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爺,你弄疼我了
嬤嬤是宮中老人,負責教授佳麗三千後宮準則,小到一瞥一笑,大到如何伺候皇帝。
皇後派三名資歷深的嬤嬤來王妃,除了親自指導兩人圓房,更多是監視阮洛月的一舉一動。
日常洗腦,夫為天,遵守女德。
譬如夫君未入席,女子不得落座。
譬如夫君未動筷,女子不得進食……
某阮前前後後不知道挨了多少戒尺,只能隱忍不發作。
官大一級壓死人,皇後娘娘的人設可是千年黑心蓮,當年一步一步地謀划,踩着後宮眾妃子的血肉前行,連皇上最心愛的妃子蓮妃都沒逃過皇后的毒手。
更何況皇后是珩王的母妃,暫時不能撕破臉地鬧。
好不容易挨到就寢時間,阮洛月委屈巴巴地盤腿坐在榻上,唉聲嘆氣地望着紅腫的小手,可憐兮兮地呼呼。
剛想躺下,三嬤嬤浩浩蕩蕩地破門而入。
手中戒尺,蠢蠢欲動。
“王爺尚在書房,王妃豈能獨自安眠?”
阮洛月:……
老古板!
“是本王許王妃先暖榻。”
蕭溫珩一身玉色長袍,三千青絲簡單地用發簪束起,緩步而來。
三嬤嬤這才收起戒尺,整齊地站在榻前,直勾勾地盯着阮洛月,沒有走得意思。
“王妃,替本王寬衣。”
蕭溫珩溫柔地睨着榻上的小姑娘,稍微提示。
瞧着小姑娘極不情願地下榻,狹長的鳳眸勾了勾。
阮洛月乖巧地站在男人面前,個頭不高,只及他心口的位置。
小手生疏地解了袍間的玉帶,扯了他的外衣,精準地丟在屏風上。
然後踮腳拔了發間的發簪,三千青絲頃刻垂了下來。
蕭溫珩生得一副美人骨,散發時,又美出了新高度。
某阮咽了口水,這男人真是妖孽。
“本妃要與王爺就寢了,三位嬤嬤不出去?”
她露出職業微笑,親昵地摟着蕭溫珩的胳膊。
暗暗地盤算着,等容嬤嬤們出去,她就立馬用光影效果和聲音製造出一場酣暢淋漓的極限運動。
“王妃年紀尚幼,不懂如何伺候人,皇後娘娘特地委派我三人教授王妃。王爺和王妃可以上榻了。”
為首的榮嬤嬤面無表情地回答。
某阮:……
聽這意思,這三老太婆是要留在卧房裏,現場指導她跟蕭溫珩圓房?
“嬤嬤,本王身子不適,教王妃伺候人的法子日後再說。”
蕭溫珩虛弱地咳嗽兩聲。
“皇後娘娘交代過,替王爺娶妻,即是為了沖喜驅走病魔。王爺與王妃必須今日圓房,圓房后,王爺的身子才能快點好起來。”
榮嬤嬤拒不離開,態度鑒定。
蕭溫珩又咳嗽兩聲,微微壓了攙扶他的小姑娘。
某阮:……
弱成這個樣子,還要強行讓他們圓房?
怕不是想要了蕭溫珩的命。
“王爺,王妃請上榻。”
榮嬤嬤再度強調。
阮洛月冷笑,想玩,她可以奉陪。
她把蕭溫珩攙扶到榻上,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推到,強勢地坐在了他的腰間,伸手扒開他的裏衣,露出冷白的肌膚。
“嬤嬤,本妃的動作可還標準?”
阮洛月回眸,衝著處在震驚當中的三嬤嬤,邪邪一笑。
三個尚未嫁人的老嬤嬤竟然想指導她伺候人。
她今兒就好好教教她們怎麼做人。
某阮的手大膽地遊走在男人身上,落在了他腰腹下。
“三位嬤嬤,再往下可就是王爺的金貴玉體了,三位嬤嬤確定要看?”
她媚眼如絲,紅唇邊噙着邪肆的笑意,玉手徹底撕開珩王的褻衣,活色生香。
這一通折騰,蕭溫珩遮掩了半張臉,微微咳嗽,餘光睨着正洋洋得意的小姑娘。
“王妃不必介懷,請繼續。”
榮嬤嬤稍微有點慌張,但仍然穩站不動。
畢竟是皇后親自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辦妥帖了。
某阮笑嘻嘻,側頭鑽到了男人的頸窩裏,小聲耳語:
“王爺,別怕,可能稍微有點疼。”
話音落下,蕭溫珩即可皺了眉,喘息加重,大手撫在了在他頸間為非作歹的小腦袋上。
房事嫻熟地可怕,當真如市井之徒所言,早與太子私定了終身?
早先跟太子鬧翻,莫非是在他面前做戲?
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手滑到了她的頸后,稍稍用力擒住了她的天鵝頸。
厭惡從眸底滑過。
“王爺,你弄疼我了。”
阮洛月低聲提醒,只是演戲,她又不是真想碰他,沒必要這麼反抗吧。
一個病弱的人,力氣竟然這麼大。
她的脖子要被捏斷了。
蕭溫珩的皮膚是病態的白色,種兩顆小草莓不是難事。
完工後,她颯颯地將身上的輕紗外衫褪到腰間,輕挑地丟在地上。
“本妃心眼小,王爺的千金貴體豈能是爾等可窺視的,嬤嬤們可以退下了。惹得本妃跟王爺失了興緻,沖喜沒了效果,嬤嬤可擔待得起?”
她稍許慍色,眼尾勾着不悅。
三位嬤嬤躊躇,交頭接耳地議論兩句。
“王妃務必伺候好王爺,老奴們明日再來查驗。”
榮嬤嬤行了禮,退出了房間。
臨關門時,望見兩人相擁在一起,笑了笑。
珩王氣血虛,經不起折騰,可珩王妃又是慾念濃重之人,只怕今日過後,珩王又離閻王殿近了。
聽到關門聲的瞬間,某阮光速跟身下寒氣濃郁的男人分開,抱着被子掩體,伏趴在榻前,伸長胳膊去勾地上的外衫。
指尖剛摸到輕紗,一頭就栽了下去。
“嘶”
桃花眸間氤氳起厚重的水氣,狗崽子系統,真得隨時都想要了她的小命。
“王妃,可還好?”
蕭溫珩虛弱,有氣無力地將身上歪歪扭扭掛着的褻衣重新穿好,不帶感情地盯着地上狼狽的女人。
精緻纖長的頸子被他捏出了紅色的指痕,挺嬌氣。
“沒事。”
阮洛月緩緩地站在來,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眼角掛着水珠。
本想轉身出去,瞧見門口的三道身影,又默默地爬回榻上,雙手握着床欄,用勁兒晃了晃。
整個紗幔羅床跟着晃動,發出吱嚀的聲響,曖昧不已。
動靜弄得不小,正洋洋得意她的傑作。
不料結實的床腿竟然斷了,一聲沉悶的聲音,整個榻塌陷了。