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默契
有位偉人說過，人民群眾的力量永遠是最偉大的。
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經過一個上午發酵，各大社交軟件，短視頻媒體等等渠道，《lun》超高質量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一時間，原本還在觀望的大批聽眾紛紛下海，呸，下場購買。
如此火爆的速度，以至於一些專輯店都悲催的發現，自己囤的這點專輯根本不夠賣啊，而囤得多的觀眾則很開心，笑得合不攏腿，也合不攏嘴。
嘉行很有先見之明，第一天直接答應了三十萬張專輯出去，保證不會出現拿不出來的情況。
《lun》火爆了一天，大街小巷都在飄蕩的一樣的歌聲，就連許多完全不喜歡購買專輯聽的人都能哼上幾句了，火爆程度可見一斑。
一天很快結束，晚上九點，後台消息已經傳來，脫銷了整整二十萬張！
聽到這個數字，嘉行歡呼一片。
因為這已經打破了《wei》的記錄！
更重要的是，現在才九點，距離十二點還有整整三個小時，興許還能賣出一兩萬張。
唐依也很開心，如上次一般，大手一揮就宣佈全體員工一起慶功去，只留下幾個悲催的後台工作人員堅守着，但也有翻倍工資獎勵。
一切和上次慶功別無二致，姜天明作為大功臣被灌了不少酒，大老闆唐依更是不勝酒力，喝得暈乎乎的，已經有了醉意。
眼見如此，姜天明也只能和眾人告歉，帶着林婉蓉和唐依提前離場，準備先送大老闆回去，連自己經紀人和小助理都沒帶。
出了酒店，在手機上叫了代駕，林婉蓉很有眼力的提前離開了，似乎根本不擔心姜天明和唐依的問題。
作為經紀人兼閨蜜，她所知道的事情遠比外人知道的多。
林婉蓉溜了，護送大老闆的任務就落在了姜天明身上。
對此，姜天明倒是樂意之至。
喝了太多酒，一路上兩人都沒太多話，依偎着享受這片刻寧靜，讓姜天明恍惚間，有種回到了上個月拍mv時，在公交車車頂的感覺。
很快，來到唐依小區樓下。
姜天明還在糾結要不要，或者該不該送上去的時候，大老闆已經開口了。
“姜先生，愣着幹嘛。”
會心一笑，姜天明加快腳步跟上。
倒沒有太多想法，他知道大老闆只是單純讓他上去坐坐，因為早上他看到大老闆在辦公室喝糖水。
這是姜天明第二次來大老闆住處了，佈置和上次沒有區別，但感覺卻多了些異樣。
吹了一會兒風，兩人酒意散去不少，現在倒也還能保持清醒。
打開電視，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回到沙發上一起坐着，氣氛略顯奇怪。
姜天明本想打開話題，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電視上播放的居然是上個月末兩人去大本營的那期。
“噫，這期大本營今天播嗎，我都沒注意。”
“姜先生你這麼健忘當然記不起來，不過這是重播了。”唐依回了一白眼說道。
坐得不太舒服，索性拉過靠墊，半邊身子靠在姜天明身上，當個人肉沙發。
姜天明也沒閃避，挪了挪身子，讓她靠着更舒服些，再一起欣賞節目中的表演。
以觀眾的角度來看自己的表現，姜天明微微搖頭，當時在節目中沒感覺，可如今靜下來觀看才發現，還是有不少地方沒做好。
不過表現不算差，尤其是後半段，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演唱會，算是他的高光時段。
總體而言，表現不錯，但還有進步空間。
“你是不是對李濤有些抵觸？”
忽地，靠在懷裏的大老闆抬起頭問了一句。
這突兀的詢問，讓姜天明都愣了一下。
“額，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姜天明沒有反駁，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他在節目中可沒有區別對待，甚至對待李濤和張娜都無比親切，哪有抵觸的痕迹？
唐依確定猜測，繼續埋頭舒服的靠着，答道：“那倒沒有，我就是感覺你心裏對他有些抗拒，我還以為是錯覺呢，沒想到是真的，我記得他和你似乎沒有交集過啊，你怎麼會對他有意見的？”
面對大老闆，姜天明不想騙她，兩人現在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捅破窗戶紙了，早已心照不宣。
可無奈的是，有的事真的沒法說。
他總不能告訴唐依，這李濤在原世界中給棒子國的人下過跪，這才會讓他鄙夷吧？
這個平行世界和原世界很相似，但區別還是有不少的，很多圈子內的醜聞都還沒發生。
其中就包括這個李濤，原世界給棒子國的下跪，差點涼涼。
可在這個世界，至起碼目前還是沒問題的。
也是因此，姜天明才會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等視之。
也幸虧自己演技不錯，否則的話，興許早就流露出情緒讓別人看出來了。
不得不說，大老闆的直覺還是很準確的。
“聽過一些李濤的消息，我總感覺他這個人有些表裏不一，所以也不想過多接觸。”
姜天明只能這麼回答了。
唐依倒也沒深究，這個圈子裏，誰沒一些或真或假的醜聞呢，即便是自己現在頂端的那些天王天後，包括她們這些一線明星，都是如此。
但不管如何，見面時個個都是笑容滿面的，一個比一個深沉戲精。
“嗯，我有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你做得不錯，反正心裏想什麼盡量不要表現出來就行。”
能談論這個話題，已經說明兩人都沒把對方當外人了。
姜天明明白她的意思，這都是圈子內的生存法則，已經是常態了。
“那我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哈哈，不過大本營有機會倒是可以多上幾次，我感覺他們這種模式現在還是太單調了，以後可能會改，到時候就不能給嘉賓帶來這麼大的熱度了。”
姜天明提道。
眼下的大本營，每期嘉賓太少了，兩到四個，這跟專訪都沒太多區別了。
哪樣原世界的大本營，基本上每期都是一大批人，專訪的次數越來越少，完全就是兩種風格。
“我去了不少次了，現在大本營對我其實沒有太多的幫助了，我也不需要他們幫我維持熱度，倒是你，有機會我讓你多去幾次。”
姜天明想了下，確實如此，點點頭應下來，也沒拒絕大老闆的好意。
依偎着看完一期節目，已經是凌晨了，姜天明相信，完全可以留宿這裏。
不過想了一下，還是起身告辭了。
唐依也沒留他，不過分別之前，卻是主動的送上了一個吻。
“謝謝你的《有何不可》，我很滿意。”
感受着唇間的溫柔，姜天明差點就想不回去了。
回了一個長吻，這才痛下決心離開。
同時心裏的想法也愈發的急切起來，大老闆都做到這般程度了，自己這個做員工的，也得加快步伐才行，不能讓大老闆等太久，那可不是一個聰明的員工該做的事情。
……
新專輯發佈告一段落，但姜天明的半月假期卻還沒有完成。
不過他也沒有宅在家裏，依舊每天都會到公司里打卡，順便擔任大老闆新專輯mv的御用男主。
如今外界的人不清楚，但嘉行的拍攝團隊卻已經習慣了某些事情，不過全都心照不宣的當起了瞎子。
公司和家裏兩頭跑，基本成了姜天明的日常，除此之外，閑暇時間他基本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碼字上以及跟書友互動上。
《三體》的讀者們都發覺了，最近自家這個作者好像哪裏不對勁，一改多年高冷的風格，居然開始常駐書評區了，異常的活躍。
已經有書友才各種猜測，什麼稀奇古怪的腦補都有。
“黑狗今天又無償加了一更，有貓膩，有大大的貓膩！”
“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問題是到底什麼貓膩呢？”
“以我過來人的經驗看，這種情況說明黑狗心情很好，不是彩票中獎了，就是脫單了。”
“真巧，我也剛結束了為期半年的單身生活，正準備進行下半年的單身生活。”
“說正事呢，樓上的滾蛋！”
“我越來越懷疑黑狗和他老闆的關係了。”
“我覺得那首《晴天》mv里的女主和他好像更配啊，那兩人的眼神，擺明了郎有情，妾有意，那個小姐姐嫌棄更大。”
“三分鐘時間，我要黑狗最近一個月的所有資料，鍵盤俠們，懂了嗎？”
“我不管這些，我只想知道今天是姜公子還是黑狗？有沒有加更？”
“……”
正在看書評區的姜天明有些無語。
以前他每天更新同樣很多，絕對的業內勞模一個，可粉絲一直黑狗黑狗的叫。
可最近偶爾主動加更后，只要有加更，這群沙雕粉絲就會叫爸爸，還給他新起了一個姜公子的稱號。
現在的他是，有加更就是姜公子，沒加更就是黑狗。
實錘了，人的貪婪是無窮無盡的！
懶得搭理他們，姜天明登上微博，不到三分鐘，一個帖子就發了出來，也算回應了他們。
“加更是不可能加更的，姜公子我豈是那麼容易被你們忽悠的人，不過我家大老闆@糖糖將會在一周后發佈新專輯，如果賣得好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爆次更，給你們一次性看個爽。”
明星之間互相幫忙宣傳，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基本關係好點的都會如此。
有這個前提，姜天明幫大老闆宣傳新專輯，倒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相比之下，粉絲們明顯更關注他說的爆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