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娘之死
婚宴場所的尖叫聲讓賓客陷入了混亂之中,一群人朝着左前方涌了過去,好像那裏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你滾開,不許你抱着靜婉,她是我的新娘,你快滾開。”一個男人的咆哮傳來,用的是撕心裂肺的聲音。
我不由的頓了一下,心道:她,她真的死了?
撥開人群,我看到阿威雙目獃滯,死死的摟着渾身是血,穿着婚紗的女人。只是她那雪白的婚紗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如同一朵鬼魅的玫瑰。
“你鬆手,鬆手。”一個男人不停的用身子撞着阿威,讓他放開已經沒有了氣息且渾身是血的靜婉,可是阿威無動於衷,臉上是那種心如死灰的表情。
“阿威,你冷靜一下。”我上前去拉了阿威一把,卻看他用着那雙冰冷的眼睛看着,好像在問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靜婉死了,她死了啊!”阿威跳起來,拽着我的衣領大聲吼道。
‘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這種屁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默默的看着阿威,好一會我才緩聲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聽到這裏,阿威頓時一震,轉過身去將那個新郎拎了起來,也不顧圍上來的人如何拉扯,他就紋絲不動的盯着那個新郎。
“說,靜婉是怎麼死的?”阿威幾近咆哮的聲音讓對面婚宴場的人都聽到了,有幾個渾身酒氣的人站在門口正往這邊瞧來。
那新郎目光獃滯,死死的抱着今天原本屬於他的新娘,一聲不坑。
靜婉的家人早已經圍在她的屍體旁邊哭作一團,而男方的父母也是陰着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不由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只見幾個警官走了進來。
所有人讓開一條道來,場面顯得十分的沉重。
也許是顧及到今天原本是一場喜事,所以來的好像都是一些素養極好的警官。
“威哥,你怎麼在這裏?”為首的警官看到阿威不由的愣了一下。
阿威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名警官,吐出幾個字:“老黃,查清后告訴我。”說著,阿威就退到了一旁,眼睛從來就沒有從靜婉的身體上移過。
由於警方的介入,很快把事情弄了個大概。
阿威嘴裏的老黃把他拉到了一旁,我自然也跟了過去。
原本那名黃警官還瞪了我一眼,卻聽到阿威道:“他是我老爺的孫子,有什麼你儘管說。”
黃警官有些驚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接着走到了一個包間,關好門后對着阿威道:“我們這邊查出來是意外身亡事故,並非他殺。但是疑點不少,如果想要知道進一步結果就要等她家人同意我們屍驗,或許能知道是什麼原因。”
“怎麼可能,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渾身冒血?”阿威用力的垂了一下桌子,他根本就不相信有這樣的意外身亡事件發生。
“阿威,好歹你也是跟老爺子的人,這件事明顯就是靈異事件,就算我們查也不可能查出什麼結果的。既然老爺子的孫子在,你怎麼不問問他的看法?”說著,那黃警官就把事件推向了我。
阿威並沒有回過頭,因為他知道我不過是跟了三爺爺一小段時間,學的都是拳腳上的功夫,其他的我哪裏知道。
“麻煩你有進展了告訴我一聲,我回去請教一下老爺。”說完之後阿威的身子挺了起來,好像想起我三爺爺在飯桌上說的那句話。
我正想走,黃警官卻搭住了我的背,遞上一張名片道:“在下黃唯,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稱呼。”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黑色的名片遞給了黃唯,立馬跟上了阿威。
現在他這個樣子,我很擔心他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徐印生,這就是老爺子選的傳人嗎,會不會太嫩了些?”走到門口后,我聽到黃唯輕聲的自言自語。我敢保證,那聲音真的很低,可是我卻聽得十分清楚。
阿威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繼續回到了現場。
現場已經被警方處理過了,採集了一些必要的東西,還有一些人對酒跟食物進行採樣。對些,不少賓客顯得有些害怕。
也許,他們是擔心自己跟靜婉一下吧!
平放在桌子上的靜婉被白布復蓋,一隻手垂下來,鮮血正順着手指慢慢的地上滴落。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心中想她的血液其實應該流盡了,怎麼還會有呢。
‘戒指’突然的,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詞來,死死的盯着靜婉手中一枚古樸的翡翠戒指。
“阿威,你去問問那枚戒指是怎麼回事?”我總感覺,那枚戒指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
聽到我的話阿威把目光聚集在那枚戒指之上,然後大步的朝着新郎走去。
“那枚戒指是哪裏來的?”
“戒指,什麼戒指?”在一旁安慰新郎的楚瑩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阿威指着遠處靜婉的手冷聲道:“靜婉手中的那枚戒指,你快告訴我它是怎麼來的,靜婉的死可能與它有關。說啊,你快說啊。”
“那,那是我們從一家古董店裏買來的,婉婉說它比任何鑽戒都要美麗,所以選它做婚戒。”新郎一想起自己死去的新娘,不由的痛哭起來。對於自己剛剛要開始的美好人生,卻以這種結局出現,已經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
“我不是早跟你說了,那是個不詳的女人,會對楊楊的事業有影響,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人都死了,這對楊楊的打擊有多大,對他的事業影響有多大?”一個憤怒的男聲響起,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勸他小聲點。
“親家,你憑什麼說我們女兒不詳。我們女兒橫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靜婉的父親聽了對方的話之後勃然大怒,衝過去就要與那新郎的父親大打出手。
“結婚典禮上死了不是不詳是什麼,你倒說啊,是什麼?”
“夠了,你們都出去,出去,讓要吵到靜婉。我們還要給大家敬酒,我們還要……”說著,那新郎泣不成聲。
看到這樣的場面,在場的許多女性都哭出聲來。
我的心情也是十分沉重,走上前去拍了拍阿威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得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來,印生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阿威好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淚水不停的落下。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向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