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襲檢查
清晨林氏資本的門口，職業裝的金髮美女拉開公司大門，徑直朝二樓的心理諮詢室走去。
“嘿！高蓉！我要佔用你一些時間！”
金髮美女滿臉愁容的說道。
“做什麼？”
高蓉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邊喝着咖啡邊看着書問道。
“每周例行的開會前熱身。”
金髮美女關上諮詢室的門說道。
“想都別想。”
高蓉非常篤定地回道。
“高蓉！你開什麼玩笑啊？我可就指望着你了！不然我如何應對那些禽獸。”
金髮美女有些撒嬌地抱怨道。
“熱身已經取消了，你不再需要它了，你是最棒的項目經理，你自己知道的，他們也知道的，這些禽獸早就習慣你讓他們出醜了，他們甚至都不敢發牢騷了。”
高蓉從沙發上戰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叉腰地說道。
“真特么棒！”
金髮美女沉默片刻后笑道。
“我們的熱身雖然非常有趣，但那是在浪費你的時間，同樣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去搞定他們吧。”
高蓉笑着坐下說道。
“你剛剛已經給我熱身了？是嗎？”
轉身離去的金髮美女停下腳步，回過頭笑着說道，高蓉坐在辦公椅上舉起手中的茶杯微笑示意，金髮美女這才滿足地離去。
林是資本的會議室，
“好了，兄弟姐妹們，年初至今我們已經獲得69％的盈利，我們熱烈歡迎任何能賺錢的點子，做多，沽空，賣出，亦或是對沖，全部歡迎。”
小凱坐在副座笑容可掬地說道。
“震蕩行情，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堂，當然，對於普通投資者，那就是地獄，但不要忘了，我們的盈利就是來源於他人的虧損，前提是，我們足夠聰慧，所以，你們足夠聰慧么？”
林玖遊走在會議室的四周說道。
“我們部分人當然足夠聰慧。”
小魏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你呢？老秦？”
林玖看着小魏身邊的老秦問道。
“我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呢？”
老親攤開雙手尷尬地說道。
“你已經回答了。”
小魏湊過去低聲說道。
“真是可悲，XX交易時，都發生了什麼？你已經知道他們要吸納資金，為何不增加融券沽空的額度？你可是多預留了整整11％的空間。”
林玖皺了皺眉問道。
“我只是推測他們會吸納資金，但我並不確定。”
老秦極力地辯駁道。
“你沽空的樣子就像一個黃花大閨女，能不能拿出點男人的樣子？”
小凱在一旁嘲諷道。
“老闆，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你其實可以給我提額的。”
老秦看向林玖說道。
“我花錢雇你來，就是要你用現有的額度，創造出更多的盈利。”
林玖指了指老秦說道。
“下次再有這種機會，你就要把自己想像成戰無不勝的將軍，而不是閨房裏的丫頭！”
小凱調侃道，頓時引來眾人的一陣歡笑聲。
“好了好了，小謝，我們為何還持有醫療板塊的倉位？”
林玖轉向一名金髮美女問道。
“人口老齡化問題，他們年紀大了，變得容易生病了，當各個機構發佈調研報告的時候，病人的數量會遠超預期，這裏說的是至少21％以上的增量數據，屆時市場行情會直接爆炸。”
小謝自信地回道，看來高蓉說得對，她已經不需要做什麼會前熱身了。
“非常棒的回答。”
林玖滿意地點頭道。
“是啊！真是回答得太好了。”
小凱看着小謝若有所思地說道。
“好了，下面我們來說說大家都有什麼新想法，老唐，你有什麼新的點子么？”
林玖環顧一周，將視線落在了老唐的身上。
“額，我認為XX還有上升的空間。”
老唐低聲回道。
“認真的？我們的投資者給我們3％的管理費和33％的盈利傭金，你希望我告訴他們，我們只是用來買這該死的XX？”
林玖站定，面色鐵青地說道。
“抱歉，老闆，我。。。我只是還沒有太看清未來的走勢。”
老唐尷尬地說道。
“老唐，你這話聽上去讓我們感到很不安呢，畢竟你的工作內容就是要看清未來的走勢！”
小凱一臉不悅地說道。
“沒關係，老唐，你會看清的，別泄氣。”
林玖按住小凱的肩膀，看着有些反常的老唐說道。
“好了，大家回去工作吧。”
林玖說完便向會議室外走去，這時他的秘書走了進來，有些慌張地說道，
“抱歉，我原本要告知你的，只是。。。”
話還沒說完，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為首的高大男人對在場的眾人說道，
“放下電話，我們是相關部門的，所有的組合投資經理和分析師，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操盤手，留在這裏，相關負責人員會和你們單獨約談，希望你們能夠充分配合我們的工作。”
眾人一臉懵逼，林玖看着大家沉聲說道，
“好好配合他們，如實回答他們的提問。”
隨即眾人被分別約談，為首的高大男人指着筆記本屏幕說道，
“這批新能源交易，據說是你為他們提供數據調研的。”
小張淡定地回道，
“是的，這是我的任務。”
此時高大男人的女助手說道，
“只是，你的這些報告，有什麼實際的研究支持么？”
小張淡定地說道，
“這是一個事件驅動策略。”
女助手不依不饒道，
“但這批交易總量接近10萬手。”
高大男人接過話題說道，
“近900萬的交易僅憑一個主觀臆測？”
小張顫抖着說道，
“這。。。看起來還是很可靠的吧。。。”
高大男人冷笑道，
“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此時走進來另外一個員工，高大男人冷冷道，
“關於這筆XX通信的交易，你怎麼說？”
小李淡定地回道，
“這只是事件驅動的一部分。”
高大男人冷哼道，
“你放屁，好好說。”
小李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
“好吧，我只是得到了些消息。”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操盤手被單獨問話着，結果最後無不例外的指向利用信息交易，直到論到老秦時，
“看來這是你過去三個月的全部賬目和交易記錄了？”
女助理將報表遞給老秦問道。
“是的，全部在這裏了。”
老秦撇了撇嘴說道。
“嘖，看來你正處在一個低迷期呢。”
女助理憐憫地說道。
“你是認真地么？”
老秦感到自己受到了嘲諷。。。
接着輪到小馬了，高大男人嚴肅地說道，
“我需要查看你過去三個月的交易記錄”
小馬面無表情地說道，
“除非你有法院的傳票，不然今天你什麼都不會看到。”
女助理不屑道，
“少扯了，我們可以從伺服器上下載的，所以你最好還是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小馬沉思了片刻，微笑道，
“恩，是個好提議，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高大男人不爽道，
“你老闆說過你們應該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小馬依舊不鬆口，繼續說道，
“我要見我的律師。”
高大男人無語，這時候小魏走了進來，囂張地問道，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每年賺多少？”
高大男人再次無語，示意助手進行接下來的例行調查，他則獨自來到了高蓉的辦公室門前，
“我需要查看你的檔案，文件，電腦。”
高蓉打開門一臉疑惑地問道，
“憑什麼？”
高大男人沉聲說道，
“我有權檢查所有操盤手是否遵從。。。”
高蓉打斷他的話說道，
“我又不是操盤手。”
高大男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不管你怎麼稱呼自己，我都需要檢查，在我檢查后。。。”
高蓉再次打斷道，
“我的文件是機密，你無權查看，如果你想看，可以給你們領導打個電話，到時候記得替我問聲好，畢竟我們上周剛剛一起共進晚餐，如果你做不到的話，那就滾蛋吧。”
說完，高蓉直接關上了諮詢師的大門。
這時，林玖拿着報告來到了會議室，拍了拍手，沉聲道，
“好了，足夠了，我希望你們希望今早的逃生演習，我門表現的並不出色，事實上，我們全軍覆沒，如果這是真的相關部門的突襲，我們就玩完了。”
眾人頓時一陣喧嘩，各種吐槽不絕於耳。
“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雄鹿資本遇到的事情，也很有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最後，向我們的新規監察部門的同事們打聲招呼。”
林玖示意眾人閉嘴，從容地說道。
“這些混蛋們成了我們的同事了？”
人群爆發出一陣抗議，林玖打斷他們，繼續說道，
“是的，他們是來支持和保護我們的，從現在起，我們要權衡每一個決策，不僅是為了應對上面，也是為了遵守道德準則。”
這時，小魏非常不屑地說道，
“那我們踏馬地還能賺什麼錢呢？”
林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對着小魏冷聲道，
“你覺得這是在開玩笑么？實際上，你已經被打上特殊標記了，你沽空的那家晶片製造商，XX設備。。。”
小魏滿不在乎地打斷道，
“這筆交易我可是足足賺取了79％的盈利。”
林玖冷着臉，繼續說道，
“但那是只垃圾股，你越界了，相關部門還沒有給我們打電話已經是非常走運了，你被解僱了，走吧，留下你的門禁卡。”
小魏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玖，隨即雙手叉腰憤怒道，
“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做得事情和其他人比起來，哪裏過分了？”
林玖則是毫不留情地回懟道，
“我有批准過那筆交易么？不，我並沒有，所以別再說了，我信任你，給你我的資金，冠以我的名號，而你缺反過來搞我？你的欺詐和違法行為讓我們整個公司陷入險境，現在你走吧。”
小魏看向小凱，看向其他同事，見沒有一個為自己說情的，這才憤憤離開。
“好了，大家繼續工作吧，努力賺錢，賺乾淨合法的錢，都給我小心謹慎點。”
林玖待小魏離開后開口說道，隨即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好一個殺雞儆猴！”
小凱緊跟着林玖稱讚道。
“你要確保我們的投資人知道這件事。”
林玖冷冷道。
“我會的，我會確保老祁儘快知道的，到午間休市時，你就會被金融圈的同僚們奉為神明的。”
小凱拍着馬屁說道。
“我還以為我已經是了。”
林玖微笑着調侃道。
“是更偉大的神。”
小凱繼續拍着馬屁道。
二樓走廊的另一邊，高蓉正憂心忡忡地看着樓下被保安請走的小魏，看着他暴躁的反應，高蓉深吸一口氣，隨即走向了林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