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輕輕的
花以沫從後座下來,坐到了副駕駛。
副駕駛上還放着她的包,之前司彥說在家裏用不上,她到現在都沒摸到的,放着她手機的包。
現在倒是在她腿上了。
可她不敢當他的面去包里掏手機。
司彥不急着開車,找出一包濕紙巾:“手。”
花以沫莫名,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另一手。”
花以沫趕緊換了一手。
那手被他接了過去,開始用濕紙巾給她擦手,手心、手背、手指、指縫全都不放過,擦完一張還要擦另一張。
花以沫後知後覺地想到,這隻手她剛剛拉過花以然。
這是嫌棄她還是嫌棄花以然?可他和花以然抱來抱去的,所以還是嫌棄她吧?
那應該給花以然擦手啊。
不過被擦手這麼疼,他可能是捨不得花以然疼?
“疼...”是真的疼,他都擦第三張了,還擦得挺用力。
她手都有些紅了。
司彥停了下來,看了看她的手,確實被他擦得紅了,他乾脆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裏,好像要用自己的手給她做最後的清潔。
花以沫看了一眼,很想說,她其實也嫌他髒的。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突然用力,把她往他那邊拽拉過去,另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兩人幾乎快碰着頭:“今晚出門前,你答應我什麼?”
花以沫抿了抿唇,忍着想要逃離他呼吸範圍的衝動。
“嗯?”
“要、要乖。”
“在洗手間的時候,你想對你姐姐說什麼?”
花以沫憋了憋,憋出一句:“祝、祝福你們。”
司彥頓了下,隨即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咬了她一口,啞着聲性/感地說:“我想要你了。”
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他就忍到現在了。
不容花以沫抗拒,司彥被她拉過去,就坐在他腿上,一塊擠在駕駛座里。
花以沫感覺到熱意,心裏一陣陣發顫。
“我...”她趴在他的肩上,明明最想逃離他,卻又受不住的緊緊地扒住他,好像他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我難受,我、我還疼...”
軟軟的哭音,再惱也只敢小小聲地喊疼,那麼怕他,卻不得不求助於他。
司彥承認自己不正常,她越這樣,越想狠狠地欺負她了。
欺負她哭出來。
“乖,我輕點。”
然後花以沫真的哭了出來。
然後她越哭,起先確實溫柔的司彥又凶了起來。
她幾乎以為自己要完。
等她終於可以回副駕座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只剩一口氣了,身上穿着他的西裝外套,蜷縮着背對駕駛座,用自己僅能做到的,最無力的方式來抗議。
但始作俑者沒有任何悔悟,用饜足的聲音命令她,轉回去,不準背對他。
花以沫小心地挪動破布一般的身體,面朝他那邊重新縮着,在他專註前方時,用紅紅的眼睛偷偷瞪他一眼。
然後車子就停了下來,害她以為他發現了,又要找她算賬。
結果只是紅綠燈,而他趁着這個時候,取出個保溫杯,親自喂她喝了口水,算是對自己之前的禽獸行為做出的一點彌補嗎?
花以沫在心裏呵了聲。
不過,她看他這會心情還不錯,她咬咬下唇,鼓起勇氣試探地說:“我、我明天早上真的、真的有課...”
他漫不經心:“所以?”
“我能...回去上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