裏的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兄長的敵意,老三是只吠不咬的凶犬,老四像只暗中伺機的狼,老二,那是一隻狐狸,也是最危險的一位。至於大哥蘇子祺,五哥蘇子煜,秦綬也認同也不排斥,因為他感覺得到,二位對他也是一樣的態度。說到上學,秦綬第一天就遭遇到挑釁,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他一直忍了下來,直到這一天,才藉著朱寶兒被欺負的因由狠狠的出手教訓了那群跋扈的犢子,一石二鳥,一為出氣,二來,試探朱寶兒。

“叔,你跟你爸不和?”朱寶兒灌了一口啤酒,淡淡問道。

“叔?”秦綬眉頭微皺,對朱寶兒突然喊出口的稱謂有些納悶。

“呵,那五位我都喊叔。”朱寶兒笑着解釋道。

“叔和哥,兩種你自己選。”秦綬聽完微笑道,又輕輕抽了一口煙。

“哥。”朱寶兒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貌似那五位佔了便宜了。”秦綬笑道。

“那我就當著他們面叫你叔,私下裏叫你哥。”朱寶兒折衷的提議道。

“無所謂。”秦綬淡淡一笑,也端起易拉罐,灌了一口酒。

“哥,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朱寶兒微微嘆道,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秦綬苦笑,似乎明白身邊這個小胖子羨慕自己的什麼。

“當然,我指的不是家境那方面。”朱寶兒生怕剛認過的六少哥理解錯自己的意思,所以又補充了一句。

秦綬莞爾。

“所以我覺得你完全沒必要跟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慪氣,更何況,他還是你生身父親。就像我家老頭子,三天兩頭的揍我,我還是一點怨言也沒有,反而是越發敬重他。”朱寶兒笑道,一個不到十三歲的孩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經歷過人生沉浮的中年男人,樣子十分怪異,也很讓人觸動神經。

“寶兒,如果有個人拋棄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懷着幾個月大的你,十幾年後,你遇見了那個男人,你會怎麼做?”秦綬沉沉道。

“揍他丫的。”朱寶兒想也未想,直接脫口而出。

秦綬笑了,點了點頭,“所以你沒必要勸我,跟你的選擇比起來,我這種不合作抵抗行為算是最大的寬容了。”

朱寶兒大悟,也是低頭灌了一口啤酒,甚至也在內心世界去構築一個家,一個叫爸爸的男人,一個叫媽媽的女人,加上他自己,在加上喜歡喝幾口燒酒,抽幾袋水煙的大炮爺。

十三歲,相遇,然後成為兄弟。

開心的時候一起裝瘋賣傻,就譬如南下雲州的動車組上,看色.情雜誌的禽獸哥,跟要求踢屁股也絕對不要揍臉的小胖子。

這是一對活寶,至少在沒有大人的世界裏。

……

“朱寶兒,走神了。”葉曉柒見到面前有些出神的胖子,淡淡笑道。

朱寶兒哦了一聲,低下頭喝了一口卡布基諾。

“小影死了。”朱寶兒抬起頭的時候,也淡淡的說了一句。

葉曉柒的笑容有些凝固,眼神死死的盯着朱寶兒,試圖發現他開玩笑的可能性。

“替秦綬擋了七刀,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以撿條命。”朱寶兒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葉曉柒雙眼頓時空洞起來,嘴唇微微動了動,但是沒有吐出任何一個字。霎那間,女孩兒臉上滑下豆大的淚珠。

朱寶兒垂下頭,品嘗着味道有些微苦的卡布基諾。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葉曉柒淚眼朦朧的問道。

“或許他怕你們擔心他。”朱寶兒目光灑向窗外,他似乎能感覺得到,淮北的某人內心潛藏着的復仇意志,帶着血腥,也帶着決絕,休學半年,不知道是他的主意,還是蘇家暴發戶的主意,總之,朱寶兒明白,半年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葉曉柒抽了一張紙巾,擦乾淚跡,走出星巴克。

最初的夢想。

手機鈴聲響起,秦綬擱下手中的香港蘇氏國投公司年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號碼,遲疑了幾十秒之後,還是按了接聽。

咆哮體的開頭,葉曉柒在電話那頭吼道,秦綬,你這個大混蛋,然後泣不成聲。

秦綬默然,這一天,總是逃不掉的。

“我知道你打掉牙往肚裏咽,也知道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我打了你幾巴掌,我道歉,但是我也有句話要告訴你,不管你是否會好好活下去,我會一直等着你,就像去年九月,站在跑道盡頭一樣等你。我沒小影溫柔,沒她懂事,沒她勇敢,小影走了,我比你更難過。從今以後,我就是第二個冉小影。”

秦綬苦笑,“沒必要。”

“有這個必要。秦綬,你聽着,給老娘早點好起來,老娘要獻身——”最後的獻身二字,提高了分貝,也格外拉長了節奏。

電話被掛斷,淮北病房裏的秦綬苦笑不已。

雲州的五三零路公交車上,某位剛掛斷電話的女孩兒,臉上帶着淚痕,同時又是滿臉紅霞。

公車上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一大群辛辛苦苦耕耘家裏一畝三分地而且還有點得隴望蜀的精力的中年大叔,包括專心駕車的年輕司機,也回頭看了一眼某位出落的嬌艷動人的妹紙。

葉曉柒終究是從小到大淑女慣了,沒敢抬起頭手叉腰,氣勢洶洶的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之類的彪悍口號。她紅着臉,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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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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