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嚴家的小輩們
傳媒影視基地的辦公室,六斤眉頭緊皺,這兩天他已經沒有心思拍戲了,實在是心亂如麻。
今年他已經快要四十歲了,可還是沒有結婚的想法,一方面他的粉絲太多,而其中是以女粉絲居多,他擔心自己一結婚,就會讓粉絲們心碎。
另一方面他還真的沒有想要結婚的對象,隨着時代的進步,一些女藝員們的行為也開始大膽了起來,六斤已經有些厭惡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庄夢蝶不請自來,直接就開門走了進去,她看着六斤的眼神是帶有恨意的:
“六斤,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結婚,我都快要四十歲了,還能等你幾年?”
六斤憂愁的看着庄夢蝶,無奈的說道:“章夢蝶,我們在京劇學院的時候,的確關係比較好,後來你去M國進修都時候,當時我已經告訴你,我跟你不適合。
可你回來后,一定要進入這家影視公司,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要有也是同學的友誼而已。”
庄夢蝶的眼淚流了下來,聲音也開始哽咽:“六斤,你騙我,你沒有良心。”
六斤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你不知道嗎,我沒有愛過你,我沒有侵犯過你,我更是告訴你N遍我不會喜歡你,是你總是以我的女朋友自居,如果你再這樣糾纏我,要麼我離開這裏,要麼你離開這裏。”
庄夢蝶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這家影視公司的老闆是葉天如,是六斤的弟弟,連一個小學生都知道天如會幫誰。
“我不走,你欺負我,明明知道我離開這裏就沒有地方去,我知道你是嫌棄我的家庭,可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要跟你家作對,嗚嗚嗚,我不活了。”庄夢蝶哭着往外跑去。
“又來這一遭,還能不能換個新詞嘛,六斤也真可憐。”邊上的一個辦公室門半開着,就是為了偷聽他們的說話。
“喜歡六斤的女人太多了,聽說那個教六斤太奶奶彈鋼琴的那個,不是總喜歡跟着六斤,其實我也蠻喜歡六斤的,要不是他太老了,我還真想嫁給他呢。”一個女藝員說道。
“去你的,人家還沒嫌棄你長得沒有三兩肉,你還嫌棄人家老,夠不要臉的。”另一個女藝員說道。
“都別說了啊,被老闆聽到,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付編導走了進來。
女孩子們都禁聲了,天如傳媒影視公司對藝員的福利是最好的,她們可不想跳槽。
六斤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天如:“天如,我想請個長假,休息休息。”
“六斤哥哥,是不是那個庄夢蝶又纏着你了,不行的話就讓她走人吧,她現在心思都沒有用在演戲上,留着也是坐冷板凳。”天如一聽就知道六斤受不了了。
“她現在總是用不活了來威脅我,我可不想被人黑,算了,希望她能想得開,我明天開始不來了,請一個月假期。”
“好吧,你去哪裏?”天如問。
“我去峇里島,那裏風景優美,到時候多拍點照片回來,讓你跟你的小女友去玩玩。”六斤笑了。
“去你的,我可沒有小女友,倒是玉書,你幫我看着點,那個朱家俊盯得緊,我怕玉書吃虧。”天如眉頭皺了起來。
六斤想了想道:“天如,我還擔心那個朱家俊吃虧呢,你看他對玉書那個奴才樣,就差喊一聲“喳”了。”
天如想了想,還真是的,玉書要喝水,他幫忙倒水,不冷不熱的水剛好能解渴,
玉書說想吃天府樓的滷味,他能一大早就去排隊,只因為去晚了,滷味就會被搶光。
“你說的也對,那我也不管了,你自己保重,如果能找到真愛,就結婚吧。”天如掛了電話,他也忙的很。
飛機停在了峇里島,六斤穿着一身酷酷的黑衣服,戴着黑墨鏡出現在峇里島最貴的賓館裏,放下行李,把自己扔進了寬大的床鋪上,舒服的升了一個懶腰。
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換上休閑服,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坐在陽台上,仰望着天際,看着一行不知道什麼鳥兒從天邊飛過。
六斤站了起來,從陽台望出去,不由的眼前一亮,落霞與孤鶩起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一副天然的美景啊。
六斤拿上錢包和門卡,當然還有手裏的一瓶啤酒,換上拖鞋,就往海灘跑去,他要去踩一下金黃色的海灘,他要去領略一下海風的輕拂。
“叮”電梯門打開,六斤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哎呦”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然後“啪”都一聲,一個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玉。”那女人顧不得被撞疼的地方,連忙蹲下來撿起來碎了一半的玉佩。
原來是六斤走的急,手裏的酒瓶撞到了姑娘脖子上掛着的玉佩,把一塊好好的玉佩撞成了兩半。
六斤傻眼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下樓去看看海灘而已。
那個姑娘看了六斤一眼,拿着碎了的玉佩走出了電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六斤更傻眼了,這個姑娘莫非傻了,玉佩被自己弄壞了不要自己賠嗎?
“哎,這位小姐,不是,這位姑娘,你等等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弄壞你的玉佩,我賠錢,或者賠你一塊玉佩也行。”六斤追了上去。
那姑娘搖了搖頭道:“算了”
看到姑娘還想離開,六斤急了,他知道有些玉是很值錢的,就好像天如和玉書,還有姑姑和姑父脖子上戴的那種海天一色的玉,聽說價值百萬美金呢。
“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這樣說就是讓我背了良心債,那怎麼行,必須要賠的啊。”
那姑娘回過頭來,看着六斤說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你怎麼陪,你賠得起嗎?”
看着姑娘忽然暴怒的摸樣,六斤的心顫了顫,支支吾吾的說道:“那怎麼辦?”
姑娘冷笑道:“賠不起吧,要不用你的人來賠吧。”
“啊,人怎麼賠。”六斤倒退了一步。
“要麼嫁給我,要麼滾,臭男人。”那姑娘推了六斤一把,六斤摸着那姑娘手碰到的地方,心裏居然有了一絲的漣漪。
“我瘋了,我肯定瘋了。”六斤轉身就往樓下跑,連電梯也不坐了。
那姑娘翻了一個白眼,將另一半的玉佩給摘了下來,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捏在手裏,心卻莫名的痛了起來,難道連最後一件紀念品都保不住了嗎。
六斤走在細軟的沙灘上,海水不時的漫過腳踝,冰冰冷冷的,卻是舒服的很,海風吹在身上,將剛才因為緊張而流的汗水給吹乾了。
腦海里總是浮現那個姑娘冷淡卻又孤獨的眼神,心不由的有些抽痛,甩了甩頭,只是剛剛見過一面的女孩子,哪裏來的心疼啊。
看到天色已暗下來,六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沖洗了一下,然後去了餐廳,要來一碗意大利麵,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一抹影子從餐廳的門邊閃過,是那個女孩,她也是來吃晚餐的嗎,六斤一邊吃着意大利麵,一邊偷瞄着那個姑娘。
只見她也是叫了一碗意大利麵,慢慢的吃了起來,可能是胃口不怎麼好,吃了幾口就停了下來,用餐巾抹了抹嘴,起身離開。
以後的好幾天,六斤幾乎天天都能看到她,不是在電梯裏相遇,就是在餐廳里,或者還海灘邊。
六斤總是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對着那姑娘笑,可那姑娘似乎失明了,或者失憶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被千萬粉絲捧的高高的六斤被打擊到了,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睡不着,索性拿了錢包和門卡,去酒吧買醉。
可他剛剛喝了幾口啤酒,就看到那個姑娘醉醺醺的從自己身後走過,往酒吧門口走去,邊上還有好幾個男人眼神閃爍。
六斤忍不住了,丟下幾張鈔票就走了過去:“不就吵幾句嘴嗎,有必要這樣嘛。”
那些男人楞了一下,打量了六斤幾眼,看着六斤手上的名貴手錶,不由的收回了目光,原來被有錢人給包了啊。
攙扶着那姑娘走出來酒吧,往房間走去,只是六斤茫然了,他不知道那姑娘住在哪一個房間,樓層倒是知道,跟自己應該是一個樓層的。
“喂,你住那個房間,我送你回去。”
“喂,你的房卡呢,給我看看。”
“喂,你哼一聲啊,不是真醉了吧。”
六斤說了無數的話,可那姑娘似乎醉的厲害,連路都走不動了,幾乎是癱軟在六斤的懷裏。
六斤一咬牙,將人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她扔在床上,自己找了兩床被子鋪在地上,索性打地鋪算了。
床上有個姑娘躺着,六斤還真的有些睡不着,翻來覆去的烙餅,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睡著了。
六斤忽然覺得自己透不過起來,身上似乎壓着千金重,好不容易掙扎着清醒過來,卻發現一個姑娘躺在他的胸口。
“啊”
六斤嚇得大叫一聲,把人推開,這是怎麼回事。
那姑娘因為自己的大叫和動作醒了過來,開始還有些迷糊,慢慢的眼神冷了下來,盯着六斤,冷冷的問道:“你是誰,為啥在我房間裏。”
六斤看到熟悉的臉,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就把你帶到我的房間,可你明明是睡在床上的,怎麼會睡到我身上來了。”
那姑娘看了房間一眼,臉一紅,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不知道是太用力還是衣服紐扣不夠牢固,襯衫的扣子被彈了出去,露出了……
六斤的視線正好與之持平,看得臉一紅,不由的轉過了頭,那姑娘一看,不由的笑了一下,心情也好了起來:“我說的話有效,想要賠償我,就嫁給我。”
六斤也惱了,嚴家的人怎麼可能做上門女婿,要嫁也是你嫁給我啊。
那女人一呆,然後開口道:“好,我嫁給你。”
六斤:“……”
六斤要結婚了,嚴家的人都奔走相告,天如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看天,就出去休息了二個禮拜,怎麼要結婚了,那個新娘子是誰啊。
六斤找到了嚴燃:“我要結婚了,不過我女朋友沒有朋友,你可不可以做她的伴娘。”
嚴燃興奮的點點頭,她今年三十歲了,已經有十幾次做伴娘的經驗了,就是沒有做過新娘,似乎有些遺憾。
媽媽很着急,連嚴峰都處了好幾個對象了,你怎麼能夠一個男朋友都沒有,爸爸倒是無所謂,緣分沒到再急也沒有用。
緣分,不知道她的緣分在哪裏,自己從十八歲考入科技大學,每天都把熱情送給了書本,送給了操場,錯過了多少的求愛。
可笑當時的自己還覺得人家是蒼蠅,每天圍繞着自己飛來飛去實在是討厭,可現在蒼蠅們,不是,那些同學們都成立了家庭,有些早婚的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放眼望去,同一屆的同學中,似乎就她一個人還沒有成家吧,可她連對象都沒有,跟誰成家啊。
六斤做事很體面,不但送來了伴娘的衣服,連首飾也都送了,嚴燃戴上了那些金光燦燦的首飾,穿上了飄飄欲仙的伴娘禮服,站在鏡子前孤芳自賞。
“我長得雖然沒有玉書妹妹那麼漂亮靈動,可也不差啊,為啥沒人娶我呢。”嚴燃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你願意嫁嗎?只要你願意嫁,我就願意娶。”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嚴燃嚇了一跳,看着鏡子中突然出現的一個男人,臉一下子就紅了。
那是嚴正的戰友,不過現在退了,在京城的一個派出所擔任所長的位置,在一次見義勇為中,嚴燃跟這個所長相遇。
兩人都受了點輕傷,被送進了醫院,然後這個所長就時不時的來看望嚴燃,嚴燃還以為這是人家負罪感作祟呢。
“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們,我們都沒有談過戀愛。”嚴燃結結巴巴的說道。
“誰說沒談過,我不是經常來跟你談嘛,不過我也是笨,好幾次想要說清楚,就是不敢說,今天,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嚴燃心裏美得冒泡,但嚴謹的家教卻讓她維持了女孩子的矜持:“我想說,我們先處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話,再談婚論嫁吧。”
“依你,今天我是伴郎,你是伴娘,走吧。”
嚴燃這才想起來,這個傢伙跟天如的關係也是很好的。
嚴小南又一次的下山了,她到處在看,想看看恩茗有沒有回來,這個傢伙每年就給自己打一個電話,然後就無聲無息了。
今天是六斤結婚的好日子,這個傢伙居然不出現,嚴小南既生氣又心疼,到底在學什麼修仙的秘訣啊,還真的修鍊無歲月了嗎。
一個年輕的助理臉色緊張的找到了六斤,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六斤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庄夢蝶自-殺了,被人送到了醫院,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看了眼小助理,六斤果斷的說道:“告訴那個討厭的女人,想死就死吧,別來糾纏我,不然我絕對把她踢出影視公司。”
小助理點點頭,跑到邊上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快速的掛斷電話,一副如釋重負的摸樣,六斤好笑的搖搖頭。
婚禮的進行曲已經奏響,那姑娘挽着六斤的胳膊,走向了舞台,面對着觀眾,嚴小南和玉書兩個人看着新娘子的臉,似乎有些熟悉。
玉書忽然說道:“媽媽,這個新娘子不是寶島那個珠寶商的閨女嗎,怎麼跟六斤結婚了。”
天如也笑了,那個新娘子的親媽死了,親爹給她找了個后爹,後娘要把她嫁給自己的侄子,可她的侄子是個典型的紈絝,那新娘子不願意,帶着自己的錢款跑路了。
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六斤,兩人相差十歲,都不知道如何說道一起的,有時間好好問問才行。
嚴小南笑了,這應該就是嚴愛黨說的那個緣分吧,還真是一見鍾情呢。
不過她眼睛看着天如,笑問道:“我家的天然什麼時候給我找一個兒媳婦回來啊。”
天如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媽媽,你這麼年輕不適合做婆婆。”
“姑姑,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對象,是……”嚴燃走了過來,話剛說了半句被玉書給搶了。
“哎,你不是陳所長嘛,怎麼跟我姐姐在一起了,你們瞞得我們好緊哦。”玉書指着兩個人說道。
陳所長有些好笑,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瞞,只是你這個姐姐是個榆木疙瘩,才開竅。
嚴小南笑着跟他們打招呼,陳所長終於看到傳說中的嚴小南了,覺得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是一副大姑娘的摸樣,還真的匪夷所思。
“燃燃,帶着你對象去跟你父母說一聲吧,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嚴小南說道。
嚴燃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帶着陳所長去見父母了,嚴小南的意識蔓延了過去,果然,葉塵兒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而嚴愛黨的臉上有着明顯的糾結。
從他的臉上,嚴小南似乎看到了自己父親的那副樣子,葉塵鳴追求自己的時候,老爸的臉色也是這樣臭臭的。
嗯,爸爸媽媽都老了,雖然有保姆照顧着,她還是要回去看看的,等六斤舉辦完婚禮,她就跟塵鳴一起回家看看吧。
“姑姑好。”
“姑姑好。”
嚴小南看到肚子已經高高隆起的福寶,在她男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不由的笑了,山神之氣湧向了福寶的肚子,福寶忽然覺得肚子好舒服。
她看了嚴小南一眼,感激的笑了,一手挽着嚴小南,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邊上的玉書說道:“玉書啊,你快點結婚吧,你看朱家俊,眼珠子一直往這裏瞟呢。”
玉書的臉紅的像彩霞,福寶還想說兩句,眼光掃到一個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嚴小南的意識看過去,原來是五斤半和多多從外面走了進來。
五斤半已經結婚了,找的是一個洋妞,他一回來就對傢具廠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如果他改革的是產品也就罷了,居然將西南和徐達也給改革了出去。
傢具廠所有的老人舊人都是他改革的對象,特別是跟西南關係好的,都在他改革的名單上,徐達已經快要到退休的年齡了,如果這個時候被辭退,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的。
最重要的是,廠里有好多人都是徐達招進來的,所以五斤半不由分說從徐達身上開刀,明顯的激怒了那些人。
那段時間天如剛好去了英國考試,玉書又在滬市忙着她的大型超市,西南只能救助到北南和東南這裏。
東南對這個一竅不通,但他非常反感五斤半對自己父親這種不尊重的態度,不由的呵責幾句,卻被五斤半給頂的差點氣暈。
北南看了眼窩囊的西南,看了眼面紅耳赤的東南,又看着五斤半那副振振有詞的樣子,似乎看到自己年輕時,那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醜態,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在五斤半還在出言不遜的時候,猛然一拳打了過去,剎那間,鼻血紛飛,五斤半捂住鼻子仇恨的看着北南。
多多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北南叔叔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屬於那種一言不合就開戰的暴脾氣,不過今天的五斤半似乎是有些過分了。
“你打我,你有什麼權利打我,你又沒有生養過我,你又沒有培養過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五斤半顧不得鼻子還流着血,直接撲了過去。
葉塵鳴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北南和五斤半已經被徐達等人分開了,五斤半看到葉塵鳴,不由的瑟縮了一下,他喜歡姑姑,也喜歡這個姑父,他這樣只做是想報復西南而已。
幾個人整理好自己的儀錶,都坐在了辦公室,葉塵鳴看着五斤半說道:“你現在學成歸來了嗎?”
五斤半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姑姑和姑父給了,他回來后卻沒有跟姑姑和姑父打招呼,而是直接來到傢具廠耀武揚威來了。
而他能耀武揚威的最大依仗,就是嚴小南寫個五斤半的一份信,嚴小南告訴五斤半,傢具廠現在的效益非常的差,其實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了,所以希望他學成歸來,能重振傢具廠。
葉塵鳴看了眼西南遞給自己的信,南南的字跡他一看就知道,南南的心意他更是清楚明白,眼神凌厲的看着五斤半說道:
“這家傢具廠其實早就入不敷出了,你姑姑就是不願意關門,而是想留着給你一個發展才華的機會,可你在幹嘛,你居然開除你姑姑好不容易找來的人,你居然打着你姑姑的旗幟,故意報復你父親來了。”
五斤半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徐達不是西南的人,而是姑姑的人,是他搞錯了,可他明明看到徐達跟西南關係很好的啊。
“徐達叔叔,我錯了,我收回一切錯誤的決定,除了這個人,其他人我會再做調整,我會公平公正的改革傢具廠。”五斤半立刻承認了錯誤。
徐達卻搖搖頭,看着葉塵鳴問道:“我還沒幾年就退休了,要不讓我去天如傳媒影視公司吧,聽天如說那裏的保安不夠,尤其是晚上值班的人,實在太少了。”
葉塵鳴點點頭道:“徐哥,委屈你了,你這就遞交申請書,我來簽字。”
徐達去寫申請了,徐達手下的人得知他們能從傢具廠調換到天如傳媒影視公司,都急着寫申請去了,這個廠子還真的沒有任何發展前途了。
“五斤半,你現在長大了,-你姑姑已經說過了,這家傢具廠她交給你了,如果你能讓傢具廠起死回生,廠子就送給你,如果不能,她就解散這家廠,還有,不許去蘑菇村砍樹。”
“還有,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對你的父親不滿,沒想到你今天居然能頂撞你大伯,跟小叔打架,開除廠里的元老,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姑姑,她看走眼了。”
五斤半的眼睛紅了,葉塵鳴說什麼他都能忍受,獨獨不能忍受姑姑不待見自己,可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後悔也晚了。
五斤半看着多多說道:“弟弟,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如此急躁的,尤其在我還沒有做出成績前,就想着報復,這是錯誤的,你現在還願意幫我嗎?”
多多看了葉塵鳴一眼,堅定的點點頭,只要他們兄弟兩把這個廠子給做起來,相信姑姑一定會原諒他們的。
結果是可喜可賀的,兄弟兩個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賣掉了自己名下的房產,全身心的投入到傢具廠的改革中。
一年後,當他們的財務告訴五斤半,傢具廠已經扭虧為盈時,五斤半哭着笑了,他和多多來到了八進四合院,告訴葉塵鳴,他們沒有辜負姑姑對他們的期望。
葉塵鳴心裏也很感動,這兩個孩子是嚴家所有孩子中,活的最不如意的,但他們其實也是優秀的。
葉塵鳴讓他們進了八進四合院,將一份早就簽署好的股份轉讓書交給了他們兄弟兩個,笑着告訴他們:“你姑姑讓我告訴你們,她沒有看走眼。”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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